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未修改。
「那個,大姐,你說什麼?」我一句話也沒有聽懂,此刻小荷正鬱悶地看着安蘭,後者哧哧地笑了出來,小荷見狀,眉頭輕蹙,她望着安蘭,焦急彷徨地追問道,
「大姐,你,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偶感而發罷了。」安蘭眼中露出失落的意味,偏偏小荷對此毫無所覺,依舊不依不撓地追問安蘭,直到沈忠在門外催促,小荷這才作罷,幾人把桌上的紙筆收拾妥當,拿起細軟和信件,推開門,幾人從容不迫地下樓。
安蘭拉着含巧不由分說把手中的信件塞到她手中,含巧也不含糊,她立刻走到櫃枱前,掏出一些銅板遞給小二哥,並細細囑託他一定將信送到溫府,在小二的再三保證下,含巧這才回到安蘭身旁,安蘭把含巧剛才的表現都看在眼裏,她暗自點了點頭,然後拉着小荷,幾人依依不捨地走出客棧,踏上馬車,一行人快馬加鞭地趕回台州城。
不提溫夫人收到安蘭的信件時驚訝萬分,她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書信,雖然有些惱怒她們不告而別,但是溫夫人轉念一想,自家柔兒這位大姑子做事向來不拘小節,將來柔兒嫁入他們安家就不會受那些勞什子閒氣,這是好事,雖說他們這樣不告而別甚是失禮,但也不是無可饒恕……罷了,灑脫有灑脫的好,安蘭倒是找了一個好歸宿……唔,當務之急是要給慕容尋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才行,嗯,一定要趕在柔兒出嫁之前讓他完婚……
溫慕容正端坐在書房查閱典故,突然他心中感覺一陣惡寒,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心道:「莫非是誰在算計我?」溫慕容想着又失笑出聲:「我有什麼值得別人算計的呢……唔,一定是我最近太過勤勞以至於出現了幻覺,嗯,一定是我多心了!」
台州城
沈墨言翻身下馬。眼神複雜地看着沈家別院,語氣微酸:「老九,你當真不同我回家?」
「七哥,你先回去。我整理一番再回去,何況蘭兒旅途勞頓,她不比我身強力壯……如此,勞煩七哥在爹娘面前多為我說幾句好話,小弟感激不盡。」沈墨軒說完牽着馬。趕上前面不遠處的馬車,不多時便進入沈家別院。
沈墨言望着沈墨軒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他站在原地嘆息一聲,立刻翻身上馬,快馬加鞭往家裏趕去。
沈家別院
「咦,師父,前輩,你們這是?」安蘭剛踏下馬車,便發現管無為和無心來年個人笑吟吟的站在側門旁的樹蔭下,管無為神欲言又止。無心則神情微微動容,沈墨軒翻身下馬,來回看着幾人,若有所思。
「蘭丫頭呀,你們出去遊玩都不知道告訴師父我?」管無為尷尬的咳嗽幾聲,他搓了搓手,感覺到一道若有若無散發着殺氣的眼光,管無為縮了縮脖子,很是心虛地退後幾步,然後又悄悄推了推身旁的無心。示意他見機行事。
無心微微點頭,看向安蘭的眼神頓時變得幽深,安蘭被他的眼神嚇得一激靈,沈墨軒見狀眉頭皺起。把韁繩隨意遞給身後的沈懷,踏前幾步,微微握着安蘭的手,無聲給予安蘭力量。
安蘭抬頭看着熟悉的眼眸,眸子裏帶着一如既往的寵溺,她放鬆下來。抬眼望向樹蔭下的無心,神情坦然:「敢問前輩這是何意?」
「這裏人多嘴雜,我們可否借一步說話?」無心眼中似喜似悲,他的表情讓安蘭更加鬱悶,安蘭下意識地望向沈墨軒。
沈墨軒微微一笑,眼神示意安蘭稍安勿躁,安蘭得到沈墨軒的保證,心中緊張的心情微微放鬆。
沈墨軒心中隱約有所察覺,只是未得證實,他恭敬地對無心說道,
「前輩,親疏有別,依墨軒說言,前輩和內子借一步說話大大不妥。」
無心期待的眼神頓時凝結在眼中,五指緊握成拳,半晌又不甘心地鬆開,沈墨軒見無心臉色微變,他不緊不慢地鬆開安蘭,恭敬地對無心行了一禮道,
「前輩勿怪,小子無狀,但事關內子聲譽,如果外面有什麼風言風語,這對蘭兒是一種傷害,所以不管前輩您願意以否,在這件事情上我絕不退讓。」
無心聞言臉色稍稍和緩,讚許地看着沈墨軒道,
「算你有心,只是這件事情有些有些特別,若是你不放心,就准許你旁聽。」
「大姐,我先回家了,哥哥一定等急了,你不用太想我的。」小荷說完對安蘭吐了吐舌頭,頭也不回的跑了。
「哎!你這丫頭,怎麼說走就走?」安蘭立馬跟着追出門去,焦急地喊着:「怎麼跑那麼急,要是遇到壞人怎麼辦?」
這丫頭,真是不讓人省心,要回家也要吃了晚飯在回去呀,跑這麼急也不怕摔着,真是越長大越毛躁了,也不知道她的性|子到底隨了誰?
沈墨軒眼神示意小五跟上小荷,後者恭敬地退出側門,眨眼間他的身影便消失在眾人眼前,安蘭見小五從自己身旁擦身而過,幾個起落便穩穩地落在小荷身後,她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一步三回頭地往回走。
安蘭再次踏進側門便發現整個院子只剩下沈墨軒、管無為以及無心,她嘴角一抽,就知道這是沈墨軒的手筆,只不過是說幾句話而已,,他用得着這麼誇張嗎?我不過是出去了一會兒,他用得着連一匹馬都讓人牽走嗎?
貌似人家馬兒又聽不懂你說的啥,至於嗎?真是大題小做……
「墨軒,你這是?」是在抽風嗎?
「師父不願走,我拿他沒轍。」沈墨軒無奈道。
「……」你還能在思維跳躍一點兒嗎?我剛才說的根本就不是你理解的這個意思好嗎?能不能不要這麼斷章取義,我們關心的重點都不同好不好?我是問你院子裏怎麼沒人了,你說師父不願走?這院子裏面有沒有人和師父有什麼關係?真是大笨蛋。
安蘭沒好氣的瞪了沈墨軒一眼,後者渾然不覺安蘭眼神背後的深意,只是神情戒備,虎視眈眈地望着無心。
「蘭兒,我們去亭子裏,側門這裏靠近圍牆,當心隔牆有耳。」沈墨軒說完拉着安蘭往院子裏走去。
無心和管無為對視一眼,他們一人眼中寫着無奈,一人眼中露出戲謔,兩人不緊不慢地跟在沈墨軒和安蘭身後,管無為步履輕盈,嘴角還噙着若有若無的微笑,而無心則緊鎖眉頭,亦步亦趨地跟在管無為身後。
沈墨軒尋了一處抄手遊廊拉着安蘭便坐定,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師父瞬間變了臉,無心見沈墨軒坐定,他詫異的掃了沈墨軒一眼便釋然,他略一沉吟便一甩袍角下一刻便穩穩地坐在沈墨軒和安蘭兩人對面。
管無為被無心的動作氣樂了,他恨鐵不成鋼地對沈墨軒道,
「臭小子,這就是你說得好地方?這裏四面都是灌木,你就不擔心有人躲在灌木叢中偷聽?」
氣煞老夫也,這個徒弟真是榆木腦袋,這裏四面都是窗,哪裏隱蔽了?還有,我海帶是你的師父,你怎麼可以讓師父隨便找一個抄手遊廊就坐下?這要是讓江湖人士知道了我的一世英名可就要毀於一旦了……
「師父,這裏可以把整個院子的景色盡收眼底,再說了,有師父您老人家坐鎮,那個不長眼的人敢在您面前偷聽?而且無心前輩有急事找蘭兒,您就多擔待一些,以後徒弟會好好孝敬您的。」沈墨軒避重就輕地回答道。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你小子敢騙我,當心我把你家的房頂都拆了。」管無為一本正經地怒罵道。
「師父所言,弟子莫敢不從。」沈墨軒笑道。
「哼!算你小子識趣,今天我就勉為其難的當一個見證人,小子,記住了,這可是你請我留下來的,可不是我故意要留下來的啊!」管無為輕聲咳嗽一聲以掩飾他臉上的不自在。
「是,師父,您說的很有道理。」沈墨軒嘴角微微抽搐,面上卻歡喜的應着,他甚至還站起身來親自扶着管無為坐下,管無為見自家徒弟這般上道,他滿意的點頭,心中好不得意。
「好了,無為老頭兒,你要和你徒弟有的是時間膩歪,我今天是有重要的事情宣佈。」無心蹙眉,表情暗示管無為適可而止。管無為悻悻地住了口,眼神期待的望着無心。
「丫頭,你想不想聽故事?」無心嚴肅的望着安蘭道。
「我能拒絕嗎?」安蘭縮着脖子很沒骨氣的問道。
「不能!」無心依舊面無表情,只是沈墨軒卻發現無心臉上微微有些動容,若是他沒看錯,無心前輩肩膀還可以的動了動。
「哦,那您說吧!」安蘭抬頭挺胸,大義凜然道。
「此事說來話長,你準備好了嗎?」無心扯了扯嘴角,象徵|性|地問了一句。
「啊?聽故事還要準備啊!」安蘭驚愕的望着無心,後者見安蘭傻傻的模樣,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安蘭見師父和沈墨軒都憋着笑,她癟癟嘴,有些尷尬的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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