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不死不滅 148.夜談

    葬儀社的這次任務雖然當中有着許多意外發生，但只要是排開了白細胞控制器的突然損壞以及薩爾最後被偷襲的那一槍之外，整體來看還算是非常成功的，至少他們通過此役消除了一個巨大的威脅和隱患，當任務完結，薩爾遭到槍擊的短短十分鐘之後，所有的人手便快速組織撤離，並且熟練地拜託了剩餘士兵們的追擊，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讓ghq追查到其據點的證據。

    只是這次的任務也足足折損了葬儀社三分之一還多的人手，以至於任務完成後的時間裏，整個本部基地都是沉浸在一股淡淡的哀愁和淒涼之中。

    而在這接下來的一整天之中，薩爾都一直昏迷着躺在基地重症監護室的床上，直到翌日傍晚接近凌晨時分才堪堪醒來，眾人都以為他是因為那次槍擊，但可能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其實會這樣都是因為神威對其精神和能量上的消耗罷了，畢竟要將那足足數十米大小的死光光球在幾秒之內加速抹去，需要的消耗實在太大。

    「這裏的飯菜還真是難吃。」

    拾起一邊的紙巾擦了擦嘴，薩爾將已經解決完畢的餐盤遞給了一直守在他身邊的祈笑着說道，同時遞給她一個感謝的眼神。

    結果餐盤將其放好，祈回身坐下問道：「感覺好點了麼？」

    「沒有大礙。」

    聞言薩爾點了點頭，繼續問道：「說起來，那之後的情況我都還沒聽人說起過。櫻滿集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還有襲擊我的搶手找到了嗎？」

    「聽涯說。櫻滿集本來是跟隨着第二補給組行動的。因為那組人全滅了。。。所以他會出現在那裏，純屬偶然。」

    只見祈一邊捏着衣角一邊低聲道，顯然對於恙神涯的這個說法，她也是沒有多大的信服，但出於一直以來對於恙神涯的感情，卻是貌似還不想將心底的疑慮說出來，導致她現在甚至有一些做賊心虛般的感覺，就像是自己做錯了事情一般：「至於槍手。。。因為當時的場面太過混亂。而對方又是在遠距離使用的重型狙擊槍，又有ghq的追兵，所以。。。」

    「這樣啊。」

    聞言薩爾淡然一笑，雖然也不相信恙神涯的說法，但也不繼續追問下去，抬手伸了個懶腰作勢便要下床，同時笑道：「躺了一整天了，骨頭都要酥掉了。。。陪我走走好嗎？」

    聞言祈點了點頭，接着見薩爾下床之後身子稍稍晃了晃，一副還沒痊癒的虛弱樣子。在皺眉微微一猶豫之後便抬手將其一側的胳膊扶住，攙着他向門外走了出去。

    葬儀社的本部佔地很大。其中各類通道也是縱橫交錯，再加上本部的大部分人此時都聚集在大廳或是呆在自己的房間之內，所以薩爾和祈這一路上倒也沒遇上幾個活人，二人就一邊聊着一邊朝基地外部走去---因為薩爾說自己想要散散心，所以祈打算帶他去自己經常在夜裏獨自前去的地方，那裏並不處在底下，而是一個外部被偽裝為一座廢樓的大廈頂層，一個滿是落地窗戶的空曠大廳，倒是個看夜景的好地方。

    在期間與祈的對話中薩爾得知，因為自己與噓界的事先溝通，所以那傢伙並沒有出現在這次任務的基地之內，所以恙神涯也沒有如同原著中那般以解決白細胞的代價從噓界那裏換取到櫻滿集的『清白』，讓其重回校園，反而是徹底將其綁死在了葬儀社之內，成了一名真正的恐怖分子。

    而亞里沙和緣川雅火二女現在也被軟禁在這裏，這二女的表現還算是不錯，並沒有露出一絲想要逃跑或是向外通風報信的想法，期間還向恙神涯說過兩次想要探視薩爾的想法，只是為了預防她們對他懷恨在心趁着其昏迷做出些什麼事來，恙神涯還是斷然拒絕了。

    就這麼一邊傾聽一邊思索着，薩爾和祈二人很快就來到了目的地。

    看着窗外漫天的星光，以及遠處那燈火闌珊的城市，薩爾也是頓時感覺積壓在胸口的煩惱減去了不少，走到窗前拉着祈的小手便並肩坐在了地上。

    仿佛同樣被此刻靜謐的氣氛所感染，祈雖然突然被薩爾牽了手，卻也是沒有反抗，就那麼乖巧地彎腿跪坐在了薩爾的身邊，和其緊緊貼着---不知怎麼地，平素里對其他人，甚至是恙神涯也有着一種不自覺排斥的她在此時卻是沒有絲毫的不適感覺，反而覺得薩爾身上一直散發着某種溫暖陽光的氣息，讓她感覺很是舒服，就這麼靜靜坐了一會兒，祈竟是習慣性地緩緩開口唱起了歌兒。

    對於祈的乖巧，薩爾也很是滿意，他一邊望着遠處的城市，一邊欣賞着祈輕靈動聽的歌聲，一顆心不自覺地就飄回了地球，飄回了涅槃主空間。。。

    直到一曲完畢，薩爾才輕輕開口，轉頭朝祈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說道：「祈，我想問你個問題。」

    「恩。」

    祈的心情仿佛很好，抬手將胸前那縷如同粉色綢緞般的秀髮捋到身後應道。

    「如果有一天我和恙神涯兩個只能活一個，你會選擇誰？」

    聞言祈的身子一震，緊接着之前的輕鬆神色便是瞬間褪去，低頭思索了好一陣之後才重新揚起她那張俏麗的小臉，帶着一絲希冀低聲問道：「一定。。。要嗎？」

    薩爾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臉上依舊是那副溫暖的笑容：「一定。」

    緊接着，便見祈的眉頭明顯皺了一下，有些艱難地開口說道：「我。。。不知道。」

    雖然有些失望，但她的回答卻並沒有出乎薩爾的意料，聞言他也是淡淡一笑便重新轉過頭去欣賞起夜色來。仿佛之前二人從未談論過這個話題一般。

    「薩爾。」

    足足十分鐘之後。祈才再度開口打破了此時的平靜道：「如果一定要的話。真到了那個時候。。。能不能。。。別讓我事先知道？」

    臉上之前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抬手將遠處的城市比在手心虛握一下，薩爾點頭說道：「好。」

    見他這幅樣子，祈的心裏也是不是滋味，就待她剛想出聲彌補些什麼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卻是突然從二人背後傳了過來：「薩爾，祈。」

    聞聲薩爾和祈同時轉過頭去，卻發現是綾瀨轉着輪椅來到了他們身後。她的大半臉頰都被陰影覆蓋着，看不出其原本的表情，還不等他們兩個出聲詢問些什麼，便聽她繼續開口說道：「薩爾，你有時間嗎？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單獨談談。」

    。。。 。。。

    「究竟什麼事？搞得這麼緊張。」

    告別了依舊糾結着的祈，十分鐘之後，薩爾便跟着綾瀨來到了基地另一處隱蔽的房間內，這是一間不怎麼用的日用品庫房，距離中心處的位置甚至比之前的那處大廳都要遠一些，而這一路上。綾瀨除了最開始向他說的那兩句話以外竟是一聲不吭，這種情形按照她原本的性格來說。確實是有些奇怪。

    沒有開燈，綾瀨聽了薩爾的提問先是低低嘆了口氣，接着轉動輪椅扶手來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的星空沉默糾結了好久之後才艱難開口道：「任務那天快結束的時候。。。我看到了一些東西。」

    聞言，薩爾的臉色也是漸漸嚴肅起來：「你說。」

    「。。。其實我根本不該說的，但你現在明明是我們的夥伴，他卻。。。」話畢，只見綾瀨長長嘆了口氣苦笑道：「我的良心一直在逼着我投降。。。我一直在勸說自己當時是眼花了，就連回來之後的觀察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我。。。我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綾瀨這番話雖然依然沒有明確點出來什麼，可薩爾卻是在心中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不，與其說是猜測，還不如說是證明了其之前的猜想更為準確！

    緊接着，只是在腦海中稍一思索，薩爾便脫口說道：「你看到槍擊我的傢伙了？」

    聞言綾瀨目光一黯，有些顫抖地點了點頭，卻聽薩爾展顏一笑繼續道：「是。。。恙神涯？」

    只見綾瀨一驚：「你怎麼知道！？」

    「呵呵，這傢伙暗算我可不止這一次了。」

    沒有理會她這幅驚異的表情，薩爾呵呵一笑繼續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當初白細胞控制器就是這傢伙親自毀壞的，目的就是讓我親自去阻擋墜落的衛星和死光，然後趁我最虛弱的時候將我殺掉。。。哼，不得不說，這傢伙也夠冒險的啊，他也不怕我當時沒擋住，讓死光落下來搞得大家一塊兒玩完。」

    聞言綾瀨下意識地就要反駁出聲，作勢就要開口，卻想起自己之前目睹到的那一幕，喉嚨滾動幾下之後艱難問道：「當時我正駕駛着機甲和ghq方面打完，因為推進裝置在戰鬥中損壞了，只能靠着滑輪慢慢前進，在距離你當時所在露台六百米外發現了涯，當時他剛剛將一把狙擊槍模樣的東西丟進河裏。。。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了力量。」

    薩爾向前兩步，抬起右手，將手背平攤在綾瀨面前說道：「他一直都想要奪回虛空的力量，櫻滿集之所以會出現在那裏，我想也是暗地裏經過他的示意。。。或者是直接騙過去的，畢竟以櫻滿集的性格，還不會配合他做這種齷齪的勾當。」

    「胡說！要是涯想要奪走虛空，那他一開始就會下手了！為什麼還會把你吸納進組織里來？」

    接着，綾瀨終於還是不甘心地反駁說道：「我清楚涯的為人！他不可能為了這種目的而干出這種事情！！！」

    「可笑！」

    聞言薩爾輕蔑一笑道：「既然你這麼相信他，那現在又為什麼會把我叫到這種地方來告訴我這種事情？」

    這一句話便將綾瀨接下去的話徹底堵在了嗓子眼裏。

    其實她自己也清楚，之前的反駁，也只不過是為了掩飾和發泄自己心底的不甘與失望罷了。

    「他一開始不敢對我下手，不是他正直，是他沒有把握！可能他當時就看出來了，若是一般人光憑着虛空的力量，是不可能施展出那種程度的力量的。。。所以他只能將我吸收進來，再找機會設計趁着我最虛弱的時候下手！這次他怕讓你們知道了他的計劃而失去人心，所以才令櫻滿集等候在我身邊附近，在他用狙擊槍打下我手臂之後，他就會下令讓櫻滿集接受儲存在我手臂內的力量。。。」

    「不過因為我的身體強度比起普通人可是要強出百倍的！所以那一槍，倒也沒有起到那傢伙事先所預料的效果。。。至於為什麼他會選擇櫻滿集來繼承我的力量，我想是因為那小心心思單純，容易操控，比我好對付很多，到時候就算他不再親自奪取虛空，也是多了一個免費的打手。。。不像我在他眼裏，時時刻刻都是一顆定時炸彈。」

    待薩爾話畢，綾瀨的一雙眸子已經是完全失去了光彩，雖然在看到恙神涯銷贓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了猜想，但任她如何去想也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來所相信、所依靠的那個男人，居然會做出這種和他平日裏言行勃然相反的事情。

    「我該。。。怎麼辦？」

    直到良久之後，綾瀨才帶着些許的哭腔低語道，雙手捂上了面頰，一副無助的模樣，只是還沒等她的眼淚真正留下，就被薩爾一句話給打斷。

    「什麼都別做。」

    只見薩爾淡然一笑：「你只需要等到某一天，我不再打算受這份氣的時候，再依照着他的指揮來討伐我就好。」(未完待續。。)

    ps：  不好意思啊~過年回老家去了，本來還想用筆記本碼字的，上車了才發現沒帶。。。搞得後來一直都沒能碰上電腦，也沒機會向各位請假，昨天回來，今天上班，也處理了一些雜事，明天也不休息，比較忙，這兩天就每天一章了。。。周一就開始好好更了。。。原諒我吧，阿門。。。

    以上不算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