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無論他再怎麼喊叫,都是無效的。
斯巴達軍隊僅僅用氣勢就壓垮了對手,在場的將軍士兵全都丟下武器和平民們擠到了一起,絲毫提不起反抗的信念。
在他們看來,這一往無前的衝鋒姿態哪裏像是群戰士,簡直就是踐踏生靈的惡魔軍團!
「一群廢物!快給我攔下他們!」國王的嗓子已經嘶啞了,瘋子般舉起重劍做最後的怒喝,而這喝聲,聽起來卻如同乞求。
最終,他終究還是扔掉了重劍,失魂落魄般地杵在高台上,疾風從耳邊掠過,他回頭看了眼克里斯汀,但卻沒在對方的眼神中找到一丁點得意,只有詫異。
不是克里斯汀的人?這個想法並沒有讓他感到放鬆,反倒更加恐慌了。
難道,真的是傳說中惡魔軍團...他兩眼發直,倒吸一口涼氣,沒頭沒腦的慌忙詢問身邊的人:「圖克曼在哪,炮兵部隊的統領圖克曼在哪?!」
他想,也許巨炮的毀滅性傷害能幹掉這群惡魔。
「圖克曼將軍今天沒來...」
可是來了又有什麼用了,絞刑場已經被合圍,誰都出不去。
斯巴達軍團的衝鋒完美落幕,全程都沒有遇到半點抵抗,他們讓所謂的精英部隊皇家護衛在丟盔卸甲的同時,也丟盡了顏面。
雄姿英發的他們列成方陣,傲然打量着不抵抗就淪為俘虜的對手,面對這群軟弱的傢伙,他們甚至提不起屠殺的興趣。
絞刑場,重歸寂靜。
抱頭蹲在地上的人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用眼角的餘光瞥着這群從天而降般的戰士,那為戰鬥而生的神態引起他們的陣陣唏噓。
除了身體和神態,他們的裝備也非常引人注目,鋥亮的鐵製鎧甲,純鐵鍛造的巨盾和長矛,那面齊胸的盾牌一般人想拿起來都費勁,長矛就更不用說了,銳利得如同神話傳說里的兵器。
來自上古時代的戰士,用來形容他們再貼切不過了。
「天吶...」恐懼之餘,人們感嘆。
國王打着哆嗦,注視着一分鐘內佔領絞刑場的戰士們,卻見他們列成方陣矗立在原地,遲遲沒有動彈。
怎麼回事?他犯起了嘀咕。
之後,他看見了幾道身影。
沿着方陣自然形成的過道,鄭飛隨同幾個人邁着大步走來,他的臉色沒有想像中那麼輕鬆得意,因為他知道斯巴達軍團靠的是出奇制勝,過不了多久城防軍就會趕來,即便斯巴達幹掉了城防軍,也無法殺盡源源不斷的援軍,要知道哥本哈根周邊地域駐紮了足足數十萬軍隊。【】
見好就收,他不會浪費斯巴達這塊好鋼,趕緊辦完事溜之大吉才是最佳的選擇。
在人們的注目禮之下,他登上了高台,站到滿臉錯愕的國王面前。
我好想見過這個人...國王仔細回想了好久,終於想起是在那天的中央城堡晚會上,他是克里斯汀的朋友。
此時此刻,克里斯汀的驚訝程度不亞於任何人,他直勾勾地盯着鄭飛,以及鄭飛身旁自己的父親烏爾班,臉上浮現着的除了不可思議,就只剩劫後餘生的激動和欣喜了。
「聖地亞哥,去把他解下來。」鄭飛輕聲說。
聖地亞哥跑向絞架,手腳麻利地幫克里斯汀解除了束縛。
國王沒有半點阻攔的意思,他很清楚自己當前的處境,性命完全是拿捏在別人手裏的。
「我記得你是克里斯汀的朋友,那麼,你是要殺掉我麼?」他深吸一口氣,定下神來凝視着鄭飛的眼睛。
鄭飛微微一笑不做回復,招手示意把克里斯汀帶下去。
「能告訴我你是誰嗎?你從哪得來的這群戰士?」
「不能。」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給我一批大船,讓我帶着克里斯汀離開。」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好。」國王狠心答應:「直接去碼頭搶吧,我想你並不需要我的許可。」
「那就,再見了。」
鄭飛挑眉,什麼都不再多說,片刻都沒停留,縱身跳下高台揚長而去。
在他離開後,斯巴達戰士也陸續跟上,警戒着退出絞刑場,沿着街道向碼頭行進。
為了避免麻煩,人質自然是少不了的,鄭飛只帶了幾位王子和公主,因為要是帶國王的話,就沒人就總攬大局做決定了,搞不好那些企圖篡奪王位的野心家還會破罐子破摔,調兵把國王連同他一起滅掉。
人們佇立,呆望着浩浩蕩蕩的軍團離去,久久沒能緩過神來。
「就這麼...走了?」國王喃喃自語。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是這個感覺,從斯巴達軍團衝鋒到離去,前後加起來不過幾分鐘,這讓他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恍恍惚惚像是在做夢。
「國王陛下,需要調兵殲滅他們嗎?」
「你沒聽見麼,他們是要坐船逃跑,現在去調兵哪裏還來得及,除非是海軍,但海軍港遠在幾百里之外。」
國王悻悻捶了下空氣,這時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眸中湧現出深切的怒意,惡狠狠地盯着問話的人:「阿爾弗雷德將軍,剛剛我讓人攔住他們,你卻帶領衛兵們縮起了頭。」
「我...」
「不用說了,你被革職了,即日流放到北方極寒地區。」
經歷劇變之後的絞刑場,是那麼的安靜,人們都在回味剛才的場景,始終想不明白那支氣勢如虹的軍團是什麼身份,似乎並不屬於人間。
碼頭。
按照人質王子的指引,鄭飛搶了十幾艘皇家船隊的大船,迅速組織斯巴達戰士們登船,啟航之後便把人質給放了,留着也沒什麼用,反倒會因此獲得無窮無盡的追兵。
同樣是碼頭,同樣是波羅的海,卻沒有清晨時那麼平靜了,十幾艘滿載斯巴達戰士的大船,追隨着那支納含兩百多艘船的火藥運輸隊,消失在岸上人們的視線之中。
速戰速決,沒有給對方留下絲毫周旋的餘地,風一樣的來,風一樣的去。
站在甲板上,鄭飛舉起酒壺啜飲一口,指揮船隊前往海軍港的方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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