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她回卿城吧,她的肚子雖然不疼了,可孩子始終是傷到了。」
墨霄說完,姬夜闌心下一凜,手掌摩擦着她的腹部,問道:「孩子……是不是……」
墨霄打斷他的話:「我不會讓孩子和她有事的,這是我欠她的。」
把雲綰和孩子害成這樣的是白夜,而白夜之所以會存在,全都是因為他。
若是他當初能狠下心,白夜也不會有作惡的機會。
他抬首,望向大殿中的神女像,神女的眼睛正看着他,唇角彎彎,正在對着他笑,一如當年的司幽。
墨霄頓了頓,很快便把視線移開,他怕自己再多看一會兒,便會沉浸在她的笑容里。
司幽已經死了,他不該再執着……
墨霄不敢在神女廟待下去,站起身,道:「走吧,回卿城,這裏太簡陋,不適合安胎。」
他手中捏訣,擊出一道金紫色的光芒,籠罩住雲綰的腹部。
這丫頭傷得太重,不適合移動,這道金紫之光,能保護她肚子裏的孩子,讓小傢伙不至於在顛簸中再次受傷。
姬夜闌現在滿心滿眼都只有雲綰,聞言,抱起雲綰,捏訣向前飛去。
司空傾一直守在旁邊,見雲綰被姬夜闌帶走,一顆心也跟着空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雲綰消失的方向失神。
墨霄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嘆了口氣,問道:「你還會一直跟着綰綰嗎?」
司空傾怔了怔,皺眉看向墨霄。
墨霄道:「我知道你一直跟在她的身邊。」若非如此,司空傾也不可能在綰綰出事的時候,第一時間趕到這裏。
司空傾的身子一僵,臉上有些難堪。
原來……他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事,竟然全都被別人看在眼中!
「你還會繼續跟着她嗎?」墨霄再次問道。
司空傾垂下頭,許久,才道:「我知道……綰兒不喜歡我……我不是胡攪蠻纏……我只是怕她會有危險。」
「你們放心,等四域大荒的戰爭平息,我便……離開。」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她的生活里。
墨霄看着這個低垂着頭的年輕人,突然有些心疼他,他也只是太痴情。
「你若要離開,就儘快吧……晚了,我怕你永遠也走不了。」墨霄開口提醒道。
司空傾一怔,抬頭看着他,眼前的這個人雖然長得和白夜一模一樣,但他知道,這個人不是白夜。
因為,白夜的身上有一股藏也藏不住的戾氣,而眼前的這個人卻很溫和。一個笑容便能讓人卸下心底的防備,無條件的去相信他說的話。
所以,他覺得,這個人沒有在騙他,他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只是,他不懂:「為什麼?」不過是晚一些離開,有什麼要緊?
如果是因為姬夜闌,那他會把自己藏得隱秘些,不讓他發現自己,不給綰兒惹麻煩。
墨霄看着他的眼睛,道:「我給你卜過一卦,卦象為大凶。」
司空傾頓了頓,無所謂的笑了笑:「我不信這些。」
聞言,墨霄無奈的搖搖頭:「隨你吧。」他已經提醒過他了,怎麼選擇,是司空傾的事,他無法左右他的決定。
下一瞬,墨霄捏訣,飛離這裏,追上先行一步的姬夜闌,和他一起回到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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