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他左邊臉頰有着明晃晃的紅痕。
長孫榮極牽起水瓏的手朝前走,冷淡說:"別再說阿瓏的壞話,我不喜歡聽。"
如此清淡的一句話,隨意聽着的時候,讓人覺得不過是一句普通的玩笑,不過配合着長孫濼寅左臉紅腫的痕跡,就讓人不得不驚心。
"長孫榮極,你別忘記了,朕才是君而你是臣,你的所作所為,朕可以立刻下旨讓人抓你入牢!"長孫濼寅雙眼密佈了血絲。
崢嶸劍從長孫榮極的袖中飛出,擦過長孫濼寅的面頰插在地上,長孫濼寅紅腫的臉劃破,鮮血流了滿臉。
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之中充滿着驚懼和憤怒,以及掩飾得極深的恨意。
"嘖。"不耐煩的鼻音,長孫榮極透着股主人無趣的怠倦口吻冷淡說:"我也可以讓你立刻將你斬殺在這裏,換人做這西陵的皇。"
周圍的士兵見到這一幕,都一臉的詭異,面面相窺看着長孫濼寅的眼神透出一絲異色。
"果然,果然你們早就像謀權串位了!"長孫濼寅像是認定了些什麼,臉色扭曲複雜,像是懼怕又像是殺意。
見長孫榮極和水瓏沒有停下的意思,長孫濼寅死死盯着兩人的背影,一聲聲的挑出他們的罪名,"白水瓏你獨立南雲城便是想自立門戶,偷偷養兵吧!還有虎符,白嘯那老匹夫帶領的北三軍的虎符也傳到你的手裏,你卻隱瞞不說,為的就是某天率兵逼宮吧!"
水瓏腳步一頓,疑惑的回頭朝長孫濼寅看去,"北三軍虎符?"
她做的表情恰到好處,讓長孫濼寅都忍不住懷疑,難不成這消息是假的。
這時候水瓏更好奇,長孫濼寅這消息到底從何得知。從白嘯將虎符交到她的手裏,她就沒有動用過,連長孫榮極都不知道她手頭上有這個東西。
"白嘯親口承認,北三軍虎符傳到了你的手裏,你還想否認?"長孫濼寅打算詐水瓏。
只是這種手段用來對於水瓏顯然行不通,她臉上的疑惑漸散,一如往常淡雅的神情,"我沒有。"
不管長孫濼寅是不是真的得到了白嘯的承認,她就是矢口否認,長孫濼寅又能拿她如何呢。
"那麼母后呢!"長孫濼寅轉言其他,"如果今日你們不將母后的下落說出來的話,便休想走出武王府的大門!"
隨着他威脅強勢的話語落下,包圍這處的士兵們個個抽出了腰間掛着的大刀,殺氣騰騰。
"乒乓"一聲,崢嶸劍又被長孫榮極吸入手中,誰也沒有看見他出手的速度,眨眼之間連慘叫聲都沒有,便有三名侍衛喪命。
長孫榮極站在三具屍體的旁邊,甩掉崢嶸劍上的鮮血,掃過長孫濼寅一眼。
他一句話沒有說,不過此時無聲勝有聲。任誰都能夠從他的態度領悟出他要表達的話語——就憑這群烏合之眾,也想攔着他?
"榮極,你真的要謀反不成!?"長孫濼寅厲聲的大吼。
水瓏看出他外厲內荏的本質,看來長孫濼寅這人平日對長孫榮極的疼愛果然是假,並且很懼怕長孫榮極。
面對長孫濼寅的質問,長孫榮極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只將目光放在了水瓏的身上。
水瓏輕輕一笑,一言不發的朝他走去。
氣氛再次凝固,劍撥弩張一觸即發之際,一道女子的聲音忽然響起,"你們在做什麼!"
熟悉的聲音讓長孫濼寅立即轉頭朝後面看去,當看到坐在輪椅上,被婢女推着靠近這邊的女人後,他神色以及輕鬆了起來。
由此可見,他是真的對黃太后有情,並且非常的信任乃至是依賴她。
"母后,您,您這是怎麼了?"長孫濼寅語氣有些結巴,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黃太后,更沒有想到幾年不見,黃太后竟然長了白頭髮,還坐在輪椅上。
這個坐在輪椅上過來的女人自然不是長孫濼寅心中所想的那個黃太后,卻是常年呆在武王府里的黃清雪。
黃清雪看了長孫榮極和水瓏一眼,緊接着將目光放在長孫濼寅的身上,口氣冷淡的說:"遠遠就聽到你的吼叫聲。"
長孫濼寅訕訕一笑。
黃清雪冷哼一聲,厲聲說:"你是怎麼想的!榮兒豈會做出傷害母后的事,更別提謀權串位了!你腦袋糊塗了不成!?"
面對黃清雪的斥罵,長孫濼寅毫無頂嘴的意思,連勝的認錯,"兒子都是過於憂心母后才會犯了糊塗,是兒子的錯!只是母后,您不是說在祖佛寺中......怎麼會在武王府,還,還有您的腿這是怎麼了?"
黃清雪淡淡說:"人老了,身體生了些意外,近來都在榮兒這裏養傷。"沒有多餘的解釋。
長孫濼寅沒有逼問,他心裏酸澀嫉恨。母后一騙就騙了自己兩年,果然從小到大無論是母后還是父皇,都更加的疼愛長孫榮極,他到底有什麼了不起,又有哪裏比他更出色!
水瓏饒有興趣的看着黃清雪演戲,該說果然不愧是雙胞胎嗎。黃清雪表現出來的那份淡然和冷肅和黃太后非常的相像,只是依舊少了些黃太后的強勢。
只是就憑黃清雪的這副尊榮,一模一樣的聲音,稍微偽裝就能騙過眾人。
聽說她和黃太后以前最喜歡玩互換身份的遊戲,先皇能在兩人都在在場的時候,將她們分辨出來也是本事了。
"沒有別的事情就回去吧,別在這裏礙着榮兒他們了。"黃清雪的話語毫不客氣。
長孫濼寅聽後,臉色有一瞬的酸楚,卻不急着走,對黃清雪勸道:"母后,這次真的是誤會,都怪兒子被外人給誤導了。如今我看榮極他們是要出遠門,無法在武王府里照顧母后,不如母后就隨兒子回宮吧,在宮中兒子也能親自照顧母親。"最後那一聲『母親』卻是叫得真心實意。
黃清雪神情微微一變,她抬頭看向長孫榮極和水瓏的方向,狀似無意的問:"榮兒可想娘回去皇宮?"
"隨你。"
這個回答,可謂無情冷淡至極。
黃清雪卻似已習慣沒有任何過大的反應。她垂下眸子,沒有人能夠看清她眼中的情緒,似乎是在思考着些什麼,又像是什麼沒有想。
"母后。"長孫濼寅皺眉,他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
黃清雪在他呼喚聲中抬頭,慢慢的說:"好,我隨你回宮。"
長孫濼寅當即鬆了一口氣。
只要母后在的話,他就無懼長孫榮極。
站在長孫榮極身邊的水瓏似個旁觀者,清醒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覺得世事是這麼的好笑。
之前黃太后可以說佔據了黃清雪的身份位置,現在黃清雪又要回去皇宮,佔據黃太后的身份位置麼。
事情有了黃清雪在其中調和,長孫濼寅做出一副自責的神情對長孫榮極說:"都是皇兄的錯,竟然會懷疑到榮極的身上,實在是大錯特錯,榮極不要因此記恨了皇兄才是。"
這幅虛偽的樣子,水瓏直接無視,更別長孫榮極了。
臨走前,長孫濼寅卻還是朝水瓏又一次的問道,"白嘯真的沒有將北三軍的虎符傳給我?"
"沒有。"水瓏淡然的否認。臨時,她又多問了一句,"爹那邊出了什麼事嗎?"
長孫濼寅表情有一瞬的僵硬,"沒有,白將軍本事了得,朕就等着他的好消息呢,哈哈哈哈。"
水瓏勾了勾唇角,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長孫濼寅等人來時浩浩蕩蕩,去時依舊如此。
"在想什麼?"
長孫榮極的聲音傳入耳朵里,水瓏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和他已經走到了門前的馬車前。
水瓏微微皺眉,對長孫榮極說:"等等。"
她的身影迅速朝武王府內而去。
長孫榮極攔都來不及了。
水瓏回到武王府為的不是其他,只是向沐雪交代一聲近來呆在祁陽城內要多加小心,一旦有什麼不妥以保全自己為主,並將消息傳給她。<!--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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