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這還真是運氣……冥冥之中,自有天數啊。/-.-.)」
想通這一點,呂陽也不由得心中怵惕。
以前倒是不覺,自己的崛起之路,還真有上蒼護佑的意思,可以說是適逢其會。
當然,自己融煉煉天鼎為本命法寶,修為一年三漲,飛快晉升圓滿大成,也是關鍵所在,換作尋常修士,晉升極其緩慢,地位無足輕重,面臨的威脅也更多。
如果說修士晉升道境的道路是越走越平坦,到最後,只有度過天劫一個生死大關,那麼現在自己便走到了盡頭,只等魚龍一躍了,自然不會再有隨時覆滅的危險。
想到這裏,他頓時放心了許多。
「對了,還有那之前出現的修士,他們似乎不是與宗明山他們一夥的,倒要好好審問一番。」
在這時候,呂陽又想起了血顱禪師,施秀才與通天大聖三個。
他們已經被困在船中法陣多時,部屬幾乎死傷殆盡了。雖然擁有圓滿境界的修為,但從一開始便沒有拼死奮戰到底,也要被船上的傀儡神將慢慢耗死。
他們並沒有呂陽這般的浩瀚法力,劇烈消耗之下,已經接近力竭。
「我沒有殺他們,只是利用大陣困了起來,呂峰主,要不要現在將他們擒獲?」
「好,我正要審一審他們。」
很快,在寶道人的驅策之下,四尊護法天王投入陣中。有了這一股圓滿境界的生力軍注入。傀儡神將頓時逼近,將三名修士生擒下來。
讓呂陽有些意外的是,見到自己,這三名修士的其中兩個,竟然撲通一聲便直接跪倒下來,悲鳴道:「饒命啊呂道友……不,呂峰主,呂長老……我等是受人蒙蔽而來,絕非有意冒犯,我等知錯了。」
沒有跪倒求饒的是那頭身材巨大的凶猿妖修。但也訥訥不言,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只是丟掉大棒悶在一邊。
他們與宗明山的反應截然不同,可能是因為出身散修的緣故。也不講究臉皮。
「受人蒙蔽?」呂陽聞言,不禁冷笑,「你們這話,本座倒相信,不過,若是被你們劫了此船,還會說什麼受人蒙蔽?只怕是瓜分了本座的寶物便逃,本座也沒興趣知道你們是受誰支使而來,那人雖然逃了,但本座已經記下他的氣機和形貌。等着萬界通緝吧!」
血顱禪師與施秀才心中暗驚,卻又聽呂陽問道:「不過,若是你們老實招供,你們和宗明山什麼關係,本座或可饒你們一命。」
逃跑的血手魔君,他興趣不大,倒是宗明山與諸天聖教之事,想要了解更多。
只是血顱禪師與施秀才受血手魔君驅使而來,也不知道宗明山的事情,聞言一片茫然:「宗明山。什麼宗明山?」
「怎麼,你們不肯說嗎?死到臨頭,還敢隱瞞!」呂陽不怒自威,眼神一下便變得冷峻了許多。
「峰主,這些人只怕不知道……也問不出什麼。乾脆殺了算了。」一旁的蜍老,面sè有些yin沉地道。這樣的散修一般沒有什麼根腳。又栽在呂陽手中,的確可以隨意處置。
「呂長老,你不能殺我們,我們yin都三尊,曾是仙門雲大長老的門客,他老人家安排我們在yin都,也是為了掌控那處地方,這次我等三人有眼無珠,衝撞了您,但還請看在雲大長老的分上,饒過我們這一回。」
感受到呂陽的殺氣,血顱禪師一咬牙,將一件極為隱秘的事情抖了出來。
他們倒不敢打蛇隨棍上,胡謅一番宗明山和諸天聖教的事情,畢竟他們對此完全一無所知,不出兩三句,便要露餡了。
「雲大長老?」呂陽聽到血顱禪師這話,倒是怔了一下,仙門的巨擘,尊者,他已開始有所了解,但了解也不太深,不過這名雲大長老的名號,卻也是聽說過的,這是一名三百年前便晉升圓滿大成的尊者,在門中的資歷比當代掌教至尊還老,屬於上一輩的人物。
不曾想到,這血顱禪師竟然吐露出,他們在此落草為寇,是出於雲大長老的授意。
「夫君,他們應是像裏海黑龍王一般,得到靈峰支持的散修,或許真與那仙門的雲大長老有聯繫。」呂青青正好帶着敖月從寶船中出來,見呂陽正在審問來犯的散修,不由傳音道。
「我知道,不過也有可能是虛張聲勢,再者,就算真是雲大長老又如何?我雖然要給他幾分面子,但也絕不是受了欺辱還要忍氣吞聲之輩。」
尋常的靈峰峰主,或者仙門長老,或許要讓那位大成修士前輩,不過呂陽既已決定挑戰天劫,也無謂交好此人或者得罪此人了。
他看着這三名修士,突然之間,祭起天罰之眼,冰冷的神瞳泛出一道幽白的亮芒。
血顱禪師與施秀才驚駭地對望一眼,突然驚叫一聲,竟然從跪着跳了起來,直撲呂青青和敖月。
他們本沒有機會,但呂青青和敖月進來,一眼便看出,這兩人與呂陽有着密切的關係,而且在場修為最弱便是他們。
兩人打的主意也很簡單,那便是挾持他們,搶到逃出寶船的機會。
「不知死活。」
呂陽手中神瞳一轉,目蘊神雷,兩束利劍一般的光速劃破虛空,直接貫穿了他們的頭顱。
兩名圓滿境修士,竟是連反應都來不及,撲撲兩下,應聲而倒。
一旁的凶猿呆住了,他沒有跟着兩人一起出手,就是察覺到了呂陽蘊含的殺氣,知道這麼做凶多吉少,但卻還是沒有想到,他們連抵擋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身為圓滿修士。如此簡單便死去……
呂陽手持天罰之眼。目光轉向凶猿通天大聖。
通天大聖滿額冷汗,終於承受不住壓力,撲通一聲跪伏下來:「呂長老,求你高抬貴手,饒小妖一命,小妖願拜你為主,永無二心。」
「哦?你這猿妖,倒是通曉見風使舵的本領,你要拜本座為主,求一條生路。其實也未嘗不可,不過,本座又憑什麼相信你?」呂陽說道。
說到這裏,他突然頓了一下。語氣略帶着些許異樣,又道:「再者,放你一條生路,對本座又有何好處?」
通天大聖急得不知說什麼才好,他也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來,呂陽有事要從自己口中打探,剛才血顱禪師與施秀才一句答不好,又圖謀不軌,便被殺了。而若是自己沒有能夠打動他心思的東西,也肯定死路一條。
呂陽剛才擊殺血顱禪師與施秀才,讓他想起了死在自己死中的無數中下乘修士,也一樣是毫無抵抗之力。
「對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通天大聖眼神一亮,忙道,「小妖乃是yin都散修出身,雖然不及呂長老神通廣大,但畢竟也是圓滿修士,因此。在yin都小有勢力,還和這兩人聯手收羅了不少奇珍異寶,願獻於呂長老,用作贖身。」
「夫君,這頭猿妖看起來最為木訥。但卻沒有想到,心思比剛才那兩人還要通明。竟然一點就透?他看出來了,你是想要向他索要好處。」呂青青聽到這頭凶猿如此說,不禁饒有興致。
這些都是流寇土匪一般的修士,也算是散修中的狠角,他們的老巢,倒有可能聚集着不少的財物。
現在青陽峰雖然富裕,不過,大多都是源自於西海,這也有許多不便,若是能夠創收一番,倒也不錯。
呂陽也與呂青青想到一塊去了,這也是他見審問無果,又見血顱禪師與施秀才不識好歹,竟然想要挾持師姐與月兒,趁機逃跑,便索xing痛下殺手的原因,正是要通過這冷血手段,逼迫剩下的猿妖屈服。
呂陽露出一絲笑容,很感興趣道:「若真如你所言,本座願以道心立誓,放你一馬。畢竟你們也沒有給我們帶來什麼損傷……」
很快,呂陽等人便當着凶猿的面,搜颳起血顱禪師與施秀才的屍身。身為散修,尤其是專門剪徑劫殺別人的強人,多少還是有些重寶帶在身上的,果然叫他們收穫了數件完整的上乘法器,另有一壺地品靈丹,幾部秘籍,數張神符,以及三億靈玉。
除此之外,血顱禪師與施秀才身上,各有一副軟甲及一件寶鏡重寶,隱約散發着圓滿境重寶的氣息,但很可惜,各自都被剛才的雷霆擊穿了,渾身上下一片焦黑,器靈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呂陽強橫的雷霆之矛得到了天罰之眼的加持,威力生生提升數成,已經不是尋常先天修士所能抵擋,同樣的道理,道器以下法寶器靈,也極難抵擋其一擊,轉眼便被抹殺。
平白浪費,雖然有些可惜,不過,法寶的殘骸同樣可以分解煉寶,假如完好的重寶原本有數億價值,現在的殘骸,至少也能值千來萬幾百萬,倒也不算一無所獲。
呂陽與蜍老一起動手,把這些東西都收了起來。
呂青青拉着敖月的手,便在一旁看着。
凶猿通天大聖也在一旁看着,渾身冷汗直冒,不經意地用龐大的身軀擋住自己丟在一邊的巨棒,滿臉的忐忑。
倒不是他想趁着呂陽等人動手收羅寶物,注意分散的時候動手,而是這巨棒是他唯一趁手的武器,而他平常不慣用其他法寶,大半的財富,都用在祭煉這件武器上面。
他生怕一個不察,便被呂陽等人強搶,那便真是yu哭無淚了。
呂陽一行人押送着大批寶物回到了青龍峰,悉數入庫封存,然後又再調來西海妖修高手,把青陽峰的寶庫連同靈峰,行宮,靈礦,嚴密看護起來。
「夫君,你真的要去那yin都,看他們所藏的寶藏嗎?」呂青青問呂陽。
「不錯,通天猿妖向我花錢買命。若有可能。為靈峰掙一筆橫財也並無不可,不過這些畢竟只是流寇,搜刮的東西不多也不足為奇,我更感興趣的是那處地方,何以會成為散修的聚居之地,看樣子,似乎還是個類似於葬星海一般的寶地。」呂陽解釋道。
「這倒也好,你現在也不回仙門,可以四處遊歷一番。」
呂青青並不知道,呂陽不回仙門的原因。是心中有鬼,不敢輕易回去,還以為他真的在準備着度劫。
當然,這也是其中一個目的。
呂陽暗自點了點頭。對呂青青道:「你們這段時間便留在峰上,便是要走動,最多也是在悟道峰或者其他族裏控制的大陸,不要離開大荒洞天。」
儘管心知諸天聖教之人暫時不會對自己下手,就算下手,也是先對付自己,但呂陽也擔心,有人不顧規矩,向家眷出手。
幸好敖月的陪嫁滕臣之中,不乏圓滿高手。更有護山大陣的地利之便,只要不是撕破臉皮大舉進攻,應該足以高枕無憂。
而且呂陽也在自己靈峰布下神魂化身,一縷意念留在其中,平常無事且照看着,真要到了危急時刻,便是萬水千山,也可以利用挪移法陣穿梭而來。
這門秘術消耗甚巨,不到危急關頭不便施展,但呂陽一人往來。卻也輕便,完全杜絕了被人乘虛而入的後顧之憂。
而後,呂陽便送別寶道人,然後又再押送凶猿通天,前往yin都。
「呂峰主。我等在yin都開峰辟府,自稱三尊。但除了我們之外,還有yin都九王,yin都雙雄,黑風雙煞等等諸多圓滿境修士,此行若是被他得知我們已經覆滅,只怕會生起變故。」
臨行之前,凶猿通天有些擔憂地向呂陽說明了情況。
呂陽對此早有準備:「怎麼,莫非你還擔心,本座對付不了那些散修不成?又或者他們背後皆有靠山,不是可以輕易下手之輩?」
凶猿縮了縮頭,瓮聲瓮氣道:「小妖不敢,只是,畢竟還是要小心行事。」
呂陽冷笑道:「你大可放心,只要你老老實實,不耍弄心機,到時候本座自會放你一馬,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若是你敢有任何異動,休怪本座辣手無情!」
凶猿哪敢不信,自己的道友血顱禪師和施秀才,多年合夥的同伴,被他說殺就殺了,多殺一個自己,也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而且親眼目睹了那兩人是怎麼死的之後,這頭凶猿已經喪失了所有反抗的勇氣。他這時候才明白,呂陽哪裏是什麼新晉圓滿大成的修士,分明便是無限接近於道境巨擘,擁有道境威能的那一類人,便是遇到道境巨擘的化身降臨,恐怕也有一戰之力了。
況且,他的修為本就沒有達到圓滿大成,即便呂陽只有尋常大成修士的實力,也不是他能反抗的。
於是兩人各懷心思,一路往yin都趕去,經過月余時間穿梭虛空的趕路,跨越一大星域,終於來到一片廣袤無垠的星漩之中。
yin都一界,本是一片星漩的稱呼,並不是如同大荒世界般的洞天世界,據傳說,遠古的時代,曾有天仙在此大戰,數十洞天世界支離破碎,一片片大陸飄蕩在虛空,混沌冥域亦隨之洞開,無窮魔氣從中涌了出來。
無論人、魔、妖、仙、神,在短短几年間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絕大部分紛紛暴斃,而余者,卻變異成為各種詭秘的種族。
凶猿通天的先祖,便是自古生活在這一帶的遠古妖魔,繁衍百萬年的時間,逐漸擺脫了魔氣的影響,衍生出靈智,進而成為yin都一帶強橫的妖族,也可以說是一方豪強了。
一路上,凶猿小心翼翼地向呂陽介紹着yin都的情況,心中卻越發忐忑,不知為何,他現在有一種引狼入室般的不祥預感。
凶猿通天並不知道,呂陽的心思並沒有他想像一般小氣,到他如今這個境界,等閒的殺人奪寶,已經不屑於去做了,刀頭舔血親自廝殺,那是尋常修士的格局,身為一方尊祖,起碼也得是佈局一方,圖謀後世。
他是打算,去這yin都察看情況,或許可以有利可圖。
「你們yin都三尊在這裏招兵買馬,佔山為王,想必也將老巢經營得極好,怎麼,是否已經在那裏布好了天羅地網,等着我自己送上門去?」前往yin都三尊的老巢之前,呂陽叫住凶猿,問了一聲。
「豈敢……小妖豈敢……」凶猿滿臉冤屈。
yin都三尊為散修,平時用度多在享樂和自身修煉上,要麼則是犒賞麾下亡命之徒,極少有餘財。
而且在這種混亂無序的地方,擁有太多財富也是招來別人覬覦的禍端,除了一些必要的防護之外,實在是不宜經營營寨,甚至設立護山大陣。
寶庫、靈礦一類的地方,更是不能公然設立的。
「你若識相便好,本座已在你身上布下禁法,只要念頭一動,立刻便能置你於死地,最好老實一點。」呂陽說道。
凶猿除了垂首應是,也實在別無可想。
不久之後,兩人終於趕到了yin都三尊的老巢所在。
一回到這裏,呂陽便督促凶猿將所有的部屬召集起來,與此同時,他祭出煉天鼎,呼啦一聲,將所有在上次襲擊寶船時擒獲的三尊餘部放了出來。。。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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