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威脅我?」
楚凌的眼睛危險的眯起,長虹劍不僅沒有收回,反而更往前進了一寸,凌劍的脖頸處,頓時浮現出一條醒目的血痕。
「凌劍,你怎麼如此幼稚,我楚凌最恨的,就是別人威脅我。」
「你到底……想怎樣……」
頓時,凌劍瞳孔劇縮,心頭猛地一凜,聲音再次變得顫抖起來,他心中不斷地滋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無與倫比的恐懼。
不止是凌劍,幾乎在場所有的人,都在心裏面不斷念叨:瘋子,完全就是個瘋子……
在陽劍宗,居然還有,不懼怕劍長老的弟子存在。
這傢伙,絕對是一個瘋子。
「如果你有能力威脅到我,我非但不會如此生氣,相反,我會很欣賞你。」
楚凌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但是,有一種人,最令人心生厭惡,譬如你,凌劍。」
「倘若,你只會藉助他人的力量,來威脅比你強大的對手,只會證明你的無能。」
楚凌一邊說着,一邊向前邁步,手臂上的力道,也同時增加,逼的凌劍只有連連倒退,不停地挪步後移。
「……」
凌劍的心理防線近乎失守,額頭上的冷汗汩汩而出,止不住的往下流,順着下巴滴落下去。
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只要能夠保住性命,一時的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逃過這一劫,事後就去求師尊,定能十倍還擊,到那時,新仇舊恨一起算,絕對不會再發生,像今日這般的事情。
凌劍一想到這裏,便又急忙討饒道:「沒錯,是我無能,我不是你的對手,也不該將自己的師尊搬出來,都是我的錯,楚凌師弟,只要你放過我,一切都好說……」
「這麼快就承認了,你還真夠無能的。」
聞言,楚凌的眼眸深處,頓時閃過一抹濃濃的鄙夷之色,「但你知不知道,還有一種人,非常令人厭惡。」
凌劍「咕嚕——」一聲,使勁地吞了口唾沫,艱難的問道:「是、是什麼……」
楚凌冷笑道:「還是你,凌劍。」
「要想找到一個比你更加令人厭惡之人,恐怕難如登天。」
要不是有白蘭雪,以及吳長老,在此之前的多番勸阻,楚凌恨不得現在就將他斬殺,免得污了自己的眼睛。
「作為一名劍修,竟是放下作為劍修的尊嚴,為了活命,向敵人討饒,你能再無恥一點嗎?」
「楚凌,你要殺我的話,就動手吧,別再折磨我了……」凌劍瀕臨崩潰,他是徹底拿楚凌沒有辦法。
不管是威脅,還是求饒,硬的軟的都行不通,縱然他的真如楚凌所說,是個極度無恥之人,也找不到任何理由、藉口去辯駁。
乾脆選擇一死,直截了當。
「假如你今天面對的不是我,而是真正要殺你的敵人,他會因為你的威脅,或者是討饒,就放過你?」
楚凌可憐的看着他,不斷地搖頭,「你的白日夢,能不能再可笑一點?」
「我……」
此時此刻,凌劍終於知道,不管他說什麼,楚凌也不會聽,做的全部都是無用之功,根本無濟於事。
凌劍本想自我了斷,但就在這時,驀地一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抬頭驚道:「你不殺我!?」
仔細回憶楚凌最後的那句話,凌劍是才醒悟過來,旋即心頭湧現出一股狂喜,再度問道:「楚凌師弟,你真的不殺我!?」
楚凌一臉淡漠的盯着他,沒有開口回答。
見他的緘口不言,使得凌劍心中更是確信,但他摸不清楚凌的性情,若他臨時反悔,照樣能把他一件抹殺。
因此,凌劍試探性的抬起手,指了指還貼在他脖頸上的長虹劍,笑着對楚凌說道:「既然如此,楚凌師弟,這劍……」
「沒錯,我是沒打算殺你。」
楚凌冷冷的打斷道,「但我從來都沒說過,要放過你。」
說着,楚凌突然向前大跨了一步,旋即臉上掛起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凌劍師兄,師弟我初來乍到,規矩什麼的,也不懂,跟各位師兄還不熟,但是呢,師弟我最怕的,就是麻煩事。」
「不過,這說來也巧,師弟我才成為內門弟子不久,便見着了,宗門內實力最強的大師兄,難道這是天意的安排?」
「……」
楚凌的年紀不大,臉龐還略顯稚嫩,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八顆潔白的門牙,甚是陽光。
一時之間,周圍的弟子,都不由得生出一種錯覺,誰又能想像,就是這樣一個少年,方才令他們所有人,都感到深深地恐懼。
「楚凌師弟,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出來便是,至少在陽劍宗內,我,我還是能夠幫到你的,呵,呵呵……」
凌劍的頭皮,不禁有些發麻,旋即連連乾笑着道。
「不敢、不敢……」
楚凌含蓄的搖了搖頭,微微笑道,「吩咐可不敢當,只不過,師弟我確實有點事情,需要求大師兄幫幫忙。」
「……」凌劍大氣都不敢出,也不敢接話,而是死死地盯着楚凌。
他也算明白過來,對待楚凌,絕對不能用對待常人的方法去做。
楚凌的變臉的速度,簡直比翻書還要快,倘若他稍微說錯一句話,接下來,或許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楚凌臉上的笑容一直沒變,但在別人看來,卻是變得愈發陰險起來。
饒是眾弟子不去看他的表情,也能從聲音里聽出,一股濃濃的陰謀。
「剛才師弟我已經說過,我最怕的,就是麻煩事。」
楚凌不由笑道,「所以,我需要大師兄幫我,就在今天,解決我今後所有的麻煩,一勞永逸,不知道大師兄你……願不願意?」
「……」
凌劍頓時深吸了一口氣,微微凝眸,不斷地在心裏暗示自己,努力將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沒問題。」
凌劍睜開雙眼,回答道,但說話的時候,還是有些艱難。
「大師兄果然爽快,看來之前,是師弟我,錯怪大師兄了,希望大師兄,不要怪罪師弟我才是。」楚凌笑眯眯的說道。
「這是自然。」雖然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但這件事,終於過去。
於是,凌劍懸起的心,總算是放了下去,也開始計劃起事後該如何報復,才能更加解氣。
但楚凌接下來說的話,頓時令他驚恐得幾乎停止呼吸,差點沒被嚇得昏死過去。
「既然如此,那大師兄,你的右手,我就不客氣……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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