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當球長 第八百三十九章 向着勝利邁進

    這個世界上讓人搞不懂的事兒還有很多很多。us最快就馬丁那點可憐的信息來源,很多事情在他的眼中都是那般的稀奇古怪,事實的真像內幕上永遠籠罩着一層厚厚的疑霧。

    然而事實又擺在眼前,三帳哈薩克對於中國的支持力度大的令人難以想像。他們的表現不像是中國的附庸勢力,而是已經納入了中國,稱為中國的一員。

    「中國人肯定許諾的有好處,你看。」杜爾馬茲翻過桌面上的報紙,指着一個消息對馬丁說:「不僅僅是哈薩克人賣力氣,蒙古人也十分的賣力氣。」

    「現在又有兩萬蒙古騎兵抵到了唐努烏梁海。他們應該會對葉尼塞河流域到貝加爾湖的西部地區展開掃蕩。中國政府連給他們正規的番號都沒有,聽說每個人除了能得到100塊華元的獎勵外,馬匹、衣服和糧食、武器都需要他們自配。」

    這種待遇都已經近乎於當年俄羅斯對土爾扈特部騎兵的頻頻徵調了,把那100華元換成士兵的糧食和馬匹的草料。但當初的土爾扈特部對於徵調是怨聲載道,這些事兒在報紙上都已經有刊登而現在的蒙古人對於參軍卻懷抱着無比積極的熱情。

    杜爾馬茲當然沒有去過唐努烏梁海,但他在伊犁見到過成隊成隊唿嘯而過的蒙古騎兵。這些蒙古人臉上洋溢着熱情的微笑,但中國內地傳出來的消息卻有在說,蒙古大草原、清海地區都正在被撤旗設縣。

    杜爾馬茲就堅定地認為,陳皇帝肯定對蒙古人有所許諾,不然蒙古人還如此的為陳皇帝賣命,他們就真的全是神經病了。同理可推,哈薩克人也這般得到了許諾。

    「放鬆些我的朋友。我們只是新聞記者,不是事事追求真實的史學家。我們的工作是寫出一篇篇足以引人矚目的新聞稿。」杜爾馬茲也好,馬丁也好,真的沒必要把什麼事兒都弄的清清楚楚。那樣的話,還不如直接在戰後去找中國人。

    在這麼個美妙的下午,曬着燦爛的太陽,不品味着咖啡,好好地享受陽光,反而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寫寫畫畫,英國人真的不懂得如何享受生活。

    雖然杜爾馬茲並不滿意伊犁,很不情願的來到伊犁,但他也不得不承認伊利這的太陽比上海好多了,也比他的老家瑞典好多了。

    而就在一位瑞典記者端着咖啡在愉快的享受陽光的時候,陳鳴帶着禁衛軍,還有上萬匯聚起來的蒙古騎兵,向着巴爾喀什湖快速前進。

    他當然是騎着馬的。

    從中原來到大西北,陳鳴覺得自己大腿內側的脂肪又瘦下去了。而帶領着成千上萬的兵馬,隊伍里大部分的士兵都是騎着馬,或者是乘坐着重型馬車,奔馳在遼闊的草原上,揮手,萬馬千軍任由馳騁的感覺真心是大股的步兵行進所媲美不了的爽感。

    上輩子時候的中國男人,就陳鳴這個年齡段的人,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軍人夢,帶領着千軍萬馬縱橫馳騁的遐想在他們還是幼兒的時候生根發芽。因為他們小的時候,戰爭電影、電視劇太多太多了,這個夢想到了成年或許會被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但絕對不會徹底遺忘。雖然真的因為那個軍人夢而去當兵的人註定是少數,千軍萬馬縱橫馳騁的畫面與21世紀現代戰爭的場景也大大的違和,但兒時的純真的夢想就是夢想。

    陳鳴現在的心情就十分的愉快。

    他都想抵到巴爾喀什湖後繼續向西,一路殺過烏拉爾河去。

    帶領着大群大群的騎兵,在敵人的國土上橫掃千里,那感覺真的很贊。

    不過這註定是陳鳴的奢望了,他是不可能真的親自帶兵殺進烏拉爾的。因為這場戰爭並不是只有大西北這一處戰場,還有東北那一塊呢。

    他在身處西北的同時,目光也在時刻關注着東北的戰局進展。

    西北這兒,他們有土爾扈特這顆埋得很深很深的棋子。但黑龍江以北呢?八旗殘兵的重要人物里可沒有陳漢的棋子,那裏的一切全都靠死拼硬打。俄清聯軍的策略很明確,就是防禦,依靠着縱橫相交的那幾條綿延千里的山脈雅布洛諾夫山西南東北走向,斯塔諾夫山脈東西走向,外興安嶺,朱格朱爾山脈又是西南東北走向,三座山脈正好組成了一個嚴密的天然掩護體,俄清聯軍只需要待在三座山脈相接的山谷地帶,或是一個大的豁口處,嚴防死守,就能給陳漢的進攻部隊造成很大很大的麻煩。

    現在俄清聯軍已經放棄了赤塔,也放棄了尼布楚,主力部隊和農莊人口全部撤到了大山的後面。他們的人數是遠比西北來的少,卻並不意味着就比西北要好打。

    新哈巴羅夫斯克的捷報到現在還沒送到陳鳴手中的,那裏頭的俄清聯軍總共也才三千人,而要塞外頭的國防軍一萬三千人的進攻部隊已經損失了小三千了。

    鄧雲看着夜色里火光明亮的新哈巴羅夫斯克,眼睛裏閃着恨之入骨的神光。

    他已經在這座要塞外耽擱好幾個月了,手中的將士損失的人數都要比得上整個要塞里的守軍了。如今是終於將要塞里的火箭彈給耗得差不多了。

    俄國人在東西伯利亞地區倒不是不能做出來火藥,硫磺礦這玩意在勘察加還是有的,而且他們還能出高價從日本走私硫磺,但是要大規模的獲取就相當的有難度了。況且火藥原材料中還有一項硝石呢。

    東西伯利亞的俄國人從中國購買火藥,並不是沒有原因的。這兒就缺乏大批量製造火藥的原材料。

    那麼新哈巴羅夫斯克作為俄軍重點駐守的一座城市,當他們的火箭彈沒有了後續生產和來源後,只依靠庫存來與國防軍對轟,這最終的結果就只能是被消耗的所剩無幾。

    深夜裏,南方的天空似乎突然間的一震,地平線上一陣閃光,轟鳴的爆炸聲和炮聲第一時間裏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中。

    「注意隱蔽!」

    一個俄軍大尉扯着嗓子高喊了一聲。人卻依舊呆在坑道里,連往防炮洞那兒看一眼都沒有。實在是這個戰場上的防炮洞是很不頂用的,還很危險。

    很多時候火箭彈對着陣地的連續傾泄,爆炸並沒把人炸死幾個,但卻把防炮洞給震塌了。裏頭的人沒給炸彈炸死,但會被土給活埋了,傷亡不減反增。

    所以,不僅大尉不願意進防炮洞,很多俄軍士兵也不願意進防炮洞,他們就自顧自的抱着腦袋往坑道里一蹲。

    這還是中國那面傳出來的方法。對付火箭彈,不能整個人趴在地上,那是求死得快,死者的外表看不出任何傷來,鼻孔、眼睛、耳朵里卻都能熘下黑血。所以在火箭彈爆炸的時候,必須要縮減身體與地表的接觸面積,防止共振共振,別問老毛子的士兵什麼是共振。他們也不需要知道地面傳遞衝擊波的能力比空氣更強大,他們只需知道防禦火箭彈最方便的姿態就是抱頭往坑道底兒一蹲就行了。

    數秒鐘後,他們就聽見了那從空中傳來的嗖嗖聲,然後,大地勐地抖動起來,空氣被強大的力量撕裂了,裹挾着灼熱的氣浪從大尉陣地的左側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中國人的火力壓制又開始了。

    自從要塞里的火箭彈逐漸枯竭之後,中國人發射火箭彈的陣地就越來越近,要塞里的傷亡也就越來越大。這幾天裏,中國人的炮兵陣地都前移了,炮口直接對着要塞城門,連進出要塞都變得困難了。

    城內城外的溝通時間從之前的整天暢通,變成了現在白天不通,晚上要小心。

    兵力輸送,彈藥、口糧、飲用水的輸送,要塞內外的聯繫還是很緊密的,這些都從原來的白天挪到了夜晚。。


    且新哈巴羅夫斯克不是哈巴羅夫斯克伯力城,也不是巴爾瑙爾,它的外頭沒有礦大的護城河的,因為周邊斯塔諾夫山脈的南麓僅有的幾條河流與這個要塞都不搭邊,要塞旁邊確確實實是有一條小溪流,是要塞的水源之一,但這條小溪流不僅很小很還是季節性的。現在已經被中國人給掐斷了。

    在要塞城門通道受到限制之後,要塞外延陣地的坑道內和堡壘中的守軍飲水都限量了。

    「轟!轟!」

    「嗵!嗵!」

    在炮聲與爆炸聲中,戰壕里的所有人都蜷縮着身子。

    他們又不是第一次經中國人的轟炸了。士兵們在第一次經火箭彈轟炸的時候也還緊張過,包括那名大衛。那時候就覺得,火箭彈爆炸後刺鼻的硝煙味兒直讓他直喘不過氣來。

    但是現在,一切都是小se。

    在硝煙的刺激下,戰壕里的俄軍士兵也有開始咳嗽的,但那只是寥寥幾個。很多人都知道找一塊乾淨的布在這個時候捂在摳鼻上。

    早些時候,還出現過俄軍士兵發瘋發狂,亦或者把手裏的武器都扔掉的孬種現象!

    但現在沒有了,敢發瘋發狂的士兵早就死了,敢扔掉手中武器的士兵不是被處死被就是被打改了。

    就在這時,爆炸聲突然停歇,四周頓時安靜下來,只能聽見人的咳嗽聲,間或夾雜着幾聲叱罵,士兵們開始抱怨己方為什麼沒有開火反擊。

    大尉身子站的直槓槓的,望遠鏡扣在眼睛上往對面打量。只是遠處的地平線上一片霧蒙蒙的,不知道是火藥的硝煙,還是大炮衝擊波激起的塵埃,視線非常模煳。

    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對面中國士兵陣地上隱隱可現的人頭。

    國防軍這次的轟擊並沒持續多久,攏共十幾分鐘。就見距離戰壕兩里多地的地方,曠野中出現了許多灰色的影子,正在向着要塞這邊快速的移動。

    可不就是被硝煙塵土一遮後的中國士兵麼。

    他們以散兵隊形發起衝鋒,每個人都貓着腰,端着上好了刺刀的步槍,以慢跑的姿勢向南邊的陣地沖了過來,而且速度正在漸漸加快。

    顯然,他們是趁着轟炸的尾音發起衝鋒的。

    炮步協同這個戰術,國防軍雖然早早的開始研究了,但限於時代和科學技術的限制,依舊做的不是很好。

    「中國人上來了!」有人在不遠處高喊,這前線不止大尉帶領的這一個連。

    「放近了打!放近了打!」

    大尉冷着臉,高聲命令着。新哈巴羅夫斯克要塞中的火藥儲量日益減少,他們的主力部隊也紛紛被中國人牽制,特別是後者的水師陸戰隊,繞過了鄂霍次克海,在勘察加半島登陸,直接攪亂了俄國人的大後方的安定,也摧毀了俄軍僅有的硫磺來源。

    火藥這東西的珍貴性就越發突出了。

    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

    俄軍陣地上的槍炮聲響亮了起來,尤其是那一門門霰彈炮,衝着衝鋒中的國防軍士兵是勐烈開火。

    「轟,轟」

    「啪啪啪,啪啪啪」

    槍炮聲像炒豆子一般密集的響了起來,如同割草一樣收割着國防軍將士的生命,貪婪又冷酷地將生命之火一個又一個地掐滅。

    一個個衝鋒的國防軍士兵倒了下去。他們有的是胸前中彈,有的是腦袋開花,不同的中彈部位,相同的戰場命運。

    但是國防軍也不會不做反擊的,他們的火箭彈在距離俄軍陣地二百米的位置上,再一次覆蓋了俄軍陣地,還有那要塞城牆。

    四射的彈片撕裂空氣,那尖銳的嘯聲還在耳邊的時候,彈片就已經收割了性命。火箭彈爆炸,灼熱的彈片四下里紛飛,氣浪裹挾着泥土、碎石撲天蓋地而來,耳朵里再次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大尉的唿吸也變得更困難了,整個陣地被硝煙和塵埃籠罩起來。

    鄧雲看着閃動着赤色的前線,整個人默不作聲。他肩頭的壓力是很大的。

    長時間拿不下新哈巴洛夫要塞,已經影響到了整個戰局的進行。

    在原先的計劃中,鄧雲部是會在兩個月內啃下新哈巴洛夫要塞的。這樣國防軍就可以從斯塔諾夫山脈中國人叫外興安嶺東西走向與鄂霍次克海沿線的朱格朱爾山脈東北西南走向的相夾平原,進入外興安嶺背後北的阿爾丹山原。

    阿爾丹山原並不算是一塊多麼良好的聚集地,但是在勘察加半島被中國的水師陸戰隊打個稀爛的情況下,阿爾丹山原山嶺和高原相夾的谷地里的農莊,就成為了俄羅斯軍隊最主要的補給來源了。

    普列寧現在最期望的就是戰爭能拖到八月下旬,屆時寒冷的風雪會將整個西伯利亞變成一片白地,中國人肯定不適應。

    戰爭就能在風雪中拖到第二年的三四月份,屆時,聖彼得堡可能就會派來援兵了,又或者戰爭會發生別的什麼轉機。列普寧只能如此的祈禱,手中只有寥寥幾張爛牌的他面對眼下的局勢,無可奈何。

    列普寧的祈禱也正是鄧雲亞山大的最大原因,新哈巴羅夫斯克要塞攻奪戰的時間已經被他延長了將近一倍,戰爭眼看着就要拖入冬季了。這太可怕了!

    鄧雲已經不奢望立功受獎了,黃捷三五天一封來信,就要把他罵死了。

    陳鳴也始終牽掛着東西伯利亞的戰局。如今這態勢,西西伯利亞平原的戰爭已經塵埃落定,就算那三座城市已經沒有被國防軍拿下,西西伯利亞軍也始終在頑抗着,但戰爭形勢向着勝利的重點大步邁進,卻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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