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阿爾曼拿出來的是一塊令牌,經他的話來說就是用了這塊令牌,就能在姜蜀通行無阻。
這件東西的貴重之處不在於它本身的材料,而是它代表的意義。
水瓏察覺到阿爾曼表面似意氣用事的拿出令牌時,暗中朝自己掃來的一個眼色。
她明白了,這傢伙根本就是想趁着聚會這個由頭將令牌交給她,免了讓人生疑。
水瓏不動聲色的輕笑,還沒有等她回應阿爾曼,就被眼尖的長孫榮極發現兩人再一次的互動,心底酸醋泡泡不斷的升騰。
阿爾曼看到他憋悶的冷臉,頓時覺得無比的暢快。
時間就在熱鬧的宴會中漸漸過去,水瓏拿出來的東西不起眼也不平凡,正是南雲城即將出產的幾樣稀奇玩具。當然,這稀奇指的是在這裏,在現代的話,這些東西就再平常不過了。
完顏少英不愧於他一開始對自己的介紹,對水瓏拿出來的東西表現出非一般的熱情。
"有趣,實在有趣,以前從未聽說這些看似簡單,卻又稀奇有趣之物,難道都是武王妃想出來的?"在其他人被另外的寶物吸引,完顏少英則對水瓏這邊詢問起來。
水瓏盜用了大和尚的台詞,"天機不可泄露。"
完顏少英:"......"望着水瓏已經收回去的視線,暗中心想:絕色妖顏,真是絕色妖顏,那笑起來的眼睛像是能勾走人的魂一般。可惜了,這樣的女子,他這輩子都得不到。
"說起來,我還有一件寶物,說不定武王妃會感興趣。"他收斂飄遠的思緒,笑呵呵的又挑起話題。
水瓏表現出一絲興趣。
"我聽說南雲城周圍環海,海域廣闊。"完顏少英賣着關子,等着水瓏上鈎。
只是水瓏絲毫沒有要詢問他的意思,淡然的將視線又收了回來。
完顏少英頓時傻眼,怎麼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啊。難道她真的心甘情願做個普通的小城城主,放着那麼大的海域不管?就算不為了海上的利益,為了南雲城的安全,以免海盜的騷擾,也該會對海域上的問題關心才對。千萬別告訴他,這個看起來很聰明的女子,實則只是個沒有見識的的普通婦人。
水瓏餘光掃到完顏少英糾結的表情,惡劣的勾了勾嘴角。
她的確好奇他有什麼關於海域上的寶貝,不過他既然都說了是寶貝,還提了出來,那麼到最後一定會拿出來顯擺,她又何必這時候眼巴巴的去問呢。
何況,她身邊這隻大貓忍耐都快爆表了,再不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話,說不定會當場炸毛。
自家大貓炸毛的可愛姿態,怎麼能隨便給人圍觀呢。
水瓏朝長孫榮極眯着眼睛笑了笑。
長孫榮極冷臉當即被她的笑臉給治癒了。
當月亮懸掛中空,普照登雲樓台時,便是登雲樓塔最美的時候。
漫天的星河明月,高枱燈火明耀,炭火溫暖,令人心情愉悅。
最後完顏少英終於拿出他的壓軸寶物。
一張足有六尺長,兩尺寬的地圖,也可以說是海圖。
水瓏看到這張地圖出現的時候,目光立即被吸引了,眼底亮光一閃而逝,那是勢在必得的眼神。
完顏少英沒有判斷錯,這件寶物對水瓏來說,絕對是這場聚會裏見到最想要的東西。為了這張海圖,她覺得今天來到這裏的決定實在是太正確了。
長孫榮極自然感覺到了她的在意,微眯了下眸子,心裏也有了思量。
完顏少英環視全場,緩緩的笑道:"正如諸位所見,這件寶物是一張海圖,還是一張極為詳細範圍極大的海圖,其貴之重可謂價值連城。"
在場不少權貴並不懂這些,卻不好意思表現出來,裝作一副認真的神情。
"說條件吧。"水瓏直截了當的說。
完顏少英訝異看了她一眼,沒有想到她這麼了當。
"其實這件寶物不歸我所有,而是一位朋友交給我的。我這位朋友最愛舞,別誤會,是舞蹈的舞,尤其是女子的舞。"完顏少英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水瓏,他可知道這位可是出了名不善女子的那一套,武功可謂一絕,唯一拿得技藝也就是彈琴,要她跳舞根本就不可能。所以當他聽到這個要求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那個人根本就是有意的膈應針對水瓏,讓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想要的寶物卻得不到。
他清了清嗓子,再度說:"這海圖被浸了特殊的藥粉,只能被正確的解藥浸泡後才能解除,否則過了今夜上面的筆跡都會融化。因此,機會難得,只有今夜,這張海圖將由舞跳得最美最好的小姐所得。"
在場的貴女們個個都是大家閨秀,甚至都沒有出過祁陽城,見過最大的水域就是祁陽城周圍的湖泊,連真正的大海都沒有見過,又怎麼會明白海圖的珍貴。
只是聽完顏少英將這好圖稱之為價值連城的寶貝,她們就知道這東西一定是真的珍貴值錢。
其實,就算這海圖不值錢,在場的貴女們也不會放過這次表現自己的機會。畢竟在這裏的人一個個都是身居高位者,還有他國的王爺來使,在他們面前跳舞一點都不降低身價,只要表現好,美名傳出去的話,對她們將來都有好處。
尚書府嫡系三小姐,方棋綾最先出場。
"不為寶物所歸,只為諸位助興,就由小女子先來一場吧。"方棋綾爽朗大方的笑語。
她年約十七八,這個年紀還沒有嫁人,已經屬於大姑娘了。不過她模樣生得嬌媚,和方俊賢如出一轍的鳳眼,放在她的身上沒有方俊賢那麼犀利,卻是流轉之間嫵媚動人。聽聞當初她曾和人私奔,加上她自己不願意嫁人,這才一直呆在家中,沒有成為他家的貴婦。
方棋綾對身後的婢女吩咐了一聲,然後走去了樓梯入口的小樓。
大約半刻鐘後,樓台四周的樂師們開始奏樂,合奏的是有名的和相思這個曲子。
方棋綾從小樓里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的裝束,原本矜貴多彩的衣裳,換成了一襲白裙,白裙素雅配着她嬌媚的容顏,竟然毫不維和。
樂聲低幽,方棋綾眉目低垂,以腳尖點着地面,踏入了中央舞台。
她的舞姿和她本人的氣質非常的不符,優雅而淒靈。白裙蕩漾着,月光普照,宛若用舞姿向人低訴着什麼,她的愛戀她的相思她的無怨無悔。
全場人的目光都被台中的女子吸引,不知覺就放輕了呼吸,安靜的欣賞着她的舞蹈,安靜的去傾聽她無聲的傾訴。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音樂停下的時候。
水瓏看着台中的方棋綾以長袖遮面,宛若結束的舞蹈姿勢。只是在最後那一刻,她還是看得分明,方棋綾眼睛裏面就淚水,那是無法仰止的眼淚,那雙鳳眼裏凝聚了複雜難過的情緒,交纏着里斬不斷理還亂的情思。
水瓏心頭有一瞬間的觸動,情之一字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讓這麼多的女人變得這麼複雜難辨。
黃太后和黃清雪、先皇之間的恩怨,原來的白水瓏為了長孫流憲而死,眼前這個方棋綾情不自禁的失態......
她可以承認自己喜歡長孫榮極,甚至是喜愛長孫榮極,可是卻始終沒有對他單獨說一個『愛』字。
水瓏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回頭去看長孫榮極,然後就和長孫榮極的雙眸對視在一起。她恍然之間想起來,似乎每次她回頭去看長孫榮極的時候,總能對上長孫榮極的眼睛。
這時間不可能有那麼多重複的巧合,唯一的真相就是長孫榮極始終在看着她,等着她回頭。
如果你回頭,總能看到那個注視着你的人,那麼千萬不要傷害那個人,因為他(她)是這世上唯一對你最真心的人。水瓏腦海里忽然想起來這樣一句現代中,無數肉麻文藝話語中的一句。這一次她同樣覺得啼笑皆非,可是內心裏卻不可否認的有着不可忽視的感觸,一點點的磨滅着她的心防。
長孫榮極輕輕的挑了挑眉梢,無聲問:怎麼?
水瓏淡然收回視線,最後的餘光就看到長孫榮極一下子冷下去的臉色,有一絲複雜的情緒當即消失得無影無蹤,嘴角翹了起來。
她真的是越來越喜歡這頭大貓了,不管做什麼都覺得可愛。
台中方棋綾放下袖子的時候,面容已經看不見一絲的哭泣的痕跡,笑容一如既往的大方得體。<!--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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