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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嚕呼嚕……」
唯之遙捧着空了的果汁杯子,百無聊賴的咬着吸管:「千里,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打電話啊?這……這都第五杯了。」
千里坐在一旁委屈道:「不好喝嗎?我特地給你榨的。」
「不是不是,很好喝,我還沒喝過這麼好喝的鮮榨果汁。」唯之遙趕快鬆開吸管杯子擺手,「只是……這和我給家裏打電話沒關係吧?都好幾天了,要給媽媽報平安,她很會亂想的……」
千里牽起她的手捧住另一個杯子:「我不怕,遙遙。這杯是奇異果汁,嘗嘗我的手藝。」
你不怕我怕啊!
但實在是不好拂了他的一片熱情,又怕他生氣不給她電話,唯之遙只得認命的接過來,心裏也越發焦急,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抹抹嘴巴:「我喝完了!你手藝真好!電話……」
千里又推過去一杯:「草莓汁也喝喝看吧。」
唯之遙為難道:「我已經喝不下了……」
「那我們出去散步吧,消化消化,促進腸胃吸收,還有什麼想吃的?想去哪裏玩?我陪你……」
唯之遙從吧枱椅子上跳下來,扶着光潔的台面搖頭:「我哪裏都不想去,給我電話。你們不是答應過的嗎,只要我打了針就可以給家裏聯繫了。」
「我是這麼說過。」千里走過來,「但現在時機不對。」
「沒關係,你把電話給我,我會和媽媽解釋的。」唯之遙循聲抓住他的衣襟,生怕他跑了,「好吧?」
「遙遙……」千里輕輕握住她的手。
「給我。」
「……」
唯之遙呼吸急促起來,她掙開千里的手,退後兩步。
「現在打電話,你一定會哭出來的。」
唯之遙一怔,睜大的眼睛霎時就要湧出淚珠,她立刻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迅速背過身。
不行,說過不哭的。
她不能哭。
千里伸手想要撫上她的後背。
一個似曾相識的輕浮男聲由遠及近:「千里,你怎麼能讓女孩子哭呢?」
唯之遙來不及反應,就被那人拉下胳膊,腰上一緊,整個人就撞上了一個帶着奇異香味的胸膛,沒擦掉的眼淚也都蹭了上去,她本能的伸手去摸身後的刀子。
「鏡夜。」
聽到千里這麼叫那人,唯之遙總算反應過來了。抱着她的這個人就是源鏡夜,源憐的哥哥,好像……不是壞人。
她縮回了手。
源鏡夜動作輕柔的拭着唯之遙的臉,認真起來的聲音也變得低沉有磁性:「不要哭哦,看得我都心疼了。」
「……」
雖說不是第一次見面,但是這也未免太開放了,他們也不熟……唯之遙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能傻愣着,任源鏡夜把她圈在懷裏。
千里僵在空中的手緩緩放下:「可以放手了。」
唯之遙看不見千里的表情,只覺得源鏡夜抱着她的手一緊,然後笑嘻嘻的把她推出去:「好啦好啦,已經不哭了,你帶着去玩兒吧。」
源鏡夜鬆手的瞬間,還不忘加上一句:「遙遙!如果千里把你弄哭的話,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喲!」
在他的慘叫聲中,唯之遙被千里穩穩地扶住,牽着手往不知名的方向走,兩人一直沉默不語。
還是唯之遙最先打破這份詭異的安靜:「那個……我手疼。」
千里這才發現自己緊緊地牽着她的手腕,鬆開後,指痕清晰可見。
明明是最不想傷害她的,但卻總是讓她受到傷害。
「還疼嗎?」
「好多了。」
源鏡夜抱着遙遙時,她並沒有反抗,又見遙遙對自己戒備甚深——千里有些煩躁,但更多的是沮喪:「遙遙,以後離源鏡夜遠一點。」
「……嗯。」
唯之遙聽得出他的語氣,覺得有點委屈。這話應該對你的朋友源鏡夜講才對吧?雖然那人的舉動是輕浮了些,但還算好人,而且又不是我對他投懷送抱的。再說你不也總是對我摟摟抱抱摸摸親親的嗎,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
千裏帶着她回了自己在研究所里的專屬房間,在這裏不會有人來打擾。唯之遙看不見,但是一進門就覺得溫度氣味特別舒服,一直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下來。
千里把她帶到床邊坐下:「遙遙,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等等!」唯之遙攥住他的衣角。
他低頭看着唯之遙拉住他的小手,頓時雨過天晴:「怎麼了?」
她鼓足勇氣:「現在打電話的話,我不會哭了,真的。」
千里從口袋裏拿出手帕,俯身,擦去唯之遙臉上未乾的淚痕。
唯之遙只覺得他的呼吸都吹到自己臉上了,兩手撐着身體本能的往後退。
千里輕笑一聲:「我去拿,等我。」
腳步遠去,關門。
唯之遙鬆口氣。
千里回來的時候,指紋解鎖打開門,看到的是空蕩蕩的居室。
唯之遙腳下一絆,直接撲倒在地,手掌擦着帶鋸齒的草葉劃出一道口子,血腥味瞬間瀰漫在四周的空氣里。
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哆嗦着扶着身邊的樹幹站起來,按住自己的流血的傷口。
這裏是什麼地方?
朦朧的綠色,青草和樹葉的香味,土地的腥味,還有淡淡的水汽,像是森林。但比起千裏帶她走過的那片森林,這裏似乎**靜了些。
但是——
她千真萬確聽到了薛其憐的聲音。
其憐哭喊的聲音是從窗外傳來的,斷斷續續,就在不遠處。
她等不到千里回來,跌跌撞撞的摸索到門口,拉開就往外走,不想一腳踏空,摔下來時撞到了腦袋,好在沒暈過去。
眼睛似乎能朦朧的感受到光了。
唯之遙摸摸生疼的腦袋,又是黏膩的液體,見光的代價可真不小。不過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了,找其憐要緊。
「其憐——你在哪裏啊?其憐!」
又是哭泣。
在右邊?
唯之遙急忙轉過去,靠着模糊的光影扶着大樹,磕磕碰碰的往那邊小跑過去:「你在那裏嗎?我……我馬上就過去!」
源憐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薛其憐,精緻的銀色手槍一直指着韓漣。
薛其憐已是滿臉淚痕,擋在倒地的韓漣身前苦苦哀求:「求求你……不要傷害他……」
遠遠走過來的唯之遙映在源憐的黑瞳里,她低頭,用槍管托起薛其憐的下巴:「可以是可以,不過……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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