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大王 一一二 無心插柳

    readx;    一覺醒來，已經到了上午九點多鐘。看看身邊的王愛英，俺簡直不敢相信昨天發生的事情。然而，這一切的一切此刻已經得到了證明。睡着的王愛英更加迷人，俺不忍心把她從睡夢中驚醒。

    俺輕輕的穿衣起床，在捏手捏腳的動作中，俺首先洗了一把臉，緊接着要出去給她打些早點，以顯示對她特別的尊重。結果，還是由於俺的腳步太大，把她從睡夢中驚醒了，只見她見到了俺感到是特別的臉紅，不好意思的心裏再加上了不自然的表情，分明是化作成了愛的結晶。

    人生一旦渡過了這一關，便會感到心與心、距離與距離的重合。從此，俺們就有了這一層關係了，從此，俺們就已經是一家人了，從此，生活就要在俺們面前展開了。

    電話里傳來了杜大同的聲音，說是村上的支書讓俺回去要商量什麼事情，並且走的時候要叫上農民甲，農民乙還有農民丙。他們叫俺要幹什麼營生？俺在心裏琢磨着，莫非有什麼事情讓俺要辦？俺猜不透，俺弄不清。不管是什麼事情吧，俺是決定要回去了。

    俺讓杜大同把開車到了石山谷村，行駛在俺出資修建過的路面上，俺感覺到是特別的受用，一種自豪的感覺油然而生，一個人活着就應該為他生活的家鄉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特別是在個人實力發達的時候。人們說，修路補橋；人們說，學佛念經；人們說，要做好人；好人必然有好的報應。俺是一個普通人，俺也要做一些普通的事情。這樣想問題的時候，俺仍然覺得做得不夠。如果俺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再為村里做一些其它實際的事情。

    電話里傳來了王愛英的聲音，那種聲音讓俺感到親人的關照和叮嚀，那種牽掛的心聲讓俺特別的受用，她也讓俺注意身體，還讓俺多多休息，能夠得到這些的關懷，俺覺得比什麼都貴重。

    為什麼村支書把俺叫到了村中？原來是村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個是俺已經是預備黨員了，讓俺完善有關的手續，俺雖然對入黨的手續不懂，但是，俺知道這樣快的速度也是在火線上才有的事情，俺做了這樣一點點的事情，組織就給了俺這樣的榮譽，俺真的是感謝黨，感謝組織的信認。俺根據人家的要求，辦理了有關的入黨手續，俺的社會關係並不複雜，俺的經歷也很簡單，這不是什麼大事情。

    為什麼俺能提前入黨，俺知道是俺的錢在起了作用，多年來給村里百姓修路的願望讓俺給實現了，如果沒有了錢一切事情都是談不上的。錢多了人就好了，人好了事情就好辦了，面子也就大了，社會地位也就來了，俺只不過還是以前那個俺，不過，通過這個事情之後，顯然俺的閱歷也增加了，年齡的增加，知識的增加，經驗的增加，可是增加的不少啊。這樣算起來的話，俺可是今非昔比的俺啊，俺是一個脫胎換骨的俺，是一個脫離了農民意識的俺。

    第二個事情是村里選舉村主任，讓俺來投票來的，人選已經基本上內定了，然而，在農民甲，乙，丙的鼓動下，俺反而增加成了村主任的後選人，說什麼俺對村上的貢獻大，說什麼俺沒有其它的複雜社會關係，說什麼俺年輕力強，說什麼俺在大城市裏待過見識遠大……總之，俺是一批黑馬殺了出來了，這可不是俺的初衷啊。

    俺知道村上的幾個大姓，親戚連着親戚，關係連着關係，而且選舉的事情已經基本上就已經成型了，只要按照和諧等到投票就會完成預定的目標，選舉出村里村主任的重大任務。但是，對於這樣的狀況，有些人提出了反對意見，說是，這樣的人選的是村上的無懶，還有些說是這些人都是村上無能之輩，長期以來，這個村的村長就是他們家的，他們家大業大財氣大，他們欺負弱小群體，他們做出了許多不公平的事情，做出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是俺知道的事情。總之，他們中的一些人是不願意讓這些人當選的了。

    他們說，如果讓他們當選這個村子從此就不會安寧，就會重吃二篇苦，重受二茬罪，好似要回到萬惡的舊世界，人們生活在黑天無日之下似的。這樣的宣傳可把那些個後選人的美夢給驚醒了，他們也產生了一種思想，不想選舉他們了。

    那些人看到俺們這樣橫空出世了，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仇恨的凶光，那種咬牙切齒式的恨仿佛要把俺吞併，俺感到身上有着一種巨大的壓力，俺一再提出不參加村上的選舉活動，俺解釋說俺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然而，在這三個傢伙及別人的鼓動下，那些選民的觀念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俺也是村上的一員，符合村民選舉的條件，但是，俺不願意當什麼村長，也不願意去搞什麼競爭。然而，既然被他們推上了前台，此刻的俺已經身不由衷了。

    選舉的儀式開始了，俺的選票是一路領先，其它的人選票一路落後，俺的大名不時念叨着，不用說，計票的結果是俺高中。

    都說中國的選舉只能在農村，還有人說中國的選舉不適應在其它地方，說什麼人民沒有素質，說什麼選舉是走形式，什麼差額選舉了，什麼代表選舉了……然而，如果沒有民心的支持，如果沒有大家的遠大眼光，如果沒有大家的擁護心，那麼，這種形式的選舉就會是一場空夢。俺這次的選舉充分做了證明，俺看到了善良的人們那顆善良的心，還看到了在公正面前的醜惡是多麼的猙獰，邪不壓正，邪不壓正啊，一個民族沒有選票作武器，一個群體沒有監督作保證，那麼，這個民族和群體是沒有希望的，一個民族沒有民主作保證，一個群體沒有平等作基礎，這樣的體制必定有問題。

    俺知道，小看了公民的是非分辨能力，就等於小看農民階級，小看了農民的公正心，就等於小看了他們的良心。當初新中國的解放，正是因為有了這些農民，才做到了從農村走向包圍城市的道路，正是有了無數堅強的農民支持，中國革命才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在這個事情面前，從家族的利益上升到整個村民的利益，從關係學上升到公平性，是需要人民覺醒的一個過程的，也是需要人民從不熟練不熟練的過程的。任何事情都需要一個發生發展的階段的，如果沒有蹩腳的第一步，就不會有第二步，更不會有第三步，那麼，他的先進性，他的好處，你也不會熟悉，更不會運用的。

    人們都有一顆宏量的心，都有一顆是非分辨的心啊。何況，人在做，天在看，天理還是存在着的，不要錯誤估計了他們的良心，不要錯誤估計了他們的能量，不要錯誤估計了他們的眼光，不要錯誤估計了人們公平正義的眼睛，時代的潮流會把人民帶領向前的。

    想不到俺當選村長了，想不到俺成了公正性的代表，想不到俺成了村民利益的代表，想不到俺是村里領頭人的代表，這些個想不到，沉甸甸的，壓在俺的肩膀上，這個擔子此刻在俺的面前，可真的是很重很重啊。

    俺知道石谷山祖祖輩輩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山高石頭多，出門就爬坡，地無三尺平，年年災情多的事實。然而，就是這青山，就是這荒山，養育了祖祖輩輩多少人，多少人的理想埋在了這黃土中，生生死死不息，延續着祖先的傳統，守護着這片神奇的土地上，默默的耕耘着，從來也沒有放棄這塊土地。

    塵埃落定了，村里善良的人們要讓俺請客，這個客是必須要請的，這其中的道理自是不用說的。關鍵是怎樣個請法，這是俺目前需要考慮的的一個問題。

    俺計劃把全村的人都請上，請出一個新的天地來，請出一個新感情來。村支書給俺出主意了，這個事情不你用費心，你出錢他們出力就會把所有的事情擺平。

    村上的人辦事有村上的規矩，俺出了一萬元錢問他們夠不夠，他們說這些錢足夠用了。村裏的農民是樸實的，村裏的農民是簡樸的。他們在村里殺了二頭豬，去到鎮上購置了其它的菜餚，並在鎮上的小賣部批發到了煙酒之類的，各式的調料用品若干，加上村里常用辦婚喪大事的大鍋，在山上砍了些柴火，所有的東西基本做到了就地取材，合理利用的目標。

    酒也不是什麼好酒，煙不是什麼好煙，都是村上人經常抽的，村上人經常喝的，這事辦的比結婚嫁娶還紅火，俺就在村支書的家裏，談起了村上的事情，鎮上的幹部對俺也是另眼相敬，當場把俺給作了任命，俺不知道俺究竟在幹些什麼事情，仿佛在夢裏做夢似的，從來也沒有這樣的想法在其中啊！這才是趕鴨上架頭一回。

    開飯了，上菜了，俺端起大碗，也請大家一起端起，就此酒俺發表了就職演說。這個就職演說也是大家讓俺先說的，一切的一切根本沒有準備，俺沒有打什麼稿子，思想也來不及設定，俺首先謝謝大家對俺的信任，決不辜負鄉親們的希望，決心儘自己微薄力量，把村裏的事情辦好，俺提議大家一同舉起杯，把第一杯喝進了肚中。大家也毫不含糊，有的酒杯比較滿，在喝的時候把酒灑了出來，但是，沒有半點的做作。農民的憨厚形象，隨着喝酒的表現，俺都看到了農民兄弟，那種質樸的表情，真的讓俺感到特別的感動。

    喝完這第一杯酒之後，俺說到：「俺還沒有治村的方略，沒有來得及考慮，但是俺也做了許願，說是要根據村裏的實際情況，把大家帶入致富的行列中，充分發揮出自己的才智，俺要改變村上的貧困面貌，就這樣的斷斷續續的，俺與大家喝了這第二杯的酒。

    這第三杯酒端起來了，大家聽着俺講話，俺講些什麼呢？俺說道：「今天俺請客了，酒不好大家喝好，飯不好大家吃好，大家今後再擰成一股勁，心往一處想，力往一處使，要建設好咱們的石山谷村，爭取來年大家的生活更加美好。」

    大家聽了俺的話，放下碗筷鼓起手掌來，一致喊叫着說俺說的好。

    其實，俺知道俺的心裏很亂，俺的腦袋更是亂成一團，俺真的是很累，沒有頭緒，沒有研究，沒有準備，這才是俺目前真實的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