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牧師上車之後,先是對車裏的人環視了一周。//www.yibigЕ.com/然後就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祈禱,兩隻手不停地在上半身做着十字架。
厲強猜想他們一定是來超度那位大主教的。就像是東方的和尚超度親友的亡靈一樣。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就發現這三個牧師遠不是超度那麼簡單。他們拿出了聖水在列車的車廂里噴灑,眼神中忽而閃現着血紅的光。
其中一個牧師走到那母親的身邊,對那個孩子和藹的說:「主會祝福你保佑你,你把這聖水喝下去!」
那孩子眼神空洞,就像是傻子一樣,慢慢地仰起頭,呆呆的看着她的母親。他mu親的動作同樣像是僵化了的機械人,緩慢,毫無生氣。她們坐着的時候,厲強還不覺得,這一動作起來,卻透露出了無限的古怪和詭譎。
孩子的母親看了看牧師,好半天才說出了一個「好!」字。那孩子的手就像是牽線木偶一樣伸出去接過了聖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去。牧師看他喝完了,又對他進行了一番祝福,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
然後又有一個牧師站起來走到厲強和may面前說:「我是主的使者,今晚主將驅逐魔鬼,為了讓你們堅強起來,請喝下這擁有神奇力量的聖水。」may的臉上立即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冷冰冰的說:「拿開你的手,我才不要喝什麼聖水,我信釋迦摩尼的。」牧師搖頭道:「世上的一切善都是善,一切惡都是惡,不分東西,更不分釋迦摩尼和上帝,假如你是善的就請你把它喝下去。」
厲強看了看may,接過了牧師手中的一小瓶聖水,笑着說:「喝了它能夠見到上帝嗎?」牧師做了個十字架,虔誠地說:「我只能保證你不會見到魔鬼,至於上帝要不要見你,不是我可以管轄的。」
厲強很欣賞牧師的幽默感,像乾杯一樣舉了舉聖水就倒進了脖子裏,喝完之後,還讚嘆說:「果然是純淨的聖水,希望他可以給我帶來永生。」
與此同時,有一位牧師站起來讓那對俄羅斯的情侶品嘗聖水,他的運氣非常差,俄羅斯人很粗魯,不但不領情,反而把他暴揍了一頓,等到厲強想過去阻止的時候,地鐵已經到站了,俄羅斯人晃晃悠悠的走出了車廂。牧師倒在了地上。
厲強本來想走的,卻被牧師拉住了:「小姐,請你也品嘗一下聖水!」may再次撥開了他的手:「你最好離我遠一點,我才不會喝這髒兮兮的東西,我們走。」她拉着厲強向外走,站在對面的牧師卻變了臉色,有點陰森的說:「只有邪惡才會懼怕和拒絕聖水,尊貴的小姐,你是邪惡的嗎?」
may生氣的說:「你如果再糾纏我的話,我就打電話報警。」牧師回頭看了看那一對母子走遠了,突然神色異常的說:「願上帝保佑你。」轉身和另外一名牧師跟了上去,趴在地上的那個也迅速的爬起來跑了過去。
厲強拉着may跑出去,一邊跑一邊說:「快,可能有線索了,這次在不能讓兇案在我眼前發生了。」
may的手臂滑溜的像條泥鰍,厲強用力一拉,竟然滑開了,他獨自一人向前衝去。此時他也顧不上may了,用最快的速度衝出月台,跟上了牧師和那一對母女。
一出地鐵洞口,那對本來就不太正常的母女就顯得更加的不正常了,兩人只知道直直的向前走,遇到汽車了,也只會閃避的也很遲鈍,而且完全無視於紅綠燈的變化。三個牧師大聲呼喊着:「魔鬼,魔鬼又來了,魔鬼又來了。」拼命地想那對母子衝去。可是跑着跑着他們就在原地轉起了圈子,就像是陷入了無形的迷宮中一樣。厲強抱着懷疑的心態,慢慢地拒不過去,突然,一陣遮天蔽日的大霧襲來,他的眼前一片漆黑,所有的景物都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突然間他的一隻手被may拉住了。may用責備的語氣說:「你站在馬路中間幹什麼,會被撞死的。」帶着他走到了便道上。厲強眼前的迷霧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不但迷霧消失了,牧師和母子也消失了。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仿佛他們從沒存在過。
「牧師呢?」厲強急切地問。
「發神經似地跑了,你問他們幹嘛?」may兩隻手抱在xiong前,明顯的表現出對三名牧師的鄙夷和不屑。
「那對母子呢?」厲強的身子轉了個360度的圈子,眼神里都是失望。may說:「早就走了,就在你眼前走的,你不是看見了嗎?」厲強大聲吼道:「我什麼也沒看見?」may嬉笑道:「你是不是被那帶孩子的女人迷得暈頭了,明明一隻注視着人家離開,竟然說沒看見,那你說,你站在馬路中間發什麼呆?」
「發呆?剛才下霧了!」厲強驚奇的發現,may似乎根本不知道方才下過霧。果然may大笑起來:「你發神經是不是,對了,該不會是剛才的聖水裏有迷*幻*藥吧。這大晴天的那裏來的霧氣,我什麼也沒看到,不信的話,你隨便找個人來問問,那邊有間超市,我們進去問問?」
「好吧,問問就問問。」厲強對自己很有信心。可是,答案卻讓他無比的彷徨,超市的售貨員把他當成了瘋子。
「這麼說只有我一個人感覺到下霧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may一臉關切的說:「一定是聖水出了問題,我就說嘛,剛才的三個人一定是人販子,他們在聖水中下了藥,把人弄得神志不清了,然後綁架。虧得我沒喝他的水,不然,你今天就完了。」
厲強緩緩的說:「可是我和他們無怨無仇啊。」may狠狠的跺了跺腳,說:「三合會的老大都是你的仇人。」這話像一盆冷水般淋到厲強頭上,他打了個寒戰說:「那母子兩個也喝了聖水,他們一定被綁架了,這麼說,那些失蹤案都是牧師們幹得了?」
may煞有介事的說:「很有可能。」
「那為什麼普魯士大主教會死於非命呢?」厲強問。
「報應唄,這還不明白,搞不好就是上帝覺得他的小弟們有些太過分了,才對那個普魯士的傢伙施以嚴懲的,你說有沒道理?」
「你說的太玄了,我不相信,我覺得這裏一定是有什麼別的內幕。比如說,這些牧師把搶來的孩子弄到哪裏去了?他們要孩子有什麼用?」
「牧師們最喜歡收養孩子了,我聽說,國外有一個殺手組織,他們的首腦就是一群牧師,這些人把孤兒們從小就訓練成冷酷無情的殺手,長大了給他們大把的賺錢。」
厲強半信半疑地說:「普魯士大主教,應該不會是那樣的人?」may皺着小鼻子說:「大主教的頭銜是挺嚇人的,實際上收入卻並不高,為了錢而走上邪路,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呀?」厲強搖頭道:「你這些都是推測,根本就沒有證據。」
may不服氣地說:「想要證據也並不難,只要去醫院裏驗血就可以了。」厲強說:「你的意思是,看看我的血液里有沒有毒素?」
「沒錯,這樣一來也就真相大白了。」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這裏最近的醫院在那裏?」
「佐敦道醫療中心!」
理療中心的大部分燈火都已經熄滅了,寬敞的院子裏,只有個指示急診的紅色箭頭還在一閃一閃的發着光。
急診大廳里半明半暗,只有醫生的診室里是鋥亮的。外科急診室里,此時正鬧成一團,一夥兒古惑仔剛剛被送進來,其中一個剛才在波蘭街斷了一隻手,現在疼得嗷嗷直叫,他的弟兄們正威脅醫生給他接上斷手。而醫生顯然是愛莫能助了。
厲強被抽取了兩百cc血液,此刻正坐在走廊里等着化驗的結果。樓道里充斥着消毒水的苦味和古惑仔殺豬一般的嚎叫。may倒在厲強的肩膀上,有些睡着了。半個小時過去了,厲強等的有些不耐煩,就把may一個人放在長椅上,站起來在化驗室門口等。
隔着透明的玻璃,厲強看到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個子很高,很瘦的女醫生,正在搖晃着一隻試管瓶。她不是一般的瘦,簡直可以用骷髏兩個字來形容她。真的一點也不過分。搖晃瓶子的時候,厲強看到她的手指的關節就像是竹節一樣分明,她轉過臉來的時候,高顴骨和深眼窩,簡直就像是納粹集中營中營養不良的戰俘一般。
厲強正在品評她的醜陋的時候,醫院裏忽然停電了。厲強心想,這下子完了,白白的在這裏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全泡湯了。這不是一般的倒霉,照常理來說,醫院這種地方除了在戰爭時期,是絕對不允許停電的。可是,這的的確確的發生了。
厲強從窗口探進去半個頭問道:「醫生,是不是不能化驗了。」那位形銷骨立的女醫生,冷冷地說:「可以。」順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截紅色的蠟燭,放在一個醫用的不鏽鋼托盤裏,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了,繼續搖晃她的試管瓶,並且不斷地向裏面加一些藥物。
厲強很奇怪,一般情況下,血常規的檢查,沒有電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紅燭跳躍着,像幽靈一樣,整個檢查室,在紅光下分外的詭異。好在那女醫生並沒有讓他等太長的時間。大約十分鐘後,就遞出一張白紙說:「你的血液里有不明化學毒素,尿檢呈陽性,大概是和吸食毒品有關。」
厲強哭笑不得,拿着化驗單去找may。他想告訴may他有多麼的冤屈,吸毒這兩個字就算是再過兩百年也肯定和他扯不上半點的關係。假如不是那骷髏醫生在沒有電的情況下測試出來的情況不準確,那麼就是說自己喝的聖水有問題了。
可是當他回到躺椅那裏的時候,卻發現may不見了。
厲強喊了兩聲沒有人答應,就在樓道里轉着圈的找,突然,他看到黑暗中紅光一閃,就像是一道紅色的蛛線一般橫過黑暗。蛛線的一頭墜着團黑影,快速的像樓上走去。厲強幾乎立即就確定那團黑影是may,因為may喜歡用茉莉花味道的香水,此刻那味道就在前面不遠處。
厲強飛快的竄過去。一把拉住了may,厲聲質問道:「你去哪裏?」may的口中突然發出一聲絕命的尖叫,大力的把力氣推開了。厲強的身子猛然撞在牆壁上,骨頭差點被折斷,may不顧一切的跟着那條紅線向前跑。
三步兩步厲強就超過了may,伸手去抓那條紅線,一下子卻抓了個空。他仔細一看,那那裏是什麼紅色的蛛線,其實根本就是一道紅色的光,不過,那紅光外不同與紅外線的光,是那種很虛弱的光線,就像是——蠟燭光。
可是,蠟燭光絕對不可能有這麼遠的穿透力。厲強覺得那光線足有百米長,一直延伸到醫療中心的樓頂上。他不管may如何發瘋,順着曲折的紅光,也就是順着樓梯,一路向樓頂跑去。
半路上他又看到幾條黑影在前面晃動,速度很快,追了幾次,都沒能追上。
樓頂上有一隻紅蠟燭,虛弱的火苗像幽靈一樣的跳躍着。幾個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古惑仔圍繞在蠟燭的周圍,突然,就在厲強跑上來的一剎那,一個挨着一個的從樓頂上跳了下去,十層樓底下傳來了「砰砰」的響聲。
這時候,may也跑了上來,同古惑仔一樣,想要跳下去。厲強在她的脖頸上狠命打了一掌,將她打昏在地上。
紅蠟燭還在跳躍着,散發出柔和的紅光。厲強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把蠟燭拿起來捧在手心上,他很確定這就是剛才那個骷髏醫生點燃的蠟燭。
為了避免may再次跳樓,他用繩子把她綁起來,然後捧着蠟燭,跑向樓下的檢查室。骷髏醫生正好從檢查室里走出來,和厲強撞了個滿懷。
厲強開口就質問說:「你是什麼人,使用了什麼魔法?」燭光下,那醫生忽然咧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笑道:「你不是很想知道那些孩子到哪裏去了嗎?只要抓住我,就能如願以償了。」
厲強怒道:「原來你就是用這種手段來綁架孩子的,邪術,邪術。」他猛然撲上去,想抓住她。她的動作卻是飛快,轉身逃開了,從另一側向樓頂跑去。一邊跑還一邊陰森森的喊:「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不然,很快就會大難臨頭了。」
她的速度飛快,厲強追不上,跑到樓頂之後,做了個跳水的動作,一下子跳了下去,就那麼硬生生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厲強吹熄了紅蠟燭,把它裝進口袋裏,站在樓頂邊緣看着下面橫七豎八的十來具屍體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把這些人引向死亡呢。
警笛聲越來越近了,假如再不走掉,恐怕警察就有理由相信,這些人是被三合會的人推下去致死的。
回到龍家之後,電話鈴很快就想起來。蘇曉容在電話里氣急敗壞的說:「你去過佐敦道醫療中心對不對,醫院有你的登基,你是賴不掉的。」
「我的確是去過,我也從來沒想過要賴掉。有什麼問題嗎?」
「那裏死了十幾個人,你覺得沒有問題嗎?」
「死了十幾個人?我不太清楚你的意思,我離開的時候,大家都活的好好的,沒有死人?」厲強信口雌黃的說。
「總之這件事情你逃tuo不了干係,重案組要抓你。」蘇曉容幾乎是yao着牙說。
「隨便。我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有證據的話你們就過來,不過,我勸你們還是不要白跑一趟。我是清白的。」
蘇曉容的聲線突然變柔了:「真的不是你做的?」厲強道:「我有什麼理由去殺人呢?」
「可是你三更半夜的跑到醫療中心去幹什麼?」
「驗血!」厲強苦笑着說。
「驗血?」蘇曉容生氣的說:「看來你並不像對我說實話?」厲強心想,假如我把實話告訴你,是一隻紅蠟燭殺死了所有的人,你會相信我嗎?恐怕當我是瘋子還差不多。
「你覺得——覺得——蠟燭會殺人嗎?」厲強抱着試試看的態度說。
「發什麼瘋,不要以為香港警察制服不了你,等着瞧吧。」蘇曉容收線了。厲強本來還想再多說幾句的。
突然電話鈴又想了,厲強想也沒想,抓起電話,喊道:「曉容,我有件東西想請你幫我去化驗一下,這對你破案絕對是有幫助的,你必須幫我。」
「哈哈!」電話聽筒那邊突然傳來一聲沙啞的低沉的陌生的男聲:「是厲強先生嗎?」
「是的,你是——」
「厲強先生,真高興你還活着,看來多年來修煉的禪宗法門在一定程度上救了你的性命。」那人答非所問。
厲強怔了一怔。
那人又說:「厲強先生,聽說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鐵血戰士,那麼,你不應該和我作對,因為我並沒有觸犯到你和三合會的利益。那些兒童——」
「那些兒童怎麼啦?」厲強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原來這人就是失蹤案的幕後黑手。
「哈哈,厲生不要着急。我想,我並沒有綁架你的孩子對嗎?我們兩個是井水不犯河水對嗎?你們三合會販毒,而我賣人,我們互不相干!」
「的確是互不相干——」
「哈哈,那就好!」
「可是,你真的是在賣人嗎?如果是賣人的話,你應該去倒賣婦女,而不是兒童,我想那些兒童都被你殺了對吧。你一定是個可惡的術士,或者是個醫學狂人,你用孩子們做實驗對不對?」
「厲生,我有必要交代一些,我並不是害怕成為你的敵人,而是不願意和你為敵,假如你一意孤行和我作對,你的下場會很悽慘。」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我們應該很陌生!」
「陌生,不會吧,我敢保證,在我未曾打電話之前,你心中一定在想着我們。」
「我們?你說你們有很多人?」
「當然,當然,我們人多示眾。」
厲強多少有些狼狽,他頓了一頓,問道:「你打電話給我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中國有十六億ren口,早就超過了負荷了,在這種情況下損失一些ren口,應該算不上多麼大不了的事情對吧?所以,請厲生不要在查下去了,作為回報,我會給你一億港幣,怎麼樣?」
「你這個混蛋,你這是說瘋話,我決不允許你那孩子們的性命做遊戲——」對方沒有聽他再講下去,『咔嗒』一聲收了線。厲強呆了半響,才放下了電話。
從這個電話來看,這人分明就是個草菅人命的狂人,在他身上所能發現的人性簡直就是微乎其微。厲強覺得於情於理,自己也不能讓他在這樣囂張下去,即便自己不是警察,也不能看着無辜的孩子一個跟着一個的慘死。
這時候,may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了,穿着睡衣從房間裏走出來,突兀的喊道:「是,是牧師,是一個牧師向我施展了魔法,我只記得紅光一閃,然後所有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厲強走近兩步用目光鄙視着她說:「你真的看清楚了是牧師嗎?」
「看清楚了,就是那個地鐵站的傢伙,雖然他跑的很快,但我還是看清楚了。」may急赤白臉的說:「他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你說,我是不是失shen了,被人密奸了?這群變tai佬,都不是人養的。」
厲強堵住她的嘴,喊道:「你胡說些什麼呀,誰會迷你呀,你這麼丑——」may歇斯底里的說:「你怎麼知道不會,我猜我一定是失shen了——我——我完了——」說着就大哭起來。厲強苦笑不得的說:「你真是夠蠢的,有我在你身邊你害怕什麼呢?我保證,你冰清玉潔的,沒有人碰你一手指頭。」
厲強說:「你先不要哭的這麼傷心,我問你你想不想報仇?」may仿佛夢中初醒,悲聲道:「當然要報仇啦,人家是個女孩子嘛,怎麼能夠受這種侮辱呢!」厲強道:「那好,那麼你就來幫忙——幫忙——好不好?」
「幫什麼忙?」
「幫忙到香港的各大教會去查,把昨天的那幾個牧師全部都查出來,我想要他們的口供。」
「這麼無聊,我想還是——」may有些猶豫。
「如果你不想報仇的話就算了,至於你有沒有失shen的問題,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上樓的時候,你——你已經——」
「已經怎麼樣?」may激動地跳起來揪住了厲強的脖領子。厲強嘆道:「已經昏迷了。」may求饒似地說:「到底怎樣你給我說清楚?」厲強拍着她肩膀道:「除了當事人誰也說不清楚,我們只有把牧師抓回來才可能還你清白。」
「好吧好吧好吧,我去我去我去。那你去幹什麼?」
「我還有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辦,現在不能說給你聽。」厲強神秘兮兮的說。
「你不說給我聽,我就不工作。」may在他面前撒嬌,吃吃地笑。
「好吧好吧好吧。」厲強學着她的樣子,連續說了三句,接着從口袋裏把那半截紅色的蠟燭拿出來說:「我要去找個朋友化驗一下這半截蠟燭,看看它是由什麼物質構成的,為什麼能勾人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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