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紅雀神態還有些拘謹僵硬,顯然沒有在長孫榮極的驚嚇中回神。玉蘭倒是個靜雅聰慧的,沒有刻意的接近長孫榮極,只做自己該做的事兒,用公筷給長孫榮極碗裏夾菜,不言不語的柔美模樣。
水瓏舉杯給長孫榮極敬酒,"來這裏可不是光坐着的,我們兩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一杯酒下肚後,對長孫榮極眯着眼眸,輕笑道:"你刺我胳膊一劍,我劃你手掌一刀,我賣你去清風樓,你賣我到春意樓,這算是平了。可真算起來,我還救了你一次,倒是你還欠我一份人情。"
長孫榮極也喝了酒,眉目輕抬,"我不需你救。"
水瓏挑挑眉,無賴道:"可救了就是救了,人情欠了也就是欠下了。"
長孫榮極沉默了一會,當風澗以為他是不高興了,卻聽到他問:"你想要什麼?"
鳳眼果。
水瓏想從長孫榮極這裏得到鳳眼果,卻明白生意不能着急一時。
"交個朋友。"
長孫榮極愣了下,黑亮的眼眸注視着水瓏,了當說:"你是我未婚妻。"
"未婚妻和朋友關係沒有衝突。"水瓏說。
兩人談話自然,卻不知道兩者談話的內容,將紅雀和玉蘭嚇得臉色發青。
紅雀小心翼翼的給水瓏倒酒,又給她夾菜,準備放進她碗裏時。水瓏揚眉一笑,側頭順着她的筷子,張開嘴巴吃了她夾着的菜餚。
紅雀驚得手指一軟,差點將筷子都落在桌上。
長孫榮極的面色忽然沉了。
最先察覺他神情變化的是風澗,還有坐在他身邊的玉蘭。
"公子,這是樓中最有名的水晶玉牌,您嘗嘗?"玉蘭輕柔言語,用勺子盛着塊豆腐,遞到長孫榮極的嘴邊。
風澗心驚,來不及提醒便見玉蘭已經摔倒一旁。果然主子還是不喜歡旁人碰觸,更不懂得憐香惜玉。只是為何對白水瓏偏偏不同?難不成真的看對眼了?
長孫榮極這邊的動靜讓紅雀又僵了,水瓏則打量着他的神色。思考對方是真的不喜歡青樓女子,還是有意不想與她交好,才做出這種破壞氣氛的行為。
長孫榮極正好朝她看來,發現她的手摟着紅雀的腰身,意外的覺得刺眼。
他沒有收斂自身脾性的習慣,半眯着的眼眸寒涼冷峻,氣勢蓬髮得令周圍紗簾都無風自動。
"不准抱着她。"
水瓏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光影一閃,她就換了位置。只見長孫榮極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右手的靜脈,輕飄飄聲音充滿着暗沉危險,"廢了它就沒法抱了吧。"
水瓏感覺到對方加重了力道,手筋傳來陣陣疼痛,一切證實着對方並非開玩笑的嚇唬人。
紅雀和玉蘭都嚇壞了,風澗則緊繃着身子,對此見怪不怪。
"痛。"
水瓏隱匿眼底的凶光,眼瞳氤氳着一層迷霧般動人心魄。
本就好聽極致的聲音,輕聲細語如水般,似乎有着安撫人心的魔力。
長孫榮極一怔,力道就鬆了。
水瓏沒有任何反抗,正視着長孫榮極的冷峻雙眸,雙眸清澈的倒映着他的模樣,柔聲說:"你說不抱,我不抱就是了。"
一會兒的沉默。
風澗震驚的發現,長孫榮極的煞氣忽然消失了!
"痛?"長孫榮氣勢消了,卻沒有放開水瓏的手腕。
水瓏搖頭。
痛覺自然是有的。
不過,這點痛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之前那樣說,不過是精神催眠需要個突破口。
催眠術對長孫榮極這種人來說作用不大,只能稍微的安撫精神,不過事實證明,她成功了。
長孫榮極眉宇輕皺,瞧着水瓏手腕的青紫痕跡,"我不喜歡人撒謊。"
風澗清楚,一般自家主子說了不喜歡三個字,那麼被他不喜歡的人或物都不會有好下場。
不過眼前的一切證明,長孫榮極又為水瓏破例了。
他沒有任何動怒的跡象,反而揉捏着水瓏的手腕,溫和的內力伴隨着揉捏的力道,為她舒展淤血。忽覺得站着不便,長孫榮極坐回椅子,猶豫着要水瓏蹲着還是......和自己同坐?
他沒有猶豫多久,水瓏則扭了下身軀,要離開他的環抱。她這擺脫的動作,讓長孫榮極心裏湧出一縷沉悶的情緒,便不及多想,手臂施力的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裏。
兩人身體相貼,之前騎馬也有,不過卻不似現在這麼的緊密。
這種滿懷柔軟又溫熱的觸感,讓長孫榮極感覺陌生又悸動,指尖的內力一漲一消,心想只要一點不喜的情緒上來,就將懷裏的人丟出去。可惜等候了一會,被人貼近的厭煩感覺絲毫沒上來,反而覺得有趣又舒服?
"你身上什麼味道?"長孫榮極湊近水瓏的頸側,清清淡淡的味道,也不會讓他不喜。
水瓏並不喜歡這種被掌控的束縛感,卻人在屋檐不得不低頭,淡道:"汗味。"
長孫榮極愣了愣,意外道:"你汗味是香的。"
水瓏似笑非笑,"你以為我是香妃?"
她卻不知道,她汗味的確是特殊的淡香。
長孫榮極抬眸看她容色,"我是武王,你嫁我後便是武王妃。"沒過一息,又說:"你若真想要這個妃稱,我也可以給你。"
"不用了。"水瓏看着放在自身腰上的手,又看向依舊不停為自己揉捏化瘀的手,微笑問:"可以放開我了嗎?"
長孫榮極鬆了環抱她的手。
水瓏以為他答應了,身體前傾要走。
哪知,那鬆開的手又大力的擁回去,只聽長孫榮極說:"我試過了,發現自己想抱着你。"
水瓏眯眼,"可我不想。"
"我想就可以了。"長孫榮極說。
水瓏眉梢高挑,一閃而過的精光,如同火鳳燎原的絕艷。剎那間,長孫榮極心神劇跳,懷裏的柔軟突然變得滑不溜秋得扭動,稍微不留神就要被對方跑了。
一會的糾纏之後,水瓏終究沒有擺脫掉長孫榮極的懷抱。
"別鬧騰。"被人這樣的反抗,長孫榮極自身都很意外自己竟然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有趣。
水瓏挑眉,"你不是不喜歡人親近?"
長孫榮極眼眸深沉的打量着水瓏全身,然後說:"在你身上,還找不到令我不喜的東西。"
這話,實在是曖|昧不已。
風澗早就被兩人的相處驚呆了。
"這麼說來,我很得你的青眼。"
如此,鳳眼果買賣的成功率就更高了。
長孫榮極想了想,輕輕額首。
水瓏展顏,張嘴卻沒有了聲音。
長孫榮極也默然,眉宇輕皺,神態不明。
兩人的忽然沉默讓風澗和紅雀、玉蘭三人奇怪不已,氣氛也尤其的詭異。
最終還是水瓏打破了沉默,"長孫兄雄壯的很啊。"
花樓里的酒菜總會放些催情作用的藥物,這些的藥物對身體無害,只會讓人更容易放鬆心情,也更容易動情。
之前水瓏和長孫榮極都喝了酒,之後兩人肌膚相貼緊密,一陣子的你推我挪,不知不覺之中竟是擦槍走火了。
水瓏感受抵着臀部的火熱,這樣被一個男人頂着的感覺並不好受,至少水瓏不喜歡,卻並非難以忍受,對長孫榮極說:"長孫兄要留宿這裏,還是回去?或者,我先迴避一會?"
她的話語已經說到這地步,風澗和紅雀她們要是還聽不明白,就妄為成人了。
風澗驚詫得看着長孫榮極。主子竟然動情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主子竟然為白水瓏動情了?
長孫榮極雙眉擰得越來越緊,身體的脹痛讓他難受,一股子的殘虐煩躁瀰漫心頭。禁錮着水瓏腰身的手臂也越發的緊,似乎要將她鑲進自己的血肉里,又似乎是想將她活活勒死?
"長孫榮極。"水瓏語氣輕柔,不過熟悉的她的人,該會知曉她動怒了。
"嗯?"濃重的鼻音和拖緩的調子,性感又危險。
他的精神處在一個危險的界限上,煩躁得想殺人,卻意外對懷裏人下不了手,憋悶得更難受。
他第一次在殺人的問題上糾結猶豫。
水瓏眯眼,嗓音冷柔,"你想殺我?"<!--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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