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寫這本書以來,第一次寫這樣的大章,一章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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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楊晨小院不遠的地方,村子裏早已經開工,不過,開工的人雖然很多,可是詭異的是,整個場面,基本上是靜悄悄的。
縱使是有着要說話,也都是儘量的壓低着聲音,而且每一次的說話的時候,都會朝着楊晨小院看上一眼,仿佛是擔心自己的聲音大了會驚擾院子裏的邀月才子。
梁寬、馬文才知道了這開工建設的私塾,是將來楊晨的教書育人的地方後,先後包下了免費給私塾的學子們提供飯菜的事情。
隨後,又是讓家裏的人,去尋村子裏的長者,商量着,把這私塾好好的設計了一番,又是出人,又是出力的,務必想把這私塾建設的美輪美奐。
對於這樣的事情,楊晨未加理會。
同意收下樑山伯為弟子之後,梁寬安排好諸多事宜,便留下樑山伯,囑咐他以後,日夜跟隨着楊晨刻苦學習,天天向上。
而自己則是歡天喜地的辭別楊晨,折返家中,繼續做生意去了。
「好了,山伯,你以後便跟在我身邊,好好學習吧,如今我寫書三部,一部《聲律啟蒙》,可以讓你掌握作詩的韻律,一部《三字經》可以開啟你靈智,提高你的修養,一部《千字文》沒有一個重複的字,可以讓你認識更多的字,也可以了解許多不為人知的典故。」
「暫時之間,你先學習這三部經典,待你學成之後,我會逐漸教你們其他的東西!」
《聲律啟蒙》!
《三字經》!
《千字文》!
梁山伯都有些蒙圈了!
這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三部書籍。
聽師父的意思是,這三部書都是他寫的。
看起來,楊晨的年紀並不大,便已然可以著書立說了,讓梁山伯打心中敬服之時,又暗自羞愧。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徒兒,一定會好好的隨着師父、師兄學習!」梁山伯十分的知禮,言行之間,中規中矩,沒有任何逾越的地方。
楊晨點頭微笑。
「也罷,我還要前往天然居講書,太陽已經老高了,再不去的話,估計會有人罵了,咱們就不在這裏耽擱了,走吧!」
帶着馬文才、梁山伯二人,衣衫飄飄,如行雲流水,朝着天然居走去。
走到半路的時候。
這是一片空曠的平地,楊晨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師父?」馬文才、梁山伯有些不解,向着前面的空地看去,這一看,便是眸子一縮。
在前面不遠的地方,路的中間,站着一個人。
站着一個身段婀娜的女人。
這個女人帶着斗笠,蒙着面紗,穿着緊身的衣服,手掌之間,握着一把出鞘的晶亮鐵劍,寒光森森,直指着楊晨。
刷!
這個女人也沒有打任何招呼,忽然之間,跳躍而起,一劍飛來,宛如驚虹閃電。
「好快的劍!」
楊晨眸子一縮,並沒有躲避。
腦海中,白玉枝條搖動起來,文氣激盪,豪光綻放。
一首《劍客》徐徐吟誦!
十年磨一劍!
霜刃未曾試!
今日把示君~
誰有不平事?
文氣從白玉枝條上面洶湧而出,在楊晨的前方,迅速的凝聚在一起,化作一把三尺長短的文氣神劍,劍上有着符文流動,帶着莫名的威勢。
「去!」
文氣神劍飛出,到了半路,化為兩劍,一劍飛於半空,鐺的一下,格擋住刺來的鐵劍;一劍穿行土中,猛地冒出,朝着那女人的雙腿斬去。
噹噹當!
鐵劍與文氣神劍在一瞬間,交擊了上百下!
這才把飛來的文氣神劍擊碎,化為文氣重歸天地。
而此時,從土中穿行而來的另一柄文氣神劍,已然加身,此時的她,沒有了時間格擋住此劍,但見此劍飛來,速度迅猛,直接斬在了這個女人的雙腿上。
這女人,感到雙腿微微一疼,並沒有斷掉!
略微一打量,這才發現,斬在自己的雙腿上面的文氣神劍,已然散去,化為烏有。
「你為什麼不殺我?」女人落在地上,手持鐵劍,盯視着楊晨,語氣十分的平靜和詫異。
楊晨笑道,「我為什麼要殺你?」
女子雙眼一白,「我向你遞劍了,留情不動手,動手不留情!」
楊晨道,「我沒有從你的劍中,感受到一絲的殺意,知道你這一劍刺來,並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向我遞劍?」
女子漠然不語,冷臉相待。
他神魂一掃,看到在這女子的衣角上面,繡着一口袖珍銅鐘!
「你是天下第一樓的殺手,是來殺我的?」
這個時候,楊晨反而有些愕然。
他不解,既然是來殺自己的殺手,為什麼會光明正大的站在路中間,攔截自己,又為什麼一劍飛來的時候,又沒有一點的殺氣!
「你認出我來了?」女子說十分乾脆。
「我確實是被派出來殺你的!」
「我進不去你的院子,只好打算在外面截殺你!」
「不過,今天我來這裏截你,不是為了殺你!」
「你應該知道,我們天下第一樓殺人之前,總會有鐘聲響起,鐘聲一響,人死道消。」
對於天下第一樓殺人送鐘的事情,楊晨確實知道。
「你既然不是來殺我的,你又來幹什麼?」
盯視着這個女子,楊晨的心中,殺機醞釀。
自從殺死了上個天下第一樓的殺手之後,第二個殺手再次出現了。
「我喜歡聽《西廂記》,今天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去天然居講書,我自然要來這裏,給你一個好看!」
「你只要好好的講書,講我喜歡的故事,我就會暫時不殺你,若是有一天,你講的故事,我不喜歡了,就是我動手殺你的時候。」
這女子,收了手中的劍,鐵劍歸鞘。
「你不用想着殺我,上一次,樓中覺得你只是個普通的書生,便只是派了一個不入流的普通殺手前來殺你!」
「不曾想,被你擊殺,這一次派我來,你看得出來,我已經鍛體大成,半步先天!」
「若是你殺了我,樓中會派級別更高的殺手來!」
「天下第一樓接下的單子,從來沒有失手過!」
「殺不殺我,你掂量着,若是不殺,我便走了,你趕緊去天然居講書,不然的話,我還會來教訓你,講的不好,我便動手殺你!」
聽了這女殺手的話,楊晨嘴角一扯,都想笑出聲來。
此時,這女殺手面臨生死危難之際,竟然還口口聲聲出口威脅!
不過,她也說的對!
她是打不過自己!
可是自己一旦殺了她,天下第一樓還會派遣級別更高的殺手來,而且是殺不死自己,便會不死不休。
直到他們完成任務,才會停止派遣殺手!
這是天下第一樓的金字招牌,也是他們的榮譽。
「算了,我不殺你!」
楊晨搖了搖手,決定暫時不殺這女殺手!
「不過,我想把你抓起來,找個地方,把你囚禁起來,讓你想死都死不了!」
女殺手臉色一變!
眸子裏射出兩道寒光,殺氣大盛!
鐵劍錚錚,發出陣陣的金石交擊的鏗鏘之音。
「你若是困我,我便自我了斷,我身一死,樓中必有感應,到時候,距離你的死期便也不遠了。」
「你若是不信,儘管動手試試!」
「我本一殺手,早晚都是死,又有何懼!」
楊晨有些頭疼!
這女殺手太張狂了!
這女人不畏死,自然不能以死懼之!
「罷了,罷了,你自去吧!」
女子冷哼一聲,提劍便走,身子一晃,便已經到了丈外,再一晃,便已經消失不見。
清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我去了,你好好的講,我知道你有才華,胸羅萬象,要是你敢敷衍我,講些我不愛聽的,我還是會回來教訓你的。」
「等你江郎才盡,再也沒有任何好的故事的可講的時候,便是鐘聲響起,送你下陰曹地府的時刻。」
臨走,還沒忘威脅楊晨一句。
「師父!」馬文才、梁山伯有些不安。
尤其是馬文才!
他沒有想到,時隔多日之後,天下第一樓的人再一次出現了。
簡直是陰魂不散!
更讓他不安的是,若非是這女殺手主動現身,他根本就沒有得到一絲有關天下第一樓到了渭城的情報。
「這女殺手真的不是師父的對手?」
「要不要我派些府中高手,守護在師父的身旁!」
楊晨搖頭,「不用!」
殺手最善於斂跡藏形,防不勝防!
不過,這天下第一樓的殺手,卻是反其道而行之,每一次殺人,都會有鐘聲響起,訴諸眾人,天下第一樓的殺人來了,眾生迴避!
面對着這樣的殺手!
楊晨有把握安然脫身,反而是人多的話,就會束手束腳。
「不過,得想辦法,撤掉掛在天下第一樓的懸賞!」
「不然的話,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把弄懸賞的人,殺死,沒有了懸賞的人,懸賞自然就成了笑話。」
「另外一個辦法,便是徹底的滅了天下第一樓,威懾天下,使天下間的殺手不敢輕舉妄動。」
「要知道,再高的懸賞,也要有命來接受。」
天然居中,人山人海。
前來聽楊晨講《西廂記》的人,比之往常更多了,天然居的每一層樓,都已經擠滿了人,座無虛席。
而在天然居附近的茶館、酒樓,也受此影響,生意十分的火爆,每一家都擠滿了人,尤其是靠近窗戶,便於聽書的地方的價格更是一漲再漲。
除了這些酒樓、茶館不說。
這附近種植的樹上,也都掛滿了人,一個個的直勾勾的盯着天然居的講書台。
「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不來啊!」。
「都快晌午了,邀月才子幹什麼去了?」
「老天,他不會講到一半,就不講了吧!」
「剛講到精彩的地方,他敢不講,我可顧不得他是邀月才子,深更半夜,非得去砸他家的門去不可。」
「張君瑞請人退兵,崔母卻悔婚,明明答應好的,卻又讓張君瑞和鶯鶯小姐以兄妹相稱,太沒有節操了!」
「難道說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
「有情皆孽,無情太苦,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
「崔母悔婚,張君瑞該怎麼辦?」
楊晨還沒有到,整個場面有些失控,人群躁動起來。
故事正到一波三折,高-潮迭起的時候,人們騷首以待,一心想聽下面的故事的時候,楊晨卻還沒有到。
大傢伙的心中,便有些忐忑起來。
若是可以的話,他們真心愿意,去楊晨的家裏,把楊晨捆-綁過來。
讓他好好的在講書台上,把這個故事一口氣講完。
講一段故事,給他一口飯吃,不講的話,活活的餓死他!
看他還敢不及時的講!
等啊等啊!
楊晨還是沒到。
人群終於開始炸鍋了!
躁動的情緒,再也壓制不住。
「楊晨出什麼事了?」
「我肚子都餓扁了,他怎麼還沒來!」
「難道說,今天不來了嗎!」
「太沒素質了吧,不來也不說一聲,讓這麼多的人等他!」
「太可惡了!」
「以後,再也不聽他的講書,讓他見鬼去吧!」
「走走走,咱們都走,等他下次講書,咱們一個都不來!」
「到時候,讓他孤零零的一個人,讓他知道,咱們這些聽書的,也不是好惹的。」
場面有些控制不住,人聲鼎沸。
天然居的掌柜馬強,也是急的跳腳。
已經有好幾撥人前來問他楊晨什麼時候來了。
可是他有苦自知。
自己只是馬家的奴才,替馬家經營茶樓而已,那裏知道邀月才子這樣有身份的人物的動向啊。
來不來的,他也不知道!
聲討楊晨的聲音越來越多,此起彼伏,嗡嗡不絕於耳。
最後聲討的聲音越來越小,另外一種聲音,逐漸的大了起來。
「邀月才子不會準備不開講《西廂記》了吧!」
「這個時候還不來,難道真的準備不講了!」
「可不要不講啊,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聽過這麼有意思的故事啊!」
「那故事,那曲子,別開生面,他要是不講,以後可怎麼過啊!」
「聽了《西廂記》,再聽其他的故事,如同嚼蠟!」
「我是認準邀月才子了,可是他要是真的不講,可怎麼辦!」
「講了半截不講,算怎麼回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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