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顯能被稱為天才,不僅是他天資卓越,連辛苦的程度也是別人難以想像的。
就像現在,在他們踏足之前就是一片廢墟的旅館,他居然在這麼短時間就改造成了簡易的實驗室。
「來,之遙,戴上手套。」條件使然,不然高顯定會弄個無菌室。
唯之遙走過去戴上橡皮手套,坐在一邊看着高顯擺弄冷凍箱裏的液體。
「這就是最終試劑,」高顯把東西放回原處,蓋上箱子,「上層已經瘋了。」
「真的有那▲▲▲吧,√.☆ns←b.∞m麼嚴重嗎?」唯之遙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只是這些能控制喪屍的藥就能激起人那麼大的野心。
高顯嘆了口氣:「不止……若是組織有了這個藥,千里哥恐怕就是下一個被肅清的對象。」
唯之遙想起千里類似的能力,不覺深吸一口氣。
原來,他們都一樣。
不管是源鏡夜,還是組織……都是為了一己之私罔顧他人。
「那麼事不宜遲……」唯之遙看着高顯帶着淡淡黑色的眼圈,改口道,「還是休息一下再走吧。」
高顯知道她歸心迫切,可是自己是真的有些撐不住了,只好微笑着同意。唯之遙讓他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覺,她上去找些營養品。
剛一出來,夕霧就樂顛顛的跑過來,作勢就要摟住她的脖子:「師,父,呀!」
唯之遙吃了一驚,閃身躲開:「你幹什麼?」
雖然還是個孩子。但是這麼開放……
夕霧扭過來笑嘻嘻道:「師父真厲害,我只用那一招就撂倒了佐藤他們啦!」
看着唯之遙神色淡淡的,夕霧猶豫的開了口:「要不你就別走了,留在我們這兒吧……」
「我們本來就是偶遇,怎麼可以長留。」唯之遙嘆口氣,「收繳的東西都記上了吧?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長門大哥的打算,我也不知道。」夕霧看唯之遙並沒有留下來的意思,失落頓時就表現在臉上了。
「那……這裏有什麼營養的東西嗎?像是牛奶、雞蛋之類。」
夕霧聞言,笑意盎然道:「當然有!那卡車裏不止是武器,還有不少牛奶和餅乾之類呢!走。我帶你過去。」
說完也不等唯之遙開口。拉起她的手就往廢墟的另一處走。唯之遙被牽着走得急,想想也就跟上了。
只是在觸及她柔軟的手時,夕霧的心突然狂跳起來。
長門大哥說過,她是高野千里的女人。不僅比他能幹。還比他年長。可是喜歡這種感情。並不僅僅是這樣的差距就可以抹消的吧?如果當師徒不足以讓她留下來,那無所謂再越界一點。
夕霧手上倏地用力,唯之遙根本沒想到他會做出這般舉動。
他抱住了她。
唯之遙只是一怔。然後格開他的雙臂,轉身,完成一個流暢無比的過肩摔,整個過程,夕霧還沉浸在懷中多了一個柔軟的人的感覺里。
她沒有說話,只是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夕霧坐在地上也沒有起身,反倒仰着臉問:「為什麼不可以?」
唯之遙沒見過耍流/氓也能耍的這麼底氣十足。
夕霧看到她沒說話,更加的不依不饒了。他爬起來站在唯之遙面前,高了她一大截,然後俯視着她:「為什麼不可以?」
看着這麼霸道卻幼稚的大孩子,唯之遙心裏一塊鬱積的大石突然落了地,她露出微笑:「你比不上他。」…
「高野千里嗎?」夕霧想了想,突然有些挫敗。
高野千里可是連長門大哥都欽佩不已的男人,唯之遙對他死心塌地的話,那自己可是無論如何也競爭不過的啊……但是長門大哥還說過,這幾年,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有些微妙,具體用什麼形容呢?
「要是你老婆被一個愛她愛到發狂的壞人抓走幾年,你心裏怎麼想?」
長門大哥抓着頭髮這麼糾結的說出來時,夕霧眉毛一揚:「還有能打敗妖姬的壞人?」
「哎……你年紀還小不知道,這世上啊,不是什麼事情只要你強就能獲勝,狡猾的對手可能會抓住你的軟肋讓你一敗塗地……」
妖姬的軟肋,據說是她和高野千里的女兒。她心甘情願的被抓進源氏本家,卻被源鏡夜騙了。
看着唯之遙映着晨曦展現的微笑,那是她真心為還沒有見到的人在笑,為千里,為她的女兒。
自己不能阻止。
看到夕霧漸漸低了頭不做聲,唯之遙轉過身:「屬於你的時間還有很長,不要拘泥在這一塊小天地,你要喜歡的人還有很多,所以,放手去追吧!」
她這是……在教人談戀愛嗎?可笑啊,明明都沒有過一次約會,卻在這裏說的有板有眼。
但她也真是這麼想的。
團隊裏的人很是熱情,聽說唯之遙想要食材時就提了籃子往裏面一個勁兒的裝,唯之遙費好大功夫才脫身,手裏拿着四個雞蛋,胳膊夾着一盒牛奶——
高顯身體不好,這些天為了策劃讓她逃跑的大計,肯定累壞了,而跟着她一起吃的又是些方便快餐,必須要給他補一補了。
午飯是唯之遙和其他幾個婦女掌勺,打劫完舒舒服服的吃上一頓才是生活,只是吃飯的時候,唯之遙並沒有看見夕霧,也不知道那孩子跑到哪裏去了。她端着塑料碗坐在臨時用廢鋼板鋪的凳子上,看着一旁的高顯津津有味的吃着蛋奶羹,嘴角不覺露出微笑。
吃東西的時候真像個孩子。
暖暖會不會喜歡她做的飯菜呢?很快就要見到她了,到時候要說些什麼?分別了這麼多年,暖暖可還願意見她,喊她「媽媽」?
她只遠遠的見過暖暖穿和服的樣子,躲在千里懷中大哭的樣子,而那時的自己卻只能隔着一層雨幕,在源鏡夜的懷中忍辱相見。
聽高顯說,她有一雙和千里一模一樣的湛藍眼眸,看人的時候十分清澈。
她的暖暖,他們的寶貝……
雖然有夕霧不經意的點播,唯之遙仍然再一次的猶豫了:
這樣不堪的自己,真的還有資格留在他們身邊嗎?
手按着口袋,裏面的戒指透過薄薄的里襯硌得她腰部生疼。
他們的汽車終於裝好了,裏面的東西也都還回來了。坐上副駕座的時候,唯之遙還是沒看見夕霧,倒是長門恭在一旁幾乎要揮淚送別了:「要記得常回來看看啊!」(未完待續……)
PS: 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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