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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黑洞之中,周圍的山體內是一個又一個被掏空的四方洞,而在洞口則被一根又一根的玄鐵封鎖,在鐵門內,關押着一群又一群塵風國犯人,此刻這些人正一個個瞪大雙眼,死死盯着楚堂他們,每一個人的眼神都空洞異常,又暴戾兇殘。
「這些人……」憂月嚇了一跳,她才發現,他們竟然被這麼多人盯着。
楚堂環顧一眼四周道:「這些人修為不過是凡階武者。」
「不錯,天牢裏面按照修為和罪行來關押犯人,越是重罪,修為越強,被關押的也就越深,越往上走,犯人的實力越低。」柳長恨點頭。
「柳前輩你說的危險是什麼?」楚堂問道:「最好還是給我們一些心理準備,免得到時候錢小布這傢伙又出岔子。」
錢小布不忿的看了楚堂一眼,想反駁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到了深處,那些人就不是這些鐵門能關押的住了,下面的人全部都被玄鐵鎖鏈穿住鎖骨,每個人在那一片都能有活動區域,我們到了下面,會和那些人遭遇。」
「也就是說,到下面,我們可能要打倒這些人才能繼續前進?」無情說道。
「嗯。」柳長恨道:「而且下面強者會越來越強,沒有實力,很可能會被他們生吞活剝掉。」
錢小布聽着立刻牙齒打顫起來:「這……這麼危險。」
楚堂沉眉:「小布,你和憂月還有七月不要下去了。」
「不行,我要下去,我們出來可是為了歷練,提升修為的,遇到危險就不走了,哪裏還有歷練的效果?」陳七月嬌喝,一點也不懼怕。
「我的意思是你們留在上面把風,如果發現國主那些人來了,就及時通知我們,不然的話,我們可能全部都走不了。」楚堂說道。
「這樣吧,我們也往下走,如果到了我們闖不過去的地方,我們就退回來,怎麼樣?」憂月說道。
楚堂想了想點頭:「那好,就讓錢小布一個人在這裏看着吧,小布你看怎麼……」
「好好,我同意。」錢小布立刻點頭,沒有一點猶豫。
楚堂鬱悶的一扶腦門,揮揮手懶得說什麼了。
嗖嗖嗖!
五人靈活的就像猴子般,在一層又一層的踏板上跳躍,越潛越深。
他們都是靈階武者,每個都身手不凡,跳躍幾個十米的跳板,那是輕鬆無比,直到下潛了十個跳板左右,楚堂和柳長恨突然停了下來。
「這裏的人,修為已經到靈階五重天了。」楚堂說道。
柳長恨點頭:「再往下走,就沒有這些鐵欄了,小心那些人偷襲。」
「偷襲?」
「嗯,這些人被關在這裏不知道多少歲月,雖然武道意志在還不至於發瘋,但一直都處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底之中,每個人都狂躁無比,而且,他們對這裏的環境早已了如指掌,有任何一點風吹草動他們都能察覺,從而對我們發起偷襲,這在天牢中是最正常不過的。」
柳長恨說道,滿臉認真嚴肅。
楚堂等人點頭,表示明白後,一行人謹慎的向下跳去。
墜空的風聲貫耳,當快要到下面踏板的時候,楚堂突然警覺的一側頭,然後就感覺到一顆石子裹挾凌厲勁道,從臉龐崩飛了過去。
「誰!」楚堂一聲冷喝,目光如炬的鎖定一個身處暗中的人。
他們都是武者,就算再黑暗也能看清一些東西,只見這一層有十多個被玄鐵鎖鏈穿肩而過的人,其中一個正瞪着猩紅的眼睛,緊緊盯着楚堂一行人。
「有人下來了,是塵風國的雜碎嗎?!」有人大喝。
楚堂皺着眉頭,之前那人偷襲的賬還沒算,這些人倒先質問起他來了。
「我們不是塵風國的人。」無情搶先開口。
「那你們來這裏做什麼!」有人問道。
「來看人,也許會順便救人。」柳長恨淡淡說道。
「救人?!」一瞬間,這裏的十幾個人全部都把眼睛瞪亮了,其中閃過希望的光芒。
「不要阻攔我們,不然你們只會自己找罪受。」柳長恨又道。
「哼,一句話就想讓我相信你?拿出證據來!」有犯人喊道:「不然你們不用想着下去了!」
「怎麼?你們要出手阻攔?」無情眯起眼睛問道。
突然,楚堂大手一揮,方天破浪戟落在手中,遂即只見戟芒一閃,一道凌厲至極的光芒橫斬四方。
轟隆隆,山體上被斬出一圈深入三寸的裂痕,塵石滾落。
「敢出手,下次這一戟就砍在你們身上!」楚堂冷聲說道,然後頭也不回的繼續向下躍去。
陳七月等人無奈的看看,然後也跟着跳了下去。
而原地的人,則一個個目瞪口呆,果然沒有一個人再敢偷襲或者多說一句話。
又連續潛下幾層,楚堂一行人神色漸漸凝重起來,只見這裏的關押之人的修為已是到了靈階八重天境界,而起這些人全部都被單獨關押,顯然是忌憚實力過強。
吼!
一聲不似人聲的嘶吼響起,然後在岩壁之上,突然飛竄來一個人影。
只見這人影蓬頭垢面,衣衫破爛,雙眼中儘是瘋狂的神色。
「是個瘋子!」憂月驚呼道。
楚堂身形一動,手掌向外一拍,咚一下就把這竄出來的人給拍了回去。
做完,楚堂回頭問道:「下面越來越危險,七月,你們還要繼續潛入嗎?」
「嗯,還沒有到極限,自然要下去走走。」陳七月一副女中豪傑的樣子。
「那走吧,注意安全。」楚堂說道。
到了這裏,已經沒有了跳板,下方全部都是一根根倒垂的玄鐵鎖鏈,想要下去,只能不斷的跳躍在個個鎖鏈之上,而這裏天牢也沒有那麼明確的分層,而是隨時隨地都可能有囚犯,而且每一個囚犯的實力都非常強大。
期間,不是陳七月被偷襲,就是憂月和無情被偷襲,處處驚險。
有一次,楚堂差點被人偷襲的脫手掉到懸崖里,危險萬分。
「喝!」陳七月突然一聲呵斥,只見她背後有人影猛地竄出,一把抓住了她的小臂,然後發瘋一樣的往黑暗處拉。
「住手!」無情和楚堂齊齊大喝,人如疾風般追趕。
而在前面,陳七月也是拼命的掙扎,但無論她如何掙扎也掙脫不了,身形一點點被拉到黑暗之中。
「這是靈階九重天的武者!」陳七月驚呼。
「進來,進來,老子十八年沒有碰過女人了!」一道滄桑狂躁的聲音響起,其中帶着絲絲瘋狂之意。
「啊,不要!」陳七月驚慌大叫。
楚堂眉頭猛地一凝,怒從心起!
嗡!方天破浪戟入手,被他灌注大力飛擲出去,只聽嗖的一聲,方天戟化成一道匹練沖入前方黑暗之中。
撲哧!
戟刃洞穿人體的聲音響起。
「唔,怎麼可能……」一聲悶哼響起,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很快,楚堂趕到,只見暗中有一人被他釘死在石壁上,陳七月也逃脫了束縛。
還不等楚堂邁腳去抓方天戟,陳七月突的撲了過來,牢牢抱住楚堂,把腦袋緊緊埋在楚堂的懷裏。
楚堂一頓,看來這個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剛才是被嚇到了……
「好了,沒事了。」不由的他聲音柔和下來,拍了拍陳七月的肩膀道。
「唔……」陳七月嗯了一聲,聲音卻有點哽咽。
楚堂驚訝:這個整天喊着要打爆人腦袋的傢伙,竟然被嚇哭了,果然還是一個女人……
好一陣安慰,陳七月才從驚慌之中回過神來。
「這裏不適合你們繼續往下走了。」柳長恨出聲說道,臉色很嚴肅,下面的強者越來越多,他們很可能會照顧不過來。
「嗯,這一路的奔波,我也確實感覺累了,我們就在這裏等你們。」憂月善解人意的道。
「嗯。」楚堂點頭,幾人再次分開,只剩下楚堂、無情和柳長恨向下探查。
這一路下潛了足足有二十層,差不多有十丈深。
「差不多要到低了吧。」楚堂問道。
柳長恨神色嚴肅的看着四方道:「是的,不過要小心點,最下方傳聞關押着一個大地階武者,很強!」
「嗯。」楚堂點頭,這一點他一直都在關注着。
「不用擔心,和我無冤無仇的人我不會殺害。」突然,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楚堂等人頓時大驚,附近有強者,但他們還沒有發現,如果對方偷襲,那他們很可能遭遇危險!
「是哪位前輩!」柳長恨最先鎮靜過來,拱手向四方說道。
「在這裏二十多年,我自己的名字都快要忘記了,別人都稱我為霜老頭,你們也這樣喊我吧。」
這聲音一邊傳來,一邊一陣鐵鏈撞擊丁玲咣當的聲音傳來。
很快,一個白髮老者出現在人群面前。
而讓楚堂驚訝的是,這老者被關押在這暗無天日的黑洞內二十年,但身形狀態卻沒有一點淒寒的樣子,甚至和上面那些蓬頭垢面的人也不一樣,這老者髮絲晶瑩、乾淨、整齊,衣衫白淨光潔,老人的皮膚更是紅潤健康。
乍一看,仿佛這老者是在這裏潛心修煉的得道高人,一點都不像囚犯的樣子。
楚堂驚訝這一點的時候,柳長恨和無情卻脫口驚呼出來:「昔日三國爭鼎第一的霜劍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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