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後面的梁蝶兒早就將馮豈非的狀態看進眼裏,發現他身體完全放鬆後,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真以為自己有多人見人愛呢?給人家玩玩倒是可以,嫁給人家?想得美!
如果不是這件事情牽扯上了人家,你以為人家會幫你嗎?梁蝶兒憤憤的看着馮豈非,那眼神落入小六的眼裏根本就是餓狼看着肥羊般的感覺,讓他們一陣的心驚肉跳,為自己的少主擔心。
這件事情看起來好像只有馮豈非一人受罰,實際上樑蝶兒也被馮豈非牽連了。
因為,聖尊知道,梁蝶兒絕對不會想娶馮豈非。
如果他不想娶了馮豈非的話,就必須讓馮豈非完成在武林大會結束之前,破解了碧落劍法劍招的任務。
憑馮豈非個人的天分,這個任務一定無法暗示完整,不過有梁蝶兒這個怪才在一旁教導的話,就有了八成的希望。
梁蝶兒不傻,豈會不明白聖尊的意思。
只是一想到自己攤上這個活兒,還得賭上自己的性福人生,他就一肚子的火。
這火自然不是對聖尊生的,他也不敢啊。所以,自然就全落在了馮豈非的身上,分明不想娶馮豈非也裝作迫不及待的樣子,分明不喜歡還裝作嬌羞不已的模樣,為的就是膈應馮豈非。同時,也有促進馮豈非學習的作用,一舉兩得啊。
一連兩天的行程,水瓏一行人終於到達飛鏡千山。
飛鏡千山的邊境處隨時都可以看到路人,或騎馬或坐馬車或步行,從他們的衣着以及隨身攜帶兵器的打扮,還有言談舉止,都可以感受到濃濃的江湖氣息。
"少主!"兩個身穿青色袍子的年輕男子,一眼就認出了馮豈非的身份,快步的走了過來。
當他們看到馮豈非身後的梁蝶兒時,表情立即了變了一下,眼神也有些古怪。
馮豈非認識兩人,說道:"柳青柳山,你們在這裏是?"他保持着正常的臉色,好像並沒有察覺到兩人的疑惑。
左邊的柳山說:"武林大會來客眾多,我們被派出來迎接客人。"
馮豈非點頭,他也明白過來了。每次武林大會總會有大批的人聚集飛鏡千山,飛鏡山谷內的居所有限,能住進去的自然不是一般人。至於普通江湖人,則居住周圍的客棧民居等等,需要人員的安排疏導。這安排疏導人員的任務,一般都落在飛鏡山谷中的人身上。
"少主,谷主早就吩咐下來了,讓我們見到您後就告訴您,讓您迅速回去見谷主。"右邊的柳青說着,朝花一花二以及馬車看了看。
"嗯。"馮豈非點頭,對他們說:"你們去忙吧。"
柳青、柳山見此,明白馬車裏的人一定身份不凡,否則不會讓少主親自相陪,對馮豈非應了聲是,便去做自己的事了。
花一對馮豈非說:"嘿嘿,上一次的武林大會,我們兩兄弟來只混了一個客棧地字號房。這次有你這個飛鏡少主在此,怎麼都得安排個最好的住處吧?"對馮豈非獻媚的眨眨眼。
馮豈非微笑說:"自然。"
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他的心情也倍感輕鬆了許多。
只是這輕鬆只維持了不到一會兒,就被梁蝶兒一句話個打破了,"那是不是人家要住進小非非的房間了?"
馮豈非身子一顫,僵着臉說:"我會給你安排住處。"不等梁蝶兒反對,他又說:"倘若家父誤會,怕會生不必要的麻煩。"
"誤會?誤會什麼?"梁蝶兒羞答答的扭了扭腰,輕輕的抬起眸子看了馮豈非一眼,說:"我們之間還需要人誤會嗎?其實人家也覺得這麼快入了小非非的閨房不好,只是小非非啊,主子的話,人家可不敢違抗哦~"
"......"馮豈非張了張嘴,什麼話都說出來。
一旁小六恨恨的瞪了梁蝶兒一眼,心想:你就得意吧,馬上你就得意不起來了!這裏可是少主的地盤,你這隻小蝴蝶還想和少主斗?
梁蝶兒似有所感的朝小六看去一眼,笑眯眯的樣子讓小六打了個激靈,連忙將視線收了回來。
一路上,馮豈非這一隊人算是備受矚目,誰叫馮豈非身份特殊,他和梁蝶兒共騎的形象也讓人倍感好奇呢。
車廂里,水瓏將窗子打開,看着外面的景象。
伴隨着離飛鏡山谷越來越近,走位的風景也漸漸顯出人工的跡象,周圍的人也多了起來。
一道人影在人群中一閃而逝,水瓏眸光一閃,視線便定在了那處。
風澗!
長期跟在長孫榮極身邊的人。
雖然只是一眼,水瓏卻能肯定自己沒有看錯。
她早就猜想到在這裏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誰知道來的這麼快。
"有什麼好看的?"聖尊見她久久不轉視線,朝她問道。
水瓏聽到他的話,收回視線看向了他的臉。
一會兒,聖尊就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
水瓏慢慢的勾起嘴角,綻開一抹璀璨的笑容,那眼中的光華瀲灩,足以斂盡所有明艷,讓周圍暗淡失色。
她輕輕的,似不經意,又似驚喜般的說:"啊......看到大貓......"
聖尊眸色一晃。
她笑容依舊,緩緩接着尚未消散的拖音,說:"身邊的人了。"
大貓?身邊的人?
聖尊恍然走了一下神般,眼神透出一絲疑惑,緊接着清明。注視着水瓏的笑顏,聖尊輕聲問:"想到他就那麼的開心?"
從兩人一起離開紅楓城後,水瓏一直不曾露出過這樣璀璨耀眼的笑容,似乎將所有的喜悅都表露出來,恨不得讓所有人知曉,她內心的歡喜,那眼眸中的明亮能夠令周圍的明艷都黯然失色。
"他是我的男人。"水瓏說,滿含笑意的眸子裏透出無法質疑的強勢和篤定。
無論她平日裏看起來多麼的溫雅清柔,她骨子裏流淌着依舊是炙熱的血,一點不比男子差強勢霸道。只是她的霸道一般不會囂張的表露,冷靜之下內斂着如火的傲性。
"狠心的女人。"聖尊低聲說:"一來到這裏,才見到他身邊的人,就迫不及待的向我說狠話,準備將我推開了嗎?"
他的嗓音輕緩,聽不出怒意,讓人不知道他內心到底是怎麼想的。
水瓏挑眉,閒閒的說:"哪能啊,你承諾的一場好戲還沒看見,怎麼能說走就走?"
聖尊斂眸,眼珠子半掩在濃眉的眼睫毛下,朦朧不清得晃人心神,"你就不能說是捨不得我?"
水瓏微微驚訝,"原來你這麼喜歡聽謊話?"
聖尊嘴角略微一揚,說:"我會用自己的眼睛耳朵和內心感覺去分辨真假。"所以,哪怕你嘴裏說着傷人的話,我也能夠聽出是玩笑還是認真;你嘴上說着欺騙,我卻能夠聽成甜蜜的誠懇。
"你還真是個唯吾獨尊的人。"水瓏不去反駁聖尊的話,覺得根本就沒有必要,笑着說:"還是個相當自戀的人。"憑什麼這麼自信自己感覺的一切都是對的?
聖尊說:"我喜歡你誇獎我。"他的笑容很好看,哪怕只是一張普通的臉,笑起來的特殊風韻依舊讓人移不開眼,說道:"其實納姆兒也一樣。"
純良無害的笑容和輕緩讓人倍感真誠的語氣,讓水瓏無法反駁他,心想:這算是反擊嗎,嘲諷人下一刻就將自己也給嘲諷進去了。事實上,聖尊說的何嘗不是對的呢。她和他一樣相信自己的直覺,否則也不會和他說這麼多,和他鬥智鬥勇的樂在其中。
"你這麼說,是讓我相信自己的直覺,不要被你的謊言誤導?"水瓏對聖尊隨意的問道。
聖尊疑惑,"你覺得我對你撒謊了?"
雖然他並沒有做出受傷的表情,不過淡淡的一句話,依舊讓人莫名的揪心,似乎懷疑他是一種非常惡劣的行為,對他更是一種傷害和褻瀆。
水瓏的語氣很平淡,平淡隨意的就好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這樣的閒話,"啊......我一直覺得,你是那頭大貓。"
一句話,就這麼輕易撕破了一面兩人不曾碰觸過的薄膜。
聖尊沒有驚訝,輕笑着說:"我知道。"眸子深深的注視着水瓏,"一開始,我就感覺得到,你在透着我看別人。"
"別人?"水瓏眨眨眼,"你這是在否決我的感覺?"
聖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說道:"最初的時候,我就說過了,不要看着我的想別人。"深深的注視,卻沒有任何的壓力,依舊是那雙澄澈讓人不自覺放鬆所有警惕的眸子,"你不能否認,後來你看着的都是我,我感覺得到你看着我的時候,眼裏心裏想的都是我。"<!--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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