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爽的秋季即將過去,迎來的將是又一個寒冷冬季。
按照漁民的習慣,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將順着河一直向下遊走,前往較為溫暖的南方,在那繼續自己捕魚的生活。
這讓西蒙妮有些捨不得。
這段時間,西蒙妮每天要收入二十多個金維特,這是她以前做夢都未想過的收入。
她認為這是神靈的恩賜,因為是神靈把石頭送到了她的身邊。
「石頭哥哥,你說,過段時間我們換條大些的船好不好?那時,我們去更遠的地方,去看更美麗的風景。」偎依在石頭的懷裏,西蒙妮憧憬着美好未來。
石頭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好。」
他在用紗布綁自己的那把黑劍。失去了劍鞘的黑劍,看上去有些黯淡,外表也並不華麗,儘管西蒙妮不知道為什麼石頭要把它當成寶貝看,但管它是為什麼呢?只要石頭喜歡就好。
河攤上跑來了幾個漁民,對着這邊大喊:「西蒙妮,西蒙妮。」
西蒙妮站了起來,她高聲回叫:「有什麼事嗎?蘭姆哥哥。」
「我的船擱淺了,我得把它弄出來。我需要你石頭哥哥的幫忙!」
「好的!」西蒙妮答應着。
這段時間,漸漸有些人知道了石頭的力氣他每天背着水箱去賣魚,想不看見都難。蘭姆的船擱淺,要弄出來需要健壯勞力,所以就跑到這來借大力水手了。
石頭也不說話,拿着劍要跟着蘭姆走。西蒙妮在後面叫:「石頭哥哥,把那東西放下來吧,把船弄出來不需要用到它。」
石頭看看手裏的劍,再看看西蒙妮。
他正想說什麼,西蒙妮已經叫道:「我向你保證,我不會碰它的。」
石頭這才把劍放進船艙。
看着石頭離開,留守在船上的西蒙妮一個人很是無聊。
看着那把被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劍,西蒙妮忍不住就很好奇。
那到底是什麼劍?讓石頭哥哥這麼在意?
可惜的是石頭哥哥自己都不知道,他看起來完全是出於本能的保護着這把劍,不讓任何人碰它。
心中有種強烈的好奇感,西蒙妮走到劍旁,她輕輕用指尖碰了一下那劍。
也沒什麼嘛。
幹嘛弄得這麼神神秘秘?西蒙妮撅起了小嘴。
事實上,對西蒙妮來說,真正讓她難以接受的,是石頭哥哥對這把劍的重視。
她覺得石頭哥哥看重這把劍遠超過看重自己,這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不過下一刻,她自嘲起來:「天啊,我竟然會吃一把劍的醋,這太不可思議了。」
當吃醋這兩個字在她心湖中升起時,她呆楞了一下。
吃醋?
我為石頭哥哥吃醋?難道說我……
她有些不敢想那接下去的詞,這讓她有些緊張。
在那之前她從未意識到自己對石頭的感情是怎樣的,直到此刻,她一個人面對這把劍的時候,反而給了她浮想聯翩的機會。
而眼下這個突然萌生的想法,令西蒙妮一陣面紅耳熱。
她迅速收斂那萌動的少女情懷,然後輕輕把那柄用紗布包裹的黑劍拿了起來。
一切都很好,什麼事也沒發生。
西蒙妮臉上洋溢出得意的笑容。
不過就在這時,岸上突然傳來得意的大笑:「那個混蛋終於走了!」
西蒙妮愕然回首,她看到岸邊走來七八個人。
為首的那個,正是獨眼龍法厄。
只不過他現在的樣子,比以往滑稽也醜惡多了。
他的臉就象是被人用釘耙狠狠地打了一下,左半邊臉被撕下一大塊肉,鼻樑從中央部分裂為兩斷,變成了上下兩個半截,半邊嘴唇也被撕裂,露出鮮紅的牙床,這使他說話時有些走風。
他看上去就象一個剛從墳墓里爬出來的只剩下半個腦袋的殭屍。
「哦,我的天啊,法厄少爺!」西蒙妮怔怔看着獨眼龍:「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你還能認出我?那可真不容易。」法厄嘿嘿怪笑起來:「你問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這事可說來話長了。不過嚴格的說來,這可是拜你所賜啊。」
西蒙妮嚇得臉色蒼白:「法厄少爺,我沒有傷害過您。如果你需要錢的話,我可以現在就可以拿給你。」
「錢?」法厄突然指着自己的臉暴吼起來:「看看這張臉!你他媽的還以為這是錢的問題嗎?西蒙妮,你的石頭哥哥讓我的臉從此都沒法見人了!他毀了我的容!他和你都必須付出代價!」
西蒙妮嚇得大叫起來:「別過來!」
她把手裏的劍舉起,指向法厄:「我警告你別過來!」
「哦?」法厄把頭一撇:「那是什麼東西?一把劍?為什麼會包在布條里?它看上去就象一根燒火棍。」
他身邊的人同時嘿嘿笑了起來。
「你們是在笑我的臉嗎?」法厄冷冷問。
所有人又同時閉嘴。
法厄是一名四級武士,惹惱了他的後果,在以前是被他扔去餵他的雙頭狼。現在那頭雙頭狼被他給殺掉了,他就自己親自動手殺人。
自從他被毀容之後,他的脾氣就變得更加殘暴兇狠了。
此刻他看看西蒙妮,大叫道:「別過來?你竟然對我說別過來?哈哈,你以為拿着一根燒火棍就能威脅到我嗎?啊,西蒙妮,你太天真了。你怎麼能以為在發生了那樣的事後我會不來找你們的麻煩?竟然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那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西蒙妮緊張的大叫。
小姑娘已經徹底嚇壞了。
「那只是你的看法!」法厄狂吼:「我現在可沒興趣和你討論這個,我要抓住你,然後讓你嘗嘗我即將帶給你的美妙滋味。至於你的石頭哥哥,等我抓到了你以後,他自己就會放下一切抵抗,到時候我想怎麼對付他都行!」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說得沒錯!」法厄大笑起來。
自從傷愈之後,法厄就一直在等待機會。他想要報復西蒙妮和石頭,卻又怕石頭那不知深淺的實力。他或許擁有四級武士的實力,但是卻沒有真正的武士之心。欺負軟弱是他的強項,對抗強者就不一樣了。
石頭能夠讓雙頭狼畏懼,法厄也不想輕易招惹。所以他做了一個很簡單的決定:等待時機,先抓西蒙妮,然後再要挾石頭。
在他看來這是最萬無一失的做法。
他跳到船上,一把向西蒙妮抓去。
「啊!」西蒙妮大叫着,她奮力舞劍砍向法厄。
可惜,法厄只是輕晃了一下身體就閃開這一劍,然後手指在西蒙妮的手腕上一敲,黑劍脫手落地。
法厄抓住西蒙妮的手,勾着她的下巴發出得意的笑聲:「我的張牙舞爪的小美人,你的反抗讓我感到更興奮了。」
他當着西蒙妮的面,把手送進了自己的褲襠里,然後在那裏掏啊掏,然後再把手拿出來,輕輕掠過西蒙妮的臉。這一連串噁心的動作幾乎要讓西蒙妮吐出來。
她奮力想要掙脫法厄的掌握,法厄一記重拳狠狠擊在西蒙妮的小腹上,西蒙妮痛得彎下腰來。
法厄扶着西蒙妮的身體嘿嘿怪笑:「我很少對女人殘忍,但你是個例外。放心吧,小丫頭,我會讓你在死前好好享受一次做女人的滋味的……也許不止一次。」
說着,他把西蒙妮推到在船上,開始撕扒她的衣服。
西蒙妮一低頭,狠狠咬在法厄的手上,法厄怪叫着抽身,反手一拳擊在了西蒙妮臉上,將她打得飛了出去,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
西蒙妮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迷糊中,她看到那把黑劍正靜靜地躺在她手邊。
劍上包紮的紗布因為撞擊而鬆開,露出了一小段劍柄。
西蒙妮一把抓住了那劍。
一股冰冷邪惡的力量瞬間衝進她的體內……
「婊 子,你敢咬我!」被咬了一口的法厄正在憤怒大吼。
他大踏步向着在地上艱難匍匐的西蒙妮走去,狠狠一腳踢在她的背上,盡情地發泄着自己的怨恨,大聲咒罵着西蒙妮。
他把自己的褲子當眾脫下,露出那醜陋老二,然後向着西蒙妮趴去。
她看上去已經昏迷,毫無反應。
法厄手忙腳亂地去扒西蒙妮的衣服:「你必須滿足我!」他惡狠狠地說:「用你的身體。」
「也許不必。」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法厄一楞,他抬頭看去,西蒙妮已經緩緩坐了起來。
相比先前那個驚恐,無助,可憐的小姑娘,現在的西蒙妮整個人都已經變了。
她的臉冷若冰霜,冷酷的眼神兇狠地盯着法厄,就象是獵豹覬覦綿羊。
「見鬼!」法厄驚叫一聲。
這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明白過來,西蒙妮已經突然出手。
她一把掐住了法厄的咽喉,出手快如閃電,把直接舉到了空中。
法厄被掐得無法呼吸,在空中蹬着腳喊:「救……救我!」
所有的流氓同時大喊着撲上來。
冰冷的眼神放出死神的寒芒,西蒙妮口中吐出足以令靈魂顫抖的聲音:「你們……所有人……都得死!」
盪劍勁揮,涌動出一片黑暗之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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