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馮豈非朝燕飛英點點頭,卻沒有往他們那邊去,對聖尊和水瓏恭恭敬敬的說道:"少爺,少夫人,這邊請。他就讓兩個隨從,一早起來佔好了位置。
人多早佔位置這種事情,其實不用馮豈非吩咐,他身邊的兩個隨從早就習慣了。
『啪啦』一聲聲器物落地的聲音響起,一樓許多人的面色也變了,全因為馮豈非對聖尊和水瓏的稱呼。
"剛剛飛鏡山谷的少主叫他們兩個什麼?少爺和少夫人?我沒有聽錯吧?"一個忍不住質疑。然後很快就得到了許多人的肯定,"你沒有聽錯,我也聽見了,是少爺和少夫人沒錯!"
眾人看着聖尊和水瓏的目光立即就變了,充滿着探究和顧忌。尤其是和水瓏同日入住這個客棧一直沒有走的人,最明白之前幾人之間的關係,誰知道短短一日,互相不認識兩方人就攪和在了一起,馮豈非就這麼心甘情願做人奴僕了!
沒錯,心甘情願,每個人都看出來了馮豈非的心甘情願。
因為被這麼多人議論着,馮豈非依舊神色不變,對聖尊和水恭敬得不得了。
"小非,有前途啊。"趁着馮豈非離開聖尊和水瓏的身邊,去給小二點早餐時,花一走到他的身邊說道。
花二也點點頭說:"比我們兩兄弟有前途多了。"
他們原本以為能夠看幾天馮豈非的笑話,誰知道馮豈非這麼聽話,還將事情處理得妥妥噹噹的。要知道,一開始他們就是各種不服氣,各種叛逆,最後被聖尊修理得身心受創,最終才乖順下來。
馮豈非忽略掉『小非』這個稱呼,對兩人說:"少爺只放你們一天假。"
花花兩兄弟神情當即變了。
對了,少爺只說放他們一天假,昨天已經過了,今天他們要是繼續這麼隨意的話,說不準就得倒霉了。
兩兄弟當即恢復了面癱臉,一言不發的走到聖尊和水瓏身後,正正經經的當着人形背景。
一個人從嬉皮笑臉變成嚴肅古板需要多長的時間?看花花兩兄弟就知道,變臉比翻書還快,看得一眾客棧的客人滿臉無語之色。
馮豈非很快將早餐準備好,和小二一起端過來。小二端着的是給他們吃得,至於他手裏端着的自然是給聖尊和水瓏的,將手中的白粥和幾碟小菜放下,馮豈非說:"奴才已經檢查過了,乾淨無毒。"
花花兩兄弟默默的盯着他,果然大家出身就是大家出身,這伺候人的本事還真不是他們能比的。以前沒對比的時候,他們還自認為自己算得上是專業人員了。
"嗯。"聖尊淡淡應了一聲,算是對馮豈非所作所為的肯定。然後端着碗給水瓏舀粥,水瓏看了一眼又將視線收回來,手裏拿着一本薄薄的書冊看着。
馮豈非這才退去,走到另外一桌用飯。這桌坐着的還有他兩個隨從,以及少年小六。
小六的表情有一絲憤慨,雖然昨天晚上少主已經告誡他了,不過看着少主以奴僕的身份去伺候別人,他還是看得心中不滿。
馮豈非將小六的神色看在眼裏,見他用勺子用力的敲響了下瓷碗,表情便一冷朝他說:"若是無法接受就自己先回去,要不然跟在我的身邊,也只會成為我的拖累。"
平日裏他從不會對小六這麼的嚴厲,說出這麼傷人的話,然而見識過看聖尊的性子和實力後,就由不得他不小心了。
小六一副受傷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看着馮豈非。大約過去了十秒,他才低下頭,低聲說:"少主,我知道錯了。"
馮豈非嘆了一聲氣,說:"如果不是真的事態嚴重,我也不想這樣逼你,我知道你是為我抱不平,不過不需要,你要知道想要成為人上人,必先吃得苦中苦。"
"少爺,我知道錯了!"還說這句話,不過語氣顯然要誠懇了很多。
他們這一桌的說話聲音不大,卻逃不過真正高手的耳目。
水瓏朝馮豈非看去一眼,心想馮豈非武功不算絕頂,不過奴役屬下的本事卻不小,很能收攏人心。這是身為上位者必須具備的一向才能。
"你們也去吃飯吧。"見聖尊遞過來的粥碗,水瓏對花花兩兄弟說。
花一和花二應是,然後就無比自然的湊到馮豈非這一桌來了。
小六和兩個隨從顯然不習慣他們,馮豈非無奈也不好出言驅趕,只能讓出位置給他們落座。
"唔嗯!"讓人心口酥麻的媚軟聲音響起,這種酥麻絕對不是讓人心亂神馳的酥麻,而是起雞皮疙瘩的那種。因為發出這媚軟的聲音不屬於女子,而是男子。
水瓏一眼掃過去,發現不少人不小心打翻了飯碗,表情異常的有趣。她勾了勾唇角,看來今天又會有一個熱鬧的早晨。
聖尊將她的笑容收入眼中,看向出現樓梯口的梁蝶兒,對於她的表現表示滿意。
梁蝶兒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有了不一樣的意義,能得到聖尊難得的肯定。他現在正穿着松垮垮的衣服,披着柔順的頭髮,睡眼惺忪的走下來。
只看他的面容,白嫩俊秀,神情柔媚,沒有束冠的頭髮披着,一瞬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女子。然而下一刻,當眾人看到他鬆散的衣裳,露出一抹平坦的胸膛,以及那明顯屬於男子的骨架子身高,都讓人知道這廝真實的性別。
這是個男子,一個比女子還扭捏的男子!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彙來形容客棧里眾人的心情的話,水瓏想非得用現代的詞彙才能最完美的凸顯——我列個去!蛋疼了有木有!
"好睏呀。"梁蝶兒打着哈切,走下樓梯的身姿扭動,腳步夫虛浮得像是走在搖籃上,讓人不由的懷疑下一刻他就會摔倒。只是梁蝶兒沒摔,他睜開惺忪的眼眸,發現眾人都在看着他的時候,神情先是一呆,緊接着張開了嫣紅的小嘴......
"哎呀,好討厭,居然都盯着人家。"一扭腰,一跺腳,一甩髮,一抹嬌羞的紅潤,一道欲語還休的媚眼,堪稱經典。
"噗——"逼得眾人一臉血。
梁蝶兒尚不自覺,迅速將胸膛鬆散的衣襟拉攏好,恨聲說道:"看了人家的身子就得負責,你們誰看到了,誰看到啦?看到了不承認的話,人家就挖了你們的眼睛!最討厭負心漢了!"
本來熱熱鬧鬧的客棧立即鴉雀無聲,低頭的低頭,搖頭的搖頭,可見梁蝶兒的影響力多麼的龐大。
"嘖,就你們這群矮冬瓜,人家才不稀罕呢。"梁蝶兒撇撇嘴,走下了樓梯。目光四射,誰對上了都轉頭,梁蝶兒最後將目光落在馮豈非這一桌,搖搖晃晃的就來了。
小六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接近,馮豈非伸手將他張開的嘴巴捏合上,避免了粥水滑落的悲劇,對他淡定說:"吃飯,是自己人。"
"......"少主,小六覺得,小六說不定還是暫時回去會更好。小六默默的看着馮豈非,心想:少主,您受苦了!
馮豈非面對他的眼神注視,非常的淡定。拿了一副碗筷遞給梁蝶兒,說:"坐。"他指着花一和花二身邊的位置。
"小非真體貼!"梁蝶兒笑得滿臉開懷。
馮豈非點點頭,沒有任何的回應。事實上,經歷了昨晚一切,他的承受能力已經增長得異常強大了。
"啊啊啊——"客棧的平靜沒有持續多久,又被一聲男人的尖叫打破了。一個只穿着中衣,滿臉憔悴之色,手拿長劍的男子跑了出來,憤怒的對着客棧一樓眾人大吼,"你們看見一個妖人沒有?佔了老子的床,偷了老子的衣服,還讓老子......呸!那個不男不女的傢伙,你給老子站出來!有本事和老子面對面的打......"
他的話語截然而止,順着眾人的視線,朝馮豈非這一桌看過來,立即就發現梁蝶兒的存在。
"妖人——!"這男子大吼一聲,抽出長劍朝梁蝶兒飛身過來。
水瓏朝那邊掃了一眼,然後眼前一黑,是被聖尊的手掌擋住了,不過她不咸不淡隱約有一絲戲謔的話語還是說了出口,"兄弟,你遛鳥了。"
"噗!"不止馮豈非四人噴了,不少旁人也噴了,更多的人還一副茫然的神情,似乎沒有明白過來水瓏的話。
聖尊遮住她視線的手用力的壓在她眼睛上,口氣有一絲怒意,"看清楚了?"
"沒有。"實話實話。只看見隱約一抹黑,就被您老的手擋住了。水瓏知道,如果這時候戲弄對方,故意說看清楚了的話,再安撫回來倒是麻煩。
聖尊輕哼一聲。
水瓏視線被擋住了,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只聽到一聲慘叫聲,然後聽到聖尊說:"剁了餵狗。"
客棧里寂靜無聲。
只見那個拿劍披向梁蝶兒的男子躺在地上,雙手捂着流血的下體,一副即將暈眩過來的痛苦樣子。至於他的寶貝?則被一根筷子,定在地面上。
全場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他們誰也沒有看見聖尊是什麼時候出手,反正一瞬間就這樣了。
花一和花二默默的夾緊了雙腿,馮豈非也是如此,就連梁蝶兒都有些發秫。至於客棧的其他人,男子差不多都這狀態。
"嗯?"聖尊朝梁蝶兒看來。
梁蝶兒欲哭無淚,可憐兮兮的望着聖尊,低聲求饒,"主子,找別人行嗎?"
聖尊淡說:"誰開了他的褲子?"
梁蝶兒聽出他淡然口氣中潛藏的危險,悄悄的看了眼被捂着眼睛的水瓏,他知道聖尊之所謂生氣,全因為水瓏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如果不是自己開了人家的褲子,水瓏也不會看到......
哎......自作孽不可活!
梁蝶兒垂死掙扎,"這個好髒。"
"你不就愛玩髒東西?"聖尊說。
冤枉啊,污衊啊!看着眾人望向自己詭異的眼神,梁蝶兒淚眼汪汪,"主子,此處無狗。"
聖尊說:"餵馬。"
梁蝶兒說:"馬吃素的!"
聖尊微微眯起雙眸,輕輕的笑了,"餵你。"
"屬下搜遍方圓十里也會尋得一頭狗給餵下去!"梁蝶兒行動如風,抓起地上的筷子,舉着那物件就要走。
"記得,"聖尊在後面提醒,"親自剁碎了。"
"......"梁蝶兒心想,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水瓏聽着全程,已經能夠猜出畫面,心想的則是,不作死就不會死。<!--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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