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過去扒開人群一看,就看見蛇山邊緣約莫十米高的崖邊,一個長相俊美,二十來歲年紀的女人站在那兒,她衣衫單薄,臉色紅紫,眼神憂鬱,江風吹得她的衣服簌簌作響,一股淒絕之色油然而生。
女人想要尋短見,為財的可能性非常小,多半都是為情所困,要麼感情不順碰到了人渣,遭受暴力無法忍受,要麼就是被人騙錢又騙色毫無眷戀,索性自尋短見了卻此生。
說實話,對於這種行為我是非常不贊同的,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是你的家人呢?
還有那些個負心漢呢?
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所以我打算不湊這個熱鬧,就此離去,不像這些圍觀的群眾一樣,一個個熱心的勸說卻終究沒有誰敢站上去進行實質性的規勸。
卻不料我的手忽然被人給拽住了,我扭頭一看,就看見戊土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我身邊說道:「二狗,別走,你必須得救她,要不然你會倒霉的。」
我說:「你小子該不會是在糊弄我吧,我這麼走過去跟她講道理?要是她明白的話,恐怕就不會去跳崖了吧,要是到崖底下當肉墊的話,這麼高跳下去,我非得被砸成肉團去。」
戊土說:「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到這兒來吃飯嗎?」
我道:「你騙慣了唄,吃多了也就這兒好吃。」
戊土老臉一紅,訕訕的笑道:「非也,是我根據神機妙算大法的推算,巫楚教的人已經鎖定了這個女人,並且控制了她,只要她一跳崖的話,會變成厲鬼,那肯定會跑過來找咱們麻煩的,再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不會這麼冷漠吧?」
麻痹的,為了救一個人至於扯這麼遠的犢子嘛,哪裏會這麼湊巧,隨便碰上個跳崖的就是巫楚教的人,那救她個毛?
不過看得出戊土這小子心眼不壞,我也沒揭穿他說:「那我在上面勸說她,你去下面當肉墊,如何?」
戊土頓時譏笑道:「你這口才行嗎?」
我:「……,還是你來吧,我下去!」
說完這話之後,我朝着山下跑,等我跑到山底下後,我就看見戊土已經站到了距離那姑娘三米外的位置,正在那兒勸說道:「美女,這個位置跳崖是沒用的,你要是真的想尋死的話,大可以找個更高點兒的位置跳,你看下面都已經有人當肉墊了,你跳下去我敢打包票,你摔不死,最多也就是摔個半身不遂而已。」
艹,我無語,這小子到底是在勸說,還是在教這姑娘怎麼才能夠死呢?
那姑娘似乎被戊土所說的這番話給打動了,她奇道:「你說的確實有一點兒道理,反正我被那個負心漢騙去了一切,再活下去也沒有意思,不如徹底的了結此生。」
戊土的臉上頓時充滿了笑意道:「那就換個地方吧,根據我寫網絡小說的經驗以及實地經驗計算,你想要死個透徹的話,起碼得挑二十米高的位置跳才有效果,而且還得屁股朝下,這樣根據重力加速度以及慣性的作用,崖底下那個肉墊子在接住你的時候,他就跟接住一顆炮彈一般,兩個人一起完蛋。」
麻痹的,這小子居然還是個寫網絡小說的,真該撲街撲到死,盡給人使壞招,還想弄死我,太不道德了,我當時真的就想立刻甩手走人。
誰知,這會兒崖頂立即傳過來了一陣驚呼聲,我抬頭一看,就看見那女子的腳已經抬出了半步踏入了空中。
她冷笑道:「哼,你說得確實有點兒道理,不過我不上你的當,你真以為我不知道我一離開這兒,你就有機會把我給抓住?」
戊土臉上閃過一絲訝異之色,隨即他壞笑道:「姑娘,你想得太多了,如果你不信我的話,那你就從這兒跳吧,我保證你摔不死!」
「你……」姑娘這會兒臉色凝重,她一下子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戊土又說:「跳嘛,跳下去了就知道結果了!」
「我……」姑娘有些語塞,她遲疑了,舉棋不定,戊土趁機走過去了幾步說道:「不就是跳崖尋死嘛,給你支招你不信,現在要你跳你又不敢跳,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矛盾的人,你到底想不想死啊?」
「我……我想死,可是我又怕我跳下去真的死不了!」姑娘抱着腦袋站在崖壁使勁的搖晃起來,顯得情緒極度的不穩定。
那些圍觀的群眾被姑娘的神情震住了,一顆顆心全都系在她的身上,偏偏這會兒110還沒有及時趕到,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戊土趁機又靠近了幾步,距離這姑娘只有一米多一點點的樣子了,我就算是再傻這會兒也看出了戊土這小子的計謀,他這是在用激將法靠近這姑娘,然後趁機把她給救下。
沒想到這小子雖然坑蒙拐騙,可心腸還是不壞,勉強算半個好人吧。
我在猜想,戊土這小子準備何時出手呢,忽然,崖頂傳過來一陣警笛呼嘯的聲音,這可好,一下子刺激得這姑娘大喊大叫起來:「誰報的警,你們誰報的警……」
驚慌失措之間,這姑娘一個沒踩穩,在一片驚呼聲中從崖頂墜落下來。
「嗖」的一下,我就看見戊土這小子一個飛撲雙手勾住了這姑娘的腳腕子,緊跟着這姑娘朝着崖底墜落過來。
我當時心想:戊土這麼搞,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誰知道這小子的腳腕子忽然跟個鈎子一樣狠狠的插入了崖壁之中,好像是犁田的釘耙一般,犁出了兩道深深的溝渠緩緩墜落。
「好深厚的功力!」我有些驚嘆。
戊土卻在大喊道:「二狗你還傻愣着幹什麼,趕快接人。」
「噢!」我立即運起道力退後幾步往崖頂一衝,躍起了三米之後,一把抱住那姑娘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戊土幾乎是跟我同時落地,只是他沒這姑娘這般幸運,摔了個狗啃泥,這小子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後黑着臉說:「麻痹的,咋接她不接我,差點兒沒把我摔死!」
我當即捂着嘴偷笑起來,真該摔死丫的,嘴上卻說:「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肉墊而已,哪裏還管得了你那麼多!」
「我……」戊土的臉徹底的氣岔了,我忽然間心情大好,所有的不痛快煙消雲散。
這時,崖底的進口處,一隊帶着大蓋帽的警察快步跑了過來。
戊土連忙拍拍我的肩膀說道:「趕快背着這姑娘走,進了警察局的話,這事兒就說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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