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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冰冰,楚堂相遇過三次,前兩次互相不知身份,這一次,身份表明。
柳冰冰就是當今炎武國皇室的長公主,身份尊崇。
但就算如此,此刻的柳冰冰也是驚訝的難以靜心。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之前在偏遠山脈里遇到過幾次的野小子,此刻竟然變得這麼強大了,而且,還擁有比他皇室鎮國武技還要強大的武技!
「那個擾動全國風雲的人,竟然是你……」柳冰冰心中暗道。
想着,她俯身將楚堂從地上抱起,抱在懷裏……
「恩?為什麼我會這麼關心他,甚至,知道他就是用大地階武技的那個人後,我心裏有一絲慌張?」柳冰冰心裏想到,臉色突然一寒,想把懷裏的楚堂丟在地上。
但她看到楚堂那一張清秀又沾染鮮血的臉龐後,心裏不由的一軟,沒有動作。
這時候,一陣風聲涌動,巨鷹從天空降落,幾個老者也疾步朝這裏走來。
其中一老者面帶喜色快步走來道:「太好了,這小子的武技竟然那麼強,如果得到,我皇室的力量又能壯大許多!」
「不錯,而且這小子正好在我們找到他的時候暈倒了,哈哈,真是天助我皇室!」
「咦,公主快將他放下,以你尊貴之軀,怎能隨隨便便抱一個男人!」一個老者有些慌張的說道,急忙跑到柳冰冰身邊說道。
柳冰冰臉色先是微一紅,然後以冷淡的口氣道:「我在查看他有沒有死掉。」
說完,柳冰冰將楚堂放在地上,但在放手的一瞬間,她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眼中還有一絲愁緒閃過。
「恩,他沒事吧?可別就這麼死了,我們還沒有得到他的武技!」一老者神色擔憂的說道,他們完全沒有發現柳冰冰的異樣。
而他擔憂的純粹就是楚堂的武技,想到楚堂剛才揮出的那一劍,他們就感覺心潮澎湃,有濃濃的貪婪之情升起。
那麼強大的武技,如果得到,足以讓他們的實力翻倍增長!
「他沒死。」柳冰冰淡淡說道,說完,她明亮的美目中又閃過一絲迷茫。
「好,沒死就好,現在我們該先和他們算算賬了,這些人竟然想要毀了大地階武技!」
一個老者轉身,朝四周正面色驚恐的一群武者看去。
這些武者都是從青龍王城還有白虎王城來的強者,一路追殺楚堂千里,最終卻被楚堂一劍斬殺了近半人。
此刻,這些人仿佛還陷在剛才楚堂一劍的震撼之中,每個人都面無人色,蒼白的可怕。
直到老者的話吵醒他們後,這些人才回過神來,然後心中全是楚堂那一劍的回憶,完全沒有注意到老者正在朝他們走來。
「那一劍竟然那麼強……」
「連青龍王都被一劍斬殺了。」
「他才十五歲啊,一路突破到靈階五重天也就算了,可還有如此可怕的壓軸實力,幸好,幸好剛才我們躲的遠,沒有被劍芒劈中。」
「咳……」白虎王咳出一口鮮血,面色呆滯的看着楚堂喃喃道:「這麼強,我一直都在防着他動用大地階武技,但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如此輕易的被打敗,好強的一劍……」
白虎王有些難以置信。
一個只有靈階五重天的人,竟然殺了靈階九重天巔峰的強者,而且只用一劍,那一劍該有多強啊!
就算是大地階武技,也不應該那麼變態吧……
咚!
一聲震耳的跺腳聲響起,只見皇室一老者朝他們這群人走來、
……
另一邊,柳冰冰將楚堂放到巨鷹背上,然後獨自登上巨鷹。
「三老,你們處理完就先回皇室去稟報消息吧,我先帶他去醫館,儘早將他救醒。」柳冰冰以一貫冷清的神態說道。
「好,不錯,確實要立刻治療他,這小子千萬不能有事,要是他醒不了,我們的大地階武技就沒有了。」一老者點頭同意。
柳冰冰眉頭一皺,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提到要搶奪楚堂的大地階武技,她就感覺一陣彷徨和迷茫。
奪走楚堂的大地階武技,乃是皇室國主下達的命令,出來的時候,柳冰冰認真的許下承諾說:一定將大地階武技帶回皇室。
可現在,擁有大地階武技的人事楚堂,要奪走楚堂的東西,她有些牴觸。
想着,柳冰冰已是乘鷹而去。
巨鷹馱着柳冰冰和楚堂,迎着風,翱翔在高天之上。
「我為什麼不想奪走他的東西,我和他只不過見過三次面,而且他只是一個外人,我怎麼有種不忍的感覺。」柳冰冰的秀眉皺動,冷冷的目光不由落在了楚堂身上。
目光從楚堂白色的頭髮上,流轉到很是清秀俊逸的臉龐上,又移到楚堂即便是昏迷後,依舊緊緊握劍的右手上。
「都昏迷了,怎麼還把手握的這麼緊。」柳冰冰心裏頭暗道,不由就想要把楚堂緊握的拳頭鬆開。
她的秀手觸碰到楚堂剛硬的拳頭後,一種如電流傳聲的感覺直入柳冰冰心間,讓她絕美的臉龐上飛快掠過一絲紅暈。
突然,柳冰冰看到楚堂握劍的右臂上,有鮮血從衣服內流出。
「恩,他好像受了重傷。」
柳冰冰瑩白的纖指將楚堂的袖子捲起,袖子一捲起,她頓時看到楚堂的胳膊上,有一道道血痕從肩膀上流下。
而楚堂的胳膊上,有密密麻麻的傷口,從傷口的形狀看,仿佛是血管崩開造成的。
「好嚴重的傷,這一定是他強行動用剛才那一劍造成的!」柳冰冰心中立刻醒悟。
楚堂以靈階五重天的修為,卻發揮出了遠超靈階巔峰武者的實力,超負荷太多,這身體自然承受不住。
在柳冰冰想着這些的同時,她不斷尋着楚堂身上的傷口,將楚堂的衣服拖下。
楚堂整個上衣都被脫掉,露出一身肌肉後,柳冰冰沒有因此而害羞,反而美目瞪大,其中露出強烈的不忍和震驚。
只見楚堂不雄壯,但卻結實的身體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傷痕,新傷、舊傷密密麻麻,最駭人的是,楚堂的胸膛前到腰部後面有一道幾乎貫穿半個身體的巨大傷疤,那傷疤猙獰,宛若一隻惡龍。
看到楚堂的身體,柳冰冰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傷痕遍體!
而且楚堂身上很多的傷口,明顯就是很多年前就留下的舊傷疤……
「他……他小時候到底經歷過些什麼!他今年也只有十五歲啊!」柳冰冰震驚了,心裏頭只感覺有一股挖心的酸澀在搖曳。
楚堂的年紀只有十五歲,現在俊秀的臉龐上,甚至還有一些少年的稚嫩之色,平日裏,楚堂嘻嘻哈哈,從未露出過難過的表情。
每個人看到楚堂,都感覺楚堂是錦衣玉食長大的偏偏美少年。
但是,如此一個外表之下,他的錦衣之下,深藏的,卻是遍體的傷疤,是完全和他年紀不相符合的經歷……
柳冰冰的美目不禁有些模糊,就連她冰冷的容顏也為之動容,她的美目又看向楚堂的一頭白髮,心中暗道:「他的頭髮都是白的,這是不是經過了很難過的事後才導致的,他,小時候到底遇到過什麼事啊……」
柳冰冰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此刻心中有股怒火,因為楚堂受了如此多的苦而感覺憤怒。
「這小子,上次見面的時候,明明那麼活潑和開朗的……」柳冰冰越想越覺得心裏澀澀的難受。
「恩……」突然,一聲悶哼從楚堂口中傳來。
然後只見楚堂雙眼迷迷糊糊的睜開。
「你醒了!」柳冰冰露出驚喜。
楚堂睜開眼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柳冰冰的絕美容顏。
看到柳冰冰,楚堂心裏頭的一切想法,瞬間全拋開了,甚至,楚堂都忘記了疼和傷,驚喜的咧嘴大笑道:「冰冰!」
說完,楚堂張開雙臂就把柳冰冰牢牢抱在懷裏:「哈哈,我又見到你了!」
「你,你幹什麼,你不疼嗎!」柳冰冰羞怒交加,一下子把楚堂推開道。
「疼。」楚堂笑着點頭,然後道:「可我想抱抱你。」
柳冰冰一時語滯,只得以一向的冷淡語氣道:「你,你怎麼能隨便抱我……」
「為什麼不能抱啊,我心裏頭特別想要抱你,為什麼不能抱啊?」楚堂就像小孩子得不到想要的東西一樣,臉上露出煩悶之色喊着。
「男女授受不親,沒人教過你嗎?」柳冰冰淡淡說道,同時心裏頭暗嘆:「真是一個任性的傢伙。」
「男女授受不親是什麼意思?沒人教過我啊!」楚堂迷茫問道,這句話的意思他確實不懂,他沒讀過書,這些生僻字的意思他自然不懂。
柳冰冰沉默了,心裏頭又是一陣酸澀,暗道:「是啊,如果有人照顧他,教他讀書,他小時候又怎麼可能經歷那麼多傷疤……」
「我……我這是怎麼了,我為什麼要關心他!」柳冰冰突然站起來,神色恢復了一向的冷漠。
只見她冷冰冰的對楚堂道:「你既然醒了,就隨我去皇宮!」
「恩,好的。」楚堂笑嘻嘻點頭。
柳冰冰眉頭皺起:「你知道我要帶你去皇宮幹什麼嗎?」
「知道啊,你們皇室有人想要我的武技功法。」楚堂笑道。
「你……」柳冰冰臉色一驚,又冷冷問道:「那你怎麼還要和我去皇宮。」
「我想和你在一起啊。」楚堂咧嘴笑笑,笑容燦爛,比陽光還要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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