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彭飛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根金色的髮釵,一端是展翅欲飛的鳳凰,極為的漂亮。
「老大,這是莫老大留給你的東西,她說她要回嵐州的家了,那裏距離這裏很遠很遠,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回到這裏了,讓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去找她,我可以感覺到,莫老大似乎很喜歡雲老大你,否則也不會天天粘在這裏不走了。
在鐵柱拿出鳳釵的時候,雲風寒的心中便有不好的預感,這一刻心裏真的如同是失去了極為珍貴的東西一般,空落落的。
「婉兒還說什麼了沒有?」
「別的每說什麼,不過原本還留了兩樣東西在于謙那裏保管,莫老大走後一年,那柳莫問不知道從哪裏得來消息說我們這裏有莫老大留下的東西,找了上來,將我與于謙打成了重傷,于謙拼命的想要護住莫老大留給你的東西,但是奈何實力差距太大,最終還是被那柳莫問給搶走了,柳莫問以為那兩個東西是全部,這才僥倖保住了這根鳳釵。」
「于謙怎麼樣了?」
「哎,于謙在那天受了極重的傷,身上足足被那柳莫問劃開了數百道的傷口,最可惡的是他在于謙的臉上劃開了一道傷口,留下了巨大的疤痕,從那以後于謙將自己關在關在院子中,誰也不見,就連我也不見,瘋狂的修煉,性情也變得冷漠無情,哎……」
說道最後,彭飛深深的嘆了口氣。
「其實于謙愧疚的心情我能夠理解,那時候雲老大你生死未知,而他卻沒能夠保管好莫老大留給你的東西,我聽說如今于謙修為已經突破到了築基中期,曾經找柳莫問討要過一次東西,卻被柳莫問再次打成重傷。」
「于謙也真是的,不就是兩件物品嗎,與這比起來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婉兒留下了什麼東西,讓那柳莫問如此執着?」
「一個紫色的六棱狀寶石,一個銀色的令牌,就這兩樣東西。」
紫色的寶石?雲風寒突然浮現出當初在武安城參加靈寶拍賣大會上最後一個紫晶密匙的樣子,似乎就是紫色的寶石,她竟然將這東西留給了自己,至於那銀色的令牌,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柳莫問應該是喜歡婉兒吧?」
「何止是喜歡,簡直是痴迷的喜歡,但是婉兒似乎不喜歡這人,柳莫問數次追求都沒能夠成功,之前看到你與婉兒在寒冰峰戲耍,臨走送給你東西卻沒有他的份,那柳莫問已經對你恨之入骨,這些都是我在去到寒水峰之後聽說的。」
聽完彭飛的描述,雲風寒的臉色變得陰寒無比,若只是針對他也就罷了,但是這可惡的柳莫問卻針對于謙與彭飛二人,這個茬他會替他們二人找回來的。
「柳莫問如今什麼實力?」
「應該已經是築基後期了吧,比之上次與老大戰鬥又恐怖了許多,劍修原本便以攻擊強大而著稱,而且那柳莫問還有着兩柄極強的法寶。」
「不管他的實力有多高,他欠我們的,遲早會還回來的,柳莫問住在哪裏?」
聽到雲風寒要去找柳莫問,彭飛使勁的搖着頭,雖然他知道雲風寒十分的變態不可以常人去衡量,但是畢竟雲風寒連先天境界都還沒有踏入,而那柳莫問可是實實在在的築基後期,而且還是個劍修,這兒擺明了去送死的。
「老大,你不能去,那柳莫問的實力真的很恐怖,要去咱最起碼也得突破到先天境界再去。」
「放心,我不是去找死的,我只是想要看看現在我與那柳莫問之間的差距還有多大,他想要我的命,也沒那麼容易。」
「既然這樣,那我帶你去吧。」
雲風寒搖了搖頭,他不能再連累彭飛了,他們已經為自己做的夠多了。
「你不要去了,只要告訴我他的住處便可以了。」
彭飛想了下點了點頭,道:「柳莫問的住處很好找,在寒水峰南側半山腰處有一顆明顯比其餘樹木高大許多的巨樹,柳莫問居住的小院就在那顆樹下。」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在我與柳莫問戰鬥完之前不要出來。」
說完,雲風寒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彭飛的眼前,彭飛的腦中在極速的轉着,眼神中露出堅定,緊隨雲風寒後面往寒水峰趕去。
寒水峰半山腰處,有一顆極為巨大的杉木比之平常的樹木高大了許多,筆直而挺拔,而此處恰巧是雲霧的分界處,整個樹幹被籠罩在雲霧中,若隱若現,杉木之下,有一個小院,院門半開,主人應該在家。
「柳莫問。」
雲風寒低聲喊了一句,聲音並不大,但是雲風寒相信以他的實力必定能夠覺察到自己的到來。
沒過多久,小院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依舊是一身白的柳莫問走了出來,似乎對於雲風寒的出現感到有些驚訝,而雲風寒身體之上散發出的磅礴血氣之力,讓他微微皺眉,但是想想莫婉兒對待他的態度,柳莫問的臉色冷了下來。
「雲風寒!」
二人就這麼相互對視着,就像是兩個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把婉兒留給我的東西還給我。」
雲風寒盯着柳莫問冷冷的開口道。
「婉兒?你叫的真是親切,你不過是武安城一個小小修真家族的弟子而已,你以為就憑你的身份能夠配得上婉兒姑娘?別癩蛤蟆做夢想吃天鵝肉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簡直是異想天開。」
柳莫問知道,若是在實力上擊敗一個對手,可能更會激起這個對手發憤圖強的意志,但是如果在心理上將對手擊垮,那麼有可能便會將對手徹底的擊垮,再也振作不起來,此刻柳莫問便是有着這樣的想法。
「不管我身份高貴也好,卑微也罷,婉兒留給我的東西就是留給我的,請你還給我。」
「你根本不配擁有那兩樣東西,想要取回來,可以,就像當初我從那兩個廢物手中拿過來一般,打敗我,東西自然是你的。」
不提于謙與彭飛二人,雲風寒說不定不會有這麼大的火氣,但是這丫的偏偏要讓雲風寒上火。
「嗆啷。」
重山劍出鞘,七尺之長的巨大劍身斜斜的指在地上,劍身之上帶着如同山嶽一般凝重的氣勢,向着柳莫問撲面而來。
感受着這股氣勢,柳莫問也是心中一驚,這廝明明還沒有踏入先天,連罡氣都還未生,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氣勢,若將來踏入先天,那還了得,想到這裏,柳莫問的眼神中浮現出一絲殺意,對於不穩定的因素,將其扼殺在萌芽之中是最好的選擇。
「一重山,憾山。」
雲風寒一聲低吼,將全身的力氣匯聚於雙臂,灌注到了重山劍之上,那巨大的劍影再現,有如實質,隨着雲風寒向着柳莫問狠狠的斬去。
感受着那如同一座巨大山嶽鋪面而來的氣勢,柳莫問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並沒有因為雲風寒只是個後天武修而小看他,因為上次無比狼狽的樣子便是後果。
「劍執於手,氣運於身。」
柳莫問一聲低喃,毫不猶豫的直接將紫霜劍與驚龍劍全部祭出,紫霜化作一道紫色的幻影,直奔雲風寒而去,而金色的驚龍劍卻被他握於胸前,劍尖指天,無盡的劍氣形成一個護盾將柳莫問護在其中。
紫霜劍斬在雲風寒臨時釋放的冰霜護盾之上,將護盾打出道道裂紋,但是他妄圖阻擋雲風寒腳步的想法卻沒有實現,重山劍與那幻化而出的虛影攜帶着無匹的力道,狠狠的斬在了柳莫問以劍氣構成的防禦護盾之上。
「轟。」
柳莫問的劍氣護盾在雲風寒的重山劍攻擊之下,驟然凹陷進去許多,劍氣層層崩潰,就要破開。
而柳莫問卻不管不顧,手中驚龍劍直直向着雲風寒心口刺去,竟然是拼着以傷換傷的打發,或者說這柳莫問對於自己劍氣護盾的防禦力極有信心,認為在雲風寒破開他的護盾之下,他已經將雲風寒的心臟刺穿。
雲風寒也看出了柳莫問的意圖,但是此刻誰膽子不夠大,哪個先閃開便失去了先機,必定處處受制,雲風寒也是牙一咬,竟然也是不閃不避,在身前凝聚了一層土盾,一層寒冰盾,往重山之上,再次加了幾分力道。
「咔。」
「噗。」
劍氣護盾破碎的聲音與驚龍劍觸碰到雲風寒皮膚幾乎發生在同一時刻,柳莫問臉上絲毫不見慌亂的神色,紫霜不知道什麼時候飛到了他的身邊,正在抵抗重山劍的下落,手握驚龍劍的力道不由的加重了幾分。
而雲風寒更為的淡定,他對自己皮膚的堅韌程度以及血肉的堅硬程度有着極強的信心,這三年的罪可不是白受的,手握重山的力道,不由得也加重的幾分。
他們兩個都明白,這一場爭鬥並不是簡單的爭鬥,而是關乎莫婉兒的爭鬥,贏的那一個不一定能夠得到莫婉兒,但是輸的那一個,在氣勢上就已經落了下風,所以兩個人都沒有退,誰也不願意退。
兩個人眼中看着彼此,帶着足以將對方燃燒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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