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霖安回到聯盟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以後了。
寸山河帶着的隊伍已經將整個聯盟都保護的嚴嚴實實,那嚴陣以待的態度讓霖安鬆了口氣,只是隨之又把心提了起來。
翔舞和猿魔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霖安一想起,便覺得脊背寒。
她不知道百勝他們有沒有繼續去送死,也不知道如今翔舞和猿魔到了哪裏,可是她知道,她必須告訴所有人,他們將面對的是何等恐怖的敵手。
「巫老大人?」弋洛看着忽然出現在聯盟外的霖安,嚇了一跳。
如今的霖安一身狼狽,全然沒有身為巫老之時的光鮮亮麗,看見這樣的霖安,他的心底詭異的冒出一種快感來,只是臉上卻仍舊沒有露出來一分。
「寸山河在哪?」顧不上喝一口水,霖安死死的攥住弋洛的手臂,她的雙目赤紅,聲音乾澀,連着一天的奔波讓她瘦弱的身子已經吃不消了。
若非是還有着一股子信念在支撐,怕是她已經就這樣倒下了。
「盟主在箭塔上。」弋洛費力的壓住幾乎翹起來的嘴角,掩住自己那莫名其妙的喜悅,對着霖安說道。
奔波太久的霖安壓根沒有現弋洛奇怪的態度,一知道寸山河在哪裏,她就撒開腿朝着箭塔的方向飛奔過去。
快一點,再快一點,或許這樣就能夠讓九夷少死一個人!
當霖安跌跌撞撞的跑到寸山河的面前,險些站立不穩摔倒在地的時候,寸山河也嚇了一跳。
「霖安,你怎麼回來了?百勝呢?」寸山河揚了揚眉毛,扶住幾乎倒下的霖安,她面上雖然沉穩,心中卻狠狠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瀰漫了上來。
霖安和百勝一個是九夷族的巫老,一個是九夷族的領,從來都是同進同出的,可是如今卻只有霖安一個人回來,她亦然沒有得到百勝勝利的消息,這讓她只能夠往一種不好的方向聯想。
不過當了這麼久的領終歸還是有效果的,她哪怕心中想的再多,面上卻仍舊是一片沉穩。
「百勝遇上異族了,翔舞和猿魔的實力深不可測,若是不加以防備的話……」霖安的話戛然而止,寸山河攬住已經昏迷過去的霖安,眉頭死死的擰在了一起。
翔舞和猿魔嗎……傳說之中異族裏面最強盛的兩個種族,哪怕是修真者都覺得棘手的存在。
若是百勝遇上了他們,只能是凶多吉少。
寸山河將昏厥過去的霖安橫抱了起來,匆匆走出箭塔,所有人見到寸山河那步履匆匆的模樣都是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不過卻是沒人敢上去問詢。
霖安本來身子骨就不比九夷的將士,她跟着百勝征戰三天,又不眠不休的奔跑了一天一夜,體力早就透支,如今那提着的一口氣散了,頓時就昏厥了過去。
把霖安放在床上,寸山河晃了晃自己床邊的一串小鈴鐺,眉頭擰的愈緊了,在眉間的隆起像是一座小山一般。
那是一串啞着的鈴鐺,她晃了半天,也沒有一絲的聲響,然而片刻之後,幾道身影卻突兀的出現在她的身邊。
那幾個人好像都是忽然被召喚來的一般,有個人的腿上還掛着一隻野獸,那野獸死死的咬着他的腿,差點把他的血肉都給咬下來。
「山河,生什麼了?」有人皺着眉頭問道。
這些人個個都是身姿頎長,仙風道骨,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都是不羈山之內的修真者。
他們在之前也是下了山的,不過卻都是單獨行動,如今猛然被寸山河這麼召喚過來,心頭都浮上來一種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是連寸山河都抵擋不住了吧?
「異族和莫秋聯盟了。」寸山河眉頭仍舊是擰的死緊。
那幾個人聽見寸山河這句話,頓時都低低的驚呼了一聲。
對於異族,他們的了解遠遠比那些凡人深刻的多,如今若是大6上的異族和莫秋聯合起來,怕是這片大6被莫秋統治指日可待!
「翔舞和猿魔呢?」有人不死心的問了一句,翔舞和猿魔是最強大的兩個異族,若是這兩個異族還沒有和莫秋聯盟,那麼一切都還有挽救的機會。
「你說呢?」
那人頓時訕訕的笑了笑,沒再說話了,她本來也只是抱着一種有可能的想法問的罷了,也沒抱太大希望。
「翔舞和猿魔,再加上那個莫秋,還真是好大的陣仗。」另外一個人搖了搖頭,幽幽的嘆了口氣。
對於這樣的局面,就連他們都想不出什麼破解的辦法,無他,只因為翔舞和猿魔實在是太過強大了。
「你有什麼打算?該不會,是叫我們去和他們拼命吧?」
寸山河定定的看着他們。
「從下山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你們會沒命了。」
她微微抿着唇,一雙眼睛之中星光燦爛,全是認真的神色,然而這樣一雙認真的眼眸,卻讓其他幾人的心都跟着咯噔一下。
他們自然知道,若非沒做好必死的準備,他們也不會下山。
只是卻從沒有一個人這樣直白的說出來,所有人都是心照不宣的。
「沒命就沒命吧,有什麼好怕的呢?」不知道是誰幽幽的說了一聲,頓時讓所有人都跟着沉默了下來。
他們都是沒有經歷過改換天道的那群人,在前十幾年的人生之中,修煉就是他們唯一的主旋律,他們嚮往着戰場,也嚮往着那些功成名就,他們毫無畏懼,勇往直前,縱然是死亡的深淵,對她們來說也只是另一個開始罷了。
「我們,去阻擊翔舞和猿魔。」
「不行,聯盟之中的人實在是太弱小了,隨便來一個翔舞或者是猿魔都能夠把聯盟給毀了,我們必須兵分兩路!」
方才的沉默氣氛一掃而光,幾個來自不羈山的修真者頓時吵成了一團,人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哪怕是修真者也不能夠免俗。
這幾個姑娘的嗓門一個比一個大,聲音仿佛要吵破天了一般。
至於寸山河,她仍舊是死死的皺着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或許是這幾個姑娘實在是太吵了,她的眉頭皺的愈的深了起來,仿佛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一種低氣壓之中。
那些姑娘卻絲毫沒有覺寸山河的黑臉,依舊吵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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