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趙一涵是一個不到三十的青年,模樣端正甚至帶點孩子氣,這就是所謂的娃娃臉吧,不過他的身材很健壯,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不能因為他的容貌就小看他。
兩人一到房間裏,趙一涵就有所感的問道:"可是皇上有什麼密令?"
福安看着這位男子,心中輕嘆,臉上的表情則絲毫不變,不見任何的異色。將長孫流憲的密旨拿出交給趙一涵的手裏,嘴上笑着說道:"趙統領厲害。"
趙一涵連連的擺手,"這有什麼厲害的,看福公公邀我獨聚,必是有什麼大事。"說着,他將密旨接到手裏,先看了福安一眼,見他並無阻止的意思,就當着他的面前把密旨打開。
大約三秒把內容看完,趙一涵的表情嚴肅起來,對福安問道:"福公公可知道這密旨的內容?"
福安笑而不語。
趙一涵明白了,表情便有點為難起來了,"南雲城......這可是臨海的城。雖然只是一座大城而已,可是如今天下誰不知道這南雲城是一座難啃的骨頭......"
福安看着他,低聲說道:"西陵的主要戰力不在海軍上,海軍還是近幾年才發展,想要戰勝南雲城,怕是不易。"
趙一涵詫異看他一眼,眼神閃動着感激之色。
他知道福安這話本是不該說的,如今當着他的面說出來,也是對他的一種關心。
他大嘆,"明知不可敵,可既然是皇上的命令,我就算是拼了這條性命也要去試試。"
福安搖頭,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過了一秒,趙一涵遲疑道:"其實皇上真的想要攻打南雲城,為什麼不派陸軍呢?雖然南雲城地勢易守難攻,不過憑我西陵的陸軍戰力和人馬,勝率會更高。"
福安不說話,心道:你以為皇上會為了個南雲城把西陵的戰力都派出去?不說能不能攻破南雲城,就算攻破了,下一刻東雲、南晉、樓陽都有可以攻入西陵,到時候西陵豈不是給別人做嫁衣,還賠了自己。
這話福安自然不會跟趙一涵說,以趙一涵的心智應該也想得出來,只是暫時迷糊了而已。
再說那密令,是讓趙一涵統領海軍去攻打南雲城,卻不是以西陵海軍的身份去攻打,而是用海盜或者別的身份去,倘若大勝了,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揚我西陵國威,輸了的話則把一切推在海盜漕幫的頭上。
福安想了想,最終還是委婉的勸了一句,"趙統領,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
趙一涵聞言,並沒有責怪他的危言聳聽,揚他人的威風滅自己的氣勢,反而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幽幽一嘆,"我既然身為海軍的統領,戰死在海上是我最大的榮耀。"
最終,福安沒有再勸,而是留下來和趙一涵喝了半天的酒水,算是提前給他踐行。喝酒時,福安就在想,這怕是他第一次和趙一涵喝酒,也是最後一次和他喝酒了,就憑這一酒之緣,趙一涵若真的戰死,他定給他建一個衣冠冢,讓他得以安息,若有時間便去墳山拜拜。
不知道是不是趙一涵也覺得自己這一去九死一生,所以完全放開了脾胃去喝酒,最後喝得爛醉如泥,昏睡過去之前對福安說:"福公公,你我二人共事一主,都忠於皇上。如今我很有可能戰死他地,希望福公公看在我可能為國捐軀的份上,若我真死了,幫我照顧照顧我家中的弟弟,嗝!不是要讓他當官建業的意思,就是送他去個普通的好脾氣的人家,做個普通的護衛也好。"
"好好好。"福安喝得並不多,所以沒有醉,清醒的答應着趙一涵。
等趙一涵睡過去了,福安就離去,他還要回長孫流憲那裏去伺候着。
福安回到長孫流憲的身邊不到半個時辰,簡單的解釋了一番自己逗留太久的原因,長孫流憲聽了並沒有怪罪,反而還對他溫言一句,說道趙一涵本事了得,這一去必會把事情辦妥。
福安嘴上說着是,心中則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翌日,趙一涵領兵秘密出行去了。
從南雲城到西陵皇城走陸地快馬加鞭也要十天左右的時間,不過走水路卻不需要這麼久,如果是利用飛禽傳信的話則需要的時間更短。
這邊水瓏已經收到了消息,說是回給西陵那邊的信已經送到了西陵皇宮,不過送信人在外等候了幾日的時間,也不見西陵皇宮內有任何的回應,看樣子西陵皇帝是沒有應許水瓏的意思。
這邊水瓏讀完下屬通過飛禽送回來的信,然後將信放回桌子上,目光環視面前的人——董弼,金子云,張雲鶴等等世上聞名的大商。
原來在這幾天的時間裏,董弼等人都往南雲城趕來,做好了和水瓏共進退的準備。
董弼等人這時候才得知水瓏竟然搞出邀請四國和武林群豪的事,饒是他們見多識廣,聽聞這件事情也不由的心中微微一顫,為水瓏的大膽感到驚訝。
每個人都想要詢問水瓏到底是哪裏來的信心,然而一看到水瓏一如平常的臉色,那分明柔和卻讓人覺得無比張揚的笑容,便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那是一種感覺他們也沒辦法說清楚,就是覺得眼前這個分明生得精緻無雙,風華絕代,應該被男人圈養寵着的女子,就是有着一般人沒有的本事和魄力,她既然這樣做了就一定有她的道理,有她的把握。
不過有的話該問的還是要問的,這問話的人自然就被眾人推選為董弼,這個和水瓏最熟的大商。
當然,這個『最熟』也只是在眾多大商中對比罷了,要知道幾人說出這個理由的時候,那長孫榮極的眼神董弼依舊記憶猶新,面上沒有什麼變化,內心卻忍不住腹誹:有這個醋罈子堅守着,還有哪個男人能和水瓏做到真正的熟悉?
走題了,且說這時候董弼再次被諸位大商的眼神示意下逼出來,無奈的對水瓏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水瓏知道他在問什麼,對待盟友上,水瓏還是非常坦誠的,沒有和他們打晃子,說道:"他們不是想要嘲鳳寶藏嗎,嘲鳳寶藏的地圖不是在我的身上嗎。既然如此,何必等別人主動來找我,我主動找他們就好了。"
"這......"董弼幾人都有點搞不明白水瓏的意思。
水瓏挑挑眉,含笑道:"其實我對嘲鳳的寶藏也挺好奇的,尤其是那個所謂的長生不老藥。"
眾人一看到她這個表情,先是被驚艷的一怔,緊接着就是集體無語。
這要是別人遇到這樣的情況,就算不驚慌失措也要擔驚受怕,哪有像她這樣不但不怕,反而也跟着眾人一起起鬨,甚至還要主動的去追尋這寶藏。
張雲鶴忍不住嘆道:"現在我有一點相信世間的另一種傳言了。"
水瓏隨口一問:"什麼另一種傳言?"
張雲鶴說:"說的是現在所傳的內容都是有心人對南雲城主您的陷害,也許真的有什麼嘲鳳國的寶藏,不過所謂的地圖根本就不在您的身上,畢竟按照您的性格,倘若真的有什麼嘲鳳國的寶藏地圖,哪裏還有別人參與的份,早就自己偷偷獨吞了去。"
水瓏聽得津津有味,還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下面的金子云已經先說道:"這也未必,傳言嘲鳳國的寶藏非常的神秘,只有天時地利人和都符合的時候才會出現,所以南雲城主有地圖也沒辦法得到。"
"你也知道是傳言了,傳言不可信啊。"張雲鶴說。
金志雲說:"現在說的可不就是傳言嗎,傳言半真半假誘惑力又足夠的話,大家都會選擇信以為真。"
兩人不知不覺已經爭吵了起來,旁人見水瓏沒有阻止的意思,也跟着看戲起來。
"扣扣"敲門聲打斷了兩者的爭論。
水瓏等人都本能的抬頭朝門口的方向看去,然後除了水瓏意外的人,身體都有那麼一瞬顫抖了下,然後僵住。
金子云和張雲鶴也剎那間閉上自己的嘴巴,儘量消弱自己的存在感。
"阿瓏。"來人聲線清朗純粹,是極為好聽又淡雅的嗓音。
聽聲識人,只聽這聲音就讓人覺得聲音的主人一定是個溫潤君子。事實上,如果這個人願意,他的確是個再君子不過的君子了,就例如現在——
一襲青衫的長孫榮極就站在門口處,長發披散卻不讓覺得他失禮,還覺得這樣的他有一份旁人沒有的灑脫不羈。<!--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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