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潔,范司二人借着月色滿臉疑惑地端詳着蹲在牆角的那團東西——
「安子,那是個啥東西?毛茸茸的,跟個球似的……」
范天九眯着眼睛一邊盯着它,一邊疑惑道。
「好像,好像是個人吧……」
司必安也望着角落非常不確定地回答道。
「人?人幹嘛要窩在那個犄角旮旯里?」
范天九聞言一愣,然後走上前去伸手戳了一下那團東西的,同時說道:
「餵——!你……」
「哇——!」
范天九話還沒說完,只見那團東西仿佛被電擊了般嗖的一聲跳了起來,然後噗通一聲跪在范天九面前臉色慘白地求饒:
「對不起——!對不起——!猛鬼大哥……哦,不是猛鬼大爺,請不要帶我走!
我除了平常喜歡偷偷背着爹媽抽個煙,喝個酒真的沒幹過什麼壞事,我還、還算是良家婦女!請您饒了我吧——!」
「什麼?良家婦女?!這都哪跟哪啊?!」
女孩一番語無倫次的話頓時把范天九說蒙了,只見范天九苦笑一聲,低頭看了看她,疑惑道:
「喂!你就是詭案組安排跟我們接洽的那個無常陽使,叫……」
說到這,只見范天九愣了一下,回頭向司必安問道:
「……安子,她叫什麼來着?」
「哦,叫聶蕾蕾。」
司必安打開卷宗看了看,回答道。
「對!聶蕾蕾!你是叫聶蕾蕾嗎?」
「是……哦,不!不是……」
小女孩團在地上,瑟瑟發抖地說道。
「到底是不是——?!你冷靜一點!抬起頭來看着我——!」
范天九被搞得煩了,猛地伸手拽着她的胳膊一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這一拉不要緊,只見一副滿臉驚恐、泣涕橫流,幾乎要被哭花了的俏臉立時出現范天九面前。
透過女孩小臉上霧蒙蒙的眼鏡片,只見裏面是一雙飽含淚珠的靈動雙眸,只不過此刻這雙眼睛裏滿是受驚的神色。
「你、你……哇——!」
只見這位叫聶蕾蕾女孩愣愣地看了一眼范天九,然後驚叫一聲,再次如開閘洪水般嚎啕大哭了起來!
「哎呦……這還有完沒完了?!行了!行了!你先坐這冷靜一下吧!」
面對哭的近乎崩潰的女孩,范天九無可奈何地苦笑一聲,只好先將她扶到床邊坐下,從茶几上抽出條紙巾遞給了她。
接着,只見范天九轉身對着司必安揮了揮手,二人來到門口低聲耳語道——
「安子,什麼情況?這詭案組怎麼會派個怕鬼的女孩跟咱們無常鬼使接洽,這不是瞎胡鬧嗎?!」
范天九低聲對司必安鬱悶道。
「嗯,我也不知道……」
司必安聞言也疑惑地搖了搖,接着眼睛一亮,打開手中卷宗看了看,然後對范天九說道:
「……不過九哥,按這詭案組給咱們的簡歷上所說,這個叫聶蕾蕾的女孩是個情報分析專家,精通圖像分析以及互聯網黑客技術,是他們詭案組的精英。」
「啥?精英?!就這還精英呢?!什麼精?鼻涕精嗎?」
范天九聞言不無諷刺地低聲嘲笑道。
「嗯、嗯……對、對不起,二位鬼使大哥,是我情緒失控,嚇到你們了。」
就在這時,二人背後的哭泣聲漸漸地變小了。緊接着,隨着陣陣的抽泣,只聽小女孩怯生生的抱歉聲響了起來。
范司二人回頭一看,那個名叫聶蕾蕾的女孩情緒似乎平復一點了,但卻依然滿臉驚恐地望着他們。
「哎呦~可算哭完了,我還以為你要學孟姜女把這酒店都給哭塌了呢……」
范天九見狀終於鬆了口氣,走到女孩對面的沙發往上一坐,翹起二郎腿對女孩說道。
「聶小姐,喝杯水潤潤喉吧,你嗓子都哭啞了……」
而司必安則從桌上倒了杯水遞給聶蕾蕾,然後在她身邊坐下溫柔地安慰道:
「聶小姐,你別害怕~雖然我和九哥是鬼,但我們陰差,不是那些害人的惡鬼怨鬼。
我們這次從陰間來是找你合作破案的,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就放心吧。」
聽到司必安的話,聶蕾蕾怯生生地點了點頭,接着一仰頭噸噸噸地將手中的水喝了個乾淨。
待心情完全平復後,只見聶蕾蕾嘆了口氣,望着范司二人哀愁道:
「唉……我們組長私下找我,說要調我去一個神秘部門完成一項重大任務。
本來我還納悶,我們詭案組就已經夠神秘了,難道這世上還能有比我們更神秘的部門嗎?
可我萬萬沒想到!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嗯,真的有你們這麼一個部門!」
說到這,只見聶蕾蕾雙手一捂自己的小臉,大聲哀嚎道:
「天哪——!我最怕的就是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神神叨叨的事情!
說實在話,從小到大,我連鬼片都不敢看,現在居然讓我跟鬼……跟鬼……」
說到這,只見聶蕾蕾將手掌分開一條小縫,望着眼前頭戴高帽,一襲黑裳的范天九怯生生地問道:
「……你、你們倆真是傳說中的那個黑白無常嗎?」
「是啊,怎麼?想看看九爺我的三尺血色長舌嗎?啊——!」
說到這,只見范天九忽然大喊一聲,調皮地張大嘴巴對着聶蕾蕾做了個鬼臉。
「哇——!不要!不要!好恐怖——!」
范天九話音剛落,聶蕾蕾頓時死死地捂住臉驚叫道。
「哈哈哈哈——!這小丫頭真好玩!」
詭計得逞,范天九頓時開心地拍着腿大笑起來。
「行了,九哥,你就別開玩笑了,你看她都嚇成啥樣了……」
司必安苦笑着說了范天九一句,接着轉頭向聶蕾蕾問道:
「聶小姐,你別害怕……我們黑白無常跟你們詭案組一樣只是個類似刑警的職業。不是傳說中那種長相恐怖,見誰捉誰的勾魂使者。
對了,聶小姐,說起來你竟然能夠看見我們呢,你是有陰陽眼嗎?」
「哦,不,不是,是因為我們組長給了我這瓶牛眼淚,說是只要把它滴在眼睛裏,就能暫時看見你們鬼使陰差的身影。」
說到這,只見聶蕾蕾從兜里掏出一個青色小瓶放到了茶几上。
「嗯?原來還有這種辦法嗎?你們組長不會是個茅山道士吧……」
范天九忍不住望着青色小瓶吐槽道。
「我,我也不知道……說實在話,你們的存在就已經打破我的三觀了,現在就算說我們組長是太上老君我都相信……」
聶蕾蕾心有餘悸地回答道,接着一抬頭,望着范天九好奇地問道:
「那個……請問一下,你們黑白無常在陰間是專管死去鬼魂的是嗎?」
范天九聞言一愣,隨口道:
「是啊,怎麼了?」
「嗯,就是,那個……我太奶上個月去世了,我想問一下,她在陰間還好嗎?」
聶蕾蕾怯生生地問道。
范天九聞言眨了眨眼,點頭道:
「她挺好……不過就是有點想你這個孫女,要不然我今晚讓她回來找你吧。」
「哇——!不——!不——!不要讓太奶回來!好可怕——!」
聶蕾蕾聞言頓時嚇得渾身一抖,立刻又捂着臉驚叫起來。
「哈哈哈——!這小丫頭真是超好玩的——!」
范天九望着聶蕾蕾害怕的模樣,再次拍着大腿,笑的前仰後合。
「哎呦~九哥啊,你可真是的……這剛勸好,你怎麼又把她嚇哭了?這還能不能談事了?」
司必安聞言望着范天九抱怨道。
「哈哈,對不起!對不起!我不開玩笑了……」
范天九聞言強忍着收起笑容,接着咳嗽了一聲,對聶蕾蕾正聲道:
「咳咳,好了!聶小姐,說正事吧……我們這次的來意你們組長都跟你說了嗎?」
聶蕾蕾抽泣了幾下,聞言張開手瞄了眼范天九,接着怯生生地點了點頭,哽咽說道:
「嗯,嗯……你們的事情我們組長都跟我交代清楚了。
其實從半個月前開始,我們詭案組就已經根據你們冥律會提供的情報,對那兩張照片所拍攝的區域進行了地毯式的排查,結果發現了幾起詭異的案件……」
「哦?詭異的案件?有多詭異?」
范天九聞言一愣,疑惑道:
「非常的詭異……」
說到這,只見聶蕾蕾拿着紙巾擦了擦鼻涕,然後轉身從床上拉過筆記本電腦,一邊熟練地敲擊,一邊對范司二人說道:
「先說跟第一張照片有關的三起案件吧……
第一起案件發生在上個星期三,是在市中心醫院發生的一起詭異的自殘案件。
當時醫院病房裏的攝像頭壞了,我這是侵入市交管局數據庫取得的遠景攝像資料,有點模糊,你們將就看一下吧……」
「哇塞,你能侵入政府的數據庫?牛比……」
范天九忍不住讚嘆了聶蕾蕾一句,接着站起身來到聶蕾蕾身邊,低頭向筆記本電腦看去——
電腦屏幕上播放的是一個醫院的遠景病房,透過窗玻璃,只見五樓靠窗處躺着一個面黃肌瘦的病人。
而在他的病床邊上,則坐着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女醫生,正跟躺在床上的病人說着什麼。
不一會兒,只見那個女醫生站起身,忽然從兜里掏出一把手術刀,然後猛地向自己的小腹扎去!
緊接着,只見那名女醫生頓時鮮血直流倒在地上,而旁邊圍觀的病人連忙圍上去搶救。
「好了,視頻就到這了……」
看到這,聶蕾蕾按下了暫停鍵。
「嗯,從視頻中可以看出,女醫生揮刀自殘時的動作毫不猶豫,非常的乾脆。一般人在自殺時是很難有這種決心的。
怎麼?這女醫生是遇到什麼過不去的坎了嗎?」
看完視頻,范天九邊琢磨邊向聶蕾蕾說道。
「不,恰恰相反,根據我們詭案組事後調查,這位女醫生是市中心醫院的腫瘤專家,醫術非常的精湛。
並且她家庭和美,沒有任何理由會自殺。而她之所以會忽然揮刀自殘,是因為……」
說到這,只見聶蕾蕾忽然繡眉一皺,望着屏幕疑惑道:
「……按照當時現場的病人回憶,這個躺在床上的病人是個肝癌晚期患者,當時他正在向女醫生訴說自己家庭困難,沒錢治療,且又找不到合適的肝源做器官移植的情況。
而據說這位女醫生聽到這個病人的悲慘境遇後,忽然就變得特別激動,說是要將自己的肝挖出來給病人換上!
緊接着,在眾目睽睽之下,這位女醫生還真的就忽然掏出手術刀,在自己的小腹上捅了一刀。
要不是事情就發生在醫院,能夠獲得及時搶救。女醫生的這條命說不定真就沒有了……」
「什麼?!還有這種事?這麼說,這個女醫生是因為聖母心泛濫才自殘的嗎?這也太詭異了吧……」
范天九聞言頓時大驚道。
「是吧,我也覺得這件事很奇怪。
不過這還不算最詭異的,最詭異的還是後面發生的兩起案件……」
說到這,只見聶蕾蕾又調出一個短視頻,在范司二人面前播放了出來。
范天九聞言定睛向視頻中一看,頓時眉頭一跳,驚訝道:
「我去!這又是怎麼回事?!」
ps:書友們,我是鬼墨妖松,推薦一款免費小說app,支持小說下載、聽書、零廣告、多種閱讀模式。請您關注一筆閣 yibIge.coΜ:dazhuzai玉edu(長按三秒複製)書友們快關注起來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6s 3.426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