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他不動聲色的偏了偏頭,透過打開的門縫,看到急切想要看到的人一絲人影。
那小模樣被走出來的沐雪看得正着,她嘴唇一抿差點沒有憋住笑。
"王爺。"見長孫榮極要入門去,沐雪不急不緩的說:"瓏姐姐說了,暫時不想見你。"
長孫榮極冷漠逼人的目光掃了她一眼,好似根本就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依舊大步的朝門前走去。
沐雪也不急,自顧自的朝前走,去給水瓏準備中飯。
那邊,長孫榮極走到門前的腳步徒然停住,眼中的波瀾一晃又晃,眨眼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門前,到了沐雪的前面,擋住了她的去路。
果然還是沒有進去啊。沐雪淡然的看着長孫榮極,低聲說:"王爺,我要去給瓏姐姐準備中飯了。"
"阿瓏現在才準備吃中飯!"長孫榮極口氣不佳。
沐雪望了望看色,這個時間吃中飯也不算晚啊。
長孫榮極見她沒有回話,眼眸沉沉得能夠壓死人,"讓阿瓏見我。"似乎還覺得不夠,又加了一句,"讓阿瓏和我說話。"
"王爺,我不是瓏姐姐的眼睛和嘴巴。"
長孫榮極不耐的說:"她在意你。"
雖然這個話他很不願意說,也不爽。
沐雪看他的表情,嘴角忍不住的勾了勾,輕聲說:"王爺,我看得出來,這次瓏姐姐是真的生氣了,所以......"
"你讓她消氣。"長孫榮極霸道的下達任務。
沐雪說:"解鈴還須繫鈴人。"
"阿瓏連見都不見我,更不跟我說話!"一個沒有忍住,將內心的憋悶和委屈都透出來了。
這口氣就跟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那麼的不甘心又難受。
沐雪見此,又好笑又無奈,心想早知如今何必當初呢。竟然將瓏姐姐關在房間裏......咳。少兒不宜的事情,還是別多想了。
"王爺暫且等等,過些日子,瓏姐姐的氣自然就會消了。"瓏姐姐也不是那種死拿捏着氣的人,何況對方還是長孫榮極。
長孫榮極臉色突然冷冰認真,"我已經等了兩天。"
才兩天,你可是將瓏姐姐關了三天四夜!沐雪沒有將心裏的話說出來,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王爺也知道瓏姐姐的性子,她決定了什麼誰也勸不住。"
長孫榮極沉默了一會。
沐雪繼續向前走。
"阿瓏不與我說話,我便殺了你!"陰測測的言語。
沐雪被這恐怖的氣勢壓迫得身子一顫,看着長孫榮極的面色,輕輕的說:"王爺,再說下去就要耽擱龍姐姐吃中午飯的時間了。"
"還不快去!"恐怖冰寒的氣勢當即破碎。
沐雪勾着唇角往前走,想到長孫榮極的樣子好氣又好笑。看來王爺是真的對瓏姐姐疼到心底去了,分明是那樣霸道的一個人,卻事事因龍姐姐妥協了。
等沐雪將中午飯帶到書房的時候,也將路上和長孫榮極的談話說給了她聽。
"瓏姐姐,王爺是真急了。"沐雪抿嘴笑着。
"看得出來。"連你都偷笑了,那頭大貓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她怎麼還會想像不出來。
"瓏姐姐打算什麼時候才肯原諒王爺?"
"等皇宴再說吧。"水瓏淡淡的應着,同時迅速至極的將中午飯解決,又回去研究海圖。
沐雪暗想:這樣的話,王爺還得糾結好幾天呢,就不知道王爺是否忍受得了。
事實上,長孫榮極顯然是忍受不了的,且隨着時間的過去,他就越煩躁,各種好東西往水瓏這裏送,同時威逼利誘交換使用。
水瓏對他送的東西照單全收,卻依舊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連晚上的時候也沒有和他同床睡。在長孫榮極一次又一次的夜襲之後,她就簡單的打包去了郡主府。
這樣明顯的排斥,讓長孫榮極無計可施。如果是以前,他大可以直接將水瓏給綁了,可是現在他下不了手,更明白自己真的這樣做了,只會讓矛盾鬧得更僵。
長孫榮極和水瓏鬧矛盾的消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給傳了出去。
外面議論得多熱鬧,水瓏一概不知,她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海圖的研究上了。
長孫榮極卻不一樣。
今天他一改平日的習慣去找水瓏,反而去了權貴子弟的聚會。
這次的聚會的主題是冬獵,長孫榮極的到來讓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他一人獨來,讓已經聽聞他和水瓏鬧僵的權貴們一個個心思活絡起來。
"姐夫,你......姐呢?"白千樺最先湊到長孫榮極的身邊,朝他低聲問道。
長孫榮極沒有回答他的話,一旁身穿獵裝的阿爾曼『哈哈哈』大笑的走過來,幸災樂禍的笑道:"哎呀,我聽說你和那個妖孽吵架了,還是因為那天跳舞的事兒?要我說啊,你也是太小氣了,不就是跳個舞嗎,他們可是連那妖孽的一根頭髮絲都看見......呃!你別這麼看我,怪嚇人。"後面的話已經說不下去了,因為長孫榮極陰沉沉的暴虐眼神,讓他吃不消。
"弓、箭。"長孫榮極聲音都可以掉出冰渣滓了。
奴僕連忙將弓箭遞給他。
"不是要冬獵嗎?"長孫榮極對眾人淡緩的說:"都上馬,入林。"
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不好的預感,不過被長孫榮極的氣勢所迫,一個個都不敢有任何異議的上了馬。
事實上,在場所有人一開始的預感靈驗了。
這一場冬獵渾然成為了長孫榮極一人的表演,他獵的不僅僅是野獸,還是人!所有被他瞧見的有生命的動物是一箭致命,人則是一箭落馬,若遇到他看不慣的更是連續幾箭,將人釘在地上或者樹上,若遇到反抗的則更慘,必會流點血。
這下子誰還不知道,這廝根本就心情不爽,拿他們出氣呢。
偏偏地位比不過,打也打不過,只能有苦往肚子咽,苦逼的承受這頭暴躁的大貓發泄。
這其中要說最慘的就屬的白千樺和阿爾曼了。
兩人回來的時候衣裳破爛,鼻青臉腫,表情哀怨苦痛,像極了那被玷污的黃花大閨女。
"跟我走。"帶着一身血腥煞氣,長孫榮極口氣怠倦的對白千樺和阿爾曼吩咐。
白千樺和阿爾曼一臉小媳婦模樣的隨他離開。
這場冬獵就在長孫榮極這番風捲殘雲的肆虐下不得不提前結束。
郡主府。
水瓏難得出了書房,準備去武場舒展舒展身體,忽然就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嚎——
"姐,你和姐夫說話吧,你原諒姐夫吧!夫妻哪裏有隔夜仇啊!姐!弟弟求你了,為了弟弟的幸福,你就理理姐夫吧——!"
水瓏還沒有回過神來呢,緊接着有傳來阿爾曼吼聲——
"妖孽,快將你家的凶獸領回去!不管你是哄是騙還是捨身,只要能讓他溫順下來就行,別再讓他在外面肆虐了!"
這還不止,最後還有她家郡主府的親點婢女家僕。
"王妃,求您了,跟王爺說說話吧!"
"王妃,您再不理王爺,我們就活不下去了!嗚嗚嗚......"
"王妃啊王妃,小的願意十輩子給您做牛做馬,只求您和王爺消氣啊!"
水瓏默默的側頭看去,然後就看到一群神色悲憤的人殷切懇求的望着她。
至於那位主角,長孫榮極則一身清華淡然的坐在藤椅上,眸子緊緊的望着她,一言不發的品茶。
"姐!"白千樺雙眼含淚的望着她。
水瓏目光朝他和阿爾曼看去,當即就看到他們一身的狼狽,以及臉上的傷勢。
白千樺就算了,像阿爾曼這種要臉不要命的人都被打得連他娘都認不住他,可見長孫榮極這次是真的爆發了。
否則,阿爾曼也不會被打成這樣了,還敢跑到她面前來丟人現眼。
"妖孽,我算是服了!你們鬧一次彆扭,得禍及周圍的人短壽多少年啊!"阿爾曼哭喪着臉,對水瓏說:"看在我們合作夥伴的份上,給我個面子,消消氣,別鬧了好嗎親!"
"學得還挺快啊親。"水瓏總算說話了。
那方長孫榮極眸光一閃,捏着茶杯的手緊了。
一派冷淡的臉色不變,不過那波瀾涌動的眸子已經暴露了他內心的急切。
在眾人期盼殷切的目光下,水瓏就回答了這一句,然後一言不發的繼續朝左側走。
長孫榮極臉色微微一變,他面前白千樺等人立即就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氣壓壓在他們的身上。
這廝又將氣發到他們身上了。
"哼!"長孫榮極冷哼一聲。
這聲音不輕不重,卻足以讓周圍的人都聽清楚了。
"哇嗚嗚嗚——"一個心理素質不行的婢女,沒有忍住就這麼哭了,哭得可悽慘了。不知道的人看到這一幕,還以為誰搶了她的老公,劫了她的私房錢一般,"王妃,王妃求您救救奴婢吧!"
"王妃啊!"別的婢女家僕們也不落後,哭喊得比死了人還動情。
長孫榮極冷眸望着他們的表現,眸光一閃又落在了白千樺和阿爾曼的身上。
白千樺和阿爾曼身體同時一顫,暗道:這廝要不要這麼恐怖啊!原來以前真的都是小打小鬧啊,這才是他真面目啊!
雖然白千樺自認為長孫榮極看在水瓏的面子上,不會真的要了他的性命,不過各種打擊還是行的。一想到往後天天要頂着個鼻青臉腫的模樣面對世人,他頓時覺得前途堪憂。
一時的丟臉哪裏比得上長久的丟臉!
白千樺想通了之後,人就北奔向了水瓏,擋在了水瓏的面前,打起感情牌子,"姐,你真的忍心我這樣受苦?"
"多練練才有長進。"水瓏鐵石心腸的說。<!--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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