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我說的完全掌控體內的天道可不是在空間內化身天道,那樣的話你自然掌控一切,我說的是你的本體不進入空間而完全掌控天道。」
「這如何掌控?」許紫煙有些錯愕:「是用神識嗎?」
燕山魂搖了搖頭:「不是,只是用神識如何能夠完全掌控天道?而且你如果將所有的神識進入到空間,那你還如何和敵人戰鬥?如果不是全部的神識,那根本就無法完全掌控你體內空間的天道。」
「那……究竟要如何?」
「打通天地之橋!」
「天地之橋?何謂天地之橋?」
「首先要給你解釋一下何為天,何為地。在修士的體內,識海就是天,丹田就是地。而識海是在腦域之中,丹田在臍下,兩者相隔甚遠。所以天地相隔,不能夠成為一個整體。」
許紫煙撓了撓頭道:「這天地原本就是相隔的,怎麼能夠成為一個整體?」
「那只是你在視覺上看到的,天和地之間相隔,彼此似乎沒有任何聯繫。但是天與地之間在規則上是存在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錯!你看不見的就未必不存在。比如並不是只有大地才有土屬性元力,這空間無處不存在!」
燕山魂伸出了一隻手掌,空間內的土屬性飛快地向着他的手掌匯聚,只是瞬間,在他的手掌上就凝聚出一個土球在緩緩地旋轉。
「其實這大地的土屬性無時無刻不在揮發,否則土靈根的修士如何修煉?難道去吃土嗎?這土屬性揮發到了空中,在天道了規則下,悟性輪轉,又有其它的屬性轉化成土屬性沉澱下去,補充大地的土屬性。你明白嗎?」
許紫煙微微思索了一會兒,臉上現出了恍然之色道:「江河湖海中的水在陽光的照耀下蒸發成為了水屬性元力升到天空,然後成雲又化作雨降落下來,補充江河湖海中的水,這就是地與天的輪轉,正是通過這種輪轉讓天地相連,成為一個整體,我說的對嗎?」
燕山魂雙掌一拍贊道:「不錯,就是這個道理。」
「那天地之橋?」
「天地之橋就是溝通你的識海和丹田的橋樑。只有打通了天地之橋,你的識海和丹田才能夠成為一個整體,相互輪轉,生生不息。到了那個時候你就不必本體進入空間了,你的一個念頭就可以完全掌控體內空間的天道,然後將體內空間的天道外放,借用體外空間的天道。」
「要如何打通天地之橋?何謂天地之橋?」
「所謂的天地之橋其實就是你體內的經脈,不過你如今的經脈之中卻是不含有絲毫的天道。你如今需要做的就是將你丹田內空間的天道蔓延出來,從丹田內蔓延出來,滲入到每一條經脈之中,讓每一條經脈佈滿了天道,這個時候你的經脈在根本上已經不算是經脈了,是溝通天地的橋樑。
但是這些橋樑卻只有一端溝通了丹田,在另一端卻沒有溝通識海。如果你的經脈中沒有佈滿天道,你一輩子也不會將經脈溝通識海,但是經脈中有了天道之後,就將這一切變成了可能。
你要一條經脈一條經脈地去溝通識海,讓經脈中的天道去親近識海,讓它對經脈中的天道產生反應,主動地來親近經脈中的天道,當雙方產生共鳴的時候,就是你成功的時刻。」
許紫煙再次陷入了沉思,漸漸地她的雙眼明亮了起來,熠熠生輝。
「好了!」燕山魂笑道:「這是一個漫長而艱辛的過程,今天你已經很累了,就不要再思索這些了。等着以後再慢慢領悟。」
許紫煙慢慢收斂起眼中的光芒:「你會留下來陪我嗎?」
燕山魂的臉上漸漸地浮現出一絲苦澀:「我也想和你永不分離。但是如今不行,我要去見見魔主。」
「你要去中元星系?」許紫煙驚訝地問道。
「是!」燕山魂點頭道:「我這次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要你告訴我魔主在星海所處的位置。」
許紫煙也知道燕山魂的壓力很大,自然不會為了兒女情長卻拖累燕山魂。聞言輕輕點頭,然後取出了一個玉簡,將魔主所處的那個黑色空間的位置輸送了進去,然後遞給了燕山魂。
燕山魂將玉簡收了起來,然後對輕鬆地對許紫煙說道:「你如今的制陣術和制符術從這個大殿的佈設就能夠看得出來都達到了要突破上品的境界,不知道你的煉丹術如何?」
「中品後期巔峰!」
「中品後期巔峰?」燕山魂猛然一怔。
「是啊!」
「真的是中品後期巔峰?」燕山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只是中品後期巔峰而已!」
「這怎麼可能?同時將制陣術,制符術和煉丹術都領悟到中品後期巔峰,你又不是上古大能轉世,你沒有騙我?」
許紫煙乾脆翻了一個白眼,別過臉去,不搭理他。
燕山魂激動地在地上來回走了幾圈,最後走到許紫煙的跟前,將臉探到了許紫煙的眼前。許紫煙輕哼了一聲,「唰」地又將臉轉到了另一邊。燕山魂又將自己的臉探到了另一邊,出現在許紫煙的眼前,小心翼翼地問道:
「真的是中品後期巔峰?」
許紫煙又翻了一個白眼,不去搭理他。燕山魂將臉縮了回去,挺直了胸膛,朝着許紫煙伸出大拇指道:
「紫煙真是厲害,和你的天賦與智慧比起來,什麼仙主,魔主,妖主,魁天就是個渣。還是我有眼光,一下子就認準了你……」
許紫煙以手扶額道:「停停停,受不了你!」
燕山魂大手一伸,伸到了許紫煙的面前。臉上的笑容很燦爛,燦爛得仿佛整個大殿都充滿了陽光。
「幹嘛?」許紫煙放下扶額的手望着燕山魂。
「仙丹啊!給我一些仙丹啊!」
許紫煙盯着燕山魂半天,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也需要仙丹?」
「我為什麼就不需要仙丹?」
「你不是有琅琊的軀體可以煉化嗎?」
「只煉化他怎麼夠?如果想要戰勝仙主,我就必須超出當初琅琊的修為。中品後期仙丹已經能夠對我起些作用了。當然如果你能煉製出來上品仙丹就更好了。」
「哪有那麼容易!」許紫煙一邊苦笑着搖頭,一邊讓丹一裝了一個儲物戒指的中品後期巔峰的仙丹,然後取了出來遞給了燕山魂。
燕山魂取出了一顆仙丹扔到了嘴裏,然後吧嗒吧嗒嘴道:「不錯,要是上品仙丹就更好了。」
許紫煙有些憂愁地靠在了椅子背上,師父讓她最好能夠將制陣術和制符術再提升一些,這燕山魂又想要吃上品仙丹,而自己還要打通天地之橋,這可真夠忙的。
「算了,提升制陣術,制符術和煉丹術的事情交給陣一,符一和丹一他們去做吧,自己還是將精力放在提升修為和打通天地之橋的事情上吧。」
燕山魂自然懶得去見那些南方的修士,便跑到許紫煙居住的房間修煉去了。和燕山魂在大殿內呆了這麼久,許紫煙也感覺對南方那些修士有些失禮,特別是還有司徒明等特意跑來給自己捧場的朋友。所以,許紫煙也立刻離開了大殿,向着外谷行去。
許紫煙吩咐弟子在外谷擺下了宴席,也不吝嗇自己的各種仙果和仙釀,當然桃花結出來的大蟠桃她是不會拿出來的。
許紫煙自然是先去司徒明這些朋友的跟前和他們熱烈地聊着,而這些人也用更加燦爛的熱情回應着許紫煙。
他們可是知道許紫煙的本事,不說許紫煙那逆天的煉丹水平,就是說許紫煙那強悍的戰鬥力也讓他們心有危懼。
他們一邊熱烈地和許紫煙聊着一邊不時地用鄙視的眼光瞟一眼那些南方的修士,心中暗道:
「就憑你們還想和許紫煙斗?恐怕南方自古以來沒有宗門的先例就要被許紫煙給破了。」
那些南方的修士還自矜着身份不肯主動湊到許紫煙的身邊,但是有一個人卻不在乎這些,那就是歐陽留仙。
他端着一杯酒屁顛屁顛地跑到了許紫煙的身邊,就算插不上話,也一臉燦爛的笑容望着許紫煙。只要許紫煙手中酒杯的酒空了,他就急忙幫着許紫煙將酒滿上。
他這番舉動讓遠處的歐陽迅猛起得一臉的鐵青。這這這……太丟人了!
這個時候在遠處還有一個人在注意着許紫煙,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穆大勇。今天他也舔着臉來到了太虛宗,他那天沒有等到暗殺許紫煙的人回來之後,就知道自己輕視了許紫煙。看來落天雪所說的沒有錯誤,這個許紫煙不簡單。
如此他才真正的重視落天雪和他說過的那些話,決定按照落天雪的計劃行事。但是他在城主府的宴會上已經和許紫煙惡了關係,這就需要修復。所以,這次他也毫不猶豫地借着大家都來的機會也來到了太虛宗。
人家既然來恭賀自己,而且在城主府宴會之上也沒有完全撕破臉皮,所以許紫煙也只有熱情地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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