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兩兄弟還沒有進入小閣就察覺到了裏面不正常的氣氛。一眼看清小閣樓裏面的景象......嗯,畫面也很不正常。
不過,越是不正常的畫面和詭異的氣氛,發生在他們家少爺和少夫人的身邊,不是才是最正常的嗎?所以說,沒關係,淡定吧。
花花兩兄弟已經很有覺悟了,面對這樣詭異氣氛和畫面,他們依舊能夠保持着完美的面癱臉,腳步整齊平穩的走到聖尊和水瓏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禮。
花一說:"少爺,少夫人我們已經休息好了,可以繼續長隨你們的身邊,隨傳隨到。"
花二接着說:"午膳我們已經吩咐小二準備了。"
馮豈非默默的看着兩人,他沒聽說兩隻活潑的賤猴是會伺候的主兒,可眼前這兩人根本就跟從小訓練有素的隨從一般。難怪自己之前剛見到他們的時候,還認為他們有趣,並沒有認出他們真實的身份。
跪坐在地上的梁蝶兒忽然抬起頭,朝花花兩兄弟看去,一雙紅彤彤的眼角死死盯着他們,然後一躍而起,朝他們衝來,發出詭異的笑聲,"呵呵呵呵,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啊。兩位小相公,人家找你們可找得好生辛苦呀!"
"......"花花兩兄弟愕然,聽到這個聲音,他們第一反應不是去看聲音的主人,反而身體無比靈活的逃竄。
幸好他們逃竄的及時,梁蝶兒雙手抓空了空氣。他站在花花兩兄弟原先站在地方,做了一個跺腳的雷人動作,對花花兩兄弟哀怨的說:"小相公,你們這是幹嘛呀,為什麼要躲着蝶兒?嗯?"
馮豈非看着梁蝶兒一跺腳就將地面的木板跺碎,形成一個坑的時候,眼角忍不住抽了抽,這其實是恐嚇吧。
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屬下,看看他們恐嚇人的行為都一樣,武力值都爆表了!
"喝!你這妖人!"花二大聲驚叫,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被花一捂住了嘴。花一對梁蝶兒說:"這位公子,我想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名為花一,這是我弟弟花二,我們兩兄弟從小就跟在少爺身邊伺候,從未見過公子。"
他一番話說得非常的流暢迅速,配合着面癱嚴肅的面龐,讓人不禁的深信不疑。
梁蝶兒也不由有了一瞬的遲疑。
他無意中認識的那兩隻賤猴是又賤又賊,別提多奸詐了,完全不如眼前兩人這么正氣凜然又嚴肅古板。
只是這世上會有如此相像的兩人嗎?不對......是四人!
有才怪了!媽的!差點又被這兩賤猴子給騙了!
梁蝶兒回神過來,陰測測的對兩人笑着,"兩位小相公不騙人家的話,人家又怎麼會死死惦記着你們不放呢。來嘛來嘛,我們繼續來探究探究人生的快樂。"
"你有完沒完啊,說什麼我們騙你,那你呢你呢!男扮女裝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騙我們嗎!"花二知道騙不過了,恢復本性的叫嚷着。
"老子招惹你們了嗎?老子就愛扮女裝怎麼啦,你們兩個色痞子,見了老子就聞到花蜜的蜜蜂似的自己貼上來!"梁蝶兒跟着叫嚷。
三個人一個追兩個躲,都是無所不用極的無恥之人,招式身法什麼的看起來尤其的古怪好笑。
"噗嗤。"低低的笑聲從水瓏的嘴裏溺出來。
聖尊朝她看去,見她眉眼彎彎,分明就是看得開心的樣子,眸子也微微亮了一分。
原本打算放梁蝶兒離去的打算也變了——不能伺候人,卻可以留着讓水瓏開心。
如果梁蝶兒知道自己一時衝動竟然會惹來這樣的下場,一定會哭死吧。
他寧可暫時放過花花兩兄弟,也不想被聖尊看上啊。
聖尊像叮囑好玩的孩子一樣,對那一追兩跑的三人淡淡說:"不要跑遠,脫離我的視線。"
三個人同時僵住,回頭朝聖尊看去。
梁蝶兒顫抖着,弱弱的對聖尊說:"主子,這個,那個......您是對他們兩個說的吧?"上頭那句話,應該不抱愧他吧,肯定不包括吧!
聖尊淡笑不語。
"嚶嚶嚶嚶——!"梁蝶兒哭得悽慘,化悲憤為力量,朝花花兩兄弟咬牙切齒的嘶吼,"老子也滅了你們滅了你們啊啊啊啊!"
這一刻,他哪裏還不明白,自己會再度被惦記上,一定和這兩隻賤猴有關係啊啊啊啊。
中午飯水瓏和聖尊兩人就在後院的小閣中用了,等他們用完了後再度閒暇無比的看着閒書,半天的時間這麼慢慢過去,不覺得迅速也不覺得緩慢,輕鬆閒逸無比,讓人心情溫和愉悅。
唯有真正經歷過世事的人,才能體會平淡的溫馨美好。
當天空的光芒漸漸的暗淡下去,客棧的小二前來給路邊的石柱燈盞點上了燭火,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下午的時間。
雨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漸漸的減弱減小,直到最後一絲不剩,冰子落入地面水窪或者青瓦屋檐上的聲音也不知道何時已經不見,繼而飄落下來的雪白,溫柔得讓人晃神。
馮豈非呆愣的看着天空,沒有忍住朝前走了幾步,將手伸出小閣外,眼看着那弱小輕柔飄落的雪白落在自己的手心,一點涼意後化作一抹水色。
"下雪了?"馮豈非喃喃一聲,然後猝然驚醒一般,回頭朝聖尊看去。
猶然記得今天早晨這個男人站在濛濛細雨中,對那個懷孕的女子笑着說這個時間會下初雪,說的那些輕柔隨意,就如同對自己說,會讓自己當上武林盟主一樣。
現在初雪真的下來了,那麼他所承諾的會讓自己當上武林盟主是不是也會像這場初雪一樣,如他所言的那樣成真?
馮豈非心神忍不住的動盪,看着聖尊的眼神也越發的深沉認真。
如今自己已經落入了他的手裏,除了相信這個人還能怎麼樣呢,既然已經做了選擇決定,那麼就放手一搏吧。倘若贏了,那麼自己就是收益最大的那個。倘若輸了,那麼權當自己痴傻倒霉,看錯了人吧!
這麼一想,馮豈非這時候才真正解開了心結,看着聖尊的目光也不再那麼的糾結。
他回頭對身後的隨從低聲吩咐了一句。
隨從聞聲點頭,快速的飛身離去。
這時候在院子裏已經追鬥了幾個時辰的梁蝶兒和花花梁兄突然很默契的一齊停手,三人一起看着天空飄落的白雪,神色都有些說不清的古怪複雜。
要說他們並不是沒有看過雪,只是任何的東西換個角度去看則不一樣,尤其是配合着此時此刻的處境和心境——這是這一年的第一場初雪,他們以往從來沒有這個閒情逸緻去惦記着這些,回想起來去年和前年甚至更長久之前,這個時間他們在幹什麼?好像都沒有什麼好惦記回憶的,只是這今年這場初雪一定會讓他們記憶猶新。
記憶猶新的原因是什麼?
花花兩兄弟想着——今年冬天絕對是他們最倒霉最深刻的冬天吧,一連踢了兩次的鐵板,撞入兩人的手裏!這還沒有完結的冬天,已經讓他們身心無比的疲憊了啊!
梁蝶兒心裏則想着——啊啊啊啊啊啊,以前從話本里聽說,初雪的日子能夠實現人的願望。他之前的確很想抓住這兩隻賤猴子,如今也的確是抓住了。不過不過不過不過啊啊,他一點也不想實現願望的前提在落入聖尊大人的手裏啊!老天爺,求時間倒退行不行啊?
三個人一同滿臉複雜糾結的看着老天。
如果老天爺真的有靈的話,一定會非常正氣凜然的對他們說:親,別想了,接受現實吧!
"不玩了?"聖尊就像個長輩,對三個頑皮的孩子溫聲說道,那清越的聲線讓人產生一種被他放縱着的感覺。
梁蝶兒和花花兩兄弟同時回神,將視線收回來就看到對方。
"你鬧夠了吧鬧夠了吧!"花一呲牙咧嘴對梁蝶兒說。
梁蝶兒輕輕的哼了一聲,扭了下腰身,嘟着嘴巴嬌聲說:"有種你們就別跑啊,什麼賤猴子,根本就是兩條賤泥鰍!"
正所謂人至賤則無敵,既然花花兩兄弟被人稱之為賤猴,自然就有他們的特別之處。且看他們被梁蝶兒這麼罵着,也不見一點的羞惱之色,反而覺得再理所當然不過了。
花花兩兄弟臉上都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他們算是聽出來了,梁蝶兒這罵人的話分明就是不打算繼續打下去的意思。<!--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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