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寒懂得什麼叫做適可而止,能夠將武大統領擊退半步,已經足以讓其餘之人刮目相看了。
「多謝武大統領手下留情。」
雲風寒微微一拜,同為武修,武大統領以強大的修為贏得了雲風寒的敬佩。
武崇不禁看了雲風寒幾眼,臉上突然浮現出微笑,在他冷峻的臉龐上,這微笑看起來有些怪異。
「好,好,好啊,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武修崛起的希望,小子,沒事的時候可以來城衛府找我。」
說完這句話之後,武崇轉身向外走去,雙手不留痕跡的攏在衣袖之中,沒人看到武大統領的雙手此刻在劇烈的顫抖着。
地面之上因為剛才的戰鬥一片狼藉,剛才武崇站立的地方向下凹陷下去了足有半尺,地面之上出現了一條條劍痕,那是被雲風寒劍氣斬出來的痕跡。
「有誰還對我雲家有意見的,此刻可以站出來,我都接着。」
雲風寒看向走廊中的眾位家主,開口道,但是雲風寒剛才那瘋狂的攻擊着實將眾人都給鎮住了,誰也沒有自信身體可以比進入到靈骨境界的武崇身體還強壯,所以此刻竟然沒有一人敢說話,都將眼神看向了楚家家主。
武大統領的突然變卦,讓他們有些搓手不及,若是真的因此使得武大統領與雲家交好的話,那麼其餘幾個之前跟隨楚家的家族都要好好想想到底還要不要繼續跟着楚家再鬧下去了。
十年之前,孫家可就是因為與雲家作對而被滅族的,而那個時候雲家雲天只不過是剛剛踏入金丹期而已,而據說那時候雲家的這個小子剛剛出關,似乎所有事情的一切矛頭都指向了雲風寒。
「既然沒有人說話,那麼我雲家會將我們應該交的那一份交上的。」
雲風寒向雲天使了個眼色,雲天打了個哈哈,笑着從眾人的身邊走過,與雲風寒走出了楚家。
「嘭。」
待二人走出院落之後,楚家家主一拳狠狠的打在了身前的木頭柱子上,發出一陣劇烈的震顫,眼睛死死的盯着雲風寒二人離開的方向,臉色無比的陰沉。
「小兔崽子。」
楚家家主發出一聲低吼聲,也難怪他如此的憤怒,原本好好的事請,雲天在眾人的逼迫下馬上就要妥協了,雲風寒突然來到橫插了一腳,讓整件事請突然多了許多的變數。
「楚家主,現在武大統領的態度不明,你看雲家那邊該怎麼辦?」
一個小家族的族長開口問道,此刻他們心裏都開始思量了起來,如今這個狀況如果站錯了隊伍,後果將非常嚴重。
「這一切都是雲家那小兔崽子的原因,只要殺了他,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楚家家主在說着這話的時候眼中帶着凶光,不知道心裏在盤算着什麼惡毒的主意。
雲風寒與雲天回到雲家的時候,雲家的大門口站了許多人,他的姐姐雲霓裳如今已經褪去了青澀,成為了一位端莊優雅的婦人,身前摟着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撲閃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雲風寒。
雲霓裳的身邊,站着一位很是俊朗的男子,溫文爾雅面帶微笑的模樣讓人很容易生出好感,也難怪可以征服姐姐的心,成為他的姐夫。
再往後看去也都是雲家之人,有雲風寒認識的,有不認識的,此刻全都面帶微笑的看着雲風寒。
「你個臭小子,一走便是十年。」
雲霓裳此刻似乎又恢復了十年前的模樣,發出一聲嬌嗔,給了雲風寒一個大大的擁抱。
「十念未見,姐姐變得越來越漂亮了。」
「你啊,就這嘴了,小寶,快喊舅舅。」
雲霓裳將身前的小男孩抱在了懷中,寵溺的說道。
「舅舅,媽媽說你會給我買糖葫蘆吃。」
雲風寒從雲霓裳的懷中接過小寶,笑着說道:「小寶真乖,想吃糖葫蘆舅舅給你買,想吃什麼都跟舅舅說。」
「舅舅最好了。」
小寶似乎對於這個第一次見到的舅舅一點也不認生,也許這就是血脈相連的關係吧。
「姐夫!」
雲風寒抱着小寶轉身向雲霓裳身邊的男子喊了一聲姐夫。
「風寒,雖然咱們這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在平時的交談中已經提到過你無數次了,讓我感覺到咱們已經認識了許久許久的樣子,走吧,都別站在門口了,回家吧。」
「舅舅,回家嘍。」
在小寶歡樂的話語中,眾人簇擁着雲風寒回到了家中,在雲天的安排下,準備了豐盛的晚宴,為雲風寒接風洗塵,席間,雲天將白天時雲風寒大戰武崇的經過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惹得眾人震驚連連,小寶不停的拍手誇讚舅舅厲害。
酒飽飯足,眾人都散去了,雲風寒臉上略微有些醉意,他沒有回到自己的住處,而是跟隨雲天來到了他的書房。
僕人端上了茶,雲風寒喝了一口,將醉意驅趕走,雲風寒坐在上首,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兒子讓他滿意。
「風寒,你如今是什麼實力?為何爹爹我看不透呢?」
看了許久,雲天是在沒忍住好奇心,開口問道。
「在回來前我剛剛踏入先天。」
「剛踏入先天?就可以和靈骨境的武崇打成平手?」
雲天看向雲風寒的眼神就像在看怪物一般,這也太玄乎了吧。
「如果真正的廝殺起來我絕對不是武大統領的對手,畢竟有着一個境界的差距,這樣的結果也是我這幅身體的原因造成的。」
雲天雖然不太明白雲風寒啥意思,武修方面他本來就不懂,反正知道他的兒子很強就足夠了。
「風寒,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雲風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思索了一會兒。
「明天我去城衛府走一趟,武大統領那邊要先穩住,就算不能拉到咱們這邊,也必須保證他不會去幫楚家那老匹夫,對了,怎麼沒見楚家老祖呢?」
「楚家老祖在十年前與冰鳳的戰鬥中被冰鳳妖之本源傷到,這些年很少露面,似乎一直在閉關療傷。」
「哼,楚家不足為慮,大不了就像十年前滅掉孫家一般將楚家滅掉便是,如今最大的問題就是在萬獸宗上,保不准哪天這個妖宗會對武安城動手。」
「如果按照往常一般繳納保護費的話,他們應該不會對武安城動手的,如果將所有的城池都屠殺光了,誰給他們保護費啊,他們飼養那麼多的妖獸所需要的口糧都是周邊的這些城池給提供的。」
「如此說來我們也算是在助紂為虐了,不過為了城中普通百姓,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雲天點了點頭,默認了這個事實,雖說他有着金丹期的修為,但是仍然無法在這件事情上做出任何的改變,一個小小修真家族的力量,與龐大的修真宗派相比,還是太過弱小。
「對了,今天怎麼沒有見到大哥呢?」
雲風寒突然開口問道,在大哥身上,他一直有個疑問想要問父親,卻始終沒有找到機會。
「在你去了寒雲宗沒多久,你大哥也走了,只留下了一封信。」
「父親,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事到如今你也別瞞我了,我大哥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與我有關?」
雲風寒緊緊的盯着雲天的眼睛,他不想父親在這件事情上再有所隱瞞,雲天對於雲風寒能猜測到似乎也沒有感覺到奇怪,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這一切還得從你那奇怪的經脈出現開始說起,在這之前,你的仙修天賦讓整個武安城震驚,那時候我的內心已經認定,雲家將會因為你而一飛沖天,甚至在你有了足夠的實力之後,將不再束縛於武安城這個小小的城池中,將有機會去更大的城池發展。」
「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因為你那奇異經脈的出現而被打破,修為倒退,經脈堵塞,甚至連性命都難保,那時候我甚至都不敢見你,我瘋狂的尋找着能夠治癒你的方法。」
「三年後的一天,咱們雲家突然來了一個奇怪的男子,說可以給你治病,但是必須得答應他的一個要求。」
雲風寒聽到這裏,隱約猜到這個要求似乎與大哥雲風海有關。
「那個男子說他手裏的那本霸劍鍛體訣可以解決你經脈的問題,但是雲家必須得有一個人可以駕馭的了那柄青冥魔劍。」
「青冥魔劍?就是大哥手中那柄時常冒着黑霧的劍?那人可說過什麼七劍宗靈劍之說?」
雲天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男子的確如此說過,說此劍乃是他們七劍宗七把靈劍之一的魔劍青冥,說只有意志足夠堅強的人才能夠駕馭青冥魔劍,否則便會被劍身之內的魔氣侵蝕,成為一具只知道殺戮的行屍。」
「那時候你大哥便站在邊上,他一把將魔劍握在了手中,黑色的魔氣侵蝕他的身體的時候,我看着他臉上扭曲的表情,心中無比的痛苦,但是我仍然希望你大哥可以用他的痛苦來換回你的天賦。」
「你大哥說,你的修煉天賦比他強,所以,守護家族的事情便交給你了。」
聽到這裏,雲風寒感覺到自己欠大哥很多,欠父親很多,同樣也欠姐姐很多。
雲風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化作了堅定。
果然如此,這七劍宗到底是什麼樣的宗派,為何偏偏要挑選我與大哥來駕馭靈劍,只是這話他沒有說出來。
「父親,你放心吧,大哥一定不會有事的,既然大哥選擇了外出,那麼雲家,便由我來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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