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怎麼辦,如何才能找出黑肱南木?」
&急,不急。」魏晉一在在房間裏緩慢的移着步,嘆聲說道,「現在可不能打草驚蛇了!」
魏晉一沉思了一會兒,繼續說着,「明日再去燎原村看看,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還有那安期夫子,也要特地去拜訪一下,現在你們就先回房間休息吧。」
&
這天夜裏,魏晉一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境中的自己被蠱物纏身,那些蠱物不再害怕自己的氣味,撕開自己的皮肉往自己的身體裏鑽,咬斷血管,酣暢淋漓的飲這自己的血。
從虛汗之中醒來的魏晉一喘着氣,不可置信的回想着夢中的情景。那百蟲噬身,萬箭穿心的滋味比之前的以往的經歷要痛苦一百倍。
為何會突然做這個夢?魏晉一百思不得其解。
窗外傳開更夫敲鑼報時的聲音,「早睡早起,保重身體!早睡早起,保重身體!」已經寅時了,魏晉一伸手擦着額上的汗水,不小心扯到掌心的傷口,吃痛的閉上眼來。轉而又想起燎原村一行,着實燒腦的很!然而事情並不是燒腦就能解決的,想的太多反而會掩蓋住最顯而易見的線索。
魏晉一晃晃腦袋,甩走那些煩惱,讓自己清醒一些。聽硯行說,今日要學習的是內功,最忌諱的就是心不定。自己一定要將這些思緒統統拋之腦外,不然做的儘是無用之功。
理好自己的思緒,魏晉一來到約好的竹林里。明明約定的時間為卯時。但魏晉一老遠就看見薄奚硯行在一團霧氣之中身端氣靜的打着坐。魏晉一輕手輕腳的靠近,不敢出聲言語。
而薄奚硯行就如同背後長了眼睛一般,發現了極為小心的魏晉一,「小姐,請與我面對面坐下。」
魏晉一大為驚奇的從他背後繞了過去,彎下身子盯着薄奚硯行的臉,卻發現他始終閉着雙眼。
&姐,快快坐下。」薄奚硯行無任何動作的嘴唇卻飄出字眼來,魏晉一又驚訝了一把,隨即按照薄奚硯行的要求,在他面前坐了下來。
&自然站立,腳與肩同寬,後背挺直,身子慢慢往下。食指分開,手心向內置於腹前,兩手相抱若抱球狀。雙腿交叉而立,慢慢坐下,先隨意呼吸,莫令耳聞,氣沉丹田。」
薄奚硯行一字一頓,魏晉一倒是聽的清清楚楚,但姿勢奇奇怪怪,也不知薄奚硯行看沒看見。魏晉一也不敢主動詢問,乖乖的坐下。半睜着眼,盯着薄奚硯行。
&姐,把眼閉上,用心感受腹中的那股氣。」
&再一次被薄奚硯行抓到的魏晉一,認命的閉上了雙眼。不再好奇的觀察着薄奚硯行的表情。只是為何自己絲毫未感受到身體之中有任何所謂的真氣在遊走?魏晉一皺着眉頭,越是找不到,心裏就越着急。
&姐,你的心還不夠靜。」
魏晉一自認為自己還算是心思細膩的一個人,只是這打坐已過了半個時辰,還是毫無進展,身上也有些懈怠,不自覺將背駝了一些。但總覺得薄奚硯行正注意着自己的一言一行,魏晉一心裏發毛,重新身端氣靜,只是一直領悟不到技巧。
一個時辰過去了,卯時已到。薄奚硯行收回環繞在自己身側的真氣,睜眼看着一籌莫展的魏晉一。
&姐,我們先回去吧。」
&我什麼都沒學會啊。」魏晉一的情緒漸漸激動起來,本想每天都進步一些,可如今卻卡在了內功之上,而薄奚硯行還說,內功是武功的基礎,若是學不好,更別提其他的功夫了!」
&姐,學內功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成的,關鍵靠奚硯行說完之後便往客棧方向走去。
&魏晉一嘴裏念着這個字,失神了一會兒,快步趕了上去。
......
再次來到濮陽老夫婦家之時,魏晉一一行人便如同救世主一般。濮陽老夫婦幾乎是跪拜式的迎接,「恩人,您真的是神醫啊!」
魏晉一連忙扶起濮陽老夫婦,但心裏有些納悶,自己的血液對於蠱毒有功效不假。但這二位老人家的反應未免也太.....太大了些!難不成濮陽遠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伯,遠兒現在怎麼樣了啊?」帶着疑問,魏晉一馬上向濮陽老伯詢問着。
&了啊!好了啊!」濮陽大娘搶先一步回答,緊緊的握住魏晉一的手,感激涕零。
魏晉一轉頭對着薄奚硯行與薄奚菊亦疑惑的一笑,自己的血液竟如此神效,魏晉一也有些不相信。
身後的二人亦是面面相覷着,而轉眼間魏晉一已被老夫婦二人拉進屋裏,「遠兒,遠兒,快來拜見恩公啊!」濮陽老伯想裏屋喊道,一個小小的人影從裏屋飛奔而出,魏晉一的嘴巴張的更大了....
還能跑了?
一個肉呼呼的小人撲在魏晉一身上,咿呀咿呀的叫着。魏晉一蹲下身來,盯着那已恢復血色的臉龐。
&就是遠兒嗎?」魏晉一輕聲問到。
濮陽遠濃濃的眉毛之下,擺着一對大眼睛,烏黑的眼珠想算盤珠兒似得滴滴溜溜的看着魏晉一。在魏晉一的注視之下,點了點頭。
&現在不能說話是嗎?」魏晉一繼續問道。
濮陽遠點點頭,眼裏的天真與無辜讓魏晉一心疼了起來,受傷的從來都不該是這些孩子啊!
&人,這遠兒為何不能說話呢?」濮陽老夫婦也覺得奇怪,這孫兒已經康復的差不多了,脖頸上的血窟窿也已經痊癒,可他還是不能發出聲音。
&事我也不知......」當魏晉一還要往下說的時候,濮陽老夫婦的家裏突然湧進來一批村民,拿着鐵鍬和鋤頭,惡狠狠的看着屋內的一切。
&長,您這是要幹嘛啊?」濮陽老伯拉住這一群人中站在最前端的一個人,連聲問到。
&來幹嘛?我是來捉那賊人的!」被喚做村長的這個人瞪圓了雙眼,不斷的縷着自己的鬍子,怒不可遏。
&長,她救燎原村的恩人啊,哪裏是作惡多端的賊人了,你看他都把遠兒給治好了!」濮陽老伯急忙將濮陽遠推到村長的面前,想證明給村長看魏晉一確實是神醫。
但村長自有自己的一套理論,自然是不聽他的,將遠兒推到一旁,「老騰,你真的是老糊塗了!我們村裏的大夫皆說孩子們的病無藥可救,只有那賊人懂得救治之法。現在突然冒出了一個能救治的人,很明顯是那賊人的一個奸計。她想讓我們對她感激涕零,放下戒心,然後再將我們全村滅口。老騰啊,老騰,你真的是老糊塗了!!」村長一邊說着,一邊惡狠狠的看着魏晉一,那眼神要把她撕裂一般。魏晉一斷定這個村長的家裏也有受傷者。
&民哪,這個便是那傷害孩子們的賊人,現在就把他帶走!」村長一聲令下,村民們蠢蠢欲動,但礙着劍拔出鞘,氣勢洶洶的薄奚硯行與薄奚菊亦,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氣氛凝固在這個畫面之上,只見魏晉一拉着二人的衣袖,在他們耳邊說道,「別傷害這些村民。」便徑直朝着這些村民走去。當薄奚硯行想要攔截之時,為時已晚。
&們不是要綁我嗎?來吧,但我要告訴你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此事不是我傅余薏所為,它便永遠不是!我願意跟你們走一趟,以證我的清白!
魏晉一太過鎮定的話語倒是讓這些村民有了一些遲疑,但又想起家中的孩兒,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過這個橫空出世的『神醫』。於是乎,儘管魏晉一為一女子,這些村民在捆綁的時候也毫不留情。緊鎖的繩子讓魏晉一呼吸困難,更別想設法逃脫了。
薄奚硯行與薄奚菊亦擔憂的看着魏晉一,他們並不知道這些暴怒的村民會對魏晉一做些什麼。他們手握利劍,其實只要魏晉一的一個眼神,他們立馬就能將魏晉一解救出來。可是就在魏晉一被帶走的那一刻,給予他們的眼神也是讓他們放心!
於是乎,魏晉一上一秒還是人家感激涕零的恩人,下一秒便成了圖謀不軌的賊人,以粗魯相待。魏晉一心裏憋屈的很,但現在更重要的是說服這些村民相信自己,並從他們口中套出有用的線索來。
&吧,你叫什麼名字?」一路顛簸之後,魏晉一感覺自己被帶到了一戶人家裏,因為此時的溫度與之前的相差甚遠。置於為何她不清楚自己的位置,理由很簡單,如所有古裝劇里的情節一般,她現在被蒙住了眼睛,塞住了嘴巴。
這劇情是挺艱險刺激的,只是這套住腦袋的黑布袋先前是用來裝辣椒的吧!迎面而來的刺激感讓魏晉一睜不開眼。還有嘴上的布袋亦是如此,一股股的辣味傳入嘴裏,竟是比現代的辣椒還要辣上好幾倍!不會是什麼新品種吧!
&你到底是何人,自哪來!」
不知是誰,從後面踹了魏晉一一腳,便讓她結結實實的跪在地上,那膝蓋撞到前方的一個稜角,讓魏晉一倒吸了一口冷氣。嘴裏塞着的麻布袋也被取出。
&叫傅余薏,來自京城,是個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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