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的殿堂里,只有陽光照在冰涼整齊地地磚上,地轉乾淨透明,一條長長的影子被陽光拉的老長,像是一條直起了身的蛇。
「失敗了嗎?」
坐在寶座上的男人,看着自己身下的影子微笑了起來。
「不過也算是在神的意料之中吧?」
男人站起了身,如同流水般傾瀉的白色披風托在了地上,隨着男人腳步緩慢地移動着。只見他昂着頭,臉上似乎寫滿了驕傲,只是當他推開殿堂的大門,原本那抹驕傲的神色突然在他的臉上消失不見。
「嗡!」
一聲輕響,男人的身影瞬間在陽光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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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小巧的陽光房,四周的牆壁都是透明玻璃,在這間用透明玻璃圍起來的房間裏面裝滿了植物。
一個身材瘦削的男子,正眯着眼睛看着清澈的泉水以一個恰當角度流入面前的植物根系中。
「神!」
陽光房外,響起了剛剛穿着白色長袍的男人的聲音。
「阿波羅,柳夢潮他們成功了吧?」
被稱為神的男人轉過了身,嘴角機械地翹了起來。看上去確實是像是在笑,只是這笑容卻像是冰涼透骨的手,直接順着人的喉嚨往下滑去,讓人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冷顫。
名為阿波羅的男人頭低的更低了,幾乎要貼到了地面。
「我們失敗了。」
「不,不是我們失敗了,而是柳夢潮成功了。」
神將手中銀質灑水壺放在了置物架抬上,輕輕地撣了撣黑色衣襟上並不存在的塵土,轉過了身向着阿波羅走了過去。
吱呀一聲輕響,玻璃大門被神推了開來。
「勝利與失敗並不矛盾,這一切都在我的計算之中。」
神站立着。猶如天神一般對着面前的男人輕聲說道。
「可是……」
阿波羅抬起了頭,猛地觸及到神那雙猶如黑夜般深邃的眸子,又慌張地低了下來。
「我們並沒有殺死位面守護者,不僅如此,用來殺死位面守護者的鑰匙炎發灼眼的討伐者,也被柳夢潮拉了過去。」
「這不是正好嗎?」
神側了側身,陽光卻沒有從他的身邊流瀉而過,似乎這個穿着黑色長袍的男子便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無論什麼光明都會被他擋在身後。
「下一個世界,柳夢潮百分之百會選擇學園默示錄。」神機械一般精準地微笑着。將冰涼徹骨的手掌按在了阿波羅寬厚挺拔的肩膀上,「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神……」
阿波羅顫巍巍地抬起了頭,卻沒有敢看神一眼,雙眸只是安靜而畏懼地看着那襲黑色拖地長袍,目光緩慢地移動着,一直到了那條鑲嵌着金邊的長袍邊緣。
「我下一次一定……一定會……。」
「我說了,你以為的勝利並不是我所謂的勝利,就像你覺得的失敗,並不是我的失敗一樣。」
根本沒有給阿波羅解釋的時間。神轉過了身。鑲嵌着金線的黑色長袍下擺脫在地面上,似乎把周圍所有的光線全部吸收進了這襲長袍里。
「吱……呀……」
一陣輕響,陽光的房門被神輕輕合上。
阿波羅跪在地上,白皙的臉頰緊緊地貼着地面上冰涼的土壤。直到自己周圍再也聽不到一絲聲響,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
神似乎根本沒有從陽光房裏面走出來一樣,依舊悠閒,不。應該說優雅而精準地澆灌着自己的植物。
「嗡!」
一聲輕響,阿波羅的身影消失在了這小小的沒有陽光沒有生命的空間裏。
整個空間裏只剩下一棟孤單的陽光房安靜的佇立着,在一片白茫茫地世界裏點綴着唯一一點綠色的光芒。
不知道過了過久。在澆灌了兩萬三千六百七十七盆精心挑選的植物之後,神放下了手中的銀質灑水壺。
「百分之五十一的人,將種植澆灌植物這種習慣性行為作為愛好。但是我到現在還是沒有感受到愛好這種感情。果然失敗的概率還是在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神安靜地佇立着,就像是一株沒有感情的枯草,「不過在發現自己連續努力了一百三十天卻依然
第五十七章兩萬三千六百七十七盆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