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進入了深夜,龍宇的腦中卻不斷的浮現出那些匪徒的面孔,以及他們那痛苦,絕望,怨恨的眼神。\www.qΒ\
「我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龍宇對社會的認識程度,還無法讓他逃出這種心裏上的折磨。
掀開被單,推開後門,站立在水塘邊,打量着眼前的美景。
可是,眼中有景,心中卻無物。
龍宇無法讓自己的心平靜,更無法融入自然。
「嗖!」雙腳點地,他的身影已經來到了小道之上,再次加快速度,時間不大,已經出現在一家小酒館的門前。
學校里也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館,因為這裏四年級以上的學生,學校是不會進行過度的約束的,因為不一般,所以不一般。
踏入酒館,龍宇無心留意其他人,直接來到前台,口中說道:「老闆,來碗酒。」
「什麼?」這位中年女士聽完龍宇的話就是一愣,又覺好笑。
大家可以想一想,一個十足的娃娃氣的臉上,帶着淡淡的憂愁,開口二話不說就向老闆娘要酒喝,並且還是一碗,是何等的惹人的發笑?
「我說我想喝酒,能不能給我幾瓶酒?我打卡!」龍宇說罷,立即拿出了自己的學生卡交給老闆娘。
老闆娘接過來一看,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孩子,你才剛剛入學,不管你有如何的本領,按照學校的歸定,你是不能喝酒的。」
「還有這歸定?」龍宇眉頭一皺,但隨後他便想起來學校確實有這樣的條例。
老闆娘點了點頭。
「那你能不能先借給我一瓶?這樣學校就不知道了,等我以後長大了再還你。」龍宇抬頭認真道。
「呵呵呵,這位同學,你說笑了,我們這裏不賒賬,並且,學校里也不容許低年級的學校喝酒。」
「這?」龍宇一臉憂傷,接過飯卡,情緒低沉的轉身向外走去。
可就在龍宇即將踏出酒館之時,忽聽後面有人說道:「這位小帥哥,願不願意陪貧僧喝幾杯?」
回頭看去,在一張四方桌旁,一個年紀十六七歲的年青人,正端着酒杯看着自己,只是這年青人卻是個光頭。
在龍宇疑惑的打量中,對方又開口說道:「怎麼?不願意和貧僧共飲?」
「呵,呵呵!」龍宇見對方的表情與口氣,不由頓覺一陣好笑,迴轉身軀,口中說道:「我怎麼不知道咱們學校里還有和尚?你到底是真和和尚還是假和尚?」
「真做假時,假亦真;假做真時,真亦假!小施主,萬事何必都較真呢?」小和尚微笑道。
龍宇也不客氣的坐於對方的正面,而小和尚推過來一個玻璃杯,直接給龍宇滿上,再次說道:「我看小施主眉頭上愁雲不少,可否告知貧僧一二?或許我能幫你解解惑。」
「還是說說你自己吧,你既然口稱貧僧,又為什麼會來這個學校?」龍宇端起這個三兩的酒杯,仰脖一口而盡。
「唉,眾生皆苦,在下學名林杯先,法號無醒。」小和尚說罷,也是一仰脖,將杯中酒干盡。
「呵呵呵,無醒?這個名字看來和你很匹配,說說來這裏的原因吧?」幾句話下來,就讓步龍宇對面前的這個叫林杯先的小和尚好奇起來。
「你知道今天是幾號嗎?」林杯先問道。
「嗯?應該是十五號吧?」
林杯先點了點頭,一臉的哀愁:「俗話說,躲的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所以,我就出來了。」
龍宇聽後就是一皺眉頭:「什麼意思?大師,麻煩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高深?」
「我說的可是防震意識,最近你沒有留意新聞吧?那可是地震頻發,地震的專家們都已經告誡我們了。」
「怎麼告誡的?」
林杯先清了清嗓子,神色非常認真的說道:「他們是這樣告誡的:最近一段時間,不震就不震,震了就震了;震多少級,震後才知道;震多少次,震後會告訴大家,請大家放心!害怕的就出去睡,不害怕的就在家裏睡,保持正常的生活秩序,不要沒事瞎傳謠言,搞的我們也好恐怖。儘快把多餘的房子賣掉,地震來了才知道,不動產原來也是會動的,而且動起來嚇死人!」
龍宇聽罷眉頭就是緊皺,一臉的疑惑:「他們真是這麼說的?」
「那當然。」林杯先品了一口酒,繼續說道:「他們還讓我們加強防震意識的培養,一,初一在家睡,十五在外面支帳篷睡,因為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二,可以出家當和尚,但不能睡在廟裏,因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哈哈哈,哈哈哈!」龍宇聽後一陣大笑,用手指着一臉嚴肅的林杯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不停的笑。
林杯先一皺眉頭:「你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龍宇捂着肚子,好不容易忍住笑聲,口中回道:「不,不,不,你說的很對,不過我不相信這些話是地震專家說的,而是你自己編出來的,對不對?」
可是笑完之後,龍宇見面前的這個小和尚卻還是一臉嚴肅的盯着自己,並且滿臉的怒色,心中頓時疑惑起來,口中試探道:「你?你不會真的是因為躲地震而選擇了第二條吧?真的去出家當和尚了?然後又不在廟裏,而來這所學校?」
「你看我這麼認真,像是說的廢話的人嗎?」林杯先的口氣已經不友善起來。
龍宇沒有見過地震,更不知道地震是什麼破壞力,只能沉默,喝了一口酒,他才認真的說道:「大師,其實我今天殺人了,出去做任務的時候殺了人,不知道佛主能不能原諒我?」
「阿彌陀佛,唉,眾生皆苦!」林杯先搖了搖頭,唉了一聲,便又沉默不語。
「為什麼這麼說呢?」
「這個世界誰又能把握自己的命運?人人都說熱愛自然,可是大自然卻無情的剝奪了那麼多人的性命,只一瞬間,轟的一聲,整個城市就被埋地底了,大人小孩,老人婦女,教師學生,工人農民,高官貴族,不分shen份,不分等級,不分好壞,全部被無情的大自然吞噬了。」杯杯先說着說着,眼中已經出現了淚花,像是自己的親人也葬身於這場災難之中一樣。
「都被無情的大自然吞噬了?」龍宇聽到這話時,心中非常的震撼,大自然是什麼?在龍宇的心中就像自己母親一樣偉大,但如今卻被一個慈悲為懷的和尚說成是無情的存在,並且還吞噬了無數人的生命,他的心中又豈能不震撼?
「哈哈哈哈,小施主?接着!」杯杯先直接身來,扔給龍宇一瓶剛打開的白酒,而他自己也提着一瓶,向門外走去。
龍宇疑惑一會,也提着酒瓶,走出了酒館。
「大自然是善良的,是創造生命奇蹟的地方,是養育所有生命的母親,但這麼一個偉大的母親都有發怒的時候,都有邪惡的一面,那麼,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犯下一點錯,又豈能讓它一直存在心裏?小施主,大而化之,傻而不癲,這才是人生之真諦,大道於無形,問心無愧,就不算白活一世,你殺了一個壞人,就等於救下了千百個好人,那更不算犯錯,那叫斬妖除魔,維護人間的太平與正道,哈哈哈一一」在大笑聲中,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和尚一手提着酒瓶,一邊搖搖晃晃的消失在夜暮之中。
「你到底是不是和尚?」龍宇忽然高聲大喝一聲,但小和尚的笑聲還在繼續,並沒有傳來任何回話。
留下龍宇一人停停的立於酒館門口,仔細的回憶着小和尚的言語,以前,總是別人向他求道,可是如今卻有人在間接的向他傳道,不知讓他奇怪,更讓他有一種世間處處有高人的感想。
思考多時,龍宇也忽然一笑,一仰脖,將瓶中的酒幹掉小半,大踏步向住所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笑着,瓶中的酒也越來越少。
既然選擇喝酒解悶,那龍宇就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對待,沒有運用任何的功法。
等他返回之時,酒已經全部進肚,而他本人則是左右搖晃,似醉非醉,暈暈乎乎。
此種感覺讓龍宇全身舒坦,臉上掛着微笑,腳下卻不知不覺中踏出一套步法,這種步法非常奇特,看似無意,又似有心,時快時慢。
忽然,龍宇的身ti凌空而起,向池塘上方縱去。
眨眼之間,他已經踏上了荷葉,並且他的身形也越來越快,黑影之中,只能見到有人影閃爍。
他口中的笑聲也同時驚醒了水塘四周的藝科學生,紛紛起來,趴在陽台向湖中觀看。
不多時,葉無雙,李沐白,馮德英三位老人也同時趕到,疑惑的看着水塘里狂笑的龍宇,臉色沉思下來。
龍宇飛上荷葉,腳踩蓮花的功夫在不斷的重演,反反覆覆,直到他覺得自己的腦海里,已經完全的呈現出這套步法的圖像之時,他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可是剛一停下,他又忽然覺得不對,只覺身ti一重,撲通一聲,踩斷一片荷葉,身ti墜入水中。
這一遇水,龍宇也徹底清醒,剛打算向湖邊游去,又忽然感應肩膀像似被人抓住,猛得一下從湖中被提了起來。
「李大哥?」龍宇見是李沐白,這才放下心來,只見李沐白卻一臉驚喜,身上的內力運轉,支掌着空中的身ti。
「你小子是不是又練成了什麼絕世武功?」馮德英大喜道。
「沒有啊,我剛才喝醉了,就覺得腦中像是出現了什麼東西,然後就隨着感覺踏步,踏着踏着就跑到這裏來了。」龍宇也很疑惑。
「你喝酒了?」李沐白一愣,但隨後又道:「你真的喝酒了,為什麼?」
「沒有什麼,以前也喜歡喝點,呵呵呵!」龍宇傻笑道,如今他的心結已經被那個小和尚解開,他自然也不願意讓李沐白為自己擔心,所以也就沒有告訴原因。
「走,先上岸!」李沐白一聲之下,提着龍宇,四人一同返回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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