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重生撲倒忠犬 37第三十七章清譽

    「邀請帖都送到了?」周靜雅正對着鏡子刷睫毛膏。

    「都送了,靜雅小姐。」姜秘書拿着一卷文件,恭敬的站在一旁。

    周靜雅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淺藍色長裙及踝,長發編在一側,臉上的淡妝看似隨意,實則狠花了一番功夫。周靜雅上下打量自己,滿意的勾了唇角。女神的標配,就是這樣。

    周靜雅到櫥閣,唰一把拉開大閣子門,一排格式各樣的包包琳琅擺着。

    姜秘書偷偷抬眼瞄了一眼,羨慕之色浮動。那一櫥柜上百個名包里,她只認識愛馬仕和香奈兒,其它的都不清楚牌子。心裏暗暗嘆息,人都說,工作的好不如嫁的好,可她要說,嫁得好不如生得好。投個名貴胎,頂上幾輩子奮鬥……

    「……姜姐?」周靜雅叫了好聲,姜秘書都沒反應,不耐煩了。

    「哦哦,靜雅大小姐,有什麼吩咐?」姜秘書回過神來,慌亂應聲,態度恭敬而卑微。

    周靜雅微皺眉,她不太看得起沒自信的人。

    姜秘書看見周靜雅臉色不悅、輕鄙,心裏毛躁。

    「我不說讓你查查許茉的根底嗎?查好了沒。」周靜雅幾年長期在國外,國內的事不太了解。再說,許茉是在n市,不是s市的,更不知是個什麼底細。問了沈嘉碧,沈嘉碧也沒多說。正因為周靜雅不知道許茉底細,才吩咐姜秘書去送的邀請帖,是以,她並不知道許茉是暫代的龍科集團董事長,也不知道她父親是n市商會會長。

    「這兩天在辦些公司的事,沒忙得過來,等我這星期把事辦完,就……」姜秘書話還沒說完,就被周靜雅打斷。

    「多少天了還沒查到?!我在國外的時候可就告訴你了。」周靜雅不高興,訓斥,「姜姐,不是我要說你,雖然你拿着的是乾爹給的工資,但請你別忘了,這份工作是我們家給你搭橋牽線的,再說,我爸爸曾經給你的那些資助,也是不小的一筆錢,你現在卻連這點小事都不上心辦了?」

    姜秘書抽了抽嘴角,努力繃住笑容,不讓憤怒、屈辱燒毀理智。姜秘書名叫姜麗珠,33歲,是周靜雅父親做慈善資助的是資助的貧困學生,當年資助她去了新加坡的南洋理工大學上學。

    姜麗珠低着頭,道,「我立刻去查,三個小時之內給您答覆。」

    周靜雅瞥了她一眼,「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你就能查清楚了?那好,你告訴我,你打算查些什麼。」

    「……」姜麗珠沉默,現在說什麼都是錯,只有悶着不吭氣。

    周靜雅煞是瞭然的樣子,皺眉道,「我看你就不知道……」

    周靜雅把小包隨手一扔,扔回廚閣里,「去,把那個許茉家裏做什麼的,有些什麼人,和誰談過戀愛,在什麼地方上的學,有什麼把柄,都給我好好查查,儘快交給我。」

    姜麗珠埋着頭,小聲的說了聲「好」。

    姜麗珠的樣子讓周靜雅頗為煩悶,「每次都要我生氣你才會動作,做事情要有眼色、要主動,不要像牙膏一樣,擠一下出來一點……真不知這些年你是怎麼混的……」

    「大小姐教訓的是,我……下次記住了。」

    姜麗珠退出門去,從周家離開,走遠後,終於忍不住,尖利一聲怒吼。這真他-媽-的窩火!難道接受了周展青的幫助,就要當他女兒的丫鬟一輩子嗎?

    她是感激周靜雅的父親給了她錢,讓她留學,可,那不是所謂的「慈善家」的炒作、沽名釣譽嗎?周展青也得到了他要的東西。而周靜雅一副自詡周家對她恩重如山的樣子,真是夠讓她噁心的!

    陸子衡明天回國,周靜雅今天就已經在試衣服,到底明天穿哪件衣裳、戴哪件首飾。在國外蹉跎了些年頭,晃眼到了嫁人的年齡還沒找到個合心意的人。認識的有錢富家子弟,大都是坐吃父母的啃老族,沒骨氣,沒氣魄,沒上進心。而有上進心的,其它方面她又看不上眼。

    直到遇見陸子衡。她還從沒有遇到能熟練那麼多種語言的人,這樣的人腦子聰明,必成大器。

    周靜雅並不是在陸子衡受傷之後才知道他的。她之所以知道陸子衡,是因為……

    「姐,你又故意給姜姐難堪了?那事兒都過去這些年了,你還為難她個什麼呢。」

    一個清朗的聲音在周靜雅房間門口響起。二十多歲的男人,邪氣的倚在門框,對周靜雅笑。

    「什麼叫給她難堪啊,我不過是說點實話,提點一下她而已嘛。」周靜雅笑說,「猴子,你公司的事兒怎麼樣了?」

    周清譽挑眉攤了攤手,「早開業了。」

    「行呀你小子,都當上總裁了,姐我還是個小醫助。」周靜雅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什麼總裁不總裁,總資產加起來才六七百萬,抵不上你那一柜子衣服、包。」周清譽指了指衣櫥。

    周靜雅笑,從衣櫥里拿出件亮橙色的俏麗短裙,比劃比劃,對周清譽說,「猴子,你看我穿哪件好看?身上這件藍色的還是這件橙色的,恩?」

    周清譽摸了摸下巴,笑着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橙色的好,男人嘴上都說喜歡端莊高雅的,但骨子裏其實都經不住性-感誘-惑。」

    周靜雅點點頭。在國外混了不少年頭,個性思想自然比較西化、開-放。

    「我說姐,你真的打算去倒追那個叫什麼逸的男人?我聽你和乾媽談話,他似乎結婚了吧,而且妻子都還懷着孕。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周靜雅斜眼瞥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妻子懷孕期間,是丈夫最容易出軌的時候嗎?所以現在正是好時機。」

    周清譽聳了聳肩,「我覺得你這樣……不太道德……」

    「愛情本就沒有什麼道不道德,喜歡就佔有,誰規定結了婚的人就不能成為後備人選了?現在離個婚也就是簽個名字的事,如果他和那女的真的情比金堅自然任我怎麼插足都沒關係,說不定,我其實是早點幫他們脫離苦海、各自自由。再說,想要和我談道德,你還是先回去把被你傷過的少女數一數再來發言吧。」

    「是是是,女王殿下,我說一個不是,你都能冒出十個來。昨天肖爺爺又住院了,這次病情很嚴重,姐你要和我一塊兒去看看嗎?」

    周靜雅嘆氣想了想,「不去了,剛回來就開始着手安排宴請的事,實在累得慌,你代我轉達下問候吧。」

    周清譽搖頭,「嘖嘖,肖爺爺真是白疼你了」。

    周清譽下樓,嘆了口氣。那男人的妻子真是可憐。遇上他姐姐,能有幾個女人招架得住,又有幾個男人能抵擋得住。可憐吶……

    **

    許家的花園裏,滿園繁花秋色,幾隻蝶飛,幾隻鳥鳴,午後的陽光柔柔徜徉,風也慵懶了。

    許茉躺在白藤條躺椅上,新來的兩個小女傭,一個正在給她修建腳趾甲,一個正在給她剝綠皮酸橘子。一旁還站着向左和阿虎。許茉示意自己來剝,讓小女傭下去準備些橙汁來。難得今天自己給自己放一天假,格外的爽啊。回想起前些日子,整天無所事事的日子,真是猶如天堂一般。

    許茉連吃了兩個酸橘子,那綠的發亮的皮,白黃白黃的果肉,看得一旁的向左牙都要酸倒了。阿虎連忙遞了紙巾過去,「大小姐,擦擦手吧。」

    這貨倒是有眼色。這種「有眼色」的年輕人一般聚集在兩個地方,一個是部-隊,一個是「道兒」上。

    「你說你們之前的組織是做什麼的來着?」許茉邊擦手指尖邊問阿虎。

    「回大小姐,不是組織,是公司。」阿虎糾正。

    「哦……」指尖的橘子皮汁怎麼都擦不掉,算了,向左連忙把紙巾從許茉手裏接過來,扔了。

    「那你們公司幹些什麼業務的?」許茉問。

    阿虎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道,「業務範圍還挺廣的,全國上門討債、婚外情調查、監聽電話短訊,哦,還有代人打擊報復,唔,反正只要給錢,都是我們的業務。」

    「黑-社會?」

    「不是不是,大小姐,我們是公司。」

    「恩,明白了。」是黑-社會開的公司。

    向左端了一小盆兒水,放在許茉面前,許茉指尖放進去,忽又拿了出來,「熱了一點……」

    向左又往裏加了些涼水。許茉慢吞吞的洗了洗手。

    「你剛剛說那個秘書有什麼動靜來着?」許茉問阿虎。

    「那個女的在調查大小姐的資料,要給另一個女的匯報。」

    「哪個女的和哪個女的?」

    「一個姓姜,一個叫什麼靜雅,姓姜那個在查您的信息私隱。」

    「恩,那感情好……」許茉手伸給小女傭,敷珍珠粉,珍珠粉可以讓指甲變白亮,變硬,實乃孕婦美甲之必備用品!

    「去,把姜秘書約來……」

    「啊?哦,好,這就去辦。」阿虎風風火火的跑了。

    「阿左,你也去幫着點兒,阿虎初來乍到,年紀又輕,很多事還不熟悉。」許茉吩咐道。

    向左得了令,跟上阿虎,心裏有些不痛快。總覺得這個大小姐對新來阿虎莫名的格外器重,這要再過兩日,待遇豈不是要比他這個「元老「還高。而且,偏偏這個阿虎偶爾又特別沒眼色!討人厭。

    「向哥,大小姐是不是想用這件事考驗我,然後根據我能力來安排個工作?」阿虎笑吟吟的問向左。

    向左酸,哼了一聲,「你別太高興太早,大小姐根本就沒上心,你信不信,她連你全名都記不得。」

    「啊?不會吧……」阿虎失望。

    向左看見阿虎失望沮喪的臉,嘴角噙着滿意的笑,前輩一樣拍了拍阿虎的肩膀,火上澆油的寬慰道,「小弟,做人浮躁不得,你才來多久,我都幹了一兩年了,大小姐也才記住我名字而已,慢慢熬,啊?」

    「向哥……」阿虎無語凝噎。

    ……

    許茉請了姜麗珠過來吃晚飯。姜麗珠被請到許家宅子裏時打起了十二分戒備,暗自打量着。看這宅子,這架勢,比起周家是一點也不輸啊,甚至說不定更……

    「許董事長找我過來是有事吩咐嗎?」

    許茉笑容親切,「早就聽說姜秘書能力不錯、知識淵博,為人又低調,一直想和你做朋友聊聊,但,你也知道,前陣子事情多,一直沒得機會。你叫我許茉就是,董事長說實話我還真當不起,都是集團的前輩們在時時提點我。」

    「許小姐太謙虛了。」姜麗珠心裏盤算着。究竟許茉叫她來做什麼?實在想不透。

    許明山也在家,許茉給姜麗珠作了引薦,當着父親的面好好把姜麗珠誇讚了一番。許明山雖然不是集團董事長了,但n市商會會長還是他。許明山連連點頭,姜麗珠忐忑中也覺得忍不住偷偷自喜。

    晚飯吃得到還算家常,菜量不大,但每一道都尤為精緻。姜麗珠心裏暗暗比較着,竟比周家那廚子做得還好。一頓飯吃得和樂,吃飯間聊了些股市行情,天南海北的聊,又談到外貿。

    「爸,我打算新開個外貿公司,保准只賺不賠的。」03、04年外貿行情順,許茉當然是清楚得很,直到08年金融危機之前,行情都很好。

    許明山哈哈一笑,「只要你想做的生意,爸都支持!你是想做那一塊兒的貿易,日貿還是做英美國家的?」

    「先近點兒的吧,就做日本,至於做什麼商品……姜姐,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姜麗珠很疑惑,為什麼許茉要當着她說這些。姜麗珠想了想,道,「出口來說,目前國內勞動力便宜,紡織品蘇繡這些都不錯,另外可以出口些粗加工的產品或初級材料,日本市場需要這些初級產品。「

    「哦?除了這些還有那些東西適合日貿,果蔬如何?」許茉在美國學商,哪裏不知道這些東西,故意循序問下去。

    「日本自然資源貧乏,果蔬確實是不錯的選擇,但風險較大,易腐爛不說,如果到港廠商拒收,拉也拉不回來,只能就地處理,容易虧本兒。至於進口方面,當然是電子產品和精密儀器……」

    姜麗珠分析了一通,說得很實在、貼切。

    許茉微笑着點頭,表示認同,「要開個公司也不是易事,前期必須要精英骨幹支撐……姜姐,有沒有興趣跟着我-干?你來做公司的總經理,全全打理。」

    姜麗珠驚愣,「許小姐,你……」

    這是在開玩笑嗎?天下絕沒有免費的午餐。

    「不過……在公司籌備正式成立之前這段時間,我想拜託你幫我點忙……」

    許茉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姜麗珠眼睛霍地睜大,皺着眉頭沉思,許久,姜麗珠道,「……抱歉,他們有恩於我,我,不能答應……」

    姜麗珠拒絕了,早在許茉意料之中,一次就立馬答應的人,不夠忠誠。可,她接下來把利益關係剖析得如此明顯,把她真心表露得如此透徹,她還不就範,不就是太不識時務了?

    許茉有些失去耐心。

    許明山在一旁,沉穩淡定的吃飯,安心的當觀眾、當背景,也不插話。現在,是時候讓年輕人試着接手了。

    飯後,許茉差了忠叔的兒子,司機鄭成開車送姜麗珠回家。

    姜麗珠心事重重離開,許茉又旁敲側擊的給姜麗珠提了提,姜麗珠默然,還是沒有答應。


    許茉遺憾,「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立場。值得與不值得,姜姐你自己好好考慮下再答覆我吧……」

    真是頭倔牛啊!

    許茉嘆氣,挑撥也挑撥了,利誘也利誘了,還不答應?她就不信了!

    許茉剛送走姜麗珠進屋,許明山就把她遺落在飯桌上的手機遞給她。手機屏幕一名一滅,是個陌生號碼。

    許茉眉頭驟舒,勾唇一笑,按了接聽——

    「喂,姜姐……」

    ……

    今天陸子衡和沈嘉碧回國,周靜雅早早安排好了吃飯休息等等行程。不知姜麗珠那邊查得如何。

    周靜雅正在家裏的舞蹈室練瑜伽,因為從小練舞蹈,她身體柔韌性很不得錯。

    「靜雅小姐,姜秘書來了。」女傭人輕聲細語的說道。

    周靜雅微喘着氣,額頭上布着細密的汗珠,「好,讓她到這兒來……」

    「好的。」

    姜麗珠帶着許茉的個人資料站在土褐色的木地板上。

    「怎麼樣?」周靜雅邊練瑜伽邊問姜麗珠。

    「查到了。」姜麗珠對着周靜雅的表情一直都是麻木木訥的,低着眸子。

    「好,你說給我聽。」

    姜麗珠瞥了一眼周靜雅,聲音平緩道,「那個叫許茉的女人不是個什麼了不起的家庭出身,只是個做雜生意的小公司老闆女兒,靜雅小姐不用把她放在眼裏……」

    姜麗珠還在不急不慢的說,周靜雅聽着,笑意越來越濃。原來是朵貌似金牡丹的狗尾巴花。呵呵,原來是個不堪一擊的……

    周靜雅彎着嘴角,優越的憐憫着許茉……

    下午,周靜雅穿着昨天試好的橙色俏麗短裙,特意帶了那條卡地亞的扣環鑽石項鍊,看了一眼鏡子,貴氣、典雅。周靜雅對着鏡子一笑,頗為滿意,挽了包出門。

    「猴子,送我去機場。」周靜雅對弟弟周清譽說。

    周清譽早料到周靜雅會叫他送她,但還是作出一副嘆氣的樣子:

    「姐,咱們家司機兩大個,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司機,你怎麼不讓他們送你?」

    周靜雅勾了弟弟的脖子,嫵媚道,「靚女需要俊男配,程叔、趙叔都太老了……」

    「我可是你親弟,姐,你這在加拿大呆得都不顧人-倫綱常了?」

    周靜雅放開周清譽,拍了拍他肩膀,「要你不是我弟,我還不讓你送了呢。今天可是去見你姐我的『目標』,帶上你既安全又不丟份兒。」

    周清譽搖頭嘆氣,雙手瀟灑的插在褲兜里,跟着周靜雅往門外走:「哎,姐啊,我可是為了送你去機場,放掉了一筆大單子啊。」

    周靜雅啐了一口,「大單子?就你那小破落公司,能貸出幾個錢兒的『大單子』?」

    周清譽食指摳了摳臉頰,挑眉道,「一二十萬吧……」

    周靜雅已上車坐好,白了弟弟周清譽一眼,「一二十萬?那隻夠你車掛掉漆的維修費啊。還大單子咧……」

    「不能用金錢來衡量單子大、小,這是一種幫助……」周清譽做的是家小額貸款公司。

    周靜雅不想理會他。貧嘴。

    周清譽發動引擎,放着音樂,手指輕快的敲着方向盤,心情輕鬆。流連花叢,片草不沾身的周清譽此刻還不知道,那個讓他此生幾經糾結的女人就要到來了。

    快到機場時,周靜雅給沈嘉碧打了電話,卻還是關機狀態,猜想大約還沒到。

    周清譽紳士的為姐姐周靜雅開了門。一對俊男靚女,很引人矚目。

    「姐,我覺得他老婆肯定回來接他的,這樣湊在一起,不太好吧……」周清譽憂慮道。萬一發生衝突,打起來,或者罵起來?

    「我讓乾媽告訴她說是晚上九點到,那女人還不知道是下午呢……」周靜雅說。

    周清譽嘆氣,「姐,我真不希望你踏上這條路,如果被人說三道四影響就不好了……」

    周靜雅比了個噤聲的動作,「你沒出國生活過,思想太封-建保守,人活着就是要敢於追求,喜歡就要去努力得到,不然只有坐等着後悔哭吧!」

    「……」

    周靜雅心情不錯,小高跟鞋踩着碎步走得優雅。周清譽跟在身後,暗自為那個丈夫即將出軌的妻子惋惜。碰上他姐,也算那女人這輩子倒霉了。

    周靜雅忽然頓住了腳步,周清譽見她後背一僵。

    「怎麼了姐?」

    周清譽順着周靜雅視線看去——一行幾人,從出站口那邊緩緩走來。個子高大的男人看起來有種鶴立雞群的不凡,顯得他懷裏摟着的女人嬌小柔美。仔細一看,就能看出那女人是個孕婦,穿着寬鬆的娃娃衫,不施粉黛,清秀可人又不失一種高雅、魄力……周清譽心頭如有青玉輕擊在心坎,清水滴入心湖,蕩漾起一圈漣漪……

    周清譽眼神流連在許茉微微笑的眉目間,有些失神,直到周靜雅低聲的憤怒——

    「該死,她怎麼會來!」難道乾媽告訴她了?

    周靜雅一陣氣憤,終還是努力調整好微笑的表情,拉着低低周清譽過去。周清譽站得遠,決定先旁觀。

    「乾媽,逸。」周靜雅走過去,給了沈嘉碧一個熱情大方的擁抱,互相吻了臉頰,西方的見面問候禮。交頸之時,周靜雅在沈嘉碧耳邊極小聲的問道,「你告訴她時間了?」沈嘉碧細聲道,「沒……」

    周靜雅笑着,又移過來對着陸子衡,抱過來——

    陸子衡想到許茉,有些為難,但到底不好拒絕躲開。而周靜雅動作又快,許茉根本還沒來的及阻止!

    「逸……」一聲情意綿綿的「逸」,聽得許茉骨頭都要酥了,更別說男人了。

    許茉氣憤的暗哼一聲,瞄了一眼陸子衡,只見他一雙眼睛都看着她,半點沒有看周靜雅。

    許茉對陸子衡挑了下眉梢——算你知趣!

    「周小姐,你只對我丈夫和婆婆問候,是不是太過於厚此薄彼了?」許茉笑道,把身旁的保鏢大漢向左和阿虎往這邊拉了拉,「還有我們呢?」

    周靜雅皺眉,瞄了一眼向左和阿虎,明顯不願意。

    「難道周小姐看不起我們?」許茉認真問道。

    周靜雅看見沈嘉碧和陸子衡都看着她,有些下不來台。

    「周靜雅小姐?」

    「……當然不是。」周靜雅不想在陸子衡面前表現得太失禮,繃着笑。

    阿虎湊到許茉耳邊,說,「大小姐,我就算了吧,早上出門太急,忘了刷牙……」

    許茉責怪道,「周小姐怎麼會是在意這些小事的人,你未免把她想得太小氣了。」

    向左跟了許茉些日子,當然知道她的想法,主動湊過去抱了周靜雅,吻了她臉頰。有美女當前,不抱白不抱,再說還是個有錢的長腿美女。

    阿虎見向左這麼落落大方,也趕緊排隊湊上去抱了抱、親了親。

    周靜雅氣息不穩,盯着許茉的笑有些變形,但還努力繃着。

    許茉大方的張開雙臂,溫雅有禮的和周靜雅問候禮,趁機在她耳邊小聲道,「我自己來的,你不用懷疑你乾媽……」

    周靜雅氣憤得直想咬牙。

    楊淑瑜和李晶晶早兩天就回來了。這次回來的只有沈嘉碧和陸子衡。周靜雅本想接了陸子衡母子一起去肖家,誰知道許茉竟不知怎麼知道了時間,殺了來!這下子,人她恐怕是難以帶走了。

    周清譽也走過來,和幾人問了好,周靜雅給陸子衡許茉介紹了介紹。

    「我弟弟,周清譽。清譽,這個是乾媽的親生兒子天逸,這個……」對着陸子衡身邊的許茉,周靜雅頓了頓,似有些鬱結,很不想說。

    「這是個我妻子,許茉。」陸子衡笑着對周清譽說。

    周清譽看了一眼許茉,與陸子衡對視,許茉瞧着竟感覺到些摩擦逆毛的感覺。

    陸子衡敏銳的直覺,讓他對周清譽沒有多少好感,尤其是他那一雙輕佻、帶色的眼睛。這種男人最是要小心!

    陸子衡把許茉往懷裏摟了摟,噓寒問暖,關切疼愛溢於言表。許茉嗔怪的看了一眼陸子衡,臉上染上一點新婦的嬌羞。

    周靜雅看着,氣不打一處來,卻發現阿虎一直盯着她白皙的脖子看,立時火冒三丈!

    莫不是這癩蛤蟆剛剛抱了她就想吃天鵝肉?

    周靜雅再繃不住臉上知書達理的微笑,怒斥道:「你老盯着我看什麼看?!」

    阿虎聞言嚇了一跳,往許茉身邊縮了縮,對許茉說,「大小姐,你看,周小姐那條項鍊和你那條項鍊一模一樣。」

    「項鍊?哪條項鍊?」許茉一時想不起來,項鍊首飾頗多,她總嫌麻煩,不太常帶,最近忙於公事又懷孕,更是沒心情理會了。

    「就是昨天晚上,你說不想要了要扔的那條啊,最後晶晶要去了。」阿虎老實的提醒,卻沒顧忌道周靜雅越來越黑的臉色。

    從機場出來,阿虎一路上都在說那條項鍊如何如何好看華貴,許茉扔了不要是如何如何可惜。許茉好笑不已。

    阿虎啊阿虎,你還真是個寶啊!

    「我和茉先回家去,媽,你和靜雅先回去吧,明晚上的宴會我們會提前到的。」陸子衡摟着許茉對沈嘉碧說。

    「逸,你真不跟我們走嗎?乾爹在家裏等着你盼着你呢……」周靜雅柔情道。周靜雅和沈嘉碧都在s市。

    許茉心裡冷哼,要真是等着、盼着,那早就來機場了……

    「不了,咱們明天見吧。」陸子衡不想在花時間敷衍。現在,他只想好好找個地方和許茉親熱個夠!!新婚小別,那種想念與愛慕真能把人折磨瘋啊!

    陸子衡手一直放在許茉腰上,摩挲,聲音暗啞的在許茉耳邊低語了一聲,「……老婆,我……」

    許茉瞪了陸子衡一眼——就知道你沒想正經的!

    陸子衡一臉無辜——沒有啊!你是孕婦,我不可能那樣亂來的……

    「許小姐,再見。」一個清朗的聲音,如一泓清泉流過耳畔。

    許茉抬頭,正好看見周清譽向她做了個瀟灑的「再見」的手勢。

    許茉微笑着向他點了點頭,收回視線來,正好看見陸子衡眯着眼睛看她。

    「你對他笑得太溫柔,我反對。」陸子衡說。

    「……反對無效。」

    「茉……你太殘忍了……」

    「撒嬌無效!」

    這陸子衡,越來越無賴狡猾了,這麼高大的大男人竟然還跟她撒嬌?

    簡直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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