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紫煙此時有些明白了,這九大宗門之間也競爭得十分厲害。不僅僅是丹宗四宗聯盟和神機宗與星域宗兩宗聯盟之間有着激烈地競爭,就是他們內部之間也不平和。
而蒼瀾宗,羅天宗和天香宗卻處於自保的層面之中。面對着丹宗四宗聯盟和神機宗與星域宗兩宗聯盟雙方面的擠壓。
這還只是九大宗門這個層面的,還有着分別屬於這九大宗門勢力的中小型宗門,他們之間恐怕競爭得更為激烈。
「蒼瀾宗,羅天宗和天香宗三宗之間,蒼瀾宗和羅天宗的實力在伯仲之間,天香宗要略微弱上一些。不過,總體來說,蒼瀾宗,羅天宗和天香宗如今的日子都不是很好過。」
「為什麼?」
「丹宗四宗,星域宗和神機宗都有意擴充勢力範圍,特別是星域宗宗主在突破到仙尊后期巔峰之後,更是雄心勃勃,曾經揚言,在上元大陸只應該有六大宗門,而不是什么九大宗門。
他的意思非常地明顯,就是要把蒼瀾宗,羅天宗和天香宗擠出九大宗門,然後讓這三個宗門依附於他們六大宗門之下。如此他們就能夠得到更多的修煉資源。」
「他憑什麼?」許紫煙挑了挑眉毛。
「憑實力!」乘萬里淡淡地說道。
許紫煙的神色一滯,繼而有些沮喪。她發覺自己如今的實力並不能夠幫上宗門什麼忙,那種層面上的事情不是自己這個實力的修士能夠插手的。
「那這次九大宗門慶典……」許紫煙有些擔心地望着乘萬里。
乘萬里輕嘆了一聲道:「也許那星域宗就會有所動作,不過我想蒼瀾宗。羅天宗和天香宗三位宗主也都會有所計議,紫煙你就不要操這個心了。」
「師父,那萬劍宗……」
乘萬里的神色變得暗淡,沉默了一會兒道:「紫煙。其實你也不要太怨恨萬劍宗。當初他們那樣對待師父也是迫不得已。
萬劍宗原就屬於星域宗的依附宗門,他們當初如果不那樣做,很可能就會被星域宗滅宗。所以,經歷了此事之後。萬劍宗為了表示對星域宗的忠誠,如今已經成為了星域宗的爪牙,失去了自我,這讓為師很傷心。
這樣雖然保住了宗門,但是宗門卻失去了發展,失去了獨立性,永遠是星域宗的爪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星域宗給賣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紫煙。你沒有去萬劍宗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以你的性子如果去了星域宗。恐怕會走上師父的老路。」
「那師母……」
乘萬里黯然搖頭道:「她……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師父。您的意思是……」
「嗯!」乘萬里黯然點頭。
房間裏沉默了下來,半響,乘萬里低聲說道:「我只是偷偷地回去了一趟。在香凝的墳前呆了一個晚上,然後就離開了。」
乘萬里的聲音一片蕭索。令許紫煙的心中也十分難受,不由輕聲喚道:「師父……」
「紫煙,香凝留有一個弟子,那是她一聲唯一的弟子。你知道萬劍宗只是上元大陸的一個三流宗門,香凝也不過是仙帝修為,她的弟子雖然年齡比你大了很多,如今卻也只是仙帝初期,在將來你的修為一定會才超過她。
師父我不太方便出面,那樣會給萬劍宗帶來災難。如果有可能,以後你就多照顧一下她,她也算是你的師姐。」
「是,師父,師姐叫做什麼名字?」
「她叫沈醉花。」
兩個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最終乘萬里沉聲說道:「我留在你身邊一段時間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刺殺我的弟子。」
許紫煙略微沉吟了一下道:「不用了,師父。有你在身邊,那個刺殺我的人未必敢出來。再說師父又不能夠陪我一輩子,有些事情終究需要我去獨自面對。」
乘萬里沉吟了一下,緩緩地說道:「也好!你有這種信念,一定會在修仙這條路上走得很遠。」
「師父,如果你將來碰到了山魂,就告訴他我來上元大陸了。」
「嗯!」乘萬里眉毛一挑道:「我也想見見這位奇人。」
「師父,你離開這裏之後會去哪裏?」
乘萬里臉色一沉道:「我會去星域宗,我會用我一生的精力將星域宗弄垮。」
聞聽乘萬里所言,許紫煙的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絲憂慮。乘萬里擺手道:
「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我和星域宗作對了幾百萬年,不是依舊活得好好的?紫煙,如今你已經達到了仙王期,我就留在這裏幾日,傳授你幾日仙道。」
「多謝師父!」
許紫煙的臉上露出了欣喜,揚手打出十六面陣旗佈設了仙陣,開始恭敬地聆聽師父的傳道。
一身紫袍,臉上稜角分明,神色之間彌散着淡淡地傲意,伸出一隻有力的大手,卻是輕輕地撫摸着劉畫屏的秀髮,淡淡地說道:
「蒼瀾宗一劍峰弟子,王級榜第一,還是一個仙丹師?倒是有些資質,不過以畫屏妹妹的身份也沒有必要刻意交好她吧。」
「我又有什麼身份?不過是我父親的一個女兒。更何況紫煙姐姐的修為超過我很多,理應對她尊敬。」
金戈愛憐地看了一眼劉畫屏笑道:「女兒怎麼了?你可是丹宗宗主的孫女,在我的眼裏你是丹宗資質最好的弟子,你的哥哥不如你甚多。雖然他的修為如今比你高,但是在將來你勢必超越他。」
金戈後退了一步,從桌子上端起一杯清茶送到了劉畫屏的面前,劉畫屏雙手接過,朝着金戈甜甜地笑道:
「金哥哥,你是器宗宗主的第三代大弟子,又是宗主的孫子,身居高位,卻獨憐畫屏。畫屏此生有金哥哥,再無遺憾。可是……你不要總說我大哥,我畢竟是他的妹妹,大哥他也待我極好……」
「知道了!」金戈溫和地笑道:「我也就是在你的面前說說,不會在外面令你為難。對了,聽說那符宗宗主的兒子華孤韌也來到了此處?」
「嘿嘿……」劉畫屏笑道:「是啊,他又來追求朱姐姐。」
「呵呵!」金戈笑了兩聲道:「聽說朱叔叔將要拍賣的靜心丹是那位許紫煙傳授給朱叔叔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是朱姐姐親口對我說的。」
「噢?」金戈的臉上流露出興趣道:「這個許紫煙看來還真是有點兒事啊!」
「當然了,而且紫煙姐姐一點兒架子也沒有,為人可親切了!不像你。」
「我怎麼了?」金戈滿臉的不解。
劉畫屏可愛地皺了皺鼻子道:「你雖然對人也平易近人,但是總是不自覺地帶着一絲淡淡地倨傲,這樣不好。」
「我?」金戈好笑道:「好吧,有機會我倒是想要見見這位許紫煙,看看她憑什麼讓我的畫屏這麼高看一眼。」
劉畫屏微微皺眉道:「這些日子紫煙姐姐好像在房間裏閉關,我們不好去打擾她,等着她出關,我就帶你去見她。」
「嗯!」金戈點頭。伸手又去撫摸劉畫屏的秀髮道:「不過,以後不准拿我和她比,我一個男人這麼可以和一個女子比?」
「女子怎麼啦?」劉畫屏打開了金戈的手。一張臉沉了下來:「我們女人就不如你們男人?連和你們比比都不行了?」
金戈的臉立刻皺到了一起,一副後悔不已的模樣。這劉畫屏性子剛強,從來不認為女子就比男子差,平時說什麼都好,但是只要是誰一說起這個話頭,她立刻就會翻臉。
金戈知道自己不小心犯了劉畫屏的忌諱,立刻賠笑道:「畫屏,我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麼樣?」劉畫屏依舊沒有給金戈好臉色。
「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夠和那個許紫煙比,你不是說了嗎?人家才一百八十六歲就已經是仙王期了,這樣的資質比我強多了,我不讓你拿她和我比,是覺得自己比不過她。」
「真的?」劉畫屏眉毛挑了挑,眼中露出了一絲笑意。
「當然是真的。」金戈如同賭咒發誓般。
劉畫屏心中知道這是金戈在哄她高興,但是心中依舊喜滋滋的,便也展開了笑顏道:
「這還差不多!」
金戈如釋重負,再也不敢提起許紫煙,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張古琴笑道:
「畫屏妹妹,師兄為你撫琴。」
錚錚琮琮的琴音從跨院中傳了出來,如流水般來到了另一座跨院之中,在一棵樹下相對而坐兩個人,一個是朱淡雲,一個是符宗大弟子華孤韌。
朱淡雲尋聲回望,臉上現出羨慕之色,輕聲道:「金師兄的琴拂得真好聽。」
華孤韌臉上現出不屑,淡淡地說道:「淡雲妹妹,聽我為你吹簫。」
話落,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支玉簫,豎在了唇邊,嗚嗚咽咽地吹奏了起來。
朱淡雲神色就是一愣,突然伸出纖纖玉指指着吹簫的華孤韌道:「你們兩個大男人……」
另一座跨院中的劉畫屏臉上強自忍着笑意對撫琴的金戈道:「這吹簫的一定是華師兄,你們兩個大男人琴簫合鳴……」
緊接着兩座跨院裏傳出來兩個女子銀鈴般的大笑聲,琴音簫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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