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沉睡中的姬夜闌,抱着海音石柔聲喚着。
嵐兮握着他的手一緊,這個『綰綰』是誰?君上就是因為她才受傷的嗎?
嵐兮手腳冰涼,心裏異常的難受,眼睛酸酸澀澀的,忍不住又落下眼淚,能讓君上在睡夢中還牽掛的人,在君上心裏一定有着特殊的地位!
嵐兮看着姬夜闌臉上那抹醉人的柔情,忍不住心傷,心傷他的柔情不是為了自己!
目光落在那塊海音石上,君上攥着海音石入睡,難道是要聯繫那個綰綰?
素白的手,鬼使神差的握住那塊傳訊用的海音石,想把它拿走,只扯了一扯,姬夜闌頓時驚醒。
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臉上的柔情盡褪,冷冽漫上他的臉龐。
「君上…嵐兮…只是想幫您把海音石放到一邊。」她嚇得說話都發顫,幾年過去,嵐兮依然記得靈源內堆積如山的乾屍!
她不想成為其中的一具!
「出去。」姬夜闌沉聲道。
「君上……」嵐兮呆住,壓下心底的害怕,急道:「嵐兮還要幫君上療傷。」
姬夜闌睨着她,眼裏泛着晦暗不明的光,嵐兮是靈源內唯一的靈脈精,留下來確實能幫他很多。
但是,他極其不喜嵐兮看他的眼神,太過……迷戀。
嵐兮很聰慧,見姬夜闌默然不語,曉得他不是默許,而是在權衡,立時退而求其次:「嵐兮就在外面候着,君上若是有什麼不適,就喊嵐兮。」
說完,對着姬夜闌盈盈福了一禮,退了出去。
一出馬車,嵐兮的淚就落了下來,她不過是要拿走海音石,君上就呵斥她!
君上就這麼在意那個綰綰?
嵐兮看了馬車一眼,又轉首望向四野,角馬獸已經在空中飛馳許久,再過不久,他們一行人就能回到神縱營。
君上的傷勢很重,這次定會在神縱營呆上不少時日,到時候,她天天去助君上療傷,君上一定能發現她的好,把那個什麼綰綰給忘了!
「嵐兮,你怎麼出來了?君上的傷勢如何了?」端坐在坐騎上的步天,看着她柔聲問道。
嵐兮在步天的眼裏看到了驚艷。
「君上歇息了,讓嵐兮在外面候着。」她的聲音很輕柔,步天的眼神變得痴迷起來。
嵐兮眉目斂下,心裏更有把握能把君上的心拉回來。
畢竟,每個見過她的人,都會如步天般驚艷不已,她有一副極好的長相,而男人,那個不愛美女?
君上回神縱營養傷,卻沒有把那個綰綰帶回神縱營,想來,對她還沒迷戀到非卿不娶的地步。
只要…她能在君上養傷期間成為君上的女人,那個綰綰就不再是威脅,而是過眼雲煙。
嵐兮的愁容頓時散盡,絕麗的臉上再次漫上笑顏。
她這三百年,什麼也不求,只求與那個神祗般的男子相愛一場…
馬車內的姬夜闌看着手中的海音石,想起雲綰,神色又變得柔和,不知道她醒了沒有?現在在做些什麼?有沒有想他?有沒有被少師承纏着?!
越想越思念她的姬夜闌,終是忍不住對着海音石喊:「綰綰,綰綰你在嗎?」
喊了片刻,海音石里卻沒有任何回音,想來,那丫頭應是還沒從冥想之境出來。
姬夜闌忍不住自嘲,這才將將分離,他就開始思念她。
她的音容笑貌,在他的腦海里一一放映,思念更是如潮,洶湧的席捲着他的心。
姬夜闌握着海音石再次躺下,呢喃着:「綰綰,一定要記得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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