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這個時間還沒有入夜,廂房內沒有點燈,整個空間顯得昏暗。
尤其是人剛從外面進來,光線的變化沒有辦法一瞬適應,不免就看不太清楚事物。
這對於長孫榮極來說並不算什麼,他現在除了懷中的女子,根本就不想費任何的心思去關注其他方面的事情。
只是很多時候老天爺就喜歡和人作對,越是不想發生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一入水瓏平日睡覺休息的房間裏,雖然視覺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其他的感覺卻更加的敏銳。一瞬間長孫榮極就察覺到了廂房裏隱藏的幾道氣息,他一點都沒有在別人窺探下做那檔子事的打算,更何況他要是做了,懷中女子的身軀不就也要被隱藏的人看到了嗎。
一想到這個,長孫榮極眼神黑沉沉的,怒氣半點沒有掩藏。
"滾。"他現在沒功夫去處理這些螻蟻,死人會影響他的興致。
安靜昏暗的房間一點動靜都沒有。
"噗嗤。"水瓏低笑一聲,她懶洋洋的躺在長孫榮極的懷裏,從外看來就好像小鳥依人的羞澀婦人。
也只有長孫榮極才能看見她滿眼戲謔的意味,偏偏她的表情卻疑惑着,再無辜不過了,似乎在奇怪他之前的那句『滾』的意思。
一看見她這副樣子,長孫榮極心底因為暗處人升起的煩躁也都消了。他朝水瓏勾了勾唇角,低頭在她勾人的眸子叼了一口,放開時見她無語的眨了眨眸子,那表情有一絲童稚的可愛感,讓長孫榮極看得大喜,視線也不離開她的身上,冷淡倦懶的說道:"房梁兩隻,床頂一隻,風簾後......"
不緊不慢就說出了十個人的藏人地,長孫榮極對水瓏說:"老鼠真多。"
水瓏望着他,那眼神有刻意的鄙夷,表情依舊柔和恬靜,輕聲說道:"我記得,你說過房間的衛生安全問題都由你負責。"
讓這麼多老鼠進來,就是你的問題。
長孫榮極失笑,他分明最不喜歡就是別人不合自己的心意,稍微惹他不爽了,他就可以變着法的報復,由此可見水瓏評價他一點都沒錯,他實在夠唯吾獨尊的任性霸道。
偏偏對於水瓏越來越放肆的言行,他反而不會生氣不爽,反而越看越喜歡,只想讓她更放肆一點,放肆時那多變靈動的表情可比她冷靜的樣子有趣好看多了。
這顯然也是在今後促使長孫榮極越來越縱容水瓏,甚至有故意培養她在『任性』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的意圖,沒底線了的原因之一。
只是喜歡歸喜歡,他脫口而出的話卻是,"你這是在責怪我?嗯?"
輕緩的嗓音配合着他清淡的表情,是個人都不敢承認是,早就嚇得連忙否認,生怕惹惱了他。
"明擺着就是在責怪你好嗎。"水瓏笑着說。
長孫榮極沉默的看着她,大約三秒之後才挪了挪嘴唇,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問道:"那為夫去處理乾淨可好?"
水瓏沒有說話。
長孫榮極知道她這是默許了,輕柔的將她放在一張鋪着軟墊的椅子上,轉眼就化身清風,來到了床榻前。
別的地方不藏竟然藏在阿瓏睡覺的地方,這是什麼企圖!
長孫榮極無聲的冷哼,不等那藏身的人反映過來,便將人抓住,一巴掌將人拍得半暈倒在地上。
這可憐的探秘者,如果知道長孫榮極第一個找他的原因,怕是會後悔得內流滿面。他也不想的好嗎,他來的時候,房間能夠藏身的地方都被人佔了,要不然他也不會選床啊。他又不是來暗殺的,只是來探秘的而已!
可惜,他沒有辦法向長孫榮極解釋,想來長孫榮極也不會聽他的解釋。
為什麼不直接殺了這人,因為不想水瓏見血,二則是覺得就這麼殺了對方太便宜了。
從長孫榮極輕易抓住第一個人開始,其他地方藏身的人就知道長孫榮極是真的知道他們的存在,並且有絕對的實力將他們解決了。
當即,每個人心裏都有了決策。
"這位少俠,老夫是玉峰山莊的人,來此並無惡意。"一名身穿深藍色長袍的老者跳出來。
他來這裏的確不是為了殺人,卻並非真的沒有惡意——找機會抓拿兩人,這才是他來此的目的。
因為上流門派中人突然中毒,昨夜參加了宴會的人都有嫌疑,長孫榮極又和馮豈非關係不淺,自然不會被這群站在林雲沖這邊的人放過。在得知長孫榮極和水瓏兩人竟然沒有留下,他們要求兩人出面示眾,卻遭到了馮錦鄉毫無餘地的拒絕,這就讓各大名門正派中人惦記了,打算暗中將兩人抓拿。
現在林雲沖他們中毒,偏偏飛鏡山谷的人卻沒有問題,這實在太遭人懷疑。一再遭到馮錦鄉的拒絕抗拒後,他們也就不打算給馮錦鄉面子,干出了這種在他人地盤抓人探查的舉動。
安然坐着的水瓏這時發出笑聲。
藏在別人的廂房裏,管你有沒有惡意,這樣的行為已經是一種挑釁了。
藍衣老者聽到了她的笑聲,菊花一樣的臉不由的紅了紅。分明女子的笑聲清雅婉轉,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很好聽,可聽進老者的耳朵里,就是有種說不清的感覺,好像自己隱藏的心思在對方眼裏無處遁形,從而發至內心升起一股羞恥感。
只是老者也知道自己所為不妥,要他向兩個無名小輩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兩位有所不知,因為中毒一事......"
長孫榮極根本沒有興趣去聽老者的解釋。
一道道外放的內力打出去,便讓藍衣老者臉色發青的憋住了嘴。
房樑上的兩隻『老鼠』也被打了下來,正好落在老者的身邊,如果不是老者躲閃的及時,一定會被砸中。
"少俠,我可是玉峰山莊的人!"
藍衣老者聲音冷了下來,有意用氣勢去壓迫長孫榮極。
長孫榮極嘴角一撇,便露出了一股再明顯不過的不耐煩的表情,那種俯視絲毫不將人放在眼裏的眼神,越發的讓藍衣老者發怒。
水瓏看得津津有味,心想:這人不僅能有本事讓任何人對他產生好感,也有本事讓任何人對他恨得牙痒痒。
這不?不需要一句話的挑釁,單單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一個風淡雲輕的眼神,就讓那什麼玉峰山莊的老人氣得臉色發青。
"嗯?"一股危險的感覺傳入心中,讓水瓏不得不將心思從長孫榮極的身上收回來。
五枚飛鏢,以不同的方位射向水瓏,角度之刁鑽明顯是不想給水瓏活路。
水瓏臉色一變,猶如被嚇呆了般,呆坐在椅子上沒動。
一道身影眨眼就來到了她的面前,將那致命的飛鏢擊飛,狂躁的怒火升騰長孫榮極的胸口。
雖然他清楚的知道這點小本事,根本不可能傷害到水瓏皮毛,不過他還是怒,敢殺他珍愛的人,那就該死!
軟綿溫熱的觸感從手掌傳來,使得長孫榮極氣息一頓,回頭過去就看見水瓏。她表情驚喜,滿眼信賴儒慕的望着他。
呵——
長孫榮極一下笑了,湧入腦海的狂躁怒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明知道她這樣是裝的,一定是一時興起就做了這副姿態,不過那樣的眼神還是非常的取悅他。
"現在知道怕了?"捏着她的手,長孫榮極狀似沒有看出她的偽裝,嘴角上揚顯得幾分得意,用哄孩子的口氣對她說:"我給你報復回來。"
說完也不顧水瓏的反應,伸手一吸將之前打飛的飛鏢吸回來,還沒有碰觸到自己的手裏,半空又打出去。
昏暗中,人痛苦的驚叫聲非常的清晰。
這人的叫聲之大用了內力,是想將聲音傳出去,引起混亂。
不過這聲音才起來就消了。
長孫榮極從暗處走出來,手裏隔着白帕子拉着一根布條,布條後面綁着一個個人。
"少爺,少夫人?"門外傳來花一的聲音。
剛剛那人的叫聲雖然只有一瞬,卻夠大。本就離房間不遠的花花兩兄弟聽得聽出,立即就趕了過來。
長孫榮極手掌一揮,布條將之前本昏迷的人以及那名自稱玉峰山莊的老者綁了起來。
"你......"老者冷笑,他以為憑藉一條布條就能綁住他嗎。
"別說話。"長孫榮極不喜的說,打斷了老者又準備的長篇大論。他最厭煩這種看不清局勢,又喜歡囉嗦的人,吵得人心煩。<!--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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