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神系統 第二章 簽訂契約

    啊嘞？傳送門呢？次元裂隙呢？傳送陣呢？瞬移光環呢？來道劫雷把我劈回去也行啊！

    看着茫然的少年四處搜尋的樣子，客服少女「驚訝」道：「哎呀，蘇葉先生這是怎麼了？您不是要回去嗎？怎麼還不走呢？」

    蘇葉四處搜尋無果，連忙問道：「那個，我是你們抓，哦不，送來的對吧？」

    客服少女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順便解釋道：「是宿命的選擇哦，蘇葉先生~」

    「那這麼說，作為一家信譽良好的公司，你們肯定會把我送回去吧！」蘇葉充滿希冀問道。

    客服少女很乾脆地點了點頭：「沒錯，我們是會把你送回去的，但是——那是您在完成系統體驗後才會發生的事情。可目前您明確拒絕了系統綁定，我一介客服也沒有辦法啟動傳送啊。事實上，傳送權限只有在您對系統作出體驗後，才會移交到您的手中。因此，您回家的權利，全部掌握在您自己的手上呢！」

    「那這裏離我家多遠？」

    抱着最後一絲希望，蘇葉小心翼翼問道。

    這裏一定是建立在地球的暗面什麼之類的地方吧，其實我家就有一個通往這裏的入口吧，比如馬桶什麼的……

    可惜，客服少女那輕輕搖晃的手指打破了蘇葉最後一絲幻想：「可不是您想的那樣哦~這裏是一片漂浮在宇宙某處的試煉地，距離地球，也就……一百光年吧，還是蠻近的呢！」

    近你個鬼啊！我大地球至今也只能在太陽系裏打轉好不？！一百光年，你他喵的在逗我？！

    忍無可忍的蘇葉在心裏咆哮着，可仍是帶着最後一絲希冀，問道：「這是個bug啊，你們公司就不管管嗎？」

    「尊敬的用戶，感謝您的反饋。我們公司將在第一時間處理您提到的問題，對您造成的不便還請諒解。」

    客服少女一板一眼解釋道。

    出……出現了，傳說中的官方解釋！

    蘇葉小心翼翼問道：「那多久可以修復這個bug呢？」

    「那就不知道了，畢竟父上大人可是很忙的呢，有那麼多的宇宙等着他去拯救……」

    你的父上大人來自M78星雲嗎？！

    徹底絕望的少年於心中發出最後一聲怒槽，徹底迷失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

    哎呀呀，玩壞了呢……

    望着眼前的灰白色石像，客服少女以禮貌得體但少年恰恰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說起來，這段時間好像也被計算着呢，再不簽訂契約的話，可憐的蘇葉先生就要開始他的第一場資格試煉戰了呢，沒有武器是絕對贏不了的啊……」

    啥……啥？！

    「不是說好簽訂契約才會有那種什麼試煉戰嗎？怎麼不簽也有啊？」

    「啊，真是抱歉，系統在一開始就默認為您同意簽訂契約了，因此，只要您在這裏的滯留時間超過五小時，系統就會自動開始試煉戰呢。話說這也是一種bug呢，感謝您的提醒，我們一定改正！順便提一下，現在還有五分鐘不到哦~」

    「喂喂喂，騙人也要有個限度好不好？現在明明半小時還不到啊！」

    「可是您睡了四個半小時啊~」

    …………

    精神和身體都感到十分疲憊的少年耷拉着腦袋，幽幽地問：「我可以投訴你們嗎……」

    「哎呀，這樣說可就傷感情了呢~您每天收到那麼多的詐騙短訊不也沒投訴某運營商嗎？再說，就算投訴的話，我的上級，是神明大人哦~」

    客服少女用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望着蘇葉，好似在說：尊敬的用戶，您的智商已欠費，為避免大腦停機對您的可憐生活造成微不足道的影響，請到附近的上帝處繳費……

    「好吧好吧，我簽就是了……」無奈的蘇葉只得同意簽訂那很可疑的合同。

    可是……

    「喂喂喂，就算開玩笑也要適可而止好不好？」

    望着眼前那不知名材料製成的散發着古樸滄桑氣息的黃褐色捲軸，蘇葉扯了扯麻木的嘴角：「這和一開始的根本不一樣好嘛？！」

    「哎呀，真的呢！放心吧，這是為了讓契約更有高端范兒才改變的材料……吧？」

    「讓人怎麼放心啊？！騙人也要把問號去掉好不好？！這種自己都不信的語調是想怎樣啊？！」

    可無論如何，契約還是要簽的。

    「蘇葉那微薄的抗議只不過是為了發泄心中那濃濃的無奈，或許這一切都是宿命，既定的，誰也無法更改的，宿命……」

    「沒人要你念旁白啊！再說這麼一副神秘滿滿的語調是要怎樣？！難道我身上還背負着整個宇宙的未來嗎？！」

    「哦呀，已經不反對『無奈』了嗎？人家只是想緩解一下氣氛啊，不要一副被逼無奈的樣子好嘛？不是說過了嗎，我們超自然能力管理公司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作出強迫客戶的行為的！永遠不會哦~」

    「已經連公司名字都變了嗎？！再這樣我可真的不簽了！」

    話是這樣說，可身體還是很老實地接過了那張可疑的捲軸。而就在蘇葉手指與捲軸接觸的瞬間，一道流光閃過，那捲軸憑空化為光霧，融進了蘇葉的身體裏。

    什……什麼情況？！我還沒看內容啊魂淡！！

    可蘇葉也就來得及在心中這樣大聲吐槽一聲，他的意識在光霧完全融入身體後便已經模糊，整個人被某種錯亂的時間感籠罩，瞬間也變得同萬年沒什麼區別。

    而從外面來看，便可看到一副奇異的景象出現在少年身體上：金色的光芒在緩緩而不可阻擋般地侵入少年身體，而少年身體內那如深淵般潛藏的黑暗翻滾着，如怒龍般咆哮着，可依舊無法抵制金光的入侵。除此之外，少年身上還有着間或一閃的白光，每次出現，黑色光芒便會更加瘋狂，而金光卻會暫時一緩。

    看着這一幕奇異景象的「客服少女」則是眉頭輕蹙，隨即嘴角拉起一道迷人的弧度：「哦？真是一匹烈馬呢，但過剛易折的道理怎麼不懂呢？再說，我可是，從來沒有強迫過你哦~」

    隨着時間的推移，金光還是佔據了上風，逐漸壓制了那躁動的黑光，而白光，在後來，再也沒有出現過。

    蘇葉此刻早已喪失了對時間的認知，終於等到那金光完全斂去，少年這才從那一點說不上舒服的境況甦醒了過來。

    「真難受，呼，終於結束了……」

    蘇葉首先對剛才的感覺給出差評，深呼吸了一口氣後，這才想起自己貌似還有一個什麼資格試煉戰，這才連忙向一旁依舊保持迷人笑容的「客服」問道：「那個，資格試煉戰什麼的……」

    可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哎呀，那個啊，十分鐘前已經開始了，呶，就在那邊——」

    蘇葉順着少女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了一層好似硬紙板般的東西，那層「硬紙板」此刻好像在被什麼東西攻擊一般，不斷顫動着，似乎在下一秒就會被摧毀。

    但目前而言，它還是穩穩擋住了來自未知存在的襲擊。

    「那是……啥？」

    雖然做好了大戰一場抑或拼命跑路的準備，可蘇葉表示在面對完全未知的存在時還是會害怕的，儘管那個存在現在還衝不破一層硬紙板似的東西。

    「哦，雖然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再為您做出解釋的義務，但為了體恤一下您那可憐的智商我還是大發慈悲地為您解釋一下好了。那堵牆……可是被稱為連神都能攔住半小時的嘆息之硬紙板哦！」

    「喂喂喂，前後不一好不好？！你都承認這玩意兒是硬紙板了啊！還有啊，為什麼態度轉變那麼快？！這時候就要過河拆橋了嗎？！」

    「哎呀，別說得那麼難聽嘛，過河拆橋什麼的，明明是卸磨殺驢好伐~」

    「更惡劣了好吧？！」

    不再理會蘇葉的抗議，在「簽訂」了那不可名狀的契約後，少女似有了某種底氣般，前後態度來了180度的大轉彎，一副皮包公司業務員詐騙得逞的嘴臉。

    而還想說什麼的蘇葉此刻卻被腦海里傳來的聲音停下。

    【叮~】

    滿滿一副微波爐完成提示音的既視感……

    【豬神系統綁定完成，檢測中……】

    【警告，警告，未檢測到重要插件，未檢測到重要插件，系統自動安裝中——】

    然後便是一堆繁複的符號閃過，接着——

    【叮~】

    【預處理環境加載完畢，宿主請選擇系統小精靈插件類型。（註：本次選擇不可跳過，不可更改，請謹慎選擇。）】

    【類型一：可愛的雨璃】

    【類型二：美麗的雨璃】

    【類型三：萌萌噠的雨璃】

    【類型四：世界第一公主殿下——雨璃】

    蘇葉：「……」

    【請宿主儘快選擇，不要浪費雨璃殿下的時間。】

    …………

    泥垢了！

    魂淡，當然沒有強迫我選擇，這tmd根本就沒選擇好不好？！

    【強烈建議宿主不要在心裏罵雨璃殿下，殿下聽得到的。】

    看了看旁邊笑靨如花的某客服，蘇葉好像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