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靜雅已經不敢出門,公司里沸沸揚揚,周展青也知道了這件事,實在丟人!一方面恨鐵不成鋼,一方面也恨上了許茉、陸子衡。
此仇不報非君子!不過……許家也是個燙手的山芋,動不得……要下手,只能從陸子衡的瓷器生意那裏下手。
周靜雅已經瀕臨崩潰,夜夜不敢睡,只要稍微一疏忽就會在別人床上醒來。外面謠言四起,起先說陸子衡與她有情云云,現在已經變成她無恥放-盪四處勾引人。認識她的女人們個個咬牙切齒,防着,恨着,視如過街老鼠,什麼不入流的話都罵。
周展青作梗,掐斷了陸子衡與之前那個日本商人的合作,可陸子衡卻立刻換了更大的合作夥伴,一絲影響都沒有。
「這該死的小子!居然早準備了一手,把我當做踏腳石!」周展青怒摔了茶杯,哐啷一聲,茶水、瓷片四濺。
周展青絞盡腦汁的想着對策。他雖怒,但還算淡定,可當他發現女兒周靜雅那肚子裏的孩子時,當場震怒了!
「快!快去給我打掉!我不管是誰的種,我覺不允許這不明不白的東西出來!」
周靜雅挨了父親一耳光,本已幾近崩潰邊緣,更是快受不了。
周靜雅這才知道,許茉電話里說的後面的好戲是什麼意思!她把她懷孕的事捅出來了!連懷孕時間都推算了出來。時間早於陸子衡去日本的時間,本來她是打算利用這個孩子套住陸子衡,卻沒想到許茉竟然惡毒的使出那些招數,把她跟其他的男人攪在一起,徹底打亂了她計劃……
周靜雅摸摸肚子。快四個月了,孩子已經很明顯在快速的長了……
如今這步田地,想要得到陸子衡的心已經困難。周靜雅不想承認,可是卻無法迴避:陸子衡這個男人,她得不到,她竟然得不到!可是就算得不到,許茉那賤人也休想過得安逸!
休想……她休想!!
「許!茉!」
肚子裏有東西動了動,是孩子。周靜雅回過神來。現在最重要的,是孩子的事……
陸子衡得不到了,那這個孩子的利用價值也沒有了……
周靜雅撫摸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寬鬆的衣服已經快遮不住那弧度。
這個孩子,是楚南的。是打掉,還是留下……
歷經這麼多事,楚南一直在她身邊。現在她的名聲如過街老鼠,想要找個好男人結婚怕是困難了。客觀來說,楚南各方面還是不錯……
周靜雅勾了一邊嘴角,眼睛裏閃過一絲寒光。
許茉,你要幫劉詩語,我就偏不讓你如願!
周靜雅不敢像從前那樣大搖大擺的出門,周展青也不許她出去晃了,說是丟人。
周靜雅偷溜了出去,找楚南。周靜雅等了一會兒,楚南才姍姍來遲。
「阿南哥……對不起,我騙了你……」
「怎麼了雅雅?」楚南時不時走神,沉思和劉詩語離婚的事。
周靜雅望着他,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這個孩子……不是陸子衡的,是你的……」
什麼?!楚南愣在當場,沒有周靜雅預料的狂喜。
「你是說真的嗎,雅雅……」
「你不開心嗎?我願意和你在一起,只要……」周靜雅頓了頓,深情的看着楚南「只要你跟你老婆離婚,把她和她兒子攆走,我就嫁給你,給你生個可愛的寶寶。」
周靜雅並不知曉,劉詩語其實已經打定主意要離婚,她這麼做,反而是幫了她一把。
「雅雅……」楚南震驚得說不出一個字來。曾經,他是做夢都在想這場景,曾經,這一幕是他期許的最美好的未來。可是……為什麼現在聽見,內心卻沒有那份狂喜……心裏那個角落,有個無法忽視的存在,在時時作祟,刺痛他的心……
「你不願?!」周靜雅見楚南臉上除了驚訝沒有幸福的喜悅。
「雅雅,你肚子裏的孩子……真是我的」
「當然是!我根本就沒跟陸子衡發生過什麼,後來那幾個男的都是許茉那賤人害我的!!」提起許茉,周靜雅憤怒的臉上已現癲狂,繼而又柔情、可憐的拉着楚南的手臂,「我想明白了,你才是最值得我珍惜的人,你對我是真的好,一直都是。我現在想明白了,都想明白了……」
「雅雅……」
周靜雅憤怒的臉瞬間一變,開心的拉楚南走。
「我們趕快回去告訴你父母吧,說我已經有了他們的孫子了。他們也是看着我長大的,一定很高興的!走吧。」
楚南反握住她手腕。
「雅雅,你聽我說。孩子……我現在不能要……現在不合適……」
周靜雅震住了!做夢也沒想到楚南說的會是這句話!
「你、你說什麼?!」
「我現在的處境,不能要孩子,對你對我,都不合適……」楚南知道說出這些話來很殘忍,但是,如果他答應了,那個女人就會帶着小樂趁機逃走了……他顧不得其它了,他只要稍稍一鬆手,那女人機逃了!他想套住她,不准她離開,就算得不到她心,他就想把她的人留下。
「啪、啪——」周靜雅連扇了楚南兩耳光,氣得發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怒極,瞪了楚南一眼。氣沖沖走了。他竟然還不稀罕她了?!她放下架子,降低身份,他居然還不要她!
楚南頹廢的靠着牆。他其實早該懷疑的,周靜雅肚子裏的孩子可能是他的。雖然他曾那麼想過,希望那孩子是他的,可現在……
他腦海里的念頭竟然是……為什麼那個孩子會是他的呢……為什麼……
楚南抽着悶煙,一根又一根……
**
臥室里,許茉拍了孩子睡下,去洗了個澡,躺在床上。陸子衡走進來,滿面沉重。
「老婆,我對不起你……」
許茉一腦袋問號。什麼對不起她?難道……是周靜雅又把他拖上床?
「怎麼了?」
陸子衡擰着一塊搓衣板,墊在地上跪在床邊,高舉小皮鞭過頭頂,嚴肅道:「原諒我這些日子沒有為你出頭……我太自私了……」
許茉這才反應過來,這傢伙說的是他這陣子的裝傻充愣不作為。拿過小皮鞭,在手掌里一下一下的敲。「說,你錯哪兒了?」
「錯在明知周靜雅有壞心眼,還沒有早早斷了她後路以絕後患,讓她出來害人。」
許茉哪裏不知道這情況呢,她也希望陸子衡沉默。當時瓷器生意正在最要緊關頭,如果他當面和周靜雅發生衝突,周展青一定會竭盡全力阻礙他發展。經營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順風順水,勢頭這麼猛。
許茉心裏都清楚,是以當時才以「女人之間的戰爭」為藉口,讓陸子衡不要參與。
「好吧,看你那麼自覺,我稍微懲罰下以示警戒,恩?」
「好好好,你說怎麼都好,狠狠的抽我吧,只要你不生氣。」陸子衡討好的點頭哈腰。
許茉聽了,翹了一邊嘴角,哼哼的笑,小皮鞭敲得更歡了,點頭道:
「不用跪搓衣板兒,你一雙美長腿毀了太可惜。來,爬床邊吧……」
「啊?」陸子衡不明白許茉要做什麼,但還是照做了。
「對,就這樣,膝蓋跪地板上,上身趴到床邊,對就這樣。來褲子脫,讓我在你白嫩的臀上留幾個愛的印記。」
許茉啪的一聲揮響了小皮鞭,聽得陸子衡立刻心肝兒一顫。「老、老婆,你不是認真的,對嗎?褲子能不能不脫……」
「我是認真的,老公。來,褲子脫了,讓我看看它這些日子又緊俏了沒。」
許茉動手解他皮帶,陸子衡半推半就,還是沒保住清白。
「親愛的,我要開始咯。」
陸子衡如壯士斷腕,咬着被子角,一臉蕭然。許茉一下一下啪啪抽着,一二三的數着,白皙的臀部肌膚上立刻出現一道又一道的小紅印子。許茉拿捏着力度,剛好微微的刺痛,又不會嚴重。
陸子衡面上表情精彩紛呈,這抽起來又疼又癢的,真是折磨死人。
許茉邊抽邊咯咯的笑,小陸曦驚醒了,在嬰兒床上手舞足蹈的胡亂蹬着腿兒,無奈穿得太厚,就是側不過身來一看究竟。
抽的忙着抽,挨抽的忙着挨抽,想看抽的忙着翻身。這忙碌的一家三口,就這麼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
陸子衡的瓷器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這條路子還沒人走過,所以市場開拓起來競爭力小。日本市場其實不算大,歐洲美國那邊對陶藝品的喜愛更勝。昨天那場慶祝加盟會,邀請了美國和澳洲的幾個中型瓷商,專做進口生意的。
肖天勤在自己的小辦公室里,昨夜加了一晚上的夜班,手裏握着一罐紅牛喝着。
從小到大,他刻苦拼命,為的不過是讓老爺子、讓別人對他刮目相看,證明他的地位和身份,不是個沒用的私生子!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努力!拼命!
可是,他那麼拼命的學習、工作,那麼努力的去謙讓、孝順,到頭來還是分不到一點財產,得不到老爺子認可!
陸子衡瓷器生意越來越火,憤恨、嫉妒一天天在他心頭蔓延、燃燒。
簡直太不公平了!為什麼人人都要幫他?連老天都要幫他?!他不過一個小巷子裏長大的無名小卒,卻娶了那麼有錢又漂亮的千金小姐,做了那麼大的瓷器生意,這樣也就罷了,他卻還要霸佔着老爺子財產不鬆口!還假惺惺的說不要不要,真是看着都噁心!
「人不能太絕!陸子衡……」肖天勤將紅牛罐頭捏變形,飲料溢出來,滴滴滴答的流到辦公桌上,「你從前不姓肖,從今往後也休想姓肖!」
是人就有把柄、有軟肋,我就不信你陸子衡真如別人說的那樣沒有小辮子!
陸子衡公司已經上市,出口生意做得不錯,國內市場的品牌戰略卻開展得緩慢。是以,當有電影公司找上門來邀請他投資冠名電影時,陸子衡答應了。
這部電影講得是20世紀上半葉,一個平凡少年的奮鬥史。少年出生在貧窮的小弄堂,最終卻成為上海灘的風雲人物,事業得意,情場失憶,刻骨銘心的初戀嫁給了對手之後,經歷了四個絕代風華的女人。
男主角是當紅影星出演,電影裏「絕代風華」的四個女人卻是新生代女演員,沒什麼名氣。
一場發佈會下來,許茉就記住了那個beatrice的女人,一是她胸足夠的大,屁股也足夠的翹,二是……她是最敢對陸子衡眉飛色舞的,時而貼上去,手在她老公的肩膀上蹭兩蹭。
陸子衡沒注意到,抑或是因為礙於媒體記者在,不好表現太明顯,免得記者受了啟發編造一段。
陸子衡一身西裝筆挺,高大的人穿西裝,真是妖孽。衣着將他與身邊花里胡哨的抑或平凡普通的人區分開來,燈光不停閃爍,他站在那群人力,如一顆星辰,耀眼明亮。許茉心頭淡淡的欣慰。終於,幾經波折、險境,他沒有重蹈上輩子的覆轍,可以這樣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不用忌諱會被人提及黑歷史……
許茉心頭溢着幸福的泉水,滿滿的微微蕩漾。
終於記者採訪完了,剩下就是一群人聊着,導演給陸子衡介紹了幾個文化傳媒公司的人認識。
beatrice比剛才更加大膽了,貼得更近。
陸子衡投過去一個冷冷的眼神,beatrice反而對他熱切的笑了。輕聲在陸子衡耳邊曖昧的說着什麼。
距離隔得遠,許茉這邊聽不清那兩人在說什麼。
「大小姐,需要我上去教訓那女的嗎?」向左握着拳頭問許茉。
許茉冷笑了一聲,抱着胳膊,吃了一顆阿虎剝了送過來的葡萄,一挑眉。
「不用。」
這貨色,還沒有讓她明着拿刀削的沖-動……
在場的人,沒有幾個注意到那角落裏安靜坐着、身邊圍着7個保鏢的女人。
旁邊一起站着的那三個美女時不時瞅一眼beatrice,心裏有幾分瞭然。幹這一行,誰不想成名,傍個老闆上位容易,就算是個丑鬼,只要有錢有地位能幫到自己,拉了燈,看不見,一樣的上床。何況這陸總年輕有為,長相又到位,不早早套住,過了這村可不容易再有這店兒。
beatrice黏上去,在陸子衡耳畔呵氣道:
「我的名字叫beatrice,你知道它是什麼意思嗎?就是……能讓人快樂的女孩兒……」beatrice身體又貼近了些,「陸總,我保證能讓你很快樂……就今晚,好不好……」
陸子衡聞言側頭看她,皺着眉頭抽出手臂,眼神冷冷的:「可你現在已經讓我很不快樂……」
beatrice一時愣住了。她還從來沒失手過。怎麼可能……
一場發佈會接近尾聲,拍照也拍了,聊也聊完了,該認識的人也都認識了。beatrice卻還是黏這陸子衡不甘心放手。
許茉接過小李遞過來的小濕毛巾,擦了擦尖尖十指,朝那群人中的陸子衡走過去。
beatrice看着許茉有一瞬間的抑或。這女人誰啊?看她姿色應該也是混演藝圈的。嘁,真是,出來混也不化個妝,一看就……
「你好,我剛聽人說,你是叫bitch小姐是吧?」
bitch?
許茉聲音不大,卻剛好讓在場這幾人聽得一清二楚。beatrice反應過來,大怒——
「你罵我?!」
「我是在叫你名字,怎麼是在罵你呢?」
「我是beatrice,不是bitch!!」她斷定,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故意諷刺她!beatrice怒不可遏。
許茉將beatrice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攤手聳了聳肩,想了想道:「哦,但是……我覺得叫哪個都沒有差別啊……」許茉頓了頓,才補了一句,「反正名字只是個代號而已嘛,是不是bitch小姐?」
beatrice大怒,有人上來拉住她讓她趕快別說了,beatrice不理。
「你、你明明是在罵我!你才叫bitch——」詞音還沒落,只聽一聲清脆的——「啪「!beatrice臉上挨了重重一耳光!
beatrice震驚的捂着臉,不可置信。
許茉斥道:「阿虎,誰讓你打bitch、哦不對,beatrice小姐的?還不快道歉!「
阿虎態度恭敬的認錯,鞠了個弓。
「對不起。「
許茉滿意,拉了陸子衡的手臂,對beatrice道,「你弄錯了,我叫許茉,不叫bitch,這個詞……可不是誰都能擔當得起的,是吧b小姐?「
beatrice看清了許茉身邊的保鏢,也看見了陸子衡對她寵溺的笑容,立刻意識到了今晚她犯了致命的錯誤,捂着臉淚水打轉。
「『beatrice』小姐要去我家坐坐嗎?我也是個很能讓人快樂的女人,會讓你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
beatrice聞言大恐,捂着臉使勁搖頭。
許茉友好的打了招呼,跟着陸子衡走了。陸子衡臉上始終帶着笑意。
「茉,你怎麼知道她在我耳邊說了什麼?「
「看見她說話口型猜得。「
「我最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了老婆,真美……「
這個變態!
「所以你就全程當看客?你的屁股又在想念掛在床頭的小皮鞭了?「
「不要啊老婆大人……」
「嘴上說不要,心裏卻想要得很吧?」
「……」沒有。
……
這兩天,小陸曦對那隻皮鞭表現出了出奇的興趣,總要人抱着他去看那隻小鞭子,看不見就大哭。人拿近些給他,他又覺害怕得飆淚。眾人都覺得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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