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大家歡聲笑語的時候,別墅內忽然響起了一陣淒楚哀怨的笛聲。全//本//小//說//網那笛聲如泣如訴,仿佛是少fu在月下向人傾訴心事。聲音夾雜在交響樂中顯得怪誕而不可思議,很多人都停止了喧譁,循聲望去。只見在月光照射下的圍牆上,坐着個身穿白色披風的女子,正幽幽的吹着尺許長的銀笛。厲強本能的感覺到一絲不祥,猛然間向於德恭望過去。於德恭呆呆的看着那女子出神,完全沒注意到厲強詢問的目光。驟然,那輕柔的笛音一轉變的金戈鐵馬大起大落如潮汐一般,場中的聽眾頓時頭痛起來,一個個哀嚎着倒在了地上。厲強的耳膜仿佛遭到了千萬把冰箭的襲擊,痛的差點昏厥,心神登時一片混沌,腦中大亂,想要抓狂。唯一沒有受到樂聲影響的就是於德恭。他一直呆呆的看着那吹簫的女人,身ti仿佛變成了雕像,面部表情都凝固了。就在厲強搖搖yu墜的一刻,於德恭忽然仰天長嘯,發出悠長的猶如狼嚎的動靜,厲強感到沖入自己體內的那些冰箭一下子被衝散了變成了零星的碎片最後消失不見,神智頓時恢復了清醒。院子裏的人已經全都昏厥了過去。除了這師徒二人。
那女子從牆頭上跳下來,長髮及腰,絕美bai皙的面孔在月色下顯得妖邪而神秘。輕柔的身tituo着飄飄灑灑的黑髮,來到厲強和於德恭面前,那女子冷笑道:「沒想到,我的『攝魂魔音』居然奈何不了你們,mary說的很對,你們不是普通的人物。」厲強道:「既然知道不是普通人物你還跑來送死,你把這些人怎麼樣了?」那女子右手握着笛子,微微一笑道:「只不過是昏過去了,放心,我的目標是你,不會濫殺無辜的。」厲強道:「你也是殺手組織的人?」那女子道:「我們首領收了錢,就一定要取你的姓名。」厲強苦笑道:「假如付錢給你們的人死了呢?」那女子道:「任務照常進行,絲毫不受影響。」她說着,猛然把笛子橫過來,放到嘴邊,又吹奏起來,這一次,音波比上一次強烈肅殺的多了,很明顯是想要取厲強和於德恭的姓名。厲強見她吹笛子,本能的就想上前去把笛子奪過來,可是,面前卻不知道何時像多了一道透明的高牆,兩腿居然賣不出去。厲強眼中露出了恐怖之色。於德恭突然大喊了一聲:「原來是『音波派』的小妖女,憑你也敢來找老子的麻煩!「他半天沒有開口,那女子已經把他給忽視了,還以為他嚇着了,其實,他是在苦苦思索她的來歷。
於德恭突然跳起來,在空中像那女子連續劈出了五六掌,掌風在空中呼呼作響,劈空掌力,橫掃了周遭的一切,空氣像浪頭一樣被掀起來,湧向女子。;那女子在這氣浪掌風之中居然無法再吹奏笛音,驚駭的聽了下來,連退五步,像於德恭望去:「百步神拳無影掌,你是崆峒掌門?!」於德恭從空中落下來,得意的說:「沒想到你這女子還有點監視,居然認識老子。」那女子道:「我當然認得你,我師父還讓我問候你,讓你不要忘記了當年的仇怨。」於德恭大笑道:「我就說嘛,除了火鳳凰的徒弟,誰還會吹奏這攝魂魔音,原來你真是她的弟子,怎樣,她的能上好了嗎?」那女子狠狠的說:「當年你答應我師父純屬僥倖,今天我白素素,要為師父報仇雪恨。」於德恭身形向後一退,白素素已經逼了過來,笛子在空中一晃竟然變成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利劍,劍尖上閃爍着三尺長的藍汪汪的劍氣,向他直撲上去。
於德恭吃驚地說:「沒想到,你除了魔音之外,劍法也這麼厲害,你師父在你這個年紀可沒有這份功力。只可惜,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我的功力已經大進了。本來我不應該和你動手,可是我徒弟還沒有來得及學會百步神拳,所以今天我就先給你一點點教訓,假如你還是不服,下一次再找上門來,我會叫徒第結果了你的姓名。看招吧。」於德恭的雙掌像被風吹拂的柳枝一樣來回擺動,一道道真氣在空中堆積起來,他雙掌凝力,向外一推,不可抵禦的掌力,向白素素捲去。
白素素驚訝的說:「原來你已經練成了百步狂龍掌力,難怪這麼肆無忌憚的跑到香港來收徒弟,失陪了。」身ti螺旋形的向上升起,衣裙被狂風吹的獵獵作響,有五股力量像五條狂龍一般,從東南西北下方向她下來,罡風颳得他睜不開眼睛,地下仿佛突然伸出一隻魔手,將她的jiao軀一把拉了下來。白素素像鐵板一樣跌倒在地,身子猛然向左連續滾動,口中鮮血狂噴。手中的利劍,被她像標槍一樣拋了出來。於德恭看到一道藍光划過虛空,身子猛然向上飛去,藍光兜了個圈子又回到了白素素手中。於德恭落到地面的時候,地面上忽然騰起一陣紫色的霧氣,把他的視線全部遮蔽,他唏噓道:「騰龍飛遁,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紀,連這個也練成了,罷了,看來今晚我留不下你,你滾吧。」
厲強一直在旁觀戰,自覺兩人的武功都有些超tuo凡俗匪夷所思,自己根本就插不上手,他看到白素素的身ti化作一團紫氣,鑽入了地下,消失無蹤了。這就是於德恭口中所說的騰龍飛遁。霧氣漸漸消散,於德恭跑過來,拍着厲強的肩膀笑道:「徒弟,真不好意思,讓她給跑掉了,不過,你不用擔心,下次她再敢來,我一定把她抓住。厲強道:「師父以前和她有什麼淵源?」於德恭笑道:「他師父名叫火鳳凰,以前曾經敗在我的手上,這事兒說來話長了,我們還是先救人吧——」厲強一看,地下躺的都是他的手下或朋友,連忙說:「我打電話叫救護車!」於德恭說:「我可以用先天真氣救他們,可是,那要很長時間,而且,我會虛耗過度,萬一再有人來偷襲就糟糕了。」厲強飛奔進屋,一邊喊道:「他們只是昏厥了,醫院的醫生會救他們的。」
醫生的確是能夠救這些人,可是,厲強卻要費力的解釋他們昏迷的原因,他只含含糊糊的說大概是中了沼氣。搞的一大群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咂舌不已,香港的山頂幾時出現過沼氣。好在,醫院裏的人也知道厲強的背景,不敢多做刁難,所以,才讓他矇混過關了。大約有六七十人住院治療,醫院一時之間忙的不可開交,知道第二天的下午,所有的人才都醒過來了。醒過來的人,被人追問昏迷的原因,一個個的目瞪口呆想不起來形如白痴,竟然全都把昨晚的記憶抹掉了。就連蘇曉容和伊麗莎白也不能例外。出院之後,蘇曉容回憶說:「好像是做了一場噩夢,jing神停留在夢魘之中醒不過來了。」厲強偷偷的問於德恭這是怎麼回事兒,於德恭沉思了一下說:「這就是火鳳凰的獨門秘技『攝魂魔音』的威力了,當年,我也嘗到過那種類似夢魘的感覺,差點就醒不過來了。」厲強說:「好在所有的人都沒事兒了,不然真是一場大災難。不過,他的笛音這麼厲害,我們怎麼對付?」於德恭道:「普通的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對付,不過,對於習武之人,倒是可以。」厲強道:「怎麼做?」於德恭道:「你只要以意念和真氣緊緊地守住耳鼓穴就可以封住魔音入侵腦細胞了。」
吃完早飯之後,於德恭就在龍府的游泳池邊上把崆峒派的百步神拳無影掌傳授給了厲強。厲強一邊像小學生一樣的聽講,一邊插口問道:「師父,那女人說,你已經練成了百步狂龍掌力,那是怎麼一回事兒,能不能夠教我?」於德恭為難的說:「徒弟,不是師父不教你,而是以你現在的功力根本學不會,想學狂龍掌力必須先學會百步神拳,用現在時髦的話說,狂龍掌力就是百步神拳的升級版,你必須由舊版本升級上去,明白嗎?」厲強笑道:「明白明白,請師父快點傳授我百步神拳吧。」他昨晚看到了狂龍掌力的威風,滿心都在惦記着,聽到不能立即學習,其實是很失望的。不過,這種失望,轉瞬之間就煙消雲散了。因為於德恭傳授給他的百步神拳是非常玄妙的。
中午的時候,胡三來到了厲強的書房。厲強剛剛練功完畢,正在回憶和消化中。胡三推門進來,報告說:「厲生,你讓我去查找mary的下落,我已經找到了,她正在旺角一家醫療中心裏,聽說是出了車禍。」厲強心想,她是不會出車禍的,肯定是上次被自己打傷了,到現在還沒有恢復。「好,你馬上集合人馬,我要親自去把他找出來,我們再也不能被動的挨打了,必須把殺手組織的總舵找出來。通知師公,出發,去旺角醫院。」
十幾輛房車從厲強的別墅里駛出去,厲強和於德恭坐的三開門卡迪拉克在最中間。一行人飛速的向旺角的醫療中心奔去。於德恭在車上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這老東西雖然身為一派掌門,但是卻非常貪心,他一點也不介意厲強是hei社會的身份,反而問道:「看來你真的很有錢,能夠養活師父一輩子,師父的後半生可就要交到你的手上了。」厲強心想,我的前半生可就全靠你了要是滅不了殺手組織,就無法吞併和聯勝,自己的日子也好過不了,隨時可能翹辮子,那可不是好玩的。「師父,只怕弟子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於德恭拍着xiong脯喊道:「不就是幾個毛賊殺手嗎?包在師父的身上,只要你能查處他們的巢穴所在,師父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全都幹掉。」厲強心中暗自發笑。前面的車子已經在醫療中心門口停下來了。卡咔嚓嚓的一陣開車門關車門的聲音後,大約有五六十名三合會的小弟簇擁着厲強和於德恭衝進了醫療中心的大門,醫療中心裏的醫生和護士一個個嚇得面如死灰紛紛躲避,誰也不敢擋路。胡三在前面帶領,直接來到了一間病房的門外,從褲袋裏掏出一把手槍,一腳踹開門,率先沖了進去。
「厲生,不好了,人不在了。」厲強隨後也走了進去,只見床鋪上的杯子凌亂,顯然剛剛還有人睡過。厲強走過去試了一下被子裏的溫度,說:「就在附近,跑不了。」胡三正想帶人去追,厲強喊道:「回來。她從通風口逃走了,把槍給我。」胡三立即將左輪槍拋了過去,厲強飛速的沖了出去,踢開了前面第五間的房門,側耳傾聽一下,猛然向屋頂的通風口方位連續的開了十三槍,這種美國製造的福特手槍,擁有十三發子彈,是手槍中的佼佼者,比一般的左輪槍厲害得多。屋頂之上傳出一聲悶哼,一道血珠子從子彈孔中滴落下來,像短線的珠子。厲強無視於室內病人的尖叫和恐慌,猛然跳上chuang鋪,把通風口的封板拆下來,雙臂一撐就跳了上去,通風口中充滿了血腥氣,一條血線,順着眼前的不鏽鋼空間向前延伸,厲強在裏面像一隻出籠的喪屍,兇猛而快速的爬行着,直到看到了奄奄一息的mary才停下來,大聲喊道:「你中彈了,跑不掉了,乖乖的跟我回去,我會治好你的。」他嘴裏喊着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也不慢,倏忽間已經到了她的面前。mary甚至連自殺都來不及,就被他一拳擊中了太陽穴而昏死過去,厲強低下頭接着微光看了看,只見她jiao軀上大概至少中了兩槍,好在都不在要害的部位。
厲強把mary從通風口扔下去,於德恭衝上來封了她的十幾個大穴,止住了鮮血,問道:「徒弟,你要怎麼處置她。」厲強氣喘吁吁地說:「快把她帶走,警察馬上就會來了,把她帶到龍府去,然後找我們的醫生來給她治傷。」厲強口中所說的我們的醫生,就是hei社會中的醫生。這種醫生沒有執照,但是醫術高超,專門給受了槍傷不敢露面的hei社會人員治療。胡三一招手,上來幾個小弟,把mary的身子扛起來,帶到門外,扔進車廂里,揚長而去。胡三、厲強和於德恭隨後出來,鑽入了卡迪拉克房車之內,剩下後面的兩輛車子負責善後事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警方一定會追究,所以,必須留下小弟來頂罪。這種事情,一般都會抽生死簽來決定,抽到簽的小弟沒有別的選擇。不過,他們做完牢出來,一般就會上位,成為大哥級人物,所以,有的人很樂意做這種差事。厲強不必理會這些事情,一般的情況下警察也不會查到他的頭上去,因為缺少證據。凡是見到這件事情的人都會緘口不言,沒人有辦法對付他。
回到龍府之後,胡三已經把mary安置在了厲強的臥室里,幾個沒有執照的大夫,正在忙着給她做手術,雖然是hei社會的醫生,但是做手術的工具和套路卻是一點也不含糊的,衛生條件絕對達到了標準。厲強已經命令保鏢們封鎖了前往龍府的各條要道,就算是警察到了,也有足夠的時間轉移,他現在只盼望着mary千萬不要死掉。一方面他不想奪走這樣一條鮮活美麗的生命,另一方面,要追查殺手組織的總舵還要靠她。
mary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四天以後了,她失血過多,多虧了於德恭jing純的先天真氣續命,不然早就一命嗚呼了。厲強派蘇曉容和伊麗莎白守在她的床邊,監視她的行動。蘇曉容知道mary很危險,雖然在照顧她,但是手中一直扣着手槍的扳機。當mary剛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就用烏黑的槍管抵住了她的太陽穴,伊麗莎白則飛奔出房門向厲強報告。厲強和於德恭聞訊趕來,mary還老老實實的在槍口下躺着,xiong口急促的起伏,嘴唇發白,眼圈發黑,極度虛弱。這種狀態,厲強是即憂心又放心。憂心她痛苦不堪,放心她不能作怪。本來厲強以為見到mary的面之後,她會咒罵會歇斯底里會冷言冷語,可是沒想到mary卻厲聲叫道:「我不能呆在這裏,組織一定會派人來殺我的。」厲強愣了一下說:「你放心好了,現在已經過去四天了,你的組織大概是不敢派人來了。」誰知道mary聽完後臉色卻越發的難看了,她搖頭道:「不可能的,我身上有追蹤器,他們可以聽到我的聲音,之所以四天來沒有來殺我,可能是以為我活不成了,現在一切都被他們知道了,殺手馬上就回到了。」
厲強大叫該死,怎麼不知道檢查一下她的衣服:「追蹤器在那裏?」mary驚恐的說:「沒有用的,那玩意在我的腦袋裏,你拆不掉的。」厲強駭然道:「那麼我要怎樣才能幫你!」蘇曉容在一旁提醒道:「gps定位系統,需要金屬隔離才能避免。」厲強道:「你是說,她的追蹤器是gps。」蘇曉容道:「我以前做警察的時候,見過這種東西,有一個女孩的腦袋爆炸了,在那裏面我們發現了一個gps發射器。這個案子發生在五年前,在香港一直都是個懸案,現在想想,一定是mary的某個姐妹犯了錯,被他們的組織給滅口了。」厲強道:「你是說,她的腦袋也隨時會爆炸。」蘇曉容沒有說話,mary卻忍着痛,喊道:「是的,是的,你說的是我的師妹小蘭,她沒有完成任務,被首領給處決了,她死的好慘,我見到了她的屍體,已經面目全無了。」
厲強心想,這個組織的首領真是堪稱陰毒,竟然採取這種手段來控制自己的下屬,他問蘇曉容:「你們的專家一定有研究過這種發射器對吧?!」蘇曉容點頭道:「高端軍用合金材料,只有美國才可以生產,定位率非常的準確,可以肯定有某個國家的軍用衛星在暗中支持這一罪惡。所以,他們的遙控範圍也就非常的廣大,基本上可以達到五公里。」厲強慶幸地說:「太好了,這就是說她還有救,他們必須要趕到五公里的地方才能引爆,師父,師父,快點想辦法救人。」於德恭一直在旁邊聽着,他聽得一頭霧水,什麼gps什麼軍用衛星定位,哥們全都不懂,厲強讓他幫忙救人,他呆在那裏了:「這個,徒弟,師父不是神仙,這種事兒恐怕是幫不上忙!」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厲強道:「師父,我有一個想法——」於德恭不錯眼珠的聽着。厲強道:「既然那東西在她腦袋裏,也就是說,師父的真氣一定可以觸及,請師父用先天功為她打通筋脈,最好可以把gps板擊碎,就算是不能擊碎或破壞,至少也要干擾它的磁場,我們現在沒有別的法子了。」mary道:「沒有用的,假如那樣有用小蘭也不會死了。」厲強道:「我知道不能完全解決,但是,可以暫時保住你的性命,我有一個朋友一定可以幫得上忙,現在缺的只是時間。」
蘇曉容反應道:「你說的是q博士?」厲強道:「沒錯,現在除了這個老小子外,玉皇大帝也幫不上忙,他的房子表面上看只是普通的房子,但據他自己說周圍環繞着威力巨大的莫名磁場可以隔離一切電磁訊號,我們必須去找他。但是,這段車程卻需要師父你的先天功來護駕了。」於德恭這才明白了過來,忙說:「我盡力而為。」其實他心裏也很擔心,萬一那腦袋要是在他雙手中爆炸了,不是連他也被殃及池魚了,這可不是好玩的,可是既然寶貝徒弟說了,自己不能表現得膽怯,更不能不給面子,只有硬着頭皮上吧。於德恭真是不明白,現在的武林中人真是不懂規矩,在以前這些伎倆都是不屑於用得,現在可好,連什麼gps都登場了,真是豈有此理,有欠於光明磊落。一輛房車飛速向q博士的住宅奔去。厲強在前面開車,蘇曉容和於德恭坐在後座,於德恭的手臂手掌緊緊地貼在副駕駛位置上的mary的太陽穴部位,干擾磁場。
車子開的飛快,在公路上像瘋牛一樣的亂闖,好在今天並不塞車,外面的陽光也很燦爛。厲強的視野格外的開闊,油門踩到底,疾速前行。車子在圍村樓下打橫,厲強從左邊的車門下去,打開了右面的車門,背起mary向樓上跑去。於德恭的雙手在下車門的瞬間離開了她的腦袋,可轉眼又貼了上去。好在那美麗的頭顱並未因此而爆裂開來。來到門前,厲強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輕輕的拍打防盜門。他不用擔心博士不在家,因為這傢伙是從來不出門的,就連一日三餐都有人給他送來,而他只把門打開一條可以容許便當進來的縫隙,然後付錢,立即關閉,很少有人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的,厲強能夠認得他,真的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福分了。
q博士,頭髮蓬亂的打開了門,猩紅的眼睛在一堆花白鬍鬚和亂發里閃爍着奇異的光,像個憤怒的刺蝟。厲強高興的說:「博士,是我,不好了,我的朋友出事了,全世界只有你才可以救他。」厲強這樣說,絕對不是耍貧嘴,他知道q博士是個好大喜功的人平常最喜歡別人的吹捧,你給他戴上一頂高帽,比給他一億港幣還能打動他的心,果然,q博士怪笑了一聲,迅速的拉開了鐵閘,把四個人都放了進來。他關上門用眼睛掃了一眼快要昏迷的mary不滿的說:「這女人分明是受了嚴重的槍傷,你應該送她去見醫生,怎麼好端端的送到我這裏來了,我是個偉大的科學家,可不是什麼醫學家或外科手術師。」厲強咽了口唾沫說:「老朋友,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眼下有一個十分棘手的科學問題等着你來處理,我真的覺得除了你之外,恐怕無人可以解決了。這個女人——她的腦袋裏有一個gps定位發射器,這個發射器上連接着微型的炸彈,你明白嗎?我的意思是說,現在有人想要她死掉,她的那顆腦袋隨時都有可能轟的一聲爆炸,你能不能想辦法救救她。」q博士哦了一聲,臉上立即顯出了一樣的光彩,從上衣口袋裏掏出足以媲美瓶子底的眼睛帶上,站在mary身邊觀察了半分鐘說:「如果單純是gps,那麼你進了我的這間屋子也就安全了,我在四面牆板上都裝了特殊的金屬,它們可以擋住一切輻射一切電磁一切火焰一切寒冷一切——盜賊。」q博士怪笑了一聲接着說:「但是,假如你想要我把她腦袋裏的東西破壞掉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我需要一點時間。」這話對於厲強來說,簡直就是一萬收穫,他真的沒期望博士可以把那東西給破壞掉,他還想着把方才的hei社會外科醫生們找來,給mary做開顱手術呢?q博士一臉嚴肅的說:「這是很高明的手段是生物化學和電子學的完美集合,發明這個東西的人是誰?我想見見他!」厲強苦笑道:「你該不會是想和他成為朋友吧!」q博士道:「這種人難道你想跟他成為敵人嗎?」厲強嘆道:「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是他根本就是我的敵人,博士,你還是快點幫我想想辦法吧。」q博士道:「好吧,讓我試試,你把她帶過來我給他做一個掃描。」厲強把mary的身ti抱到他的辦公桌前,q博士,隨手拿起一隻看上去像是圓珠筆的東西,按了一下筆帽,筆芯中立即射出一道紫色的光,他戴上一副特製的眼睛,順手也遞給厲強一副,然後用紫光來掃描mary的頭部,令厲強驚奇的一幕發生了。
呈現在他雙眼中的,是一副透明的圖畫,mary的皮膚頭髮和一切外部的東西全都消失了代之而來的是內部的器官,非常的鮮活,連血流和大腦的跳動都一清二楚,就像是當着你的面在開顱。他看到在她的腦袋裏有一塊比巴掌還小的黑色的線路板,上面一閃一閃的明滅着,就像是手機在充電。q博士一邊看一邊說:「有人正在試圖啟動爆炸裝置,不過她的訊號被我的屋子給隔離了。這個東西真是我見到過的最完美的科技了,我敢斷言,這東西已經成為了她身ti的一部分,如果你動用外科手術把它拿掉,那麼這女人會立即的死掉,就仿佛失去了心臟一樣。」厲強明白q博士的意思,訝然道:「如果不能把她拿掉,難道一輩子不能走出這間屋子了。」q博士摘掉了眼鏡說:「我是說不能做手術拿掉,並不是說我不能夠拿掉,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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