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的目光穿過軍士的身影,落在一輛囚車上。
說是囚車,不過是七彩馬拉着的一個鐵籠子。
籠子籠罩在一層紫光中,透過那層紫光,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司空傾!」雲綰震驚不已!
此刻的司空傾蜷縮在鐵籠的一角,身上罩着一襲黑袍,臉上佈滿傷痕,有栗色的液體自鐵籠里滴落,蜿蜒了一路。
雲綰懷疑那些是血,然而又不敢確定,哪有人族的血液是栗色的?
直到…軍隊靠近些許,她看到司空傾的嘴角也涎着一抹栗色,才敢肯定,那是他的鮮血。
路遇故人,內心的激動可想而知,她沒有細想司空傾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她只知道他是她的朋友,他受了重傷!
雲綰急忙奔過去,勒住疾馳的七彩馬!
哪些軍士本想阻攔她,在看到她身上的淡紫法袍後,便收起兵器,停在一旁看她。
在四域大荒,能身穿紫色者,除了帝族,便是神宮的國師,這個少女穿着淡紫法袍,應當是國師座下的弟子,他們得罪不起。
「司空傾!你哪裏受傷了?」她穿過紫光,抓着鐵籠,向他伸出手,臉上滿是關切。
鐵籠中的男子微微睜開雙眼,看着眼前的少女,淡漠一笑,又閉上眼眸。
雲綰不解,司空傾怎麼不理她?
「你怎麼在這裏?別擔心,我救你出去!」
她聚起靈力,一掌劈開鐵籠,拽起司空傾就打算跑。
那群軍士急忙攔住她:「尊者做什麼?!這是巫皇一族的質子!要押往帝都囚禁!」
質子?!
雲綰驚駭,只有亡國或者附屬國的皇族才需要做質子,難道這人不是司空傾?
她看着這張布傷痕,卻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實在無法相信,世上會有如此相像的人!
「你是……司空傾嗎?」
那黑袍男子定定的看着她,許久,點點頭:「我是司空傾。」
巫皇一族除了他,全部戰死,九夷六部已經歸降帝國,他為了安帝君的心,為了讓九夷六部的部眾能得到帝國百姓的待遇,甘願歸降做質子。
從他歸降的那一刻起,他就不配姓東圖。
質子的身份將是他永生無法抹去的污點,他理應換個名字,過完這屈辱的一生。
這個陌生的女孩,給了他一個新名字。
雲綰聞言,反而怔住了。
天空中傳來一陣青鸞的嘶鳴聲,熟悉的青鸞神鳥向着這邊飛馳而來。
那些軍士看到青鸞立時跪了一片:「恭迎殿下!」
一柄泛着銀光的長劍破空而來,斬向雲綰和司空傾相牽的手!
雲綰急忙抽回手,下一瞬,她的脖子被人狠命掐住,離她不過一臂之間,站着一個讓她心跳加速的男子。
「姬夜闌!」
一襲拽地紫袍,半挽的墨色長髮,俊美無儔的臉上一雙劍眉微擰,深邃的鳳目微眯,薄唇緊抿,除了姬夜闌還能有誰?
只是,此刻的姬夜闌卻滿臉怒氣,容色不善的睨着她。
「混賬!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私放敵國質子!」
他手上的力道加大幾分,雲綰被他掐得喘不上氣,憋紅了一張臉。
「殿下……她穿着紫色法袍,是神宮的尊者。」一旁的軍士見自家殿下很有痛下殺手的模樣,急忙提醒他,國師大人的弟子,可是殺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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