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真麻煩!
阿瓏哪裏需要她來袒護,他自然會將阿瓏保護得好好的。非來插一腳,又讓阿瓏感動了怎麼辦,豈不是又多爭奪了一分阿瓏心裏的位置。
長孫榮極伸着一根手指朝水瓏的左胸口戳了戳。
"......"旁邊平玖正好看過來,看到這一幕,眼角一抽,不知道做什麼表情了。
"幹嘛。"水瓏掃了一眼他的手。
雖然知道他不是在做猥瑣的事,不過他手戳的位置真不怎么正當。
長孫榮極收回手指,看着水瓏的眼神透着一絲不滿,"你心裏到底還剩下多少位置是我的。"
這廝領地意識又犯了。
偏偏,這樣子還該死的萌!
水瓏眯眼一笑,"放心,目前為止,你的位置最大。"
長孫榮極稍微滿意了,然後抓起桌子盛放的茶盞往擂台砸去。
啪啦——
茶盞不偏不移的砸在沐雪的腳邊。
沐雪一驚,朝長孫榮極看過來,注意到他身邊坐着的水瓏,眼神閃過一抹驚疑,迅速的隱匿。
"白水瓏身懷有孕,你卻為處子,以為穿一身紅衣,就能變鳳凰了嗎。"
水瓏無語的掃了長孫榮極一眼,她敢肯定,長孫榮極說這番話,絕對有報復的心理。
偏偏他的嗓音清雅,面上揚着淺笑,宛若芝蘭玉樹,氣質翩然讓人無法厭惡。
沐雪臉頰紅了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這時候林雲沖也開口了,"這位少俠說的不錯,這位姑娘就別搗亂了。"
他伸手往桌子一抓,拿來了一張畫卷,徒然打開再次開口,"這便是白水瓏的畫像,姑娘若生得這般模樣,林某便無話可說。"
畫卷一開,裏面是紅衣如火的女子。
青山湖泊小籬笆,紅衣女子站在樸素的院子裏,回頭朝這邊看來,眉眼含笑,眼神里卻似有股說不出意味的冷淡疏離,使得她分明站在眼前,卻似遠在天邊不可觸及。
筆墨丹青畫出來的五官相貌活靈活現,卻叫人說不出一個適合的詞彙去形容女子的相貌,往日覺得絕色無雙的女子,在眼前的畫卷前變得黯然失色,也許唯有這樣的女子,才真正能夠做到傾國傾城。
青山綠水,籬笆木屋,再簡樸不過的景色,都因為畫中女子的存在,從而變得越發朦朧不清,給人一種仙人隱居之感。
整個場面都在這一刻寂靜下來,每個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畫卷上。雖然他們大多人都沒有親眼看見過水瓏的真容,不過單憑這張畫像,他們就已經可以想像,那是什麼樣的紅顏禍水。
在眾人都震驚於畫像的絕色時,長孫榮極注意到的卻是別處——這畫像人的相貌畫得並沒有多逼真,也只有水瓏真容的六七分罷了,不過那份意境氣質卻畫出了八九分,才是真真的讓人驚艷。由此,足以見得畫出這幅畫的人功底之深,也足以見得畫這幅畫的人畫這幅畫時付出的感情有多深。
"嘖。"長孫榮極看向水瓏。
水瓏想了想,說:"吃了鳳眼果離開的那一個月。"
只看這幅畫裏的景色,水瓏就可以斷定是夙央畫的。因為這裏正是一個月時,夙央曾經帶着她居住過的地方。
長孫榮極挪了挪嘴唇,沒有說話。他的眼睛裏面暗光閃爍,也不知道在打着什麼樣的主意。
一旁的花一和花二看着畫像,又看看水瓏。心裏已經完全斷定她南雲城城主的身份,然後一想她既然是南雲城城主,那麼長孫榮極是聖尊的可能也極大極大的。
"長孫榮極。"林雲沖再次看向干兆。
"皇叔。"長孫流憲溫和的聲音略帶一絲脅迫之意。
他還想說什麼,就被干兆一個眼神壓迫得面色發白無法言喻。
干兆也在這時候在眾人的視線中站了起來。
他環顧全場,然後視線定在水瓏和長孫榮極的所在。
眾人的視線也隨着他看過去。
在眾人的目光和干兆的靠近中,無論是水瓏還是長孫榮極都毫無變色。
"真的是他們?難道是因為白水瓏和別的男人跑了,所以長孫榮極才......"
"如果白水瓏真的長這副樣子,我絕對捨不得放棄......"
"白水瓏可是南雲城的城主,只要得到她的話,豈不是等於得到了南雲城?"
"......"
低低的議論聲中,干兆終於走到了水瓏和長孫榮極的面前,他看着水瓏的眼神壓抑隱忍,猶如永久不散的稠黑烏雲,裏面醞釀着狂風暴雪。
水瓏似笑非笑的看了長孫榮極一眼,再看着面前頂着長孫榮極俊美容貌的干兆,低聲贊道:"如果在現代的話,你一定能拿奧斯卡影帝獎。"
"......"干兆不明白水瓏的意思。他更不知道自己早就被自己的主子賣了,依舊敬業的演出着。
"阿瓏。"他才叫出聲。
長孫榮極一眼瞪過來,"阿瓏是你叫的?"
"......"聖尊大人,您不按戲本進行!干兆的心理素質之強大實乃一般人無法相比,否則也沒有辦法成為長孫榮極身邊最親近的幾個屬下之一。因此,無論他內心怎麼想,他表面的表情都做得非常到位,這時候冷淡看向聖尊的眼神,就好像看着極為厭惡的骯髒之物。
長孫榮極低笑一聲,看着干兆的眼神閃動着粼粼波光,他想着這賬先記着,等他幹完了事之後再算。
這廝根本就沒有想過這根本將他自己設計的問題,現在自己受罪了就又惦記着別人,這性子不可謂不差,偏偏他還差得理所當然。
"自作自受。"水瓏看了他一眼。
長孫榮極往她嘴裏塞了一顆糖,"甜甜嘴,說好話。"
兩人的言行在外人的眼裏就是旁若無人的親昵打鬧,不少人幸災樂禍的想,干兆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白姑娘。"林雲沖說道:"你不打算解釋解釋?"
水瓏淡笑搖頭不語。她是來看戲的,和戲子有互動,卻不代表她要入戲。
"你這是默認自己的罪行了嗎!"林雲衝口氣徒然嚴厲。
正派眾人虎視眈眈,有的已經拿出了武器,蘇絕高聲說:"盟主,何須和他們多說,先將他們抓拿了便是!"
眼看着幾人要動手,長孫榮極終於動了。
他一動,干兆也動,竟是要阻止他為水瓏出頭。
水瓏算是看出來了,這齣戲根本就是抹黑『長孫榮極』,提高『聖尊』。
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長孫榮極是什麼樣的心態設計出這樣一齣戲,雖然這齣戲的確很能迷惑糊弄夙央。
"長孫榮極,你......"一個心思冒起來,水瓏忽然出聲,打算參入了其中。
她的聲音本就好聽,在刻意的賣弄下,並沒有像沐雪那樣的咬牙切齒,清冷中又帶着一抹狠狠壓抑的震怒,讓人一聽就覺得心口像是被巨石壓住,沉悶的疼。
長孫榮極和干兆一同回頭朝水瓏看去,撞入視線中的女子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咬着下唇,眼睫毛微微顫動,眼珠子黝黑彌猶如冰火交纏,炸出射人的光火。
兩人同時一愣,看着她的眼神,半響都沒有回神。
啪——
干兆被長孫榮極一掌拍醒,"看迷了?嗯?"
干兆表情有一瞬的崩裂,不過快得讓人覺得是幻覺,便已經恢復成了沉怒的樣子,他看向水瓏,"你不信我。"壓抑又危險的語氣。
水瓏嗤笑一聲,深深的注視着干兆,"信你?"
兩個字一句話的反問,沒有歇斯底里,干兆卻在她的逼視下,差點敗下陣來,打從心底竟然真的升起一股愧疚和心疼。
他做了這麼多背叛她的事情,說了這麼多背叛她的話,甚至當着眾人指認她,還要求她信自己,憑什麼?!
干兆自己這樣逼問着自己,看着水瓏的眼神也越來越沉痛,嘴唇挪了挪,卻是輕輕的顫抖着無法說出話來。
邊上的長孫榮極看得心火陣陣,這算怎麼回事,自己反而成多餘的了!
他伸手將水瓏拉入自己的懷裏,冷淡的看着干兆,眼神裏面藏着刺,"你說阿瓏是下毒的兇手?"
干兆乾澀的說:"不......"
"嗯?"長孫榮極忽然有種殺了自己得力替身的衝動,悄然的瞪了懷中水瓏一眼。<!--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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