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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沖啊——!」
隨着阿拉蕾的一聲歡叫,只見她張開雙臂碰的一聲撞到了電線杆上,巨大的衝擊力頓時將電線杆撞得搖搖晃晃。
「嗚哇——!慘了!要倒了——!」
隨着范天九的一聲驚呼,只見電線杆吱呀一聲向地上倒去,范天九和司必安大驚之下連忙狼狽地從上面跳了下來。
「呀哈哈——!過來一起玩吧!」
阿拉蕾見二人落地,興致更濃,大笑一聲,轉頭張開雙臂再次二人激情四射地沖了過來。
「俺的親娘嘞!還有完沒完了?!」
范天九見阿拉蕾迎面衝來,頓時大驚,情急之下,連忙附下身去,用樹枝挑起路邊一塊黑乎乎的狗大便,猛地轉過身來,對阿拉蕾大喊道:
「等一下!你看這是啥?!!」
阿拉蕾聞言停下腳步,定睛忽閃着大眼睛往范天九的手中仔細一看,頓時興奮地大笑道:
「呦呵!是大便!」
「想玩嗎——?!」
范天九追問道。
「想玩——!」
「那好!玩去吧你——!」
說完嗎,范天九抬手嗖的一聲便將手中的狗大便向後扔了出去!
「呦呵——!」
阿拉蕾見狀頓時興奮地大叫一聲,張開雙臂一陣煙般地向那坨狗大便追了過去,只留下范天九和司必安兩個在她身後驚魂未定地望着她。
「九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女孩怎麼那麼興奮啊?」
「唉……按照原著描繪,阿拉蕾這丫頭人不壞,就是又強又變態,而且有個喜歡玩大便的奇葩嗜好。咱真要是跟她纏鬥下去,就算不被她打死,也會被她用大便噁心死……」
范天九從兜里抽出張紙一邊擦手一邊悻悻然的說道。
接着,只見范天九回頭看了看身後幽暗的小路,對司必安皺眉道:
「安子,現在情況已經很明顯了,咱們剛從陳俊濤家出來就受到了襲擊,所以這事肯定跟他脫不了干係!走!咱回去再跟他聊聊,看他究竟在搞什麼鬼……」
說完,便一提手中的哭喪棒,跟司必安一起轉身原路返了回去……
……………………
「媽!我求您了!您不要再繼續傷人了行不行!」
當范天九和司必安剛翻過陳俊濤家的院牆,便聽到陳俊濤的吵鬧聲從別墅里傳了出來。
於是范天九對司必安使了個眼色,雙雙壓低身形,悄聲來到別墅窗台下,抬頭仔細聽了起來。
「兒子!媽這是為你好!那些女人都是奔着你的錢財來的,不儘早將他們除去,你會被那些賤女人害了的!」
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從別墅聲音傳了出來,司必安抬頭向里看了看,透過燈光,只見一個俏麗的人影映在了窗簾上。
「九哥,這身影和聲音不是陳俊濤他老婆嗎?他怎麼管她叫媽呀?」
司必安見狀向范天九疑惑道。
「噓——!小聲點,接着聽下去……」
范天九聞言對司必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行了!別說了!為我好,為我好,你總說為我好!從小到大什麼都得你說了算!您都死了居然還不放過我!這個家我真的沒法待了!我要走了!」
隨着陳俊濤叫喊聲響起,別墅正廳的大門忽然被推開了,只見陳俊濤推着輪椅氣鼓鼓地從別墅里走了出來。
「你這個逆子——!」
「啪啦——!」
隨着一聲怒吼,只見一束詭異的黑色長髮忽然從別墅中飛出,瞬間纏住了想要離去的陳俊濤,將他連着輪椅一起凌空提了起來。
「嗚哇——!」
隨着長發越纏越緊,越纏越多,只見陳俊濤頓時疼的叫嚷了起來。
緊接着,只見他那身穿黑衣的老婆緩步從別墅中走了出來。
「孩子,你真是越來越不聽話,看來媽媽需要多給你一些愛的教訓……」
陳俊濤的老婆眼含怒火地對着他冷冷道,而她那頭黑髮隨之越變越長,將陳俊濤周身都纏繞了起來。
「哼!你不是我媽媽,你只不過是個早該下地獄的冤鬼罷了!」
雖然身體被頭髮重重纏繞,然陳俊濤依然無畏地對她大吼道。
「你——!」
那女人一聽陳俊濤這麼說,雙目頓時憤怒地綻放出點點赤芒,於是剎那間,只見一束束長發集結成團,向陳俊濤砸了過去。
「不好——!他有危險!安子!快動手!」
「是!勾魂索——!」
眼見陳俊濤大難臨頭,司必安連忙大喝一聲,嗖的一聲丟出手中的勾魂索——
刷!刷!刷!
隨着幾道寒光閃過,那女人的詭異長發瞬間被勾魂索頭的鐮刀齊齊砍斷,片片碎發之中,只見一道黑影后發先至,抱住跌落在地的陳俊濤衝出鬼發重圍,滾到了旁邊的草叢中。
「警官,是你?!」
陳俊濤從地上抬起頭來,望着身旁的范天九驚訝道。
「哼,又是你們這兩個多管閒事的警察……」
望着忽然出現的范天九和司必安,黑衣女人頓時面目一沉,反手從身後掏出一支雕刻着古怪花紋的毛筆,接着,又看了看周圍被砍斷的黑髮,對范天九和司必安冷然道:
「哼,你們兩個既能躲過我的『神器攻擊』,又能砍斷我的『縛心之發』,想來應該不是一般的警察吧……」
「呵呵,你也不是一般的家庭婦女……」
范天九拍了拍手,從地上站起身來,盯着黑衣女人手中的那支奇怪毛筆冷哼道:
「喂!你手裏拿着的那個應該就是神器——『浮生馬良筆』吧,那種東西不是凡人能用的,痛快交出來,九爺我饒你不死!」
「呵呵,原來你們是來搶神器的,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饒你了!」
「啪啦!噼啪!」
隨着陣陣詭異碎裂聲響起,黑衣女人周身的皮膚竟然瞬間裂開,只見一根根黑色的長髮竟然從她的身體裏冒了出來,在空中迅速交纏編織,不一會,竟然變成了一張詭異而巨大黑色蛛網。
「鬼發縛魂——!」
隨着黑衣女人一聲怒咤,只見那張黑色的蛛網竟然迎頭向范天九罩了過去。
「我了個去——!」
范天九見狀大驚,大叫一聲連忙縱身向後躍去,但沒想到那張黑網的移動速度極快,竟然後發先至,瞬間便凌空將范天九罩住了!
「奶奶地……這該死的頭髮真粘!」
被罩住的范天九掙扎了幾下,發現這黑髮變成的蛛網韌性和粘性極強,自己竟然無論如何都掙不脫。
「九哥——!哇呀!」
司必安見范天九遇險,頓時大驚,剛想上前助陣,沒想到剛抬腿便跌倒在地。
司必安回身一看,只見自己的雙腳竟然被地上的碎發纏住了,動彈不得。
「嘻嘻,沒人能掙脫我的『縛心黑髮』,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那裏吧,等會我再收拾你……」
黑衣女人不屑地對倒在地上的司必安笑了笑,轉身來到被黑網纏住范天九的面前,將一束長發集結成矛,抵着他的喉嚨冷然道:
「說!你們是誰?!為什麼要來搶奪我的神器?!」
「嘿嘿,本大爺的身份說出來怕嚇死你……」
范天九不屑的對黑衣女人笑道。
「哼,煮熟的鴨子——嘴硬!算了,我不想知道了,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完,只見黑衣女人一振手中的黑髮長矛,猛地便向范天九刺了過去!
「嘿嘿,來得好——!」
眼見黑髮長矛就要劃開范天九的喉嚨,電光火石間,只見范天九嘴角撇起一絲詭異的微笑,大喝一聲,竟然瞬間掙脫了黑髮蛛網。
只見范天九矯健的一俯身,抬手一拳便將手臂插進了黑衣女人的小腹中。
「呀——!」
突變發生,黑衣女人臉色瞬間慘白,低頭愣愣的看着身下的范天九,難以置信道:
「不、不可能……你,你竟然能掙脫我的縛魂鬼發?!」
「嘿嘿,你那鬼頭髮纏住的,其實是老子的『畫皮』。
老子剛才之所以掙扎,是在跟你演戲,為的就是想把你引到眼前來罷了。」
「什麼?畫、畫皮?」
黑衣女人聞言抬眼一看,果然,只見前面的蛛網上飄蕩着一張身穿警服的畫皮,而眼下攻擊的范天九,則是一身黑色飛魚服的真身。
「你、你到底是……啊——!」
黑衣女子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只見她忽然渾身一軟,瞬間癱倒在地。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力氣……」
黑衣女子渾身癱軟無力的倒在地上,望着范天九有氣無力地驚訝道。
「嘿嘿?老子已經抓住了你的『氣魂』,你就算有九牛二虎之力,也使不上了!給老子出來——!」
說完,只見范天九用力一抽手,一團白光瞬間便被范天九從黑衣女子的小腹部給抽了出來。
「嘩——!」
隨着氣魂離體,范天九身後那張黑髮蛛網瞬間便分崩離析,化成了漫天紛飛的片片碎發。
「呼……你、你到底是東西?為什麼能將我體內氣魂奪出?」
黑衣女人癱在地上,有氣無力望着范天九驚訝道。
「什麼東西?嘿嘿,真沒禮貌,老子我可是有編制的正規陰間公務員……」
范天九邊笑邊將手中的「氣魂」裝進了隨身的袋子裏,接着一揚手中的哭喪棒,對着黑衣女子正聲道:
「告訴你!老子我便是專司勾魂奪魄,捉鬼驅邪的陰差鬼使,九道槓黑無常——范天九!」
「黑無常?你們是黑白無常?!」
聽到范天九這麼說,攤在地上的黑衣女人頓時震驚道。
「嘿嘿,沒錯……老子雖然不知道你什麼東西,但不要緊,只要把你捉回陰間一查便知!」
說到這,范天九便提着哭喪棒想上前捉拿黑衣女子。
「哼!想捉我?!做夢!我還沒有輸!啊——!」
眼見范天九靠近,黑衣女子一咬牙,大叫一聲,猛地仰頭向天張開了嘴巴。
「呼——!」
隨着一陣呼嘯聲起,只見一團團的漆黑長髮從她口中洶湧噴出,仿佛片片黑雲一般騰空而起,四處飄散,轉眼間便消失在在了漫漫夜空之中。
「我擦——!這到底是鬼東西?!真他娘噁心……」
仰望着消失在天空中的黑髮,范天九忍不住目瞪口呆地說道。
「老公……老公……」
正說着,只見倒在地上的黑衣女子竟然發出了微弱的呼喊聲。
「這聲音……是小晴?!小晴——!」
聽到黑衣女子的呼喊,倒在遠處的陳俊濤忽然激動了起來。
只見他拖着殘疾的雙腿,用手扒着草地拼命地爬到了黑衣女子的身邊,將她一把抱進了懷裏,熱淚盈眶地呼喊道:
「小晴!是你嗎?你還活着?!」
「嗚嗚、老公、老公……」
黑衣女子聽到陳俊濤的叫聲,頓時也梨花帶雨的抱着他大聲哭了起來。
而見到眼前的一幕,范天九和司必安頓時齊齊愣住了……
……………………
夜色如墨,陳俊濤別墅的主臥。
只見黑衣女子平躺在床上,范天九坐在她身邊,將手中的光團小心地塞進她的小腹中。
而陳俊濤和司必安則圍在范天九的身邊,緊張的注視着這一切。
「九哥,你手輕點,別把『氣魂』弄壞了!」
司必安望着范天九焦慮道。
「我知道!你別說話!你越說話我越緊張……」
范天九抿着嘴唇,萬分小心地將氣魂推進了黑衣女子的小腹中,待確定沒有異樣之後,才舒了一口氣,抽出手,滿頭大汗地黑衣女子說道:
「呼……氣魂安好了,陳夫人,你試試你的力氣恢復了沒有。」
黑衣女子聞言點了點頭,緩緩地從床上坐起身來,試着甩了兩下胳膊,頓時雙眸一亮,喜極而泣道:
「好了!我全好了!嗚嗚!老公——!」
恢復正常後的黑衣女子立刻張開雙臂,一把抱住陳俊濤,在她懷裏嚎啕大哭了起來。
「太好了!小晴!太好了!」
見到自己老婆恢復了正常,陳俊濤也是激動的淚流滿面。
只見他擦了擦眼角邊的淚水,轉頭向范天九說道:
「二位警官,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呵呵,這就得問你老婆了……」
范天九聞言微微一笑,向黑衣女子問道:
「陳夫人,這到底怎麼回事?那團黑頭髮到底是什麼東西?」
「嗚、嗚……她、她是我婆婆……」
只見黑衣女子從陳俊濤懷裏坐起身來,抽泣着說道:
「……四年前,我嫁到了陳家,開始與俊濤、婆婆二人一起生活。
可是結婚沒多久我便發現,婆婆她非常不喜歡我,無論我做什麼,她總是能找到理由謾罵我,家裏的一切都要由她說了算,我和俊濤不能有一點違抗,否則便是非打即罵。
到最後,我們倆實在是受不了,於是便決定開車離開這個家私奔。
可能想到的是,婆婆她知道大發雷霆,竟然也開着車追了上來,在驚慌失措的情況下,我們的車不小心與婆婆的車追尾相撞,雙雙翻下了懸崖……」
「小晴……」
聽到這,陳俊濤忍不住伸手抱緊了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擦了下淚水,接着哽咽道:
「……因為那次車禍,婆婆傷重身亡,而俊濤也失去了雙腿,但我們畢竟還活着,我們以為從此可以安靜的生活下去。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車禍發生七天之後,死去的婆婆竟然忽然回來了!」
「回來了?你是說她死而復生了嗎?」
范天九聞言皺眉道。
「不、她沒活過來……回來的,其實是她的鬼魂!」
說到這,黑衣女子渾身一抖,心有餘悸地接着說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在婆婆去世頭七的晚上,婆婆的鬼魂竟然忽然出現在我的夢中,並且大罵我是害死她的狐狸精,然後便用頭髮將我魂魄纏住了。
從此以後,她便佔據了我的身體,開始代替我生活……」
「什麼?能奪占活人肉身?奶奶的,這到底是什麼鬼啊?」
「啊!!查到了——!」
正當范天九疑惑的時候,只見身邊正在翻看《百鬼夜行圖》的司必安忽然一聲高喊,猛地站起身來,看着鬼圖對范天九說道:
「九哥,這種鬼名叫『蛛發縛心鬼』,在《百鬼夜行圖》上排行第四十七。
按照鬼圖所述,這種鬼是由一些生前專橫跋扈,剛愎自用的人死後所幻化而成的。
這種鬼沒有具體形態,周身纏繞的黑髮是由生前強烈的控制欲凝結而成,具有極強的粘性,能夠綁縛活人的魂魄。
被蛛發縛心鬼附身的活人,其魂魄會被困在體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為一具身體內有兩組魂魄,所以在日常生活中會體現出截然不同的行為模式,從而對周圍的人們造成困擾和傷害……」
「哦,原來如此,這就是所謂的雙重人格啊……」
范天九了解地點了點頭,接着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一振哭喪棒正聲道:
「安子,走吧!咱們得趕快追上去把那縛心鬼給收拾了,否則再讓她纏上活人可就麻煩了……」
「二位請稍等,我跟你們一起去!」
正當范天九和司必安轉身想走的時候,只見陳俊濤忽然開口叫住了二人。
「嘿嘿,算了吧,你沒聽安子說嗎?那縛心鬼能綁縛活人魂魄,你若跟去萬一被她控制了,我們不就更麻煩了嗎?」
范天九聞言皺眉道。
「不要緊,我是她親兒子,我相信她不會真的害我,而且……」
說到這,只見陳俊濤眉頭一皺,沉聲道:
「……我了解我母親,我知道她會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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