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大王 十 虎口脫險

    readx;    那是一個夜晚，俺從飯店討要出來，外面有一個大款要叫俺，俺沒有理會這個傢伙，心想，人家叫俺幹什麼啊？可是，他靠近了俺的身邊，對俺說道：「要飯的，你願意不願意跟着他們干，我們是從事福利生意的，做我們這個工作保證你有吃來又有穿。」

    「什麼？還有這等好事情？」俺忙說：「跟你們幹什麼？」

    他們說：「只要你跟着干，不用受什麼罪，也不用擔什麼險，聽眾他們的命令，服從他們的指揮，就能掙到大錢？」

    看到俺沒有說話，他們以為是俺同意了，於是，他們就說道：「如果你同意了，就上車跟我們一起走，去我們那裏去看看，如果同意你留下來，如果你不同意你就單獨干。」

    俺這個人早已經想干一份正式工作了，結束這個討飯的日子，做一個自食其力和人，俺也曾經想到了許多，俺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腸軟，而且會經常被人騙，一到關鍵的時候，俺就會沒有主意，這是俺致使的弱點。俺的性格造就了俺，俺的教育培訓了俺，這些難道是命裏帶來的嗎？

    正在俺猶豫的時候，他們就過來兩個人，連拉帶抓把俺就往他們的車上拖，俺糊裏糊塗的就上了人家的車上。在車上俺近距離看了他們的嘴臉，個個臉上顯露出狡猾的鬼態，說話的語調也是特別的不是一般，而且一會用北方語言，一會用南方的語言，俺也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一會兒的功夫，汽車七拐八轉的到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一片赤黑，他們走下來車，打開車門說是到了。其中一個人把俺領到了一個房間裏，裏面有幾個瘸胳膊，瘸腿的傢伙，個個面目掙擰，人人十分難看，好似讓俺進了那閻王大殿，說是你今天就在這裏睡，明天在給你按排工作。隨後，他們『咣當』一聲關上了門。

    那幾個叫化子，聽到今天有人進來，他們個個興奮起來，仿佛蝙蝠遇到了鮮血一樣，他們熟悉這裏的情況，他們把俺團團圍住，就像參觀大熊貓一般，不過，不一般的地方是，他們對這個大熊貓不保護而是傷害，他們中間的一個人說，今天又來了一個人嗤，咱們今天可以好好的玩一會了。

    這話說的俺真是毛骨悚然啊，那種害怕的感覺襲上俺的心頭，本能的反映顯現出來，俺知道要遭殃了。

    他說過這個話之後，這個朝俺的身上來一拳頭，試試他們的拳腳，那一個拿起來東西直接就打在俺的臉上，俺沒有想到他們會這樣來一手，而且他們打的俺也是生痛生痛的，俺本能的躲閃着，由於他們缺胳膊缺腿的，行動也不是怎樣方便，有些地方缺少連貫，但是，俺是老虎掉進了狼屋裏了，左右衝突不出來。

    休息了一會之後，他們其中的一個說道：「反成這個傢伙明天就會和咱們一樣了，弟兄們，今天咱們就給他來個樣，大家說是去胳膊還是去腿？」那個聲音細細的傢伙說：「缺胳膊的已經很多了，今天就讓他缺條腿吧，讓他去座座咱們的小板車，這樣也好平衡些。」他說完這句話之後，那邊傳來了一聲：「好咧。弟兄們抄傢伙，動手吧！」

    於是，他們就又重新都聚隆過來，要讓俺的大腿給卸掉了。俺心想，這那裏能行啊，於是，急中生智的說道：「大家先聽俺講一句話行不行？」

    聽到這句話之後，那個主事的小頭目說道：「你能有什麼事情，有話說來，有屁放來，廢話不要囉嗦。」

    俺忙說道：「我是被騙來的，我家裏有許多的錢，如果大家今天放了我，我明天每人給大家分我的錢。」俺說這話的時候，帶着那種是可憐巴巴的樣子，是拍着胸口說的：「請大家相信俺，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不過，俺當時的情景是非常害怕的，那種可憐是別人無法看到的，也是讓俺特別恐怕的，俺接着剛才的話說道：「大家都有兄弟，都有姐妹的，你們也不是請願來到這裏的，都是天涯淪落人，何必相煎太急呢？」

    其中有一個傢伙卻軟了心，就說道：「咱們是不是聽他一會，咱們的心也是肉長的，咱們也都是受難人，咱們就不要讓蛇頭剝削大家了，咱們每天挨凍受餓的，挨打受罵的，沒有爹沒有娘的，每天為了什麼啊！一個人說起這話的時候，大家的心情也是分外的沉重，大家放下手中的傢伙，就不給俺動手術了。」

    剩下的事情是他們怎樣相信俺說的話的問題了。俺說：「俺也是個撿拾破爛的人，在什麼地方住，俺撿拾破爛發了財了，但是，俺不敢露富，你們把這個地方告訴俺，俺只要出去了，你們就會獲救的，也會得到俺的錢財的。」

    這樣說話到了後半夜，就要天明了，俺把他們說的同意了，這樣打開這個大門，卻是彼讓人費周折的。門在外面上着鎖，裏面看不見光線，不過，俺被他們帶進來的時候，身上帶上了俺經常玩的那一根鋼線，俺就把那段鋼線放在了門縫裏，俺把那根線彎了個鈎子，然後，想辦法再把它繞回來，俺們就開始鋸外面的鎖把了。

    就在他們鋸鎖頭的時候，他們給俺講了他們的不幸，說是來到這裏的人，都是被他們騙來的，來的時候他們的身體是齊全的，來到這個地方之後，他們就會給動大手術，不是給你打斷胳膊，就是給你弄斷腿的，每人每天早早的俺們就會去上班。說是上班，其實，是去討錢，飯俺們一般不要，蛇頭就在一邊看着俺們，一來是防止俺們逃跑，另一方面是防止俺們與外界聯繫，每個蛇頭都有他們的地盤，俺們討要的錢，統統歸在了蛇頭那裏，俺們吃的，穿的，用的，還不如從前。

    他們說着，眼淚就掉下來了，心裏非常的酸楚，最後，在他們的控制下，結束這悲劇的命運。

    聽了他們的遭遇之後，俺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多虧今天老天有眼，給了俺一個全身的命運，如果不是這樣，那真是讓哭皇天也無淚啊！

    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真，俺與大家一起工作，終於在黎明時分，把那個鎖頭給打開了，不過，另一個難題產生了，這裏有狗啊，怎麼辦呢？何況，另一個問題也產生了，俺不熟悉這裏的道路啊，怎麼辦呢，其中有腿的那個大漢說道，你不用怕，這裏的狗對俺熟悉，你拿上這根鐵棍，如果有了壞人，你就往死里打，凡成自己是死裏逃生幾次的人了，你怕什麼呢？俺從此獲得了新生。

    沉着夜色的掩護，俺夥同那幾個有腿腳的人逃走了。

    第二天的時候，俺去公安報了案，解救了這幫弟兄，俺每個人都給了他們許多的錢，兌現了俺放下的謊言，了結了俺許下的那個心愿，電視上還播報這些解救的鏡頭來呢。

    說起乞討這個生涯來，故事與辛酸真的說不完，更有趣的生活仿佛就在昨天一般。經歷過討飯生涯，看過人生的白眼，體味過剩飯的滋味，你就會明白人世間的一切了。

    從這幾次大的事件中穿越過來，俺算是一個有經歷的人了，俺知道生命是寶貴的，人情是活的，事情是在人為的，困難是讓人克服的，人是天地間是一步一步走過去的。只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受不了的罪，只有遇死的牛，沒有憋死的漢。

    就在俺四處討吃的時候，俺也總結了幾點，如何討到錢？越是穿着光鮮的人越難討到食物，他們座汽車，他們在高檔飯店，他們有保安，這些都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的問題是他們沒有同情心，他們嫌俺們這些人討厭，他們看不起窮人，這才是他們最為扯蛋的呢。

    其次是那些搞對象的，他們往往出手大方，為什麼他們大方，他們是做給對方看的，是證明自己風格的，也是顯示個人素質的。最善良的要算那些大媽大爺了，他們是過去過來的人，他們知道討吃生活的艱苦，他們具有同情心，他們的心是善良的。還有，就是開業的大典，不過，這些情況與過去舊社會是大體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