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修改)
沈墨軒悠閒的模樣一下子就把安蘭氣得炸毛了,她毫無預兆的跳起來,指着沈墨軒的鼻子大罵道,
「沈墨軒,你這是什麼態度?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不喜歡我外出拋頭露面,所以才靜坐在這裏準備抗議我,好啊!現在都學會這招了,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沈墨軒眼中閃過深深的無奈,他一時愣在原地,忘記了辯駁。
含巧見安蘭毫無徵兆的爆發,她悄悄的撫了撫額頭上悄然滑過的幾滴冷汗,心中對沈墨軒的同情多了幾分:「姑爺這是造了什麼孽才能遇上這般喜怒無常的小姐喲!得,也虧着姑爺這般好相與的脾性才能讓着小姐,如果換了其他男子,小姐今天免不了一頓家法伺候。」
安蘭見沈墨軒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樣子,她心中的怒火更甚,她正準備大聲質問沈墨軒,卻被含巧扯住了袖子,她低頭一看,含巧微微對自己搖頭,安蘭這才回想起來剛才自己像發瘋一般對着沈墨軒大吼,她頓時像焉了氣的皮球一般,失落的坐在木椅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
沈墨軒回過神來,看着木訥的安蘭有些好笑,這時的安蘭不在張牙舞爪,自己還有些不習慣,這隻小野貓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麼調皮啊!
「姑爺,小姐她不是故意的,您不要同她一般見識。」含巧擔憂的看了安蘭一眼,然後站起來苦惱的對沈墨軒道。
「無礙,蘭兒是調皮了一些,還好,她這般天真爛漫,我的生活才不會像一潭死水一樣了無生趣。」沈墨軒寵溺的望了安蘭一眼,只可惜正在神遊的某人沒有發現。
含巧悄悄觀察發現沈墨軒沒有半絲怪罪小姐的意思,她提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待她仔細一琢磨,這才想起姑爺當初為了娶小姐可是差一點兒和李少爺鬧掰了,雖然後來他們和好如初,但是怎麼看都覺得有一股子貌合神離的意味在裏面。
書上說得沒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小姐不就是那禍國殃民的美人兒嗎?啊呸!小姐才不是紅顏禍水呢!小姐可是大名鼎鼎的才女,豈是那些狐媚子可以相提並論的。
「你們兩人背着我嘀嘀咕咕什麼呢?打量我沒有聽到是不是?」安蘭故意板着臉道。
「小姐,您剛才怎麼了?瞧您剛才把姑爺嚇得直接呆住了!」含巧有些責怪的看着安蘭,至於安蘭剛才說的那句玩笑之言,她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小姐的性子她比誰都了解,她能說出來那一定就證明她心中並沒有擔憂,如果她把一件事情悶在心裏,自己倒要擔憂一番了。
「蘭兒,你剛才的話我仔細考慮了,可行是可行,只不過!」沈墨軒說到這裏習慣性的賣了一個關子,這讓安蘭急得瞪眼,好在沈墨軒並沒有讓安蘭等多久,他便接着道,
「夫人,我方才想起了,你說的醬油就是皇宮裏面的醬吧!」
「醬?也許大概可能,是吧?」安蘭迷茫的望着沈墨軒道。
含巧靜靜的立在一旁,沒有參與主子的討論,對於她來說,只要小姐喜歡,天上的星星都是可以隨意摘取的,現如今只不過是想建一座小小的作坊而已,以小姐的天賦,還能有做不成的嗎?
不得不說,含巧現在對安蘭有一種盲目的信任,她只知道,只要有安蘭,一切皆有可能,想當初小姐可是一無所有,到後來的商業奇才,後來雖說被打壓了,但是現在就花好月圓都可以養活我們,最重要的是,有姑爺在,小姐還用擔心缺銀子嗎?自己只用等着小姐的吩咐就好,沒有必要在那裏鹹吃蘿蔔淡操心。
「據我說知,宮裏醬可是需要用魚蝦煉製的?」沈墨軒淡定的說道。
「我知道,我還知道魚蝦可以製作味精,只是那種做法太過殘忍,我不忍心罷了。」安蘭小聲的說道。
「殘忍?何以見得!」沈墨軒眸子中蘊含着不解之意,他發現安蘭此刻又有些悲天憫人了。
「把魚蝦磨成粉,然後用來調味,不是殘忍是什麼?況且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傷害他們,殊不知也在減損自己的福氣。」安蘭輕聲解釋道。
「算你說的有些道理。」沈墨軒很無奈地說道。
沈墨軒發現自從娶了安蘭,自己幾乎每次都被這個小磨人精弄得無可奈何,沒辦法,誰叫咱這輩子就栽在她手裏了呢!
「小姐,您說得真對,可是含巧有些不明白,怎麼您在吃魚的時候吃得最歡呢!「含巧忍住笑意,一本正經的看着安蘭道。
「那個,含巧,萬事萬物自有定數,我吃它,那是它的劫數,誰也沒有辦法改變。」安蘭紅着臉辯駁道。
「……」小姐,您就是歪理一大堆,明明是您嘴饞,糊弄我們不知道呢!
「小姐,可是,黃豆真能做醬油?」含巧好奇的問道。
安蘭看着含巧渴望的眼神,她心中有些飄飄然,只是她很快就恢復自然,而後得意洋洋道:「含巧,不用懷疑,我如果不能做到就不會提出來了。」
「好了,丫頭,你倒是說說醬油是怎麼一個做法?」沈墨軒略微有些好奇,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告訴你!」安蘭神秘一笑,她的表情讓沈墨軒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他沒有想到安蘭依然這般調皮,專愛做吊人胃口的事情,這一點尤為可惡!
「小姐,您怎麼能這樣!」含巧有些不滿的嘀咕道。
「含巧,你有意見嗎?」安蘭笑眯眯的看着含巧道。
含巧斜眼倪了安蘭一眼,漫不經心道,
「哪能啊!您說的話就是真理,我們反駁也不會起任何作用的。」
「含巧,我怎麼聽着這話有些不對勁呢!」安蘭探究的看着含巧道。
「沒有的事,小姐您聽錯了,我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
「停!誰讓你拍馬屁的?」安蘭很無語的看着含巧道。
含面上恭謹稱是,但是她心中忍不住嘀咕道:「還不是您教我的,俗話說上樑不正下樑歪,說的就是你……」
「好了,只知道指責人家含巧,也不看看你自己!「沈墨軒眉眼含笑,輕聲打趣安蘭道。
「就是!」含巧也小聲的附和着,她絲毫沒有發現安蘭立馬變黑的臉。
「含巧,你能再說一遍嗎?」安蘭齜牙道。
「小姐,您誤會了,我跟姑爺這時在夸您呢?」含巧靜靜的後退幾步,訕笑着對安蘭說道。
「哦,這樣啊!」安蘭橫了含巧一眼,心道:「你當我是傻的啊!損了,商議正經事要緊,今天就不和你鬧了!」
「小姐,您就直說吧!需要我做什麼?」含巧瞥見安蘭嘴角的微笑,含巧正色道。
「含巧,你先別急,需要你的地方多着呢!」安蘭說完就壓低聲音對沈墨軒和含巧兩人細細說明醬油的具體做法。
……
「夫人,你真有把握?」沈墨軒猶自不放心的追問道。
「你自管相信我就是了。」安蘭滿不在乎地說道。
「小姐,您又不是神仙,您怎麼就確定做生意沒有風險?」含巧有些不贊同的看着安蘭。
「含巧,你對我就這麼沒有信心?」安蘭很委屈的看着含巧道。
「沒有的事,小姐,我只是擔心,嗯,您只是一時心血來潮,並不是想真的建一座作坊。」含巧有些擔憂的看着安蘭道。
安蘭對含巧輕輕點頭,當然,她也沒有錯過含巧眼中的擔憂,安蘭感動之餘心中又埋怨起沈墨軒來,因此,她斜睨了沈墨軒一眼,對於安蘭突如其來仇視的眼神讓沈墨軒感覺莫名其妙。
「夫人,你?」沈墨軒低聲道。
「沒什麼。」安蘭說完指着屋子裏的兩個盆得意的對沈墨軒道,
「諾,這就是我制的冰,你看看吧。」
沈墨軒順着安蘭的目光望去,只看見兩個裝滿水的盤,他頓時哭笑不得:「夫人,這就是你說的冰?」我怎麼看着是水呢!
「你仔細看看,它不是冰是什麼?」安蘭怒瞪沈墨軒道。
「小姐,那個,好像盆子裏是水!」含巧拉着安蘭的袖子,弱弱的說道。
「水?」安蘭仔細一瞧,可不是,那兩盆冰已經化為了冰水。
安蘭尷尬的笑着道,
「反正剛才還是冰呢,對了,含巧,你剛剛不是還看見了的嗎?」
「沒錯。」含巧如搗蒜般的點頭。
「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安蘭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沈墨軒。
「夫人,硝石產量稀少。」沈墨軒淡然地說道。
「你怎麼不早說!」安蘭尷尬的說道。
早知道硝石產量稀少我就不這麼浪費了,沈墨軒這傢伙也真是的,這些事情也不知道早一些告訴我……
「只要夫人喜歡,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隨手摘來給夫人玩。」沈墨軒渾身氣勢展開,安蘭頓時感覺有一種磅礴的氣勢在自己頭頂散開,她感覺有些踹不過氣來了,沈墨軒看見安蘭和含巧的臉色變得蒼白,他這才發覺自己無意中釋放了劍意,沈墨軒立刻收斂氣息,安蘭和含巧這才從漫天的威壓中釋放出來,她們頓時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夫人,你沒事吧?」沈墨軒執起安蘭的手腕上下打量着,知道確認安蘭無事他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沒事。」安蘭淡然的擺手道。
沈墨軒正想說什麼,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他眉頭一皺,正想吩咐下人把鬧事者趕出去,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大喊:「乖徒兒,還不快來迎接師父。」
沈墨軒聽出自家便宜師父語氣中的醉意,他淡淡的拍了拍安蘭的手,然後慢悠悠的走出房間,安蘭苦澀的看着自己被沈墨軒放開的手,她和含巧很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兩人也緩緩的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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