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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烈的神色一滯,臉色沉了下來道:「火舞,我們火焰的仇家遍天下,八萬餘年來,不知道被蒼茫大陸上所謂的正道之士圍剿過多少次,但是我們火家不依舊活得好好的?仇家?多她許家一個不多,少她許家一個不少。難道我們火家還怕了她們許家不成?得罪了許家,我們火焰就滅亡了?」
火舞坐直了身子,直視着火烈,凝聲說道:「爺爺,你也知道我們火焰仇家遍天下。我想問一下,這樣一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激烈的衝突個仇家遍天下,沒有一個盟友的家族,就算能夠存在下來,不被剿滅,你認為能夠從雲飛鳳的手裏將離火宗奪回來嗎?我們敢明目張胆地和雲飛鳳開戰嗎?恐怕雲飛鳳只是說一句,我們是火焰流寇,不用她出手,我們就會被蒼茫大陸上的修士給碾成了齏粉。
所以,按照爺爺的策略走下去。就算我們最終沒有滅亡,也只能夠過着見不得人的生活,根本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恢復火家榮譽,奪回離火宗,那根本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只能夠過着陰暗的生活,做着陰暗的事情,被離火宗內的許家族人看不起,被他們利用。但是,如果那些宗內族人能夠在我們的幫助下奪回離火宗。為火家報仇也行,但是他們行嗎?
你再看看許紫煙崛起的過程,在她還非常弱小的時候,她的局勢幾乎和我們火家一樣。仇人很多。但是許紫煙卻知道在反抗的同時,結交各種勢力。如今不僅僅是她本身實力達到了大乘期,許家的實力讓人震驚。就是她結交的各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激烈的衝突方勢力中也有西門孤煙的天欲城,燕星雲的小羅天,三大城這樣的頂級勢力。
我們假設一下,如果許紫煙沒有結交這樣的勢力,和我們火焰一樣弄得最後仇家遍天下,她能夠成長到如今的程度嗎?恐怕早就被大羅天給滅了吧?
我們火焰被靈寶島給坑了,我們不想着去如何向靈寶島報仇。不想着如何奪回離火宗,反而去想着怎樣殺許紫煙,徹底得罪許家?許家得罪過我們嗎?如果我沒有記錯,是我們火焰先殺了許家二萬餘人吧?是我們火家先在北方交界處伏擊許紫煙吧?是我們火家想要奪取許家的族地吧?」
火烈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沉聲喝道:「靈寶島利用我們火家這個仇我自然會報。幾百年來因此死去的族人,我不會忘記。」
火烈沉吟了一下,心中知道此時不宜再議許紫煙去刺激火舞,而且在他的心裏對許紫煙已經有了隱隱的懼意。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道:
「我們還是來說說今後火焰的發展,我認為我們火焰的好機會來了。」
包括火舞在內的眾人都是一怔,不由自主地望向了火烈。火烈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興奮地說道:
「如今天下已經呈大亂之相,修仙界的大時代就要來臨了。而想要在這種大時代中生存,或者脫穎而出。修煉的資源無疑是最重要的。如今上天就給了我們火焰這個機會!」
「什麼機會?」火舞的心中隱隱地感覺出一絲不妙。
火烈咳嗽了兩聲,滿面通紅激昂地說道:「如今蒼茫大陸上的高階修士都去了地鎮關的上古遺蹟,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而蒼茫大陸上的修仙界又剛剛被鬼界屠殺了一遍,各個宗門,家族都有着不同地損傷。這個時候,是蒼茫大陸上各方勢力實力最弱的時候。而我們火焰因為居住的地下城,在鬼界浩劫中並沒有什麼損失。所以,這個時候就是我們火焰掠奪資源的最佳時機!」
火舞痛苦地閉了閉眼睛,看着火烈興奮的神色,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不同意!」
「嗯?」火烈的臉又沉了下去。
「爺爺你說的不錯,鬼界的浩劫剛剛過去,蒼茫大陸上的高階修士此時又都在地鎮關的上古遺蹟之中。此時是蒼茫大陸上最虛弱的時候。但是,你想過沒有。以前我們火焰雖然也不斷地在搶劫,但是在那些頂級勢力的眼中,我們不過是在小打小鬧罷了,所以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
但是,如果我們在蒼茫大陸上最虛弱的時候,開始肆意地劫掠,在這個時候,我們一定能夠劫掠到大量的資源,這就絕對不是小打小鬧了。這會激起那些頂級勢力的憤怒,等到他們從上古遺蹟中出來,恐怕就是我們火焰滅絕的時刻了。」
「哈哈哈……」火烈肆意地大笑道:「火舞,你的膽子太小了!我們火焰搶劫了八萬餘年,不知道有多少次被圍剿,不也是延續了下來?」
火舞吐出了一口心中的鬱悶道:「爺爺,蒼茫大陸上的鬼界浩劫剛剛過去,我們再大肆地劫掠,這對於蒼茫大陸修仙界無疑又是一次浩劫。如果,北地的鬼界趁機再蜂擁而來,我們就是人類的罪人。再說……」
火舞的目光變得堅毅:「我們火焰的目的不是劫掠,我們的目的是奪回離火宗。如果我們真的像爺爺所說的那樣做了,就算我們沒有被蒼茫大陸上的修仙界剿滅,也再不要想光明正大地行走修仙界了,更不要說奪回離火宗,我們火焰只能夠一輩輩地,子孫萬代地做流寇。」
眾修士都震驚地看着火舞,這些人從生下來就生活在流寇的環境之中。而火舞不同,他是太玄宗宗主梁之洞的大弟子,曾經代替梁之洞管理過宗門,視野要比這些流寇寬廣了許多。眼界不同,思維自然不同。這番話令眾火焰修士陷入了沉思。火烈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他感覺到今天火舞處處和他作對,心中也忍不住怒道:
「依你所說,我們火焰這也不做,那也不做,就坐在這裏等死嗎?」
「我沒有那麼說……」
火烈揮手打斷了火舞的話說道:「這裏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從今天起,你就帶着你的手下給我去獵殺許家弟子,為我們火家弟子報仇。」
火舞神色一愣,繼而怒道:「我不去,也不允許火家任何一個人去!」
火烈冷冷地笑道:「火舞,你什麼意思?我們火家的弟子難道就該死,死了也白死?這個仇就不報了?」
火舞眼中的神色有着一絲猶豫,不過最終還是一咬牙說道:「是我們去殺許家,去奪許家的族地,難道還讓許家伸着脖子等着我們殺?就不許人家反擊?
冤有頭,債有主!不是靈寶島派出夜清夢一直在利用我們,我們火家如何會死去如此多的族人?我們火家應該恨的是,把我們當槍使的靈寶島。再說,如今的許家已經成為了第五大超級勢力,擁有許紫煙,希望,小白三個大乘期修士。我們火焰前去報仇?說是尋死更貼切一些。」
火舞的雙眸中閃爍着睿智的光芒:「如今對於我們火家其實也是一個機會,靈寶島一定不會就這樣老實下去,她們一定還會興風作浪。而她們想要在東方修仙界站穩腳跟,許家是她不可避免的仇敵。再說,許紫煙也不會就這麼算了。這兩家勢必要有一場火拼,而且靈寶島的野心一旦暴露出來,她便會成為整個蒼茫大陸的公敵,到那個時候,我們火焰也出手對付靈寶島,這就是我們從暗地裏走向光明的機會。
如今的蒼茫大陸上,我們火焰的身份還是非常隱秘的。只要我們在天下修士的面前不自己暴露火焰身份,就沒有人知道。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去掠奪那些宗門家族的資源,而是要去佔據一個落腳點。」
火烈的心中是又氣又惱,在他的心裏覺得流寇的生活沒有什麼不好,資源沒有了就去搶,這有多麼逍遙自在。至於說什麼不能夠光明正大的露面,那是火焰的實力不夠,如果火焰有一個大乘期修士,就是光明正大地佔據一個地方,打出我是火焰的旗號,又有誰敢說什麼?而如何能夠樣火焰弟子中出一個大乘期修士?當然是資源,只要有着足夠的資源,就是用丹藥堆也能夠堆出一個大乘期修士。
靈寶島?
這個仇自然要報,但是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趁着各宗的大乘期高手不在,又是浩劫剛過,要竭力地掠奪資源。想到這裏,火烈再也忍不住喝道:
「火舞,你還是太年輕了。你不知道一個修士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實力!而不是你所說的什麼勞什子名聲。如果我們火焰有着大乘期修士,就算明着搶又如何?而如何能夠擁有大乘期修士?
資源!
資源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們就是要去掠奪!如今是最好的機會,這個機會可謂千載難逢,怎可錯過?」
火舞的心中也怒道:「我年輕,卻未必見識短,視野窄!反倒是爺爺您做了一輩子流寇,已經被局限在流寇的視野中。如果我們火家再不做改變,永遠也不會奪回離火宗,祖祖輩輩都只能夠做流寇,成為宗內族人的斂財的傀儡……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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