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輛便駛到了公安局。www、qb5。c0m\\剛下車,陳克明便跑過來對何子文說道:「不好意思,何廳長,這整個事件就是起誤會。我們願意負全部責任,包括法律責任。」
陳克明如是認罪,陳浮生居然也一反常態的表示:「我們只是玩鬧而已,私了就行了,不用訴諸法律手段。」
陳浮生的表態,李野申屠峰等人雖然意外,但一聯想到陳浮生很可能跟他們有親戚關係,旋即釋然了。畢竟人家是骨肉血緣,怎麼也不至於落井下石非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出於陳浮生的立場考慮,周茹恆也沒有為難什麼,李野更是半句話都沒有說。
最後,處理的結果也是以皆大歡喜的結局收場。由於大家統一口徑只是玩鬧而已,所以,警察局也只是以破壞治安的罪名將陳山炮關押一個星期,最後還是被陳克明保釋出去。至於非法持有槍支的事情,完全由兩位保鏢扛下了,至於他們如合逃出牢獄之災,那就不關李野等人的事情了,他們就是螻蟻而已,做人打手,一開始就得有頂罪的心理準備。
一行眾人出了公安局,李野當即找了陳山炮,滿臉戲謔的問道:「陳山炮,你願賭服輸不?狐狸從今天就是我的人了,還有那輛帕加尼,也是我李野的私人產物了。」
李野的話怎麼聽怎麼刺耳,陳山炮雖然很想矢口否認,但一看陳克明那張滿臉堆笑刻意討好的表情,只能點點頭,選擇沉默。「……」
「願賭服輸,我們老陳家的人從來不是出爾反爾的人。」陳克明當即拍着胸膛說道,他這話雖然是對着李野說道,但眼睛卻不停往陳浮生身上瞟。看情形,這兩人應該是達成了某項秘密約定。陳克明之所以如是說,自然是向陳浮生證明的他的信譽:瞧,我就是這麼一個講信譽的人,無論是帕加尼還是貼身女保鏢,輸掉就是輸掉,絕無半句二話。而他說出『老陳家』這三字既是在套近乎,更是在對陳浮生說:你也姓陳,你肯定也是個講信譽的人。
一語三關,陳克明果然不愧是人精級別的人物。
對於陳克明的三關語,陳浮生並沒有任何表示,淡定的很。他雖然年齡不夠大,處世經驗也不如陳克明多。但,不可否認的是,陳浮生是比陳克明要危險十倍的生物。陳克明頂多算是個老狐狸,而陳浮生則是天生的猛虎。前者頂多害人,後者卻是致命的大殺器。
兩相比較之下,誰強誰弱,一目了然。
出了門,簡單的說了兩句客氣話後,便送走了陳家父子。
陳家父子一走,周茹恆第一個按捺不住好奇向陳浮生問道:「陳浮生,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會突然原諒那幫龜孫子?咱們就應該讓他們牢底坐穿,還見過這麼無恥的人渣父子檔呢。」
「這件事太複雜了,複雜到我到現在為止還沒能完全接受。」陳浮生緊蹙眉頭如是說道。
見陳浮生如此,李野連忙問了句:「是不是你跟他達成了什麼協議,在協議中他給你謀劃了美好的前程以及無限的好處。」
陳浮生聽後,先是搖搖頭,接着又點點頭,說道:「我們並沒有達成什麼協議,但他確實給我許諾了美好的前程。」
「並沒有什麼協議,他就沒有要你照顧照顧他之類的?」申屠峰頓時訝異了,連忙問道:「這不符合情理啊,天下哪有送上門來的好處。」
「我也覺得不符合情理,但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作假。」陳浮生蹙起的眉頭更緊了。
「難道,他真的跟你說你是陳承的孫子,陳克文的兒子?」李野直截了當的說出了他的猜測。
他這話一出,陳浮生當即驚的合不攏嘴,大驚道:「你們怎麼知道?難道你們偷聽了他的說話?」
「沒有,我們是推理出來的。」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陳浮生蹙眉的同時臉龐上掛滿了不可置信。
「是不是真的,很快就知道了。」李野突然淡淡一笑,說道:「我覺得事情肯定沒有表面的那麼簡單,陳克明絕對不會是那種樂於助人的熱心人。如果沒有猜錯,他應該會把這個消息不經意的傳達給上海的陳克理。陳克理不甘心自己到手的東西轉交給別人,肯定會有所行動。你勢單力薄,肯定不會是陳克理的對手。到最後,他再將消息捅給陳老爺子,那麼陳克理的地位肯定不保,到時候收益的還是他。」
「呵,好一招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申屠峰冷笑一聲,同時對李野再次高看了兩眼。他怎麼也沒想到李野居然會根據這麼簡單的幾個信息就判斷出這麼精準的結論。他知道李野很聰明,但怎麼也沒想到李野的推理能力強到了這個地步。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周茹恆當即問道。
「等。」李野嘴皮輕輕吐出一個字,道:「等*人來對付浮生。」
「為什麼?」申屠峰訝異了,他很驚奇李野為何會做出如是決定。
「我們要陳克理的把柄,等拿到了就去上海。然後幫陳浮生一舉拿下陳家的接班權。」李野如是說道。
「不,我不要陳家的家業。」此時,陳浮生卻堅定的搖了搖頭,道:「但如果我真的是陳家的後代,那我必定要去上海一趟,為娘討回一些公道。至於其他什麼,我陳浮生還沒放在眼裏。」
陳浮生這話一出,申屠峰,周茹恆皆是臉色一變,周茹恆甚至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陳浮生,說道:「浮生,難道你不知道陳家是什麼概念嗎?上海王喔,全國金融中心的絕對王者。那可不是簡單的有錢而已喔,陳承跺跺腳,全國gdp都得震一震,這話難道你沒聽說過麼?」
兩人不理解,李野這個後世者卻清楚的很,共和國有史以來最彪悍的悍匪又豈是寄人籬下承蒙祖蔭的人?
所以他只是嘿嘿一笑,拍拍陳浮生的肩膀說道:「浮生,靠自己,不丟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憑藉雙手打下一份大大的基業。」
得到李野的肯定,陳浮生不由生出一波知己的感覺。只見他拍拍李野的肩膀,很是慎重說道:「咱們一起努力。」
見陳浮生如此態度,申屠峰不由有些些失落。陳浮生一旦繼承到陳承的政治勢力,那麼對自己這個室友自然是大有裨益的。現在他鐵了心不繼承,那麼他的損失自然是最重的。而且,聽李野的口氣,他好像也沒有進入豪門的念想的,這樣一來,他原先所佈置好的計劃可就全盤打亂了。
在申屠峰為計劃打亂而感到失落的時候,李野拍了拍周茹恆的肩膀,說道:「周大少,今天咱們可都是為你的事而奔波喔。所以,你應該不會介意大出血請大家哈皮哈皮吧。」
「請客我倒是沒意見,咱們周家有的是錢,但是今天按理來說不應該由我來請啊。」周茹恆微微一笑,頗有些委屈的說道:「今天的事情雖然是由我惹起的,但佔好處的人可不是我啊。你說你吧,你白白贏了輛帕加尼,而且還多了個美嬌-娘保鏢,香車美人同收,還有比這更爽的嗎?還有你,陳浮生,你占的好處更大。你現在可是205寢室最有權勢的人了,上海王的孫子,這可是紅三代里的戰鬥機啊!雖然說上海幫在『江三代目』退位後勢弱了不少,但好歹也是全國第一大金融中心吧。你現在雖然跟四九城裏某些紅三代比起來有些微不如,但外放的紅三代,就數你最牛-逼了吧?就是西北王,嶺南王的後代也不一定比得上你啊。」
周茹恆這話說完,李野呵呵一笑,不否認,眼睛卻迅速瞄向了申屠峰,他倒是要看申屠峰是何反應。申屠峰當然能看得出李野的調戲,但他倒是表情輕鬆,滿臉堆笑仿佛自己並不是西北小王爺一般。他並不否認周茹恆的說辭,雖然在西北他們一家是黨政軍一把抓,但那終究是苦寒之地,比起沿海地帶來,自然遜色了不少。起碼,他買不起帕加尼布加迪威龍這樣的豪車,頂多也就是拿他父親的配車練練手。一個月生活費也就兩千塊,除了有些特權外,生活水準跟一般小康之家的孩子差不了多少。沿海地帶的紈絝們自然不同了,改革開放的春風使他們這些掌握一手訊息的權貴子弟發足了橫財,雖然沒有上什麼財富榜,但家底還真不比那些首富二富們少。
話說回來,對那些真正富豪來說,中國的富豪榜就是些笑話。中國人不比美國人,不喜花錢喜歡存錢,喜歡將紙幣變成金銀財寶之類的保值品,而且向來遵守財不露白的道理。不拿出來公諸於世的東西,誰能統計的出來。有些隱世家族就是賣金子賣出的錢都能超過所謂中國首富的全副身家了。
見申屠峰如此坦然,李野也不準備繼續調戲下去了,手臂一揮,說道:「走吧,摳門的周大少,這次我請了。除了大豪城其他地方你們點。」
「行,那就去東方明珠。」周大少很是熟門熟路。
周大少吃大戶的興致如此濃烈,旁邊心事重重的陳浮生以及申屠峰也不得不陪同前往,誰讓是自家兄弟呢。
一行五人先是叫車去了省政府廣場拿車,然後分坐兩輛跑車朝着東方明珠疾馳而去。
東方明珠名頭雖然沒有大豪城響亮,場面也沒有大豪城大。但卻也是牢牢霸佔江南省夜店界的二號交椅。事實上東方明珠的酒吧氛圍比大豪城的要好許多,只不過大豪城產業太多,綜合化評比之下,自然是他勝出。
一行五人剛進東方明珠酒吧門,迎面便撞上張宇軒,澹臺正德,曾文祺以及李蘇四人。這四人勾肩搭背的,竟然如臭襪子配爛草鞋產生了良好的化學反應。
也不知道是多喝兩杯還是怎麼地,李蘇看見李野竟然忘卻了李野這幾月來的恐怖,滿腦子都是李野小時候的窩囊,滿臉紅光的指着李野教訓道:「唷,李野,好久不見,最近混得不錯嘛?」
李蘇語氣很輕佻,這讓旁邊的陳浮生申屠峰已經周茹恆都不是很痛快,至於貼身保鏢狐狸小姐,早已將手摸向了腰間的微型匕首,只需李野一聲令下,她便能夠在一秒鐘之內割掉李蘇的舌頭。
「還行,李大少爺。」李野微微一笑,既不熱情也不冷漠,淡然處之。對於現在的李野來說,李蘇早已不是對手,跟螻蟻似的,不堪一擊。所以他才不會將李蘇的話語放在心上呢。
見李野對李蘇這麼客氣,還沒弄清楚李蘇身份的澹臺正德頓時來了勁,他認為李蘇跟上次遇見的聶果果一樣,都是四九城內數一數二的紅三代。所以才敢對李野這般輕視冷漠諷刺的。這麼一想,頓時他就覺得自己找到顆大樹了。
這下還不將當日的怨恨一股腦的全找回來?這裏每一個人當初都有份欺負自己,誰也別想躲開。
澹臺正德狠狠地一咬牙關,下定決心。連忙開口幫腔道:「可不是麼,李公子。這年頭小人得志尾巴翹的很,半桶水,就是容易晃啊晃。」
澹臺正德這話一出,旁邊的張宇軒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您得罪李野不打緊,反正他惹惱了聶果果遲早會死的很慘。但你幹嘛把申屠小王爺也罵進去啊,你這不是作死麼?他要是想整你,你還能躲掉麼?
曾文祺雖然不知道申屠峰的身份,但他會察言觀色,見張宇軒如履薄冰小心翼翼,頓時便閉上了嘴巴,他半點也不想再被李野羞辱一次。
而李蘇見澹臺正德都站在自己這邊幫忙說話了,頓時底氣更足了。心道有澹臺家的少爺,我還怕你個野種不成。當即膽子更壯了,連忙附和道:「可不是麼?這年頭的野種啊,都囂張得很。」
李蘇這話一出,李野頓時拳頭捏的咯咯響,但臉上依然掛着笑容,他倒是想要聽聽李蘇還能說什麼埋汰人的話。最好能徹底激怒自己,這樣,自己等下下手的時候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澹臺正德一聽野種這兩字,頓時就有了認同感,澹臺希望那傢伙不就是野種麼。頓時便生出了知己難尋的感覺,道:「原來他也是野種啊,怪不得收了個野種當徒弟,他還想叫他那個野種徒弟來繼承澹臺家的家業呢。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啊。」
「真的麼?那可真是野種碰野種了……」
兩人一個野種,兩個野種來回說叨,李野還未震怒出手時,一旁的陳浮生的拳頭已經迎面拍出……砰!
只是一拳,原本還趾高氣揚的澹臺正德便被一拳轟倒在地,頓時鮮血狂流不止。但陳浮生並沒有停止他的動作,而是騎了上去,一拳一拳的往他關節處招呼,一拳就斷一個關節,竟似要將他徹底打殘廢似的。打的澹臺正德嗷嗷慘叫,陳浮生卻是越打越氣憤,每打一拳他都會如野獸般嘶吼一聲:「你說誰是野種呢?」「誰是野種!」「誰tm是野種!」……
剛開始澹臺正德被打倒在地時,他的盟友李蘇還想去拉扯一下,但陳浮生打得實在是太血腥了,而且旁邊的張宇軒與曾文祺都是副避之不及的表情。當即,酒嚇醒了,腦袋也恢復了正常思維:媽的,這是踢到硬石頭了嗎?
而看見打架,客人竟一個個坐在那兒一動不動,仿佛當做沒發生似的。不消一會兒,幾個內部保安走了過來,示意幾位大家請到外面打,別影響生意。
保安說的極為客氣,發瘋的陳浮生竟然也挺清楚了他們的說話,當即便將死狗般澹臺正德拉到外面大堂,繼續狂扁痛扁。
在陳浮生教訓澹臺正德時,李野也沒忘了另外一位主角,當即滿臉微笑的招呼了他一句:「李蘇啊,你說,你是要我親自出手教訓你呢,還是讓我的這位女保鏢來教訓你。」
李蘇聽後,滿臉死灰,望向李野的眼神無比可憐,道:「真的要打嗎?」
「嗯。」李野點點頭,沒有半點商量餘地。
「那我還是選你的女保鏢吧。」李蘇點點頭,然後自己蹲了下去,他倒也是願打願挨。
見李蘇這般可愛,李野不由也不想下重手了,偏過頭對狐狸交代一句,道:「別像陳浮生打狗似的招呼別人,太殘暴了。你就對着他的腦袋往豬頭方向打吧,別整出內傷來了。」
「是。」狐狸當即點頭,然後快速走向戰戰兢兢的李蘇……啪!啪啪啪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之後,是無數個連環霹靂掌摑,打的李蘇眼冒金星,完全雲裏霧裏。此時他內心只有一個念頭:仁慈的上帝啊,趕快把我腦袋變成豬頭吧,我再也不想這麼痛苦的被抽下去了。
打了將近十分鐘,李野覺得差不多時,連忙叫住狐狸跟陳浮生。狐狸那邊他倒不怕,頂多是毀了他的門面。陳浮生,他可擔心,萬一將他打死了,那罪責可就大了。
「把他送回去,就說改天,我們四兄弟會登門拜訪。」申屠峰最後時候發了句話,以他的身份,說這句話自然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好,我們一定把話帶到。」張宇軒連忙應諾,他可不想遭遇李蘇澹臺正德那樣的洗禮。
「滾吧。」
申屠峰大手一揮便讓他們滾蛋,這時,李野卻叫住了張宇軒,道:「張宇軒,咱們的賬慢慢算,一輩子幾十年,我們有的是時間算賬,對麼?」
「…………」張宇軒一陣沉默沒有回答。
「滾吧。」李野一揮手,後背被冷汗濕透的張宇軒連忙和曾文祺一起駕着如爛泥般的澹臺正德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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