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鬼――暫時稱為鬼吧――拿出了類似醫仙用過的葫蘆,但是平心而論,他的話在小威看來沒有一句是可信的。www.yibigЕ.com//如山河霸王所說,那醫仙也是好輩子前的事了,現在誰又見過?更不用說醫仙是不是真的有個葫蘆?就算是真的有個葫蘆,誰敢保證就是這個鬼拿出的這個葫蘆?小威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個葫蘆,儘管光線不好,但是還可以確定這個葫蘆上沒有任何文字類的東西。
退一步說,就算這個葫蘆是真的,也一樣無法證明這個鬼就是醫仙的徒弟。不過個葫蘆上的法力,小威也能感覺得到,雖然表面上看是個葫蘆,但小威更覺得這是一種什麼法器,是練過高人修練過的,除了裝水裝酒說不定還能裝點別的什麼東西。小威現在自身的法力一天強過一天,對於各種法術上的理解也比以前透徹了很多。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這葫蘆絕不是什麼邪惡的東西,這上面的法力必定是出自名門大家。
小威正在考慮着,楚霸王先嚷嚷道:「你說你不是鬼,那剛剛在二樓的時候,你為什麼要上的我身?還有,你怎麼就會上別人的身了?這哪是什么正派的法術?邪魔歪道還想騙我,門都沒有。」
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來,尤其是最近這些年來,楚霸王可極少吃這種暗虧。山河霸王也算是有身分有地位的人,武功又高,江湖上哪了有人招惹他們?不想今天差點被鬼上了身,這人可丟大了,楚霸王要是有什麼抓鬼的法子,早就把這個鬼給收了。
小威也有同樣的問題,除了相知道這個鬼為什麼要上楚霸王的身以外,他還想知道這個鬼用的什麼法術上人的身?小威很想知道這個鬼是不是與苗疆的巫術有哪些聯繫,現在巫術的傳人不多,高手也就只有巫東旺與左回天,巫東旺除了小威之外沒有傳人,而左回天好象也只有一個女兒左如蘭,那麼這個鬼與巫術到底有沒有關係?
過了半響,楚霸王不耐煩的問道:「怎麼不說話?沒詞了吧?一看就知道你是個惡鬼,你不是怕光嗎?看我一把火燒了這個鬼樓!」說完又要拿火摺子。
亞格娜說道:「等等,他在說。只是,我聽不懂。」
小威說道:「你若聽不懂,只把他原話重複一次就行。」
亞格娜說道:「好象是說,他中了離魂術,離魂術可以把人變成鬼。等到全完變成了鬼,就自然會鬼上身了,變成人,就不會。他想我們救他,他想變人。」
楚霸王聽得真晃頭:「假話,假話,一句真的都沒有。我老人家在江湖上這麼多年,就沒聽說過有什麼離魂術。居然還能把人變成鬼,想把人變成鬼容易啊,一巴掌拍死不就完了?何必這麼麻煩?」
小威卻問道:「那請鬼兄先說說,這離魂術是怎麼回事。」
停了一陣,亞格娜臉色變了變,好象聽到了什麼很驚人的消息:「他說,是柳絕飛。」
小威驚訝道:「柳絕飛?二太保柳絕飛?」
對於柳絕飛,小威有相當深刻的印象。雖然沒有與柳絕飛面對面過,但是以前亞格娜曾用通靈術讓小威見到了亞格娜普經見到過的柳絕飛。別的都記不清楚,小威只記得柳絕飛長着一雙相當可怕的眼睛。那雙眼睛極為空洞,幾乎根本就不是人類的眼睛,仿佛可以勾走一切東西。據張焰所說,小威的弟弟余俊,就是被柳絕飛奪了心志,居然成了柳絕飛的義子。這個柳絕飛不知道武功怎麼樣,但是對於催眠、勾魂一類的法術,顯然十分的精通。
一聽到柳絕飛的名字,山河霸王也吸了一口冷氣,剛剛楚霸王還一百二十個不信,現在卻點點頭說道:「如果真是這個老怪物的話,到還有點可能。」
小威問道:「兩位前輩知道柳絕飛?」
齊山河說道:「不但知道,年輕的時候還打過架呢。那傢伙武功很一般,連三腳貓都算不上,我還沒使勁呢就把他打趴下了。這一說,也有三十多年了吧?當初看他那副熊樣,跪在地上求饒,誰知道他就是柳絕飛呀,還當是什麼無名小輩呢,沒理他我就走了。可是沒想到,當天晚上我在一個小村子裏睡覺,就出了事了。」說到這裏,齊山河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抖,「小子,你和殭屍打過架嗎?」
「殭屍?」小威聽得頭髮差點豎起來,「我沒見過。」
齊山河還未說話,楚霸王唉了口氣:「我們老哥兩就見過殭屍,而且那些殭屍我們還都認識。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你想想,晚上還幫你做飯一個老大媽,到了晚上變成了殭屍來咬你,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不但是那可老大媽,還有她老伴,他兒子,兒媳婦,最後全村子一百多口人都變成了殭屍,活生生的要咬死你,你想想那是什麼感覺?」
亞格娜「啊」了一聲,緊緊拉住小威,臉都白了。小威也聽得口舌發乾:「前輩的意思是說…」
「不錯,」齊山河說道,「柳絕飛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術,將全村子的人都變成了殭屍。」
小威聽得頭皮發麻,這什麼是法術?太邪惡,太可怕了。楚霸王接着說道:「老天保佑,我們兩個最後跑出來了,沒被殭屍咬死。可是那村子裏一百多口人,變成殭屍,就再也沒有活過來,後來聽說有一位法師專門趕到那村子裏,消滅了那些殭屍。可是,那村子裏的人根本就是無辜的。」
齊山河接着說道:「從那以後,我們兄弟兩個,天上地下找那個柳絕飛,非要殺他不可。他也知道我們沒死,不會放過他,整天的東躲西藏。後來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再後來聽說居然成了天尊的二太保,我們兩個再想殺他,也沒有機會了。」
原來還有這樣一段往事,小威才現,自己的頭上都是冷汗:「那麼如果這世上真的有離魂術的話,也就只有柳絕飛這樣的人能會了?」小威想了一下,還是不明白,「那這位鬼兄與柳絕飛有什麼仇?為什麼柳絕飛要害你呢?」
亞格娜過了一會兒答道:「柳絕飛搶走了他的身體,把他的魂魄從身體中趕出來了,然後他就被困在這閣樓里。」
把一個人的魂魄從身體裏面趕出來?小威今天聽到的讓人驚訝的事太多了。柳絕飛,小威心中念着這個名字,就算僅僅為了弟弟余俊,早晚有一天,小威會與柳絕飛對戰一場,可是現在根本全無把握。
小威問道:「那,怎麼幫啊?不是說讓我們救他嗎?有什麼救他的辦法?」
亞格娜說道:「帶他走,找到自己的身體。」
小威一愣:「帶他走?怎麼走?外面的天現在是黑的,可是早晚要亮啊,他不是怕不嗎?」
亞格娜指指那個葫蘆:「把他的魂魄裝在葫蘆里。」
小威看看那紅葫蘆:「這葫蘆還有這個本事?我來試試,怎麼裝?」說着小威將葫蘆上面的塞子拔下來,用鼻子嗅嗅,什麼味道也沒有,不知道這葫蘆當初是裝什麼用的。小威舉着葫蘆:「打開了,怎麼裝啊?」
亞格娜說道:「把鞭子上的光去掉,他不敢過來。」
小威收起法力,這時的天已經全黑了,雖然這裏是一樓,但是從他們進樓的那個窟窿里,一絲光線也沒有照進來,當鞭子上的青光一消失,立刻就伸手不見五指了。隔了片刻,亞格娜說道:「好了,他進到葫蘆裏面去了。」
小威在黑暗中將葫蘆的塞子塞上,然後說道:「先出去再說吧。」
四個人來到樓外,已是午夜,看來天上有很重的烏雲,一絲星光也沒有透下來。前一陣的水災雖然過去了,但是天氣一直就不是很好,半個月裏也難得見到一次睛天。樓外的菊花香,撲面而來,小威看着這些菊花和由菊花布成的陣法,突然問道:「那這個菊花陣難道也是柳絕飛用來關這位鬼兄的?對了,還一直不知道這位鬼兄叫什麼名字呢?」
山河霸王看着這些菊花心裏就發寒,急急的說道:「我們先離開這裏。」說完搶先沿着小威進來時候開僻的道路,往院牆走去,然後翻身出去了。
趁着天黑,四個人出了昌縣,一直往南奔灞洲府而來。一路上,亞格娜通過通靈術一直在將那鬼的話告訴小威。
這鬼的名字叫做趙懷恩,自小被白鹿醫仙收養。後來在三十年前,醫仙突然飄然而去,再也沒有回來,趙懷恩想師傅法力通神,大概是修練成仙了。於是趙懷恩自己繼續研習醫仙留下的醫書,與師傅當年一樣,四處治病救人。本來這三十年來,相安無事,趙懷恩以為自己就這樣一輩懸壺濟世了,因為名聲極好,在江湖之上也頗多朋友。――這時,楚霸王插了一句嘴:「頗多朋友?我怎麼就沒聽說過他?」――大約在兩年前,突然有人傳信告訴他,天尊的二太保柳絕飛,要對他不利。那時,灞洲還是神皇國的地界,但是趙懷恩也知道柳絕飛絕非常人,雖然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招惹了他,可是還是躲到了昌縣家中,以避其禍。不但如此,為了防那柳絕飛,趙懷恩用先師醫書的法門,種下了奇特的菊花陣,並且又造了一間無門無窗的閣樓,自己躲在裏面。閣樓的最後一塊木板,是趙懷恩進去以後,在裏面釘上的,所以從外面很難進去。同時,趙懷恩又在樓外布下符咒,使那紅木樓板堅硬如鐵――小威暗想,如果不是自己的蛇神心經專克各種法力,四個人也許真的進不了那閣樓。――如此嚴密的防範,趙懷恩以為沒事了,可是哪知道一樣中了柳絕飛的暗算。到現在趙懷恩也不知道是怎麼着了對方的道,只是一覺醒來的時候,身體就沒了,只余魂魄在樓里。並且這兩年裏,趙懷恩覺得自己的法力在一天天的消失,算算日子,再有兩個月,自己只怕就真的變鬼了。
趙懷恩有明顯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在灞洲,小威一想也好,剛好同路,先去想辦法拉攏鄒家,順便再找找趙懷恩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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