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黑衣男子悄無聲息的走入房間,甚至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www。qВ
「朋友,請。」黑衣男子淡淡的朝曾文祺打了個手勢。
「你算什麼東西,你讓我走我就得走嗎?」曾文祺連眼皮也沒抬,他一點也看不出眼前這個黑衣黑褲黑布鞋且有些憨傻的傢伙可怕在哪裏。
曾文祺不將黑衣男子放在眼裏,李野卻暗暗心驚:這男子到底什麼來頭,為什麼我一點也看不透他?連他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深不可測嗎?
「呵呵,十年前要是有人對丁彥雷鳴說『你算什麼東西』你猜會是什麼下場?」曾文祺如此侮辱黑衣男子,清雅不氣反笑,揶揄道:「誰能想像當年京城無人不知的狂人今天會有如此下場?」
那黑衣男子被清雅這麼一揶揄,頗為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很憨厚,看起來沒有半點狂氣。
「雷鳴,少將家的公子,你害怕嗎?」清雅淡淡問道。
「不怕。」丁彥雷鳴搖搖頭,語氣誠懇到有些痴傻。
「那你還在等什麼?」清雅的聲音總是那麼清幽:「趕緊送客,免得掃了先生的雅興。」
「是,小姐。」
丁彥雷鳴一點頭,一把抓住尚未回過神來的曾文祺直接往窗外一扔……嗖!李野只能看見一道人影從眼前呼嘯而過,嘭!啪!
兩記響亮的撞擊聲傳來後,曾文祺如殺豬般的嚎叫悽厲的響起,刺的眾人耳膜刺疼。
「呵呵,雷鳴居然會手下留情了,罕見,罕見。」
清雅的話語讓李野一陣駭然:將人像扔包子一樣扔出窗外居然還是手下留情的結果?天吶,這人的武力究竟是有多恐怖?真是應了那句話,樓外青山樓外樓,強中更有強中手。我若是跟他交手,估計連三個回合都撐不下去吧?
「先生,清雅有些乏了,就先回去小憩了。」清雅伸一個懶腰後側身告退,她對旁人哪怕是最親近的丁彥雷鳴都是一副冷冷淡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不過對李野這位初次見面的男子卻是極為客氣,而且帶些謙卑。
「好,早些休息。」李野也客客氣氣的回禮。
「雷鳴,好好招待先生以及先生的朋友,若是有什麼鬧事的,你自己處理。」清雅扔下這句話語便慢慢走出門外。
清雅走後不久,原本斜躺着的趙巨熊突然一聲咳嗽,悠悠醒轉過來。一醒來,便立即叫起疼來,李野剛才下手可不輕。
丁彥雷鳴見此,連忙上前摸了摸趙巨熊的身體,幾下按摩,頓時趙巨熊的叫疼聲小了不小。
「你這是幸虧遇見我,否則沒半個月下不了床。」丁彥雷鳴從衣服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個瓷瓶,無比謹慎的從裏面倒出一粒藥丸,藥丸一出,頓時一陣芬芳撲鼻而來,李野忍不住深嗅了兩口,呼吸立即順暢了許多。
丁彥雷鳴沒有讓藥丸在空氣中暴露太久,直接捏開趙巨熊的嘴,將藥丸塞進去。塞進藥丸後也不再管他,回過頭對李野說道:「先生,你下手可真狠呢。」
「對待敵人不狠點怎麼行?」李野很是理直氣壯,他一點也沒有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有一絲絲不安。
「十年前,我的想法跟你一樣。」丁彥雷鳴點點頭,他並不反對李野的說法。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更強的人嗎?」李野突然問道,他對這個問題十分好奇。
丁彥雷鳴聽後,眉毛一揚,內蘊的狂氣稍稍外放一些,反問道:「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很強?」
「因為我完全猜不透你的實力,我很有可能打不過你。」李野實話實說道。
「先生可真是有意思。」丁彥雷鳴有些憨傻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笑容,很是誠懇的回道:「比我強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哦。」李野點點頭,心中暗暗感慨這世界藏龍臥虎,自己還需磨礪。
在李野點頭準備不再發問的時候,丁彥雷鳴又補充了一句:「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沒你強。」
就在這時,下面的曾文祺的嚎叫聲戛然而止,傳來是一聲完整的求救:「克敵哥,你總算來了。這青山會所的人太目空一切了,咱們今天一定要給他們一些顏色看看。」
克敵哥?難道是羅克敵?
李野腦袋裏剛冒出這個念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便由遠及近的傳來,很快,熟悉的人影便出現在了房間門口,跟在他身後的正是一瘸一拐鼻青臉腫很是狼狽的曾文祺。
幾人一打照面,曾文祺還沒來得及狐假虎威囂張一番,讓他無法接受的變故又發生了。只見羅克敵一個大步走到丁彥雷鳴身邊,一把抱住丁彥雷鳴,眼淚汪汪的說道:「師傅,我總算又看見您老人家了。」
這幕一出,不僅曾文祺傻眼,李野也沒能料想到:這到底是演哪出啊?
「不許哭,像個大老娘們。」丁彥雷鳴臉色一沉,教訓道。
丁彥雷鳴這麼一教訓,羅克敵連忙抹掉眼淚,鬆開雙手,畢恭畢敬的筆直站好,說道:「是!」
「怎麼?你現在也成目中無人的紈絝子弟了?」丁彥雷鳴仍然板着臉,教訓道:「你是來幫你小弟找師傅麻煩的是嗎?」
「不是不是不是!」羅克敵連忙擺手,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那你倒說說你是來幹嘛的?」丁彥雷鳴臉色稍稍好看些,但語氣依然沒降下來。在旁人面前,丁彥雷鳴是那個憨憨傻傻有些不問事故的中年男子,但在羅克敵面前,卻始終是那個威嚴無比的授藝師父。
「我是來幫忙調節的。小祺打電話給我說趙巨熊給一年輕人打倒了,我一猜想,這南江市能把趙巨熊打倒的人也就只有我這位兄弟了,所以,我就匆匆趕來了。」羅克敵連忙解釋道。
克敵哥認識這渾小子?他們還是兄弟之交?
這個訊息一出,曾文祺完全崩潰了,他完全沒想到自己搬來的救兵不僅是仇人的徒弟,還是另外一個仇人的兄弟。他還指望着克敵哥幫忙出口惡氣呢,現在,他克敵哥不反手抽他兩耳光就是好的了。
媽的,我今天出門肯定是沒看黃曆。
曾文祺狠狠地在心中吐了一口口水,罵咧了一句。
「先生,您跟小徒克敵原先就認識?」丁彥雷鳴連忙側過頭向李野徵詢道。
「嗯,我跟他是不打不相識的好兄弟。」李野點點頭。
「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曾文祺連忙過來插話,他現在算是明白了,自己今天的罪算是白受了,這裏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他所能夠惹得起的。
「誰跟你一家人?」李野身邊的劉若涵毫不留情面的唾棄了一句,對曾文祺,她可是半點好感都沒有。
劉若涵這話一出,曾文祺頓時尷尬了。羅克敵見此,連忙詢問緣由,劉若涵被羅克敵一問,立即合盤托出,將曾文祺的所作所為完完本本的說出。
說完之後,羅克敵當即拉下臉皮,回過頭狠狠的給了曾文祺一巴掌,教訓道:「你說,你要不要我把這事告訴曾叔叔?」
儘管被抽了一巴掌,曾文祺卻半點也不敢反駁,打他的人可是克敵哥,江南軍區一眾軍二代的領袖級人物。
「不要。」曾文祺怯生生的回道,沒有半點之前的跋扈桀驁。
「那以後還糾纏人家女孩子不?」羅克敵繼續喝道。
「不敢了。」曾文祺連忙搖頭,腦袋就如那撥浪鼓一般。
「真的不敢了?」
「真的不敢了。」曾文祺連忙保證,現在的他還真沒膽子繼續糾纏劉若涵,因為他實在不知道李野的底細,但既然克敵哥都跟他稱兄道弟了,身家背景還能差到哪兒去?
「那還不趕快離開這裏?驚擾了陳阿姨的雅興所帶來的懲罰可不是你以及你爹所能夠承擔得起的。」
「是是是。」曾文祺連忙一瘸一拐的跑遠,可以預料的是,這輩子他都不會再踏足青竹會所半步。
曾文祺夾着尾巴灰溜溜逃竄離開後,閒聊幾句,李野也不想繼續打擾羅克敵與丁彥雷鳴師徒重逢的喜悅,連忙起身告辭,帶着劉若涵便迅速出了青山會所。
走出青山會所,劉若涵便駕着車往李野的居所趕。
「我越來越覺得你深不可測了,你居然認識可以讓曾文祺那般不可一世的傢伙低頭認錯的兄弟。而且你還能彈奏那麼美妙的天籟之音,我甚至認為你可以憑藉今天的那一曲考上全世界任何一所音樂大學,那簡直是人間仙樂。」劉若涵上了車,終於將心中的疑問一股腦掏出。
「碰巧,碰巧而已。」李野連忙解釋道。這的確都是碰巧的事情,如果不是李野碰巧彈奏的音樂讓青山會所的老闆娘發出了知音感慨,他就會被青山會所刁難破壞了張大千的真跡,到時候被曾文祺反將一軍不說,能不能出青山會所都是問題。
「哪有那麼多碰巧。」劉若涵聳聳肩膀,她並不同意李野的看法:「我覺得,這就是實力。」
「呵呵,那就當是實力吧。」李野無奈回道,他也不想跟劉若涵爭辯什麼。
一路疾馳一路閒聊,很快便停在了李野的小區外。
;「上去坐坐不?」李野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出邀約。
「下次吧,我還得回去批閱考卷呢。」
「哦,那你早點休息。」
「你也是。」
「拜拜!」
「拜拜!」
告別完畢,當車輛駛出視線,李野這才想起剛剛的告別一點也不像師生之間談話,反而像是情侶之間的交流。
「難道我對她有意思了?」李野眉頭一蹙,腦袋裏閃過這個恐怖念頭。
「不可能,怎麼可能,我是學生她是老師,不現實的。」
李野搖搖頭,大步走向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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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兩更。
鞠躬感謝石頭記以及黑眼睛1980兩位大大的捧場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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