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雄知道,最直接的確定方法,就是直接去質問鄭家家族的鄭建濤。
當初司徒雄受到鄭建濤威脅之後,又從女兒口中得知的確有一份視頻落入人手,他激怒之下,根本就沒有多做懷疑,如今,又有其他人聲稱手中有這份視頻證據,無論如何,他都要鄭家家族給一個交代。
此時,剛剛凌晨兩點多鐘,天還沒有亮,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司徒雄哪裏還睡得下呢。他穿着睡衣在房間中走來走去,唉聲嘆氣,妻子忍不住問道:「這麼晚了不睡覺,發生什麼事啦!」
司徒雄怒聲說道:「你睡你的,還不是你養的好閨女!」
妻子嚇得不輕,哪裏還敢說話呀。這些天來,她也是戰戰兢兢,丈夫發起脾氣來,六親不認,不過,她更加生女兒的氣,這孩子怎麼就干出這種事情來呢!
司徒雄又是怒哼一聲,繼續在房間中走來走去,突然間,耳邊竟傳來了父親的聲音。
司徒雄的父親連日來都在閉關練功,而父親所在的練功房是家族最偏僻、最隱蔽的所在,距離他的臥室少說也有幾百米,沒想到這裏的動靜竟然驚動了練功房中的父親。
只聽父親對司徒雄沉聲說道:「身為一家之主,竟然如此沉不住氣,還有臉教訓自己的女人,真是給老夫丟臉!」
父親使用的是千里傳音之術,別人是聽不到他的聲音的,司徒雄聞言急忙走出房間,連衣服都沒換,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父親的練功房之外。
父親的練功房猶如銅牆鐵壁,光是外圍的大門就足足有一尺厚,就算是現代化的武器也無法攻進去,隔音效果自然極好。沒想到剛才自己在房間中發牢騷的聲音都能夠被父親聽到,可見父親的功力又精進了許多。
司徒雄剛剛來到練功房外,大門赫然敞開,他疾步跑了進去,只見父親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之上,見到他進來之後,父親緩緩收功,微微睜開眼睛。
司徒雄見狀,急忙恭敬的詢問道:「父親,大半夜的驚動了您老人家,還請父親大人恕罪。」
像練功房這種跟現代社會脫軌的存在,或許也只有像司徒家族這樣古老的大家族才會有,當然,並非所有古老的大家族都會修建練功房,只有崇尚修煉武功的大家族才會有。
司徒家的練功房足足有100多平米,一半位於地下,一半位於地上,外表看起來像是一座土山,若非有兩道石門的話,誰都無法想到土山裏面其實另有乾坤。
司徒家族是江州土生土長的大家族,他們家族的主要產業便是醫藥行業,在整個江南一帶,控股了許多大型私人醫院,甚至在許多大型的醫藥公司,也有不少的股份。
華夏武道,自古以來,醫武不分家,會武術的人,多多少少懂一點醫術,簡單的把脈、跌打療傷等都是可以做到的,而很多自古修習醫術的人,往往也可能是一個武功高手,這也是由古代的民情所決定的。
古時候,尤其是古武時代,社會生產力低下,民眾尚武,受傷成了家常便飯,就不得不逼着習武者既要關注跌打損傷的救治之法,也要重視經脈氣血的運行之道,久而久之,便達到了「武達而醫明」的境界。
而那個時候醫藥不普及,生病的老百姓很多,且分佈疏散,由於交通不便,所以行醫者若是會武術,有一副好體魄,不但能大大的縮短救人的時間,也是治病救人的基礎。尤其對待急救和骨傷,會武功的醫者往往能有妙手回春的表現。
俗話說「習武必知醫,通醫必修武」,就是這個道理。
而這練功房之中閉關修煉的老爺子,正是司徒家族的老家主司徒雄的親生父親——司徒仁義。
即便是經濟浪潮大發展,江洲的天地大變天,可是在上流社會朋友圈當中,提到司徒仁義這個名字,還是會讓所有的人豎起大拇指,尤其在老一輩人當中,司徒仁義這個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不僅懂得醫術,還是一個武功高手。
對於連日來,司徒家族所發生的事情,老爺子自然略知一二,就連孫女司徒若蘭做出那種醜事,他也聽說了。
不僅如此,司徒仁義還聽說,最近江州一帶出現了一個來歷不明的陌生男子,名叫葉皓辰,他更加知道,孫女司徒若蘭和孫子司徒克都跟這個葉皓辰有過節。
此時見到兒子到來,司徒仁義沉聲問道:「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沉不住氣,莫非又跟那個葉皓辰有關?」
司徒雄急忙說道:「父親大人果然神通非凡,雖然足不出戶,但對江州之事卻是了如指掌,沒想到您竟然連葉皓辰都知道,不過,料那小子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來,讓我不解的是,鄭家家族得到了一份兒要挾視頻,如今卻落到了另外一股勢力手中,所以,我打算找鄭家家族問個明白。」
司徒仁義怒哼一聲,「哼,你和你那個不爭氣的妻子怎麼連自己的孩子都教育不好?若蘭本是一個大好的姑娘,竟然做出那麼恬不知恥的事情,如今被人抓住了把柄,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你給我記住,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住咱們司徒家族的名譽!不然的話,我們死後還有何面目面對司徒家的列祖列宗啊!」
司徒雄嚇得大氣不敢出,急忙說道:「是是是,父親教訓的極是!」
只聽司徒仁義又接着說道:「還有,永遠不要輕視自己的敵人!關於葉皓辰,你不可無視,如果那小子膽敢觸犯我司徒家族的利益,你一定要毫不留情的除掉他,必要的時候,要及時通知老夫,老夫不惜重出江湖,也要捍衛我司徒家族的利益!」
雖然司徒雄很不理解父親為何如此在乎那個葉皓辰,但他斷然不敢忤逆父親的意思,急忙答應父親。
「行啦,趕快回去睡覺吧,如此穿着,簡直有失大家風範,成何體統啊!」
司徒雄戰戰兢兢地退了出去。
老爺子司徒仁義緩緩閉上眼睛,調息運功,只見在他的額頭上蒸發出一道道熱氣,足見老爺子的武功,深不可測。
天剛剛亮,司徒雄就坐不住了,他立即趕往了鄭家家族興師問罪。一進門就直接點名要見鄭建濤,見到人後,關上房門,便直截了當的說出來意。
司徒雄突然造訪,這讓鄭建濤大為震驚,他有些不滿的說道:「司徒叔叔,不是說好的嗎?從今往後你我兩家不再來往,你今日為何?」
不等鄭建濤把話說完,司徒雄怒聲說道:「哼,小子,我高看你的信譽了!說吧,你手中到底有沒有那份視頻?如果有的話,現在又在哪裏?」
聽到這話,鄭建濤不由得一愣,不知道這個老傢伙為何會這麼問,他理直氣壯地說道:「我當然有!我鄭建濤向來是個光明磊落的君子,從來不說謊話!」
司徒雄怒拍了一把桌子,瞪着眼說道:「那好,拿出來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沒有!」
鄭建濤也是滿臉憤怒,隨即轉身,打開書房的抽屜,那天從葉皓辰那裏拿來這個優盤之後,他一直將其鎖在書房的抽屜里,沒有再拿出來看過。
正如鄭建濤所說,他向來光明磊落,不屑於做那種小人行徑,竟然連個備份都沒有預備。
鄭建濤打開抽屜一看,不由得大驚,那個優盤竟然早就不翼而飛了!
鄭建濤難以向司徒雄解釋,猶豫了半天,只好如實相告,視頻不見了。
「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見到鄭建濤根本拿不出優盤,司徒雄不由得大怒:「就算我相信你有這個優盤,可是現在東西竟然落到他人手中,昨夜還有人打電話要挾我,讓我放棄和林長青的聯姻,別讓我查出這件事跟你有關,不然的話,我一定不會對你客氣!」
鄭建濤又是解釋一番,司徒雄也看出來了,鄭建濤言辭懇切,以他對鄭建濤的了解,他也不是那種謊話連篇的小人,想必優盤的確被人盜走了,姑且相信他一次。
可是,這口惡氣他絕對咽不下,他隨即衝着鄭建濤甩下一句話:「既然你手中已經沒有這份證據,呵呵,哪就別怪我司徒家手下無情!」隨後,司徒雄便氣憤的離開了。
鄭建濤跌坐到椅子上,捶胸頓足,後悔沒有拷一個備份,但是,他不解的是,究竟是誰把那個優盤盜走了呢?
這麼大的事情,鄭建濤覺得有必要跟葉皓辰說一聲,他來不及吃早飯,急忙聯繫上了葉皓辰,告訴了他優盤失竊的事情。
此時的葉皓辰正在睡懶覺,突然聽到鄭建濤說優盤被盜,還被另外一個人用來要挾了司徒雄,他不由得眉頭一皺,「什麼?優盤被人偷走了?」
葉皓辰又跟鄭建濤說了幾句,掛斷電話之後,葉皓辰陷入到了沉思。
鄭建濤說,關於優盤的事情,他除了用來要挾司徒雄之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就連他的親生父親都沒有說過,那麼,這個優盤的存在,除了司徒家族之外,應該只有鄭建濤知道才對。
葉皓辰想來想去,突然又想到了一個人!
其實,除了鄭建濤和司徒雄之外,還有一個人知道這個優盤的下落,那個人就是他的髮小——柳大成!
「是他!」葉皓辰不由得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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