<!--go--> 一想到這一點,白千樺就越發覺得不滿委屈。只是面對着眼前的那副白淨容貌,他也生不出多大的怒氣來,為了不被對方迷惑了,都不敢隨意的多看。
"哼!別以為自己生得有幾分姿色就覺得了不起。我告訴你,我姐可是文武全才,是你八輩子拍馬都趕不上的天之驕女。你八歲的時候在幹嘛?一定不是在刺繡就在無所事事的受着萬般寵愛吧,可我姐八歲就能參軍打仗了!"白千樺一副得意驕傲的口吻對水瓏炫耀着。
水瓏淡然的聽着,一旁的沐雪輕捂着嘴角,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白千樺等了一會,都沒看見水瓏露出自愧不如的表情來,很是不滿的質問:"喂,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啊......聽到了,就這樣?沒別的說了?"水瓏應了一聲,指尖的微疼感讓她將視線從白千樺的身上轉移到長孫榮極,"你想把我的皮也擦掉嗎?"
長孫榮極看着她白嫩的手指在帕子的擦拭下都紅了,便將帕子丟棄一旁,握着她的手指不放,淡淡的口氣里透出一抹不情不願,"貪玩。"
這段日子水瓏和他相處得尤其默契愉快,他很想現在將水瓏給抱走,卻不願因此讓水瓏不高興。這份悶氣不能發在水瓏的身上,立即就全部遷怒到了白千樺的身上。
現在他只想着能將地上這個礙眼的東西丟出武王府。
礙、眼、的、東、西?
幸好白千樺不知道長孫榮極現在的想法,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崇拜敬仰的大姐夫竟然是這樣嫌棄自己,估計這缺愛的孩子玻璃心會碎成一地,側臥淚牛滿面的
這時候的白千樺眼睜睜的看着對視的兩人,恍惚之間覺得兩人實在相配。下一刻回神,他就不由的自我譴責,怎麼可以覺得他們配,怎麼可以被他們給迷惑了,姐怎麼辦,現在姐還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眼前的妖女給陷害了......
水瓏的聲音響起,"我是讓你說說,你姐在這裏的話會怎麼做,不是讓你說她的人生事跡。"淡雅輕柔的語氣,卻少了初始不經意般的慵懶,一股說不清的強勢蘊含其中。
這種語氣是白千樺無比熟悉的,每次水瓏對他這麼說話的時候,他都不敢反抗。這次明知道說話的人不是自己的姐,他還是不免受到了影響,咬了咬牙就回答道:"如果我姐在這裏的話,看着我被欺負了,一定會為我討回公道,為我療傷看護。哼!她最是好心溫柔,也最是疼愛我,你這樣的妖女是半點都比不上的。"
"你小子想的倒美。"水瓏笑了出聲。
這時候沒有再逗白千樺的意思,一腳輕飄飄的踹在了他腰身傷口處,"我倒覺得,如果你姐在這裏的話,只會再踹你一腳,教訓你技不如人,白痴無腦活該被打,再讓人把你給丟回將軍府去。"
雖說水瓏是輕飄飄的沒有任何力道的一腳,卻到底還是原先的傷口,突如其來之下,白千樺就是一陣"嗷嗷嗷"哀嚎,眼眶裏強忍着的生理淚水呼啦啦的往下流。
"你說什麼,我姐才不是......"
水瓏鄙夷的打斷了他的話,"淚包兒,半年了還是一點沒變。"
"呃!"白千樺打了一個嗝,瞪圓了浸滿了淚水的眼睛,"你怎麼知道......"
這個詞兒,只有姐對他說過。
水瓏溫柔的淺笑,卻伸出邪惡的手往白千樺還略顯包子臉的臉頰肉捏扯了下,輕笑說:"你說我怎麼知道,嗯?"
白千樺呆呆愣愣的望着她。這笑,好漂亮
在外人看來,白千樺這時候呆愣的表情卻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瓏姐姐......"沐雪無奈了的出聲了。
水瓏就算不想放手也不行了,她的手再次被長孫榮極給抓回去了。這回長孫榮極似乎鐵了心不准她再碰白千樺,一刻都不放鬆她的手的束縛。
"讓人準備好轎子,把他抬回將軍府,醫藥費自負。"
沐雪應了。
沒一會兒就有兩人走了進來,準備一人抬肩,一人抬雙腿,將白千樺抬出去。
白千樺還愣着神呢。直到被人抬起來了,他才恍然間大悟的回神,猛的翻身朝水瓏的方向伸出手,撕心裂肺的喊了句:"姐!你是姐......嗷!"
他閃着腰了!好好好好好痛!
"姐,我要留下來......我不走......姐......"氣若遊絲的聲音淒涼的傳來。
白千樺臉又白又紅,既是疼的也是羞的更是驚的。他身體被抬着遠離,一隻手顫抖着的伸向水瓏,奄奄一息般的吶喊,"姐,別丟了我,姐......嗚嗚,姐......這樣太丟人了!真的!"
這樣回去將軍府,實在是太丟人了啊啊啊啊!
原來,這才是真相麼。
水瓏默然的看着白千樺現在的狀態,實在忍不住吐槽一句,"你當是在演囧瑤劇還是生離死別,伸毛個爾康手。"
經過一系列的烏龍之後,白千樺到底還是如願的暫時入住進了武王府。
水瓏對這個弟弟也並不是真的像表面上的漠不關心,看似欺負他實則也是一種訓練。見白千樺傷勢並沒有傷到根本,她依舊拿出平日自己用的傷藥給他用上,原本七八天才能好的傷勢,三天就已經有了成效,站起來活動以及練練武都不成問題。
水瓏和長孫榮極回來的消息自然是怎麼都藏不住了。
當水瓏聽說外面已經盛傳她被長孫榮極拋棄,且長孫榮極已經另結新歡的時候,白千樺正和她呆在一處兒練拳法。他本來站得穩穩的下盤忽然一個趔趄,尤其是察覺到水瓏掃來似笑非笑的眼神時,他已經欲哭無淚了。
"姐,都是我的錯!"白千樺勇於承認錯誤,像個無比乖巧的孩子,一步步的走到水瓏的面前,低頭垂眸的樣子哪裏還有一點狼崽子的凶氣,分明就是一頭角落舔自己爪子的折耳狗狗。
水瓏還沒有反應呢,就敏銳的聽到了白千樺的嘀咕聲。
"可是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啊,誰想到姐會變成這個樣子,不管是誰一眼看到的時候,都不會認出姐是姐的。"
水瓏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你是只看了一眼嗎?除了存有禍心的人,誰像你這麼衝動,當街就喊出來沒頭沒腦的話?"
"嗷嗚!"白千樺反條件習慣的哀嚎,抱頭做很疼的表情,"姐,我的好姐姐,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要不我去外面澄清一下,告訴他們什麼西陵第一美女根本就不是傾顏公主,分明就是我白千樺的姐姐。我姐,那可是讓武王爺至死不渝痴戀的,形影不離......"最後四個字被他說得拖延,包含深意的朝不遠處看去。
他視線所及處,一身便服的長孫榮極慵懶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書冊似看得認真。
仔細看得話,你會發現當白千樺的話語剛說完時,他半隱半露黑髮內的耳朵輕輕的抖動了兩下。
這一點被水瓏發現了,嘴角不由勾了起來,腦海里自然的浮現出一副q版畫面。q版的長孫榮極長着貓科虎耳和帶斑紋的尾巴,蹲在遠處背對他們,一副不和他們狐狼為伍的樣子,不過實則時時刻刻在關注着他們,那一對高豎着不時抖動的耳朵已經出賣他了!
"姐?"白千樺久久得不到回應,不禁的抬頭朝水瓏看。這一眼就正好看到水瓏的笑顏,一絲戲謔和神秘的笑容,這樣的自然靈動,讓他不由想到了話本里提到,常在青丘山出沒的靈狐,化為人形時的精靈狡黠,以及本性的妖冶惑人。
白千樺不由看得入神了,捨不得移開目光。
哪怕已經看了三天了,他始終沒有習慣水瓏的新面目。這樣的容貌怕是連女子都捨不得生起厭意,更何況是男子了。
雖然水瓏並沒有向白千樺多解釋關於容貌的問題,不過這不妨礙白千樺的自我腦補能力。只憑水瓏說的一句『以前中毒了』這個簡略的回答,他就已經認定了一個答案——這就是水瓏的真實容貌,以前那是偽裝也是被毒無奈,說不定毒就是大夫人衛氏下的,就是見不得小時候姐生得好看?
早就已經下了黃泉的大夫人衛氏要是在天有靈,知道自己死了都不能安生,躺着也中槍後,估計會哭的。
誰叫她下毒的次數還真不少,原身白水瓏還是被她吩咐人下毒害死,白千樺也差點着了她的道。這也難怪白千樺會懷疑到她的身上。<!--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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